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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听到江赣进门,邵云关闭了聊天窗口,摆出一副老大不情愿的神态。江赣嘿嘿笑道:“小时候我老师骗我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害得我读了十几年的书,结果连个铜板都没发现。你在网上瞎聊什么呀?要是能聊出颜如玉来,你就给我介绍一个。”

邵云说:“我知道你是说我无聊。你有聊?有聊你还找群狐朋狗友喝酒?”

江赣躺在沙发里:“我们不是瞎喝。今天我终于想通了一件事,给谁干也不如给自己干。”

邵云仔细看了他几眼:“我五岁时我老爸就说过这种话——是梦话。”

江赣翻身坐起来,点着自己的胸脯说:“说归说,关键是要行动起来。路上我已经想好了,找个机会辞职,我干自由职业去。凭我的脑子,出不了几个月咱家就买套新房子,干他三五年的就把下半辈子的开销挣出来。”

邵云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多少?”

江赣急道:“没喝多。以前我就是舍不得公职,这几天我算看明白了,就是混成处长又能怎么样?前几天,有个经理带着小秘书跑我们单位要账。其实就几万块的事,可我们处长拖了人家半年多。”

邵云奇怪地说:“你们是公家企业,也欠账?”

江赣轻蔑地哼了一声:“谁跟你说公家的企业就不欠账了?谁不喜欢被人求着的滋味?那经理点头哈腰地说了半天好听的,我们处长咬住了两个字没钱。经理气得满屋子乱转,就是不敢急眼,还得接着说好听的。后来经理的小秘书说了一句话,我们处长老老实实地把钱给人家了,连个屁都没敢放。”

邵云终于来了兴趣:“小秘书说什么了?”

“小秘书是一女的,挺漂亮,南方人……”

邵云立刻打断他:“我问你,她说什么了?漂亮不漂亮有什么关系?”

江赣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烘托气氛吗?小秘书先给我们处长点了支烟,然后笑眯眯地说:我知道您无赖,可我们更无赖!您想想办法,把钱给了吧。”

邵云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冻得僵硬了。“她,她真是那么说的?”

“当时我们处长就你这个模样!”江赣拍着大腿道:“那天只有我们四个人在场,绝对那么说的。”

邵云在脸上抹了几把,自言自语地说:“到处都是黑社会的!网上说,百万庄一带出现了三百多黑衣人,拎着棍子和小区保安对峙了一个钟头,跟拍电影似的。你给我听着,千万别牵扯进去。”

江赣点头道:“我怎么敢牵扯到这事里?其实我们处座也没那胆子,嘿嘿!没半个钟头他就找到借口了,说是我拖着不办,逼着我给人家汇款。”

邵云一把揪住江赣的领子:“有没有你的事?”

江赣不满地说:“没有,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后来我把他们送到外面,想替我们老板说两句好听的,希望小秘书高抬贵手,别把我们当坏人。小秘书跟我急了,她说:我没说别的,我就是说我们知道您很无赖,可我们更无赖。”

邵云说:“那不一样吗?”

江赣说:“对呀,这回连他们经理也听不下去了,一个劲地说:生意还要做,不要得罪人。小秘书都快哭出来了,经理只好让她把这几个字写了出来。小秘书的原话是:虽然您很无奈,可我们更无奈。她是南方人,口齿不清楚,怎么听都是无赖。嘿嘿,一个字就把我们处长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你看他平时吆五喝六的,就是一窝里横。”说完,江赣哈哈大笑起来。

邵云冷俊地坐在沙发上,极其郑重地说:“我估计,你们处长不会放过你,要不咱们就送点礼?咱家还有两瓶五粮液呢,给他。”江赣吃惊地瞪着老婆,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邵云知道老公舍不得,马上说:“你们处长在你面前丢了人。你想想,他心里能舒服吗?以后他保和准就得给你小鞋穿。你离退休还远着呢,咱们得事做点儿铺垫工作,未雨绸缪。”

江赣喘着粗气:“凭什么呀?他又不是灶王爷。”

邵云叹息道:“除非他调换工作,要么就是你调换单位。如果不送礼堵窟窿,没别的办法。你别琢磨回家的事,我不同意,我老公不能是无业游民。”

江赣笑道:“人家方路回家三年了,现在都买了新房子了。”

邵云说:“方路会写剧本,你呢?你回家能干什么?再说了,你别看方路现在挺风光,早晚有他哭的时候,我都替小灵以后的日子担心。”江赣大瞪着两眼,不再说话了。是啊,自己回了家又能干什么呢?总不能天天和老婆做爱吧,那得多烦呢!邵云把一杯白开水递了过来,手里还捏着一片药:“吃喽。”

江赣烦躁地说:“天天降血糖,降得血糖都没了。”

邵云不由分说地把药片塞进他嘴里。“烦,你老烦,你天天都吃饭,你怎么吃不烦?”

灯灭了,老婆均匀的呼吸声占据了江赣的耳朵。江赣睡不着,自由职业的日子固然值得向往,但本钱呢?逐渐的江赣觉得方路是个可恶的角色,这小子上高中时喜欢舞文弄墨,现在居然靠写字吃饭了!自己怎么就没培养个挣钱的爱好?他越想越不平,最后竟气得打起呼噜来了。

恍恍惚惚的,他忽然听得门外有脚步声。江赣的第一感觉是贼,但那脚步声显然是明目张胆的。此时房门却毫无声息地开了,处长和几巍副处长站在床头,笑呵呵地看着自己。江赣心里明白,但身子如被人绑在床上似的,连脚指头都无法动弹。奇怪呀,处长们深夜直接闯到自己卧室做什么?他扭脸看了看邵云,坚决不能让老婆跑了光。

处长探着身子,语调温柔地说:“江赣,我们几个商量好了,把你轮奸掉,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呀!”江赣大声叫道:“我是男的!”处长说:“男的女的一样奸。”说着处长们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江赣能感受到他们嘴里的阵阵口臭。他抬腿把被子踹到房顶上,但泄气的是挣扎了半天,身子纹丝未动。处长们扑到他身上,又摸又咬又亲又啃,江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往下一看,又惊出身冷汗来,自己光溜溜的躯干如树皮一般粗糙、干裂,到处是虫蛀的痕迹。那一刻江赣恐怖到极点了,自己骤然间就变成了小老头,而且正被一群领导轮奸,难道离死不远啦?估计处长们偏爱这等衰败的身躯,他们几个轮番向他发动冲击,没几下江赣觉得自己要被干死了。他玩了命地大声叫喊,额头却重重地挨了一拳。

江赣终于坐起来了。暗夜中邵云举着拳头,目光炯炯地说:“你干什么你?”

江赣在自己身上拍打了几把,没有被论奸的迹象,他如释重负,不停地唠叨着:“刚才我们处长来了,就站在床前边。”

邵云衡了一声,江赣正要解释梦境的原由,电话竟凄厉地叫嚷起来。江赣大骂道:“疯了!都他妈几点了。”他抓起电话就要骂人,却听得老妈在嚷嚷道:“你赶紧过来,跟我一起走。”江赣愕然道:“您怎么了?”老妈说:“你嫂子破水了,需要人手,快起来。”江赣傻乎乎地放下电话,脑子里却是茫茫然一片空白。

邵云紧张地问道:“你妈病啦?”

江赣哭笑不得地说:“破水?他们家的管道坏了?管道坏了应该找物业呀!”

邵云给了他一拳:“别胡说八道,你妈什么岁数了,还能破水吗?”

江赣说:“不是我妈,是我嫂子家破水了,这不是给我找事吗?”

邵云尖叫了出来:“你嫂子是要生孩子啦。她怀孕才七个月呀!算了,算了,你赶紧去吧。”

江赣摇着头说:“我妈说是破水,不是说生孩子!”

邵云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男人都是笨蛋,赶紧带着你妈去医院。”

江赣事后也没有完全弄明白,破水到底是哪儿破了。破水似乎与生孩子有关,但生孩子为什么要破水呢?江赣觉得老妈虚张声势,但终归是自家的事,只得在凌晨两点钟离开了温暖的被卧。

出租车刚刚开到街口,江赣便看见老妈站在街口,正跺着脚,看样子老妈是兴奋过度了。江赣招呼老妈上车,老太太身躯庞大,身上鼓鼓囊囊的,如一只装满土豆的麻袋。她好不容易挤进车厢,小车忽悠一下子沉了下去,司机情不自禁地哎呦了一声。老太太刚刚坐定,显摆似的嚷嚷道:“我要抱孙子了,我当奶奶了。等你侄子生出来,我就让你哥给你爸爸烧纸去,让他也高兴高兴。”

江赣假装正经道:“别瞎猜,万一不是孙子呢?”

老妈瞪着眼说:“放你妈的屁,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在白云观抽过签,道长说了,保证是个孙子。”

江赣被骂得脸上火烧火燎的,低声下气地说:“妈,我嫂子离预产期还两个月呢,是不是早产?”

老妈胸有成竹地说:“早产了也没事,七活八不活。”

老妈的理论永远是怪异而神秘的,但她一张嘴就透着天经地义,无可辩驳。江赣不大信服老妈的谬论,可说多了又得挨骂,干脆不言语了。

母子俩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哥哥正在医院门口等他们呢。老妈气宇轩昂地摆出奶奶的派头:“医生怎么说的?”

哥哥轻松地说:“医生说现在生有点早。打上保胎药了,争取再保一两个月。”

老妈挥着胳膊,信心十足地说:“现在生了也没事,七活八不活!”

几人谈笑风生地走进急诊室,哥哥突然站住了。江赣惊奇地发现急诊室里空无一人,白惨惨的灯光下,所有的物件似乎飘荡在半空中里,活脱脱一个恐怖片的场景。哥哥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媳妇哪儿去了?”

此时一个护士急匆匆地冲进来,大叫:“你怎么还在这儿?赶紧去产房。”

哥哥惊慌地说:“要生啦?”

护士说:“都快出来了,你赶紧去帮忙吧。”

哥哥都叫叉了声了:“啊?我不会生孩子。”

护士道:“保不住了,为了避免孕妇精神紧张,丈夫最好留在身边。”

哥哥跑了。江赣百无聊赖地瞎转悠。老妈皱着眉,悲痛地说:“女人生孩子,男人凑什么热闹?”

护士拎着工具正要出门,听到老妈的牢骚,鄙夷地说:“您不懂,欧美国家鼓励丈夫在产妇身边照顾,一来能稳定产妇情绪,二来也让男人知道知道咱们女人的不容易。”说完,小护士跑了。

老妈沉着脸怒道:“女人就是生孩子的,要男人帮忙,那还叫女人么?”

江赣哈哈笑道:“行啦,您就别胡思乱想了。走,咱们到产房门口等着去。孩子生下来就要叫奶奶了,您不在,那怎么行啊?”

江赣陪着老妈来到产房门口,产房门咚的一声开了,两个小护士把一个男人驾了出来,是大哥。只见大哥五官挪位,口吐白沫,脑袋靠在小护士肩膀上,似乎是睡着了。

老妈急了,揪住小护士质问:“我儿子怎么啦?”

小护士一甩手,将大哥扔给老妈:“您问他自己,我们忙着呢。”说完,小护士们甩下大哥,又回去了。江赣赶紧将大哥扶到椅子上,大哥嗓子里“嘤”的一声,总算是有气了。江赣说:“大哥,嫂子生孩子,你怎么累成这样了?”大哥悲愤地看了他一眼,仰望天花板,没说话。老妈站直身子,叉着腰冷笑:“吓的,你保证是吓的。你哥连鸡都不敢杀,见了血就哆嗦。”

大哥苦着脸说:“妈,你少说两句!谁能想到啊生孩子要流那么多血呀?床上地上都是血呀,现在才露出个小脑袋来!”

老妈关切地说:“男孩女孩?”

大哥甩着手说:“那怎么能看得出来呢?不过,像个小老头。”

老妈撇着嘴说:“刚生下来的孩子都像小老头,等等吧。”

娘三个忐忑不安地在外面等着。大约半个小时后,产房门又开了。刚才的小护士露出半张脸,指着大哥:“家属,进来。”

大哥刚站起来,老妈便惊天动地地叫道:“男孩女孩?”

小护士说:“男孩倒是男孩,你赶紧进来。”说着她一把将大哥拉了进去。

老妈眨巴着眼睛说:“不对呀,为什么只把你大哥叫进去了。我是做奶奶的,也应该进去。”

江赣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他哈欠连天地说:“是男孩,您就歇会儿吧。”

老妈不甘心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脸上的茫然表情不见丝毫减退。据说女人的智力发展滞后,但远古痕迹的第六感官残存的又多了些,所以女人大多神经质,有时也挺准的,不久事实证实了老妈的担忧。十分钟后,大哥踉跄着走了出来,他的眼睛已经进化成了标准的三角形。

老妈扑上去:“孩子呢?”

大哥茫然地说:“送特护了。”

“什么?”老妈和江赣同时叫了起来。

“三斤多。医生说孩子的肺叶没发育好,要在保育箱里观察一段时间。嘿嘿。”大哥忽然苦笑几声:“保育箱的费用一天是八千块!他们要观察几天呢?就算是日元,时间长了咱也受不了啊。”

江赣明白了,嫂子是被恐怖分子劫持了。恐怖组织的总部叫银行,合作机构叫医院,恐怖组织的正式名称叫钱!

后来大哥战战兢兢地告诉他们,押金十万元,自己手里只有四万块。为了赎孙子,老妈当下拿出了所有的退休金,一万元。江赣知道哥哥只是个电工,嫂子名义上有工作,实际上就是半个下岗女工。无奈,他只得忍痛拿出信用卡,卡上有五万块,那是他和邵云的全部积蓄。

交费处早就安装了刷卡系统,输入密码,打出凭证,江赣立刻就轻松了。他拉着大哥说:“你别着急,我嫂子上着大病统筹呢,这钱能报销。”

大哥阴死阳活地说:“大病统筹只管大人,不管孩子。”

江赣肚子里猛然间迸发了腹泻的感觉。他大叫声不好,拽着皮带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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