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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顿了几秒,白绾绾这才后知后觉的乐道:“原来这就叫至尊宝!”

毕竟是闺秀千金,对赌桌上的事一知半解,白绾绾不知道至尊宝的牌面组成倒也不稀奇。眼下也不是普及知识点的时候,既然通杀,白绾绾和江书棋当下抓着“光膀子”的事情,定然是不放过余胖子的。

“余胖子——”这两女人乐的直拍手,节奏一致,口号也不约而同,“愿赌服输。”

一激动,余胖子又犯起病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副吃瘪愤恨的模样,扁着嘴,可就是吐不出一个字。保持指着白绾绾和江书棋的姿势,已然石化,偏偏人家瞧他这个样子,居然更来劲。看看身旁的两人,沈霆白暗自抹了把冷汗,当然他绝对不是同情余胖子,而是默默腹语:这两猛女!现在是明张旗鼓的叫人男的脱衣服,你们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沈霆白再看看白绾绾眼下这般的兴奋劲,心头一动,随即他就伸出了右手,故意对上余胖子的眸光,紧紧握了下他的拳头,然后将右手凑到自己的鼻尖,轻咳了一下。

见此,余胖子当下一个激灵,他看看沈霆白,再看看白绾绾和江书棋,顿时万念俱灰。他咬了咬牙,迟缓的解开外袍,再来负气地掷在地上。脱就脱!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光膀子回家的后果!

等余胖子脱得只剩下亵衣的时候,沈霆白转头见白绾绾竟还直勾勾的监督人家,完全没有遮掩的意识。沈霆白一瞧余胖子已经在解自己的亵衣了,他随意伸过自己的手,却是赶在余胖子露出他的“皮衣”前,挡住了白绾绾的眼睛。

“还不快滚。”一声厉喝,沈霆白危险的眯起眼睛,顿时吓得余胖子脱下亵衣后,一地的衣服不敢拿上一件,真的光着膀子飞似的逃了出去。

江书棋早就自觉非礼勿视,蒙住自己的眼睛,转过身去。白绾绾却觉得自己看的正得趣,怎么突然被一只大手挡住了呢!是以,她不乐意了,当下躲避起那只手来。谁想,当她避过那只手,再看向那处时,已经一人也无。只剩了一地的衣服,和打开后因着被使劲甩过,还晃晃悠悠的门。

“余胖子一身肥膘,半点看头也无,你若要看,不如就近取材?”说着,沈霆白学着小楼小倌的模样,销魂的给了白绾绾一个玩味的眼神,当下就要拉开自己的衣襟。

谁是要看人果体了!她那明明是在监督余胖子,不让他耍花招。可眼下听沈霆白这么一说,白绾绾也觉出自己的不妥来,不由得面上发红,气得脚一跺,骂了句:“无赖!”

说完就绕过沈霆白,直接走人。见白绾绾愤愤然的先行走了,江书棋自然紧跟几步不做多留,但她却是在经过沈霆白时,狐疑的看了眼沈霆白后,这才紧紧跟上。

沈霆白和白绾绾在苏州城里都不是安分的主,两人的家又离得不远,遇上后磕着、碰着、耍着玩、欺负着玩,这些都是有的。是以白绾绾并没有觉着有何不妥,但因着白绾绾眼下是重生在苏离的身上,这些小打小闹看进江书棋的眼里,却不是那个滋味了。不过,江书棋只是觉得奇怪,可心下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干脆直接忽视了这桩。

余胖子的事,第二天就闹得满城风雨,大家本是觉着余胖子相貌堂堂、家底殷厚,实乃女儿托付一生的良人。可一听余胖子在赌场里输得光着膀子,灰溜溜的跑回了家。咱不说他回家后,怎么被余老爷一顿胖揍,只怕就是街坊领居一人一口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是以好久的一段时间,余胖子觉着自家就不是个人待的地,可他还是整日里的窝在家里,哪也不去,哪也不敢去。

此时此刻,已是第二天,白绾绾、江书棋和翎乐人今日前后脚都来前厅吃早饭。

“苏苏,你之前脸上长了什么,还愣是不让请大夫,眼下可是好了?”一落座,沈母面带担心看向白绾绾,眸光却是上上下下打量着白绾绾的脸。

“啊!”白绾绾一愣,眸光一转,当下了悟过来,忙道,“哦,都是春桃大惊小怪了,哪有什么传染性,就是脸上突然长了颗痘,眼下已经消下去了。”

这事还要追溯到白绾绾一夜未归的那天,春桃一早起来就不见白绾绾的人影,心下既是担心又是害怕。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沈母的时候,万万没想到,沈霆白竟然过来了,并且教着她怎么做。白绾绾却是以为春桃难得聪明了一回,也没有深究,眼下见沈母这么问,回了话后,偷偷的向对面的江书棋眨了眨眼睛。

女为悦己者容,自古女性都对自己的容貌十分在意,特别是在情敌面前,这份要强只怕更甚。那日春桃过来说是白绾绾长了皮藓,略有传染性,想把饭菜搬去屋里吃。沈母一听心下惊慌,定是要请个大夫过去看看,谁想竟被拒绝了。江书棋便猜想长皮藓未必是真,脸上长颗痘倒是可以有的,而后她看就开口说了几句,把沈母劝下了。

这会见白绾绾向她眨眨眼睛,她心下了然,当即放下刚拿起的碗筷,转头对沈母说道:“娘,你让我托人打听的事,有眉目了,说是墨宝轩的少东家……”

谁想,沈母一听,脸色一变:“咳恩!”

随即,沈母看了一眼白绾绾,又马上看向江书棋,扯东扯西道:“书棋,吃饭不好讲话。”

那刚才谁人也在讲话?

江书棋和白绾绾都有些讷讷,但沈母这种明显扯开话题的方式,当下就让气氛冷了下来。她俩便默默拿起粥碗,开始扒饭,但这时,翎乐人却抬起了头。

只见翎乐人一双美目里,略带为难,她放下粥碗看向对面的沈母,还是开口道:“娘,府上差人说我娘不肯吃药,说是想让我回家住两天,好照顾我娘。”

语调温柔、情真意切,就是光听声音,直教人心下一醉。但这一屋子都是女人不是,江书棋默默地抬头瞅了她一眼;一旁的白绾绾也抬头看向翎乐人,但白绾绾的眸光明显一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而只有沈母听得翎乐人的话,放下粥碗,关切的问道:“亲家母的病可还严重?”

翎乐人皱紧着眉头,不经意间就露出了一副极其担心的表情,她轻轻摇了摇头,回答:“听爹的意思……”

“姑妈,二表嫂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她自己不知晓轻重,您可别答应她。”说着白绾绾继续扒着自己的饭,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刚说话的不是她,可听着语气分明已经抵制不住心里的愤怒。

岂止是愤怒,白绾绾的心中完全犹如万马奔腾,眼下看着是扒着饭,实际上都可以听到上牙和下牙打架的声音。若是可以灵魂出窍,只怕这会白绾绾已经化身成无数个小白绾绾,一个个全数指着翎乐人的鼻头骂:你叫谁人爹呢?!你叫谁人娘呢?!哪个是你的爹,哪个又是你的娘了!

见白绾绾这么开了场,江书棋也干脆将粥碗往桌上一放,鄙夷的瞧了眼翎乐人,当下说道:“要我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过门才没个几天,就跑去娘家住。知道实情的说白府大千金白绾绾,孝心一片;可不知道的,也不晓得要怎么说付我们沈府呢!”

“书棋!”沈母皱着眉,打断了江书棋的话,其实她倒是不觉得江书棋有说错,只是有些责备妯娌之间就是不能和睦相处,也不该如此针锋相对。这么一想,她倒是对翎乐人无端的生出了几分心疼,这厢便转头对翎乐人柔声道,“绾绾,听娘的话,你就省着心思好好养身子。亲家母那边,娘去挑些补品养身的给送过去。倒是苏苏提点了我,你这肚子里头可算是沈府长孙呢,我这要做奶奶的,竟是没个自觉。”

其实沈母说得这番话与江书棋说的,言下之意有何不同?但似乎听沈母说完,翎乐人更加能接受一点,当下就点了点头。沈母一见翎乐人这般知礼懂礼,心下对她更是喜爱了几分,看得江书棋一个白眼不想再关注。翎乐人不再提回娘家,规规矩矩、落落大方的低头喝粥,正是这低头之际,眸底下却是一抹笑意而过,只是被没有被大家捕捉到。

这时,场面安静下来,白绾绾却抬起头,对沈母建议道:“姑妈,这二表嫂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可都得盯紧了,营养要是跟不上,生出来的孩子皱巴巴的不好看。”

“是了是了,苏苏真是长大了,会心疼人了。”闻言,沈母欣慰中带着点心疼,忍不住夹了小青菜放进了白绾绾的粥碗里。

在沈母眼里,苏离一向乖巧,可眼下这般关心起翎乐人肚子里的孩子。沈母私心想着,定然是对沈霆白爱得极深,是以爱屋及乌,倒是可怜了我这侄女的一番痴心。

认为白绾绾是爱屋及乌的,除了沈母,江书棋也是心下一紧。她抬头瞧着沈母和白绾绾的互动,知趣的什么都不说,但在结束回去的时候,当下拉过白绾绾。

江书棋略显几分急切,她性子直,可不像翎乐人几句话就讨了沈母的欢心;也不像苏离这般跟沈母亲昵得很。眼下便拉着白绾绾,郑重其事道:“苏苏,你这么关心她肚子里的孽障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这是爱屋及乌?要我说,苏苏你一定不能心软,那孩子留不得。”

闻言,白绾绾眸光一转,顿时冷笑道:“你觉得现在是心软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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