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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亲爱的(2)

但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手机信息不断进来,他不断低头看。陪他的是四十来岁的老胡和老张,都是有儿有女的,每当他收到短信,两人就朝他笑笑,一副世事洞明的样子。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低头回复了每一条短信。短信都是傅茄的。她告诉他,她没去参加原定的活动,上午一直在宾馆待着,下午去见朋友,明天走。他说他明晚会赶回去,她就说,那她后天再走。这让他高兴得不由得咧开嘴笑。两个朋友看着他,也跟着笑,说小顾肯定是喜欢上谁家姑娘了。他很想说是啊是啊,很想跟他们说说她,说说她怎么好,就像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转念之间,又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他们渐渐就不再管他了,两个人聊自己的。他跟在他们后面,继续看短信发短信。他们的聊天一句半句飘进他耳朵里,听得他们说,明天的活动多么无聊,他忽然就抬起头,对他们说,我今晚可以走吗?他们回头看他,说上海有事?两人快速交换了一下眼色,笑了,说我们问问领导,应该可以吧。

他真就提前回了。老胡开车送他到火车站,买了一个小时后的动车票,老胡和老张要陪他一起等车。他说了一堆抱歉的话,说不能再让他们耗费时间了,然后连推带操地把他们赶出了火车站。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他找了个椅子坐下。车站里混杂的声音和他无关,毫无意思的活动也和他无关。他的全部心思在手机上。现在,手机也是安静的,熟睡的小鸟似的。他握着它,感觉得到它温暖而平静的呼吸。他知道,她正跟朋友吃饭,待会儿去电影院。他想着,上车再告诉她他回来了。一瞬间,有个不安的念头闪过,她跟什么样的朋友吃饭呢?他们会不会……他很快把这念头赶走了,他不能怀疑她,怎么能现在就怀疑她呢。

他发短信告诉她后,她回复说,你怎么回来了!后面是好多个感叹号。

他握着手机,觉得车开得太慢了。

约好在人民广场见。他到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路灯车灯和霓虹灯把天空照成了粉红色。他在一盏路灯下走来走去,目光在每一个路过的女孩儿脸上掠过,想象着她像一朵花一样忽然开在他眼前。她会不会跑过来抱抱他?他会不会跑过去抱抱她?对,见面了一定要跑过去抱抱她!他想象着,她也会和他拥抱在一起,可他会不会不好意思?他明白,自己并不是很有勇气的人。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从他身边走过,怪怪地瞅了他好几眼。他猛然发现,他下意识地做了个拥抱的动作。一缕光落在他的怀抱里,除此,空空如也。他脸上一阵热,回过神来,继续往四面看。没有一个人是她,她的头发是短的,有点儿栗色,而走过的每一个女的,几乎都是长发。更重要的是,她们脸上没有她那样的笑。他想着她的笑,整颗心都暖热着。

半小时过去了,她还未出现。发短信去问,说是有点儿事绊住了,很快就过来。他抬起头望着路灯,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种奇妙的感觉,路灯似乎朝他俯下头来,他几乎有点儿感动。和她,不过是情欲吧?他想。但这力量又是如此真实。他想抱抱她。很想抱抱她。他装作伸懒腰,在收稍时又做了个拥抱的动作。

然而,见到她时,他们并没有拥抱。

她换了一条裤子,有点]七肥大,让她看上去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还背着个挂到屁股的米白色双肩包,手上大包小包拎着一堆东西。她看到他,仍那么咧开嘴微微偏着脸喜滋滋地笑着。他接过她手中的纸袋,并没拥抱她。刚刚积蓄起来的冲动,莫名其妙地被现实的空气瓦解了。忽然之间,他们仿佛并没有接过吻,并没有说过那么多亲昵的话他们只是公事公办的熟人。

她告诉他,她今晚还在某某高校有一场活动。那是他的母校,离人民广场不近。他和她挨着坐在出租车后座,闻得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他打电话问了几个朋友活动安排,都说不清楚。她有点犹豫,说:“要不不去了吧?”她用探询的目光瞅着他。他说可以吗?他盯着她,她笑了一下,眯了眼,说:“我不知道。”她把“道”字的发音拖得很长。他看看她,她呵呵笑了一下,“听你的!”他说这怎么能听我的?心里却暖暖地一荡。她又笑笑。“那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还去我住处附近?”他说。她又一笑,听你的!他也笑了,跟司机说改道吧。

下出租车时,他略微搭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没反对。他心里跃动了一下,装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先去的如家。她掏出身份证订房,等待间歇,她不时回头看他一下,对他笑笑。弄好了,她对他说,让他等着,她上去放了东西就下来。他想说我和你一起上去吧,又没说。真要命,他想,他忽然觉得两人之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没吻过他,她也没吻过他。

他坐在大堂沙发上,往后仰着身子,盯着白石灰的天花板,忽然觉得有点儿无聊。

走出宾馆时,她告诉他,她有点儿感冒,能不能买个感冒药。

“那还能喝酒吗?”

“能啊,我陪你喝,少喝点儿可以吗?”她央求似的瞅着他。

“好啊,我多喝你少喝。”他笑着说。

“你真好!”她眯了眯眼睛。

这小小的赞扬把他们的距离拉近了一点,他向她靠了靠,身体碰到她的身体。

药店营业员推荐了几种药,他说都买下来吧,她说:“就买一种吧,你给我买,我没带钱包。”他看看她,她一脸单纯的表情。这又让他们的关系拉近了一点。从药店出来,路边是各种小店,有一家重庆鸡公煲是他熟悉的,问她行不行,她仍那么一笑,小声说:“听你的!”进了小店,一看,满满当当都是人,只有靠近门边的一张桌子空着。两人相对坐了,他让她先看菜单,她点了几个菜,他又点了几个。再问喝什么,她说:“我想喝点儿啤酒,再喝点儿上海的酒,行吗?”“那有什么不行的呢,上海的就黄酒啊,你要什么?”他盯着她,她扭头望向柜台后的酒架,“就要那种,侬好。”他说行。他其实从没喝过这种酒。啤酒和黄酒都上来了,黄酒打开来一喝,甜腻腻的像是糖水。她喝了两口,眼睛眯缝着笑,“好喝!”他便笑着,和她轻轻地碰了碰杯子,把杯中的酒都喝光了。一时无话,他两只手环抱着搁在桌面下,朝她倾着身子,她也把两只手搁在桌面下,朝他微微倾着身子。两只笨拙的试图接吻的企鹅,他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她似乎有些尴尬地呵呵一笑。

“顾零洲,你本来就是今天要回来的是吗?”

“就是为了你回来的啊。”他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不相信呢?”

她笑了笑,没说话,好一会儿,盯着他的眼镜说:“你换新眼镜了。”

“是啊,之前的眼镜弄坏了。”

“都怪我,我扔你眼镜玩儿来着。”她小声说,又笑了声。

“没事儿,”他也笑笑,“就不明白,怎么会破个洞呢?”

火锅上来了,在他们之间咕嘟咕嘟地煮着,热热的蒸汽袅娜在他们之间。透过蒸汽,他看到她的脸红扑扑的,不由得盯着看呆了。她害羞似的笑笑,眯了眯眼睛。“我这脸太圆了,”她小声说,“就像……呆逼!”

“不会啊,”他说,“真好,我觉得你什么都很好。”

他们的距离又近了一些,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靠近着,温暖着。

顾零洲不记得有没有跟哪个女孩儿说过这么多话,但绝对记得,从来没跟哪个女孩儿喝过这么多酒。她总是笑笑,端起酒泊泊地喝下去,喝了黄酒,又换啤酒。他似乎也从没有过这么好的酒量,一面劝着她,感冒了少喝点儿啊,一面一杯一杯喝着,黄酒啤酒完全喝混了。下意识里,他似乎特别想让自己喝多,有些话有些事,不喝多了他肯定是没勇气去说去做的。只有喝多了,内心里那个潜藏的他才能站出来。你今晚想要怎样呢?他在卫生间里小便时,内心里那个他问他。不怎样,我只是喜欢她,什么都不想,他回答,可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从卫生间回来,他愣了一下,傅茄不见了。

他问了服务员,急急忙忙出门,果然,就在左手边,傅茄坐在石阶上打电话呢。他松了一口气。他发现,他是多么怕她不声不响地消失啊。他走过去,她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是她丈夫的电话。他沉默着,坐在她左手边。听得出,傅茄的丈夫一定是不高兴了,一个劲儿谴责她。奇怪的是,她不再是那个“傻逼”不离嘴的女孩儿,她那么细声细气、低声下气、温言细语。“就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你相信我好吗?”傅茄一再说。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他伸手揽住了她,几乎把她拽进了怀里。她并没反抗,声音也没有丝毫改变。他两手环住她,脸搁在她的肩头,内心里刹那便安宁了。许久,她丈夫总算相信了她,挂了电话。他抱紧了她,她也抱住了他。他开始找她的嘴唇。那么自然,仿佛他们吻过一干次了。

他们是被宾馆的座机吵醒的。叮铃铃铃的声音持续响着。夜静悄悄的,偶尔听见窗外马路上的汽车快速驰过。他们听着声音,又抱了一会儿。她的毛茸茸的脑袋瓜顶着他的胸口。他两手抱着她,她的身子是那么暖热那么柔软,恍若装满暖水的气球。我接一下吧,肯定是我丈夫,你别说话好吗?她的声音低得仿佛来自地底。他嗯了一声。她离开他,抱着被子坐到床头,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近乎咆哮的声音瞬间涌过来。“你究竟跟谁在一起?你知道我打了多少电话吗?我把你那条街的宾馆电话都打了一遍!你这家宾馆说,有个男人送你回去的,那人究竟是谁?你是不是跟人家上床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么不负责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还关机!你怎么就这么自私!……”他听了一会儿,坐起找水喝。他尽量不弄出一点儿声音。喝完水,他找了一阵内裤,没找到,便光着身子坐在床沿发呆。他努力回想着,他们是怎么睡到一起的。昨晚喝酒确实有点儿多了,他已经记不起全部细节。只记得他要陪她进宾馆,她不让,但他还是执拗地跟了进来。她走得翅蒯趋趋的,一直让他走吧走吧,他一直拽着她。她真是醉得不轻,身子不停往下坠。出了电梯,她再次推他,让他走。“顾零洲,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没把你想象成哪样的人啊,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她不理会他,嚷着:“你滚吧,傻逼!傻逼,你喝多了!”有个保安过来,问怎么回事,她朝保安大声嚷嚷:“我不认识他,你让他滚!”说着坐到了过道上。他回头对保安说:“你别听她瞎说,她喝多了,我们没事。”大概看他还算清醒,保安相信了他。就这么着,他生拉硬拽地把她拉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他就不再是自己了也有可能,那才是真正的自己。他拽下了她的裤子,整个身体压上去……后面怎样,他就记不得了,但从现在的模样看,他们肯定是做爱了。

他回头看着她,她侧着身子,还在打电话,仍那么细声细气、低声下气、温言细语,“你相信我好吗?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喝多了,朋友送我回来的……他后来就走了啊……你不相信我了,那我们分开好吗?”他听到她又低声说了一遍,“我们分开好吗?”电话那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停了一下,说:“分开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告诉你傅茄,你不能这样……”后来,她开始一个劲儿央求丈夫,“我困了,你让我睡觉好吗?我真的累了,好吗?”他看着她,心里涌动着各种滋味。想着,女人说谎真够厉害的,又想,这都是因为自己。转而又想,她嫁了个怎样的男人啊,忽地又觉得这么想很无耻,明明是自己做了对不起那男人的事儿。许久,电话那边总算没声音了。沉默在电话那边和电话这边持续着。又过了一会儿,傅茄挂了电话。

夜真安静啊。

听得到窗外马路上有汽车快速驰过。他背对着她。她在他身后喊:“给我倒杯水好吗?我渴了。”他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赤裸着身子走到她身边,她接过杯子,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喝完了,抬起头望着他,小声说:“谢谢你。”发“你”字时,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强烈的怜惜瞬间占据了他的身体,稍微迟疑了一下,他抱住她,压在身下。她温顺地抱住他,直直地看着他。他进人时,他听到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感觉是那么虚幻,又那么真实。他在和她做爱。是的,他爱她。她在和他做爱。他一下一下地确认着。这种爱来得多么突然,又是多么强烈啊。她抱着他,他在她耳边喘息着,“我能射在里面吗?”她嗯了一声,“你就射在里面。”

结束后,他环抱着她,脑袋里有一种童塞的麻木的感觉。

“顾零洲,你就是这样的人对吗?”她说,“就是很容易跟女孩子上床。”

“不是啊,这是第一次。刚认识,就这样,而且还跟别人的老婆。”

“别骗我了,你就是这样的人,反正我是别人的老婆,操了就操了,也不会赖上你让你负责。”她的语气是挑衅和无所谓的。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可连他自己也有些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强烈的厌恶,一时间让他皱起了眉头。

她没再说话。他抱紧了她。她朝下缩了缩身子,把头抵在他胸口。许久,喊了他一声:“顾零洲!”他嗯了一声。

“他对我很好。”她自言自语似的说。

“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呢?他那样责骂你。”这话说出口时,他同时在内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无耻。真无耻!

“他比我大十多岁,经历了很多伤心事儿,他前女友就是劈腿跟人跑的。我能理解他。他真的对我很好,我不该这样的,我们这样不好。”她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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