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155900000002

第2章 少年游(2)

正当萧荣愁眉苦脸之时,绵延至护城河外的青石砖道彼端黑影乍现,他先是愣了愣,瞇起眼伸首一瞧,还未看个清楚,就听见身边几个小太监欢呼起来。

“回来了、回来了!殿下回来了!”

这下萧荣也不必多费眼力确认了,毛头小子的目光总是比他这五旬老人好的,再加上得得马蹄声渐进,他重重咳了声,弯身伏首:“恭迎殿下回宫。”

其余太监见了也连忙弯腰下拜,“恭迎殿下回宫!”

马驰至下马碑前,马上的青衣男子伸手一挽,黑骏骏的马长嘶一声,立马乖巧止步。男子翻身下马,身段之利落怕是连东渊最具声誉之驯马人也自叹弗如。

“辛苦你了。”男子抬手抚摸马背,嗓音温润宛如春瑛初发。黑马瞇了瞇晶黑的眼,轻轻喷了口气,亲昵地往男子肩上拱了拱。萧荣身边的太监见这匹马四蹄踏雪、眼间流星,心知这大概就是大皇子的爱马逐云,立即笑着上前替贤王接过马缰。

男子也不介意,毕竟身系要务,只扼要交代了句逐云忌口的食物,便随着萧荣进门。

萧荣见他一路急赶归京,却不见多少风尘,心里直道奇哉,脸上倒是没表现出半点惊异。

“殿下,您一路上辛苦了,是否先饮口茶水缓缓气?”萧荣当然知晓殿内的事刻不容缓,也总不能让大皇子昏厥在殿内吧?尽管从大皇子面上看不出来,还是尽责地问了句。

男子闻言,浅笑道:“不碍事,经过驿站时我已用过。皇上现下在紫阳殿内吗?”

萧荣听道男子问话,先是为这嗓子陶陶然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老脸不由得一红,赶紧回道:“是,还有太子殿下也在里头。”

男子走在萧荣后头,全然没注意到萧荣的不对劲,只应了声,不再多言。

萧荣总算松了口气,伸手拂去额际豆大的汗水。

幸好、幸好,殿下未再开口。那把嗓子可不是甚么人都抵挡得住的。

越过金水桥,男子远远便听到紫阳殿中争执声不断,殿外当值的宫娥内侍无不是僵着身子、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个个眼眶下蛰伏着散不去的乌黑。男子心下了然,又加快数步,瞥了眼为自己领路的萧荣,温玉似的眸子眼色瞬时沉浓。

看来为了这打西北方来的密信,宫内的人怕是几天几夜都没个安稳……然,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父皇变了脸色,要人六百里加急传讯予他?数日来他不断思忖,终是没个解答。

可当他正要抬脚踏入紫阳殿内,里头须臾间又没了声息,他略微疑惑,却没作多想便走进去了。

在安坐于主位雕龙漆乌桧椅上乌袍之人启口前,他抢先一步问安:“父皇、太子殿下。”

“瞬深皇兄,你可总算回来了!”坐于旁席的紫袍少年表情一亮,率先起身相迎。只见少年眸采闪烁,倒现几分欢欣之色。

管瞬深朝年轻的太子温和一笑,算是响应,接着目光移向主位上年过四旬仍不显老态的东渊国君:“父皇,究竟有什么急事?”

出乎意料的是,主位上的东渊国君管怀世非但无半丝严肃之色,反倒笑得十分慈祥。

“阿深啊,此番找你回来,的确是有要事。”置于扶手的掌往后挪了挪,“是这样,近日大胤突有贵客将至,朕希望由你担任东渊特使,前往接应,你觉得如何?”

管瞬深微微一愣,心道原来是这件事。

只是,为了这事有必要将他急调回京吗?况且如若大胤来使身分如此之矜贵,两国又同是友国,让他这不理朝务的皇子前去迎接,是有不妥之处。

管瞬深眉头微蹙,不置可否地反问:“这事……照理而言,不是该由本朝储君担任吗?”

太子代替国君迎接各国贵宾,处理邦交要务,是朝廷不成文的共识。为的就是能让未来的国君藉此熟悉他国的新任重臣,担负未来治理国家的任务。

被点到名的东渊太子管陌延眨了眨眼,清俊的面容绽开笑容:“皇兄,清河国那里也有事情,请皇兄为本宫分忧解劳啊!”

东渊国君闻言嘴角一抽。分忧解劳?亏你说得出口!

管瞬深的目光又移到自家父皇身上。

东渊国君咳了声,“事情就如延儿说的一般,如何?若是不便,朕可以改派其他皇子去。”

他嘴上说得宽容,玄乌袖子下的掌却悄悄握住雕龙扶手。

要是不行,也没有其他人了……谁让那女娃要求实在太高……儿啊!假如你硬是不肯接受,别怪朕不顾父子之情,将你打包送走。

听闻国君之言,尽管管瞬深已有多年不涉朝务,他思忖半晌,还是决定接下命令。

“既然父皇和太子开口,儿臣也不好推辞。儿臣愿意替太子接待大胤贵宾。”

“哈哈,很好,三日后便出发吧!本朝和大胤相约之地为两国边境的兰夕县城,大胤来客身分特殊,阿深可要好好招待……”说到最后,东渊国君心虚了起来。

儿啊!原谅父皇吧!老祖宗有交代,咱国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偏偏你又是咱们东渊有名的美人……唉!谁让大胤的太上皇就好这口,还拿一百年前的密约要挟朕。你身手了得,兴许能招架她来势汹汹的各种把戏……吧……?

思及大胤六月皇帝名闻东土的种种劣行,原本自信满满的东渊国君突然没了底气,长叹一声。

管瞬深见状,不由得挑眉,疑心大起。

不对劲,父皇和太子的反应太不对劲了。莫非迎宾之行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管陌延眼见管瞬深脸色不对,心知自家的父皇马脚快露出来了,急忙接腔:“总之,请皇兄帮忙本宫接待贵客,只要从东渊边境护送到京城便可。哈哈、哈哈哈……”

管陌延对邻国六月皇帝的恶行恶状可是心知肚明,想当初刘本阙登基时前往恭贺的倒霉人选就是他。招待各国使臣的晚宴几乎成了每个男性使臣的梦魇。

死都不要再见到她!管陌延攒紧拳头,咬紧牙关,神色仍是力持平和。

“……”目光在东渊国君和太子之间游移,管瞬深虽对他们不寻常的态度感到怀疑,但自己原本就不是会在旁枝末节上斤斤计较的人,当下只应诺了句,便随着内侍总管萧荣准备数日后的迎宾事宜去了。

这十数日来,刘本阙很郁闷。

事实上,世上能令她郁闷的事情不多,屈指数来只有三件,偏偏与她相识相知十数年的魏司容不动声色地就达成了其中一项,使她悲愤欲绝。

刘本阙在马车内一边忍受着自出生以来从未亲身体验过的颠簸,一边撩开车帘。

马车之外如她所料,道旁正是生意盎然、枝繁叶茂,自幼国势地理未曾偏废的她当然明白,自己正经过大胤与东渊边境的十里林子,再过不久,即会进入东渊兰夕县。

问题是,自干阳出发以来,她连个活人也没遇上!

起初,她还以为那只是凑巧,毕竟大胤境内也不是每一处都适于人居,在干阳外郊,委委实实有那么一段是人烟罕至的。倘若魏司容挑了那个方向走也无可厚非,毕竟那是前往东渊最近的路途,约莫两日即能穿越。

待到第三天,她发现窗外仍是渺无人烟时,曾开口询问:“司容,你说这里怎么没半个人吶?照理说,这里不是该有个热闹的风城吗?我记得只比瀛都小一些,还是挺繁荣的。”

在宫里时,她可是将名胜地名记得分毫不差,见途经之地竟没有风城,刘本阙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出了问题。

那时魏司容眉也未挑,淡淡回答:“你记错了,这里自明英太祖开国以来一直都没半个人居住。”

“咦?是这样吗?”刘本阙虽疑惑,还是点点头表示理解。即便对于地理记得熟烂,出了干阳后没有什么方向感的她就跟个路痴无甚分别,但魏司容她还是信得过的,否则也不会令他带自己出来。

然而两天过去、五天过去,直到七天、八天……她愣是连半个人都没看着!大胤境内荒郊野岭再多,总不可能每一处都不适宜人居吧!

于是十天之后,她忍不住又问:“司容!怎么可能连边境都没人!你该不会是走错路了吧?”

岂料魏司容依旧不卑不亢,声线平稳毫无波澜,“我并未走错。”

刘本阙瞠目,一捶大腿,“少骗我!最好一路上半个人也没!你这可是欺君之罪,还不从实招来!”

魏司容唇角微扬,“臣不敢欺瞒陛下。”

“还说没有,鬼才信你。”她偏头。

“陛下还记得当日的问话?”魏司容将脸一侧,问道。

“那是自然。我问你为什么窗外没半个人,你回答一直以来都如此,还把我的老祖宗明英太祖刘响奶奶也扯上了……是了,你除了欺君还侮辱太祖!朕要治你的罪!”刘本阙脑中思绪一闪而逝,复问:“莫非是阿翼和皇爷爷交代了你什么?快说!”

“陛下既然记得清清楚楚,那臣的罪状是不成立的。毕竟臣的回答无误,别提干阳外郊,就是干阳里头也没半个人居住的。”

“干阳怎么可能没半个人居住,那你和我又是什么?不是人吗……”刘本阙眉头紧锁,话尾霎时一顿,咬牙切齿起来,“……好你个魏司容!”

竟然和她玩文字游戏!

魏司容语气里透着愉悦,“所以,臣自头至尾都并未欺瞒陛下。”

刘本阙掩着脸,缓缓低头,开始在尚有余地的车厢内翻滚。

“臭司容……讨厌死了啊啊啊啊……”

她想挠墙啊啊!

居然专拣偏僻的地方走!虽然大胤的男子与东渊相较起来并非特别出色,毕竟大胤不以男子美姿容闻名;只是她在皇宫内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出趟远门却连个美人儿都没见着,这叫她怎么可能不郁闷?

满心欲念无处可发,真真是惨绝人寰!

“无上皇陛下曾吩咐,要臣千万守住陛下,别让陛下未出国境就惹来祸端。”

刘本阙犹有不甘地咕哝,“皇爷爷乱说!哪里会惹来祸端,通通带回宫不就成了吗……我标准还是很高的,又不是看到公的就会扑上去,我可是非良民不要、未成年的也不要、有家室的也不要……”

魏司容暗叹一口气。

就某方面而言,标准过高也不是好事。

思及此,他转头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阿禹方才传来消息,说是东渊来迎的使者约莫明日会到,届时你可别见了人家漂亮就眼巴巴地扑上去,你刘本阙不要面子,我、阿想还有大胤可还舍不得丢脸。”

此趟出使东渊,刘本阙借的可是他嫡妹魏想容的名号,魏想容在大胤四世族中以才貌两全美名远播,他可不想刘本阙这一趟回来后,妹妹的清誉从此一蹶不振。

刘本阙原本尚在打滚,听闻此言倏地坐起身,拾起一旁的人皮面具重新戴好,满面堆笑:“知道啦,但是我可不敢保证。有时候人的色心操之不在我,你了解的。”说着还伸手拍拍他的肩,若有感悟地叹息。

魏司容扶额。

……他能了解什么?他可从来没了解过。

他想了想,仍是不太放心,又殷殷叮嘱:“对了,阿禹还说,兰夕县内最近不太平静,今晚你给我乖乖待在旅店内。”

“为什么不太平静啊?”她还期待去夜集逛逛呢。

“……不必多问。”魏司容思索片刻,决定暂时不解释。只因不平静的理由反倒会让她兴奋得跳起来。

尽管他会守着,但是天知道刘本阙会出什么花样。他太了解她了,连在宫内都如此不拘,更别提出了大胤。

尉蓝年岁虽是四族宗长之中最年长者,然脾性躁急,无法收拾刘本阙的残局;殷九棠尚还是个未行冠礼的孩子;而宋禹是他们之中除了自己以外最为识得大局的人选,可惜他也正为新帝之事劳心,能抽出空闲给他点消息实属不易。

是以,若果她真惹出什么麻烦,奔波忙碌追在她后头收拾残局的不会是别人,还是他魏司容。

眼见国关将近,魏司容非但没为明天即将甩脱刘本阙而感到庆幸,反而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转眼间已是月上中天,夜幕沉沉,星子芥微罗列。

落更初响,整座兰夕县陷入宁寂,兴许是因略有耳闻,即使是初至兰夕县的外地来客亦不敢在街上逗留,早早便在客栈下榻,就连打更人都走得战战兢兢、举止畏缩,恨不得早些离开。

管瞬深是在城门欲阖之时入兰夕县,费了一番功夫找寻一间妥适的旅店之后,天色已暗。算算时日,是比自己预估的还早了一天。

他将马缰交给前来接迎的小二,这回的坐骑并非逐云,只是一匹中上的马。逐云虽然是大宛良驹,堪负千里之行,上回随他没日没夜地赶回京,怕是也要休养一阵。逐云对他而言本来就别具意义,他想好好保养这马。

“谢谢你了,小二哥。”他向准备将马引入马廏的尖脸小二道谢,接着转头望向街上。

说来奇怪,兰夕县虽处于东渊边境,却因与盟国大胤接壤而时有贸易往来,照理而言即使入了夜也不该如此冷清才是。然而眼前所见,却是一片空荡。方才入了县城,看守城门的兵士只交代几句勿要于夜里随便出外走动,便匆匆关了城门落了锁,也没说清楚缘由。

管瞬深虽是个闲散皇子,已有多年不管朝中事;但对于江湖之事还是多少上了心的,不然一个月前也不会向东渊皇帝请命到西南勘灾。因此这回兰夕县的古怪,他亦有心了解一番。

“小二哥,你说这街上怎就没个人影?我虽是打京城来,对于兰夕县里的夜集也曾耳闻,怎么连个摊贩也不见得?”

管瞬深不提还好,这一提倒吓得小二一个哆嗦,食指连忙压在嘴上示意他别再说下去,慌张四盼。

“唉呦!这位公子爷千千万万别在大街上乱说,这话在这里说不得、说不得啊!”小二愁眉苦脸地道,“请您先入客栈,小的再向您细说。”

管瞬深心里存疑,还是点点头,任小二快步牵马入厩,而他信步入屋。

或许是心中恐慌,小二的动作比往常利索许多,管瞬深前脚才踏进门坎,后脚小二就赶了上来。

“可以说了?”

小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遭,才附在管瞬深耳边细声说道:“这兰夕县……最近遭了贼了!”

管瞬深颦眉,“……遭贼?”

这不算什么大事吧。即便开明十年来歌舞升平,国君励精图治,也难遏止小偷小抢,毕竟犯罪本来就不可能被完全消弭。

同类推荐
  • 坠落的距离

    坠落的距离

    集一身宠爱的公主,被伤的遍体鳞伤,她会原谅他吗?
  • 等星星降落

    等星星降落

    等星星降落,降落在我的心上。日常生活文,大家随意。
  • 喜欢你是当务之急

    喜欢你是当务之急

    路灯下,微醺,女人,爱人的死亡,和守寡女人忠诚的爱。
  • 不想躲过桃花劫

    不想躲过桃花劫

    彼时是一场网友聚会。陌生的包厢,暧昧的灯火,各色男人和女人,矫情肆意的喧哗。许子诺安静地坐在一隅。邻近的女子,看她腕上套着一串粉色水晶手链凑过脸来搭讪:“是粉晶吧?好漂亮。”子诺笑,故作神秘晃晃手腕:“是啊,招桃花运的。”女子露出夸张的惊讶,也许这份坦诚确实惊着她了,但她却忘了分贝地吐出一句话:“不会吧?你这么漂亮,会没有桃花运?”一时四座被这高音所惊,一些目光探究似地投射过来,子诺窘迫地红了脸。
  • 让我爱你,不论朝夕

    让我爱你,不论朝夕

    作为地产大亨的太子爷,贺迟远的童年并不幸福,父母婚姻的悲剧,让他从小就抗拒爱情。跟他接触过的女人都说,贺迟远是没有心的。但这样一个冷漠公子,却在奉子成婚之后爱上了身材普通、长相普通、家境普通、能力也普通的叶微因。林暮年用自己的回归告诉叶微因,她对他们的感情判断错得多么离谱。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贺迟远虽然比林暮年出现得晚,但他对叶微因的爱,却比我们知道的来得更早也更深。
热门推荐
  • 全息鬼域

    全息鬼域

    吃人的小岛、鬼王的棋局、居住着神明的小镇、符文构成的仙山、妄想飞天的魔法王国……十万冤魂被困在游戏世界中不断轮回,他们不会知道,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人,竟然就是当初杀害他们的罪人……【热血治愈无限流,燃到极点】
  • 乡匠列传

    乡匠列传

    小说以典雅古朴的笔触,描写了曾经或穿行于小巷里弄,或活跃于乡间的民间艺人:说书匠、戗刀匠、补锅匠、铁匠、弹花匠、篾匠、窑匠、石匠、锔碗匠、木匠、裁缝、煽匠、剃头佬、箍桶佬、榨油佬、……这些荆楚民间记忆中的老行当,曾经是那么鲜活和实用。他们以精湛的手艺既显示出了该行当存在的必然性,又展示出了该行当的精粹和辉煌,有着独特的浓郁的荆楚乡村文化烙印。这些正在消失的农业文明符号,随着越来越多的老艺人的离去而消失,那些属于手艺人的辉煌时代,已成为人们脑海里最美好的故事和追忆。
  • 我,猫妖,谈恋爱打钱!

    我,猫妖,谈恋爱打钱!

    【新书《全京城都劝我改嫁》已开,双洁甜宠,欢迎来踩!】 王爷求亲了!喵十七拒绝了! “你我八字不合,命里双双缺金,一旦成亲必成怨偶,我不嫁!”王爷黑脸当场甩袖而去,什么命里缺金,不就是嫌本王穷?直说,本王去为你打江山!半年后他指着亲手为她打下的十几个金银矿问她,“够不够?嫁吗?”她豪爽答应,“够!嫁!今晚就洞房!”后来,有人看不下去对他说,“王爷您清醒一点吧!王妃爱的只是您的钱!”他特别自信,“胡说,她怎么不爱别人的钱独独只爱我的钱,还不是因为喜欢我?”“……”
  • 妖约难宠

    妖约难宠

    妖尊:其实我就是想讨个债来着的,但是不小心一失足成逗比了苏雨:我不认识他
  • 太上灵宝净明秘法篇

    太上灵宝净明秘法篇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律师大叔,晚上好

    律师大叔,晚上好

    跨年之夜,醉酒误撞,闫爽趁机讹上律师界出了名的大人物,律师大叔帅气又绅士,天天上学放学接送,陪吃陪喝陪聊就不爱笑,闫爽表示,没关系,自己可以撒娇卖萌装可爱逗他笑,两人年纪相差甚远,她追他视而不见,却一次次让她误会,半路遇情敌,她才知道大叔有圣母病,可这又有什么,她依旧笑如春风,“大叔,等我长大,你娶我可好?”确认过眼神,遇见对的人。
  • 傲娇公主:这个邪王我罩着

    傲娇公主:这个邪王我罩着

    初见面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他是被视如泥土的失宠皇子,她粉嘟嘟的脸颊带着狡猾的笑容说道:“喂,要不要做我的跟班啊,本公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再相见她是江湖传说的皓月公子,他是江湖邪君,他一身红衣,勾着她的下巴,魅惑的说道:“喂,要不要做我的夫人啊,我保证你享尽荣华……”
  • 太上洞玄灵宝飞行三界通微内思妙经

    太上洞玄灵宝飞行三界通微内思妙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异成蛊

    异成蛊

    世上有人,便有神。神也是人。神也能生,也会死,也有情义爱憎。仅此而已。怨憎会,纠纠缠缠一世。爱别离,分分合合一世。求不得,寻寻觅觅一世。梁雁曾经痛恨背叛,因为背叛使人五蕴皆苦。可当孽缘落成之后,一切的背叛都是皆大欢喜时的理所应当。“曾有蛊为祸,有命为一人。”闻人异如是说。【是古今两代小魔仙伙同一群妖魔鬼怪四处折腾的——现代非主流版本聊斋志异。不开心的时候就点进来添个堵吧!_(┐「ε:)_】
  • 逆天无敌大魔帝

    逆天无敌大魔帝

    季天:就问你一声,面对一个万界巅峰十万级满级,魔帝中的魔帝,你怕不怕?没错,那就是我,万界至尊太古第一魔帝季北辰。不要给我提你是什么牛逼霸主,一界魔帝,我只说一句话。不是针对某一个,而是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垃圾!别说单打独斗,便是你们一起上,说吊打你们都是在侮辱我的实力!因为哥是---真----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