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个混蛋,她的心门每次向自己敞开一点他都会做一件伤她心的事,然后使那心门紧紧的阖上。在他的努力下心门又开了一个小缝,准备迎接他的时候,又被他的不信任狠狠的摔上。
现在她的心也已经伤痕累累,她不会再向自己敞开心门了。他还会有机会进入到她的心里面吗?
追查了半月,终于查到了对方的足迹,凌雨轩兴高采烈将这个消息告诉轩辕傲。轩辕傲却愁眉不展。
“没事的,只要抓到了他们,将真凶缉拿归案,还她一个清白,你再道个歉就没事了。女人都是要哄的,好好哄一下就行了。”凌雨轩安慰着轩辕傲。
“这事是小,还有另一件事。你不在这段时间,东祁国不知道是如何得到的消息,说是朕的弃后就是他们走失的小公主。现在东祁国的皇上和皇后已经来到了西晋,他们要见惠儿。”轩辕傲心情颇重,他没有告诉乌兰惠她的真实身份,现在她的亲人找上门来,他要如何同她开这个口?
“不会这么巧吧?早不知道晚不知道,这会让他他知道了!”凌雨轩也没有料到,这事情怎么会接踵而来,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感情和行军打仗不同,是用心来营造的,看轩辕傲那模样,一定是没有把乌兰惠的身份告诉她。
“你还是早些和她说了的好。”凌雨轩分析道:“现在由你和她说,比较稳妥,而且这说不定还是个机会,因为你告诉她关于家人的事,说不定之前的事她就不计较了。”
“人家找上门来我就告诉她,他们不来我就瞒着不说,她会怎么想我?她会认为我故意不和她说实情,她会更恨我的。”轩辕傲分析的也有道理,不过凌雨轩觉得还是应该如实的说了。
“我认为实说了比较好,不过,这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他是外人,感情上的事他插不上手,能给的就是自己的意见,何况他自己也是光榻一只,能给的提议是少之又少了。
“我本想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一些的时候再告诉她,容后我想一下。”轩辕傲也明白,他如果说不知道,将来有一天萧南赫也会和她说的,到那个时候,他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何况她要是知道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世而不知诉她,她一定会对自己失望无比。
他哪里还有一点点的机会赢得她的心,现在她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都不知道如何挽回。
轩辕傲看到乌兰惠的脸他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想了又想发窘的开了口:“惠儿,我有话和你说,你来一下。”
乌兰惠点了下头,拍了拍玄晖的头温声的说:“晖儿乖,娘去一下,一会再陪你玩。”玄晖拉着乌兰惠的衣袖,不让她离开。乌兰惠笑了笑道:“没事的,娘一会就来。”
玄晖太懂事了,她的表情都隐瞒不了一个孩子,上次她难过,孩子就看出来了,这次如果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她无法保证自己能在孩子保持镇定。未等轩辕傲开口,乌兰惠便先开了口:“皇上,你要说的事如果会让我很难受,请你先别和我说行吗?晖儿很敏感,我瞒不了孩子,如果可以,可不可以等晚上孩子睡了,你再说,也不差这几个时辰,行不行?”
乌兰惠是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同他说的,眼睛尽是哀伤,她对他无法再露出那种娇昵的表情了,从他误会错怪她的那一日起。
轩辕傲的心阵阵的揪痛,他去拉乌兰惠的手,乌兰惠向后退了一步,她在躲着他,她的心门关上之后,对于他的碰触十分的抵触。
“惠儿,我想和你说的事很重要,你只会高兴,不会难过的。”轩辕傲试着移近一点,乌兰惠又向后退了一步,她在戒备着他,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他一动她就要逃,她看他的眼神就是兔子看着老鹰一般。
“皇上,对于我来讲还有什么事是值得高兴的?难不成抓到令德妃小产的罪犯了吗?”乌兰惠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已经不报任何幻想了,就算有一天证明了她是被冤枉的,她也不会觉得那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现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孩子,就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惠儿,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这件事我一直在查,只要查到真凶,我一定还你个公道的。”
“公道自在人心,皇上从最初就没有相信过我,查不查得到凶手对于我来讲又有何关系?只要能让我陪在晖儿的身边,我什么都不介意,是不是害人的罪犯都没有关系,将来晖儿长大,他自然会用心去判定他的娘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乌兰惠对他已经彻底失去信赖之感了,现在她的眼里只有玄晖,只有自己的孩子,无论何时都不会怀疑她,不会认为她是个坏女人。
“惠儿……”轩辕傲竟然无言以对,他的心里也痛,可是这痛是他自找的,都是他太过轻率才酿成了今日的苦酒,又苦又涩,难以下咽,哽在喉间让他喘息都难。
“皇上,我要去陪晖儿了,有事晚上我们再说吧。”乌兰惠拂了拂身子,就打算出去。轩辕傲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唇齿抵在乌兰惠的耳边,急急的说:“惠儿,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皇上怎么会错呢?皇上不会错的,错的是做了坏事的还不承认的人。我是坏女人,总是让皇上为难。”乌兰惠苦笑着,对轩辕傲的愧疚不为所动。上一次他也说他错了,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她不会吃了一百豆子也不知道豆腥,她已经学会变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