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殷小虎是开心的,应该说是狂喜,可是她拒绝了。
“我们迟些天再走吧。”
任九狐疑:“你是喜欢上你的芜姜皇帝了?”
殷小虎笑笑:“没有,只是今天晚上他要来,我了解他,他表面温和,其实心狠手辣,如果看不到我,浅碧她们就会遭殃。”
任九摆摆手:“够了,我不听这些。”
殷小虎张张嘴没说什么。
任九走到们开口:“今夜三更,我会在花园等你,你若不来,我就要走了。”
“其实……你要的东西不是还没拿到吗?”
任九儿瞪她一眼:“你还不懂吗?我已经暴露了,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啊?怎么会这样?”殷小虎搔搔头,“你连身子都豁出去了,怎么会暴露?”
任九儿无语翻白眼:“她知道了我顶替的事却没有找上我,说明想利用我放长线钓大鱼。”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殷小虎是不希望她现在走的。
任九儿摇摇头:“不是。前夜在花园亭子里,他说了一些话,似乎知道我来者不善,另有所图。”说着抚上脖颈上的伤口,否则:“不会对我一个弱女子出手,他想试探我的武功,
虽然我按捺住了习武者的本能,但是……”
“啊,我以为你们俩又干了什么背对着我的事呢。”殷小虎傻呵呵笑起来。
任九儿翻白眼。
“那你走了之后还能回来一趟吗?”她满怀期待地问。
任九儿摆摆手:“你真以为我嫌命长了,还是以为我闲得发慌,跑到这里来送死。”
“这个……“
“今夜三更,我不会久候,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便推开门出去。
浅碧回来的时候,没在意突然离开的任九儿,仍然琢磨着饭菜合不合口味的问题,这在以前的殷小虎想来或许是大事儿,但是在心在的她看来,如果能换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她宁
愿饿一整天。浅碧说着,说着,殷小虎突然头疼地抱住脑袋。
“怎么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
殷小虎皱眉:“自由和我之间,你选哪一个?”
浅碧笑了:“是谁要带你私奔吗?”
殷小虎瞪大眼睛:“你怎么猜的这么准?”
“我太了解了。”浅碧想了想,“如果是我,肯定选择你。”
殷小虎点点头。
“可如果是你,应当选择自由。”
“为什么?”
“你和我不一样,我已经习惯去做一个笼中鸟,你让我飞到外面,我也不敢。”浅碧笑着解释。
“可是,我担心……”
“我知道你的担心,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浅碧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如果我走了,以陛下的脾气肯定会拿你们出气。”殷小虎叹息。
“可是……”浅碧微微一笑,“如果你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陛下就不能拿我出去了。”
“这怎么可能?”殷小虎没有信心。
“事在人为,你今晚什么时候走?”浅碧笑着问。
“三更。”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浅碧自信一笑。
为了浅碧这一句话,殷小虎就只能唯命是从了。
吃午膳的身后,殷小虎第一次心事重重,不再狼吞虎咽,偷偷瞄着任九儿,想跟她说些什么,刚刚开口,他便丢下筷子走了。
殷小虎郁闷不已。
浅碧突然赞叹了一句:“这羊肉煮得真不错。”
殷小虎不吃羊肉,一吃就过敏,这个时候心不在焉地咬了几下,只觉这味道从没尝过,顿觉胃口大开。
殷小虎吃过之后,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就想回房午睡。
呆在这个地方,好端端的身手矫健的人都会被养成一头爬不上树的猪。
只是这一个中午,她也睡不安生。
不就是芜姜要来吗?宫女们至于搞地跟过年过节一样吗?
“你也别好奇。”浅碧一边兼着窗纸一边说,“宫里多少女人半辈子都没见过皇帝一面。”
“前两天不都见到了吗?”殷小虎打了个哈欠。
“那也不嫌多啊。”她把剪好的贴纸叫宫女贴上,宫里到处洋溢着张灯结彩的气息。
“等会儿是不是要放鞭炮庆祝啊?”殷小虎伸了个懒腰。
大家正有说有笑,这个时候,一个莽莽撞撞的宫女跑了进来。
“不好,不好,陛下遇刺了。”
“什么?陛下遇刺!”
“陛下怎么会过遇刺呢?宫里守备如此森严,况且现在是太白天啊。”
“这可怎么办呀……他有没有事啊……”
一连串的疑惑在心底发芽,所有人都往前跑,殷小虎却往后,一口气冲进了任九儿的房间,她果然不在!
“你慌什么!”浅碧疑惑地走过来,“虽然刺客跑了,但陛下也没受伤。”
“那那个刺客呢?”殷小虎脱口。
“咦?”浅碧更加疑惑地看着她,压低声音,“你不会认识刺客吧?”
殷小虎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没有弄清情况,可不能白担了黑锅。
“我现在该怎么做?要不要去看他。”殷小虎真的着急。
“那要问你自己的心,你想不想去。”
殷小虎想想,去探探口风也好。
“去吧。你陪我一起吧。”她可不想再让芜姜误会。
浅碧点点头,两人便一道出了凤宁宫,路上的宫人匆匆忙忙地奔跑,从书房方向跑来的那个宫里,手里端着水盆,殷小虎往里一瞧,浅浅的血水浸着纱布,很是可怕。
“不是说陛下没受伤吗?”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来到书房门口往里一瞧,浅碧立即奔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人赫然是傅重良。
芜姜来回踱步:“可恶,朕一定会把刺客抓住,将他碎尸万段。”
“他怎么样了?”殷小虎脑子一片空白,忍不住上前一步追问。
芜姜说:“放心,只是伤了点儿皮肉,没有危及生命,他是为朕挡了一刀啊。”
宫人进进出出,忙作一团。芜姜斥责了守卫一番,便独自气闷地坐到案前。
浅碧握着傅重良的手泪眼婆娑地说着话。
傅重良却开玩笑道:“我若死了,你就带着傅府的财产去嫁个年轻的小白脸,可别给我丢脸。”
浅碧哭笑不得捶了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傅重良脸色苍白地笑了:“笑总比哭好看。”
“你都多大人了,也不会照顾好自己。”
“因为你不在我身边了。”
浅碧破涕为笑:“也不怕别人笑话。”
殷小虎颔首轻笑,走到芜姜身边:“陛下,他们夫妻情深,不如让浅碧回去,好好照顾傅大人。”
“这个……”芜姜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看向傅重良道:“皇后所言极是,爱卿快些回府休息吧。”
拼上性命,总算把老婆给要回来了。
傅重良行礼,若有所思地看了殷小虎一眼,很快告退。
殷小虎看着他们走到门口,追出几步,站在廊下,目送着他们远去,只觉得今日一别,似乎和浅碧的朋友之缘就到此为止了,实际上最亲近的朋友也会分开,只除了夫妻。
殷小虎的心里没有不舍,只有祝福。
浅碧走出几步,又这身跑过来,握住她的手说:“对不起,今天晚上的事,我帮不了你。”
殷小虎摇摇头:“这已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浅碧似懂非懂,殷小虎只是怕芜姜会迁怒于她才会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她被傅重良接了回去,就相当于给她减了后顾之忧。
“保重!”
“你也一样。”
两人告别一番,浅碧重新搀着傅重良的手,走上了出宫的马车。
马车里,傅重良舒活筋骨,行动自如。
浅碧惊讶:“你别乱动了。”
“你放心,血是假的,我根本没受伤。”
浅碧糊涂了,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你不早说。”说着便往外走。
傅重良立即把她拽回来:“你干什么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凑近她的香喷喷的脖子,“好几个晚上没见你,你就舍得离开我啊。”
浅碧推搡着他:“大白天,你干嘛?”说着不由红了脸,“我得去帮她。”
傅重良霸道地握住她的手:“她是你上辈子的情人啊,难道在你心里,殷小虎别我还重要?”
浅碧无奈苦笑:“没发现你那么爱吃醋,早知道不嫁给你了。”她口不对心地说着。
傅重良噗嗤一笑,翻身将她压倒,扣住了她的手腕,嘴巴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你干什么?这是在马车上。”浅碧涨红了脸。
“好几个晚上的债,我得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他笑着含住她的耳垂,一只手探进她的裙子。
“不行,我现在得回去,她需要我帮忙。”
“唉。”傅重良叹息,“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出来,你还回去送死啊?”
“什么意思?”浅碧不解。
“事情一时半儿说不清,但是晚上宫里会出大事,为了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啊还是早早避开的好。”傅重良一边解释,另一边手已经从裙子里松开了她的腰带。
浅碧衣衫凌乱地低呼按住他不规矩的手:“我得回去提醒她。”
傅重良委屈地说:“你心里只有她,都不想想你夫君我等得多难受。”
最后低呼声被呻吟声取代。
“万一车夫……听见……怎么办?”她神志迷离地说着。
“放心,我……特意抓了个一个聋子。”他提起她的纤腰,猛然一冲。
“啊……”她也不用再克制自己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目送着那辆马车越驰越疾的殷小虎不由打了个冷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许是因为那辆马车晃得太厉害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