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见,就发生了今天的事情,陈法家大业大,得知我当时的处境之后,她就二话没说把我安排到他们家里住,最开始为了谋求一个工作,我心想,上天既然再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那么我再也不要浪费了,我要好好做人,踏实做事,一步一个脚印,让旁人看到我的成长。说实话,那几年,确实是我人生中最踏实的几年,每天一个人住在陈法安排的小公寓里面,每天的工作量就是接一接陈法家里的客人,送一送她家的客人,日子过得清贫而又单一,但是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当一个人被重新给予机会时,他是会重新成长的。这个道理放在30几岁的我的身上,也不例外。我那个时候可能就懂得了什么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家里居然有那么多的亲戚,各种高官啊,各种财主啊,各种老板啊。整天整夜络绎不绝得往她家跑,就像是每天都有一个什么party似的。”陈明说完之后望着于童:“你这个年龄段应该是不会懂的,人在面对贫困和愁苦的时候,很难不会对金钱的利益动心,如果能早点上升到社会的高等阶层,哪个人还愿意一步一步攀爬嘛?不嫌累的吗?罢了罢了,也算是罢了,想起那些过往,我的心中总会穿插一些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总是与某种东西失之交臂,总算常年沉迷在懊悔和痛苦之中”
“大叔,您看,你又跑题了”
“不好意思,一时间感叹太多。我记得那是一个雨夜,我当时接打陈法的电话,叫我在三分钟之内去接她和她的朋友,我哪能那么快啊?下大雨的夜里,雷声轰隆响的。陈法和一个女人从房子里出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真的是吓了我一大跳,我当时真的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陈法旁边那个女人一身血迹,在大雨滂沱之中,显得格外的凄烈,陈法面无表情,就站在她家的别墅门口扶着女人,自上一次我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被碾成肉酱的那一瞬间,我就患上了一种看到血就要恶心的病,于是当时也没有忍住,对着车门就吐了出来,陈法拉开车门,把女人推了进去,转身关了车门:“往山上走!往小也山上走,不管怎样,路途上发生什么事情,我没叫你停车,你就不准停车,你知道了吗?”陈法用了一种威胁的语气对着我说的,虽然我假装自己很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她表情里露出的寒冷和悲壮,是我一生都难忘的。受伤的女人嘴里不停不停得冒着血,陈法捂住她的胸口,为了制止她的血继续往外喷张,陈法当时就把后座上的垫子拿出来包在女人的胸口上。”
“那个女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侍女,可是后来因为把她家里的一块祖传下来的“富贵玉”打在地上,激起了陈法的愤怒,她曾下过命令说不准谁谁谁碰这块玉石,只要有谁敢碰,她就会生气,这一次何况是打破它,那么后果将会更加严重,没错这个女仆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陈法为了一泄愤怒,于是就拿起家里的皮鞭一鞭一鞭得抽打着女仆,女仆受不了了,就想从家里的二楼跳下去自杀,可这一幕被陈法看到了,更加愤怒了。她家里不允许有这种不吉利的人和事。”
“那个女人啊,原来是她家里的一名原来是他家里的一名清洁员,然后由于自己的一些疏忽打碎了家里的一个,著名的瓷器,这可是女人十分宝贵的东西,可是他一打碎之后,女人的心里就泛起了涟漪。在她看来,认为这是不吉利的象征,况且,这个这个清洁员。好像是死过父亲的,这样一来,女人就更加确信自己的一些预兆。她认为这是相当不吉利的。所以当时也是为了泄气,就一口气把清洁员打倒在了地上。清洁员当时也十分痛苦。本来想着自己去挣扎,可是不料自己却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反抗他。于是女人接二连三的打了清洁员。清洁员十分无助,他躺在地上。嘴里还流着血。他不停地呼喊,不停的呼叫,以为会有人来保护她,因为会有人来救助他,可是没有想到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做这样冒险的事情,于是女人,就放肆的,在清洁员头上发泄情绪。从抓头发,到拳打脚踢。女人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一直不停得喘着粗气。”
“人总会做一些后悔的事情,前提是当她意识到后果是多么严重的时候,女人后来扶起清洁员,看到满脸的血,有看了看清洁员的样子,当时真的是吓了一大跳,他简直有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认为自己应该不会犯这么大的错误。清洁员血肉模糊,眼睛里含着泪水。嘴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他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清洁员突然想回家了,他看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孩子,这不远处召唤着他。他心想,自己一定要回家了,不然这个样子一定会。一定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于是就张着嘴巴,用一口力气,对着女人说。求,求求你了,陈小姐,看在我为你多年操劳的时光。你可不可以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回家让我去看我的丈夫看我的孩子,还有我那老母亲。一定要帮助我呀!清洁员断断续续地说,又不断的吐血。他感到自己大限已到。女人完全不理会他,他选择做自己的事情。他把那打碎的玻璃片,那些十片全部都用一个口袋装起来。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它是迷信的,也是害怕的,他认为这样做就可以保住他的一方面财产,也可以保住他家里的风水,这,是宿命论,他父亲教的。”
陈明抽了根烟,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在那个雨夜里,又见证了一条人命的损失。我感到害怕。我发觉只要一碰上这个女人,我的人生就充满了血腥。我以前是不会相信这一切的,可是现在我信了,这一切真的太巧了,让人无法不信。真的,小姑娘,我说这些可能为时过早,你现在可能体会不到,一到你耽误了我的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什么叫大气候?什么叫运气什么叫命?什么叫机遇?那个时候你才知道努力的意义是什么?那个时候你才知道家底的意义又是什么?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很多很多。可是现在你还年轻,是不懂的。也罢,像你这样家庭的女孩子成熟的太早是不行的,也是不可能的,早熟一般是因为家庭贫穷,或者是家里有变故的人所设置的。你不愁吃,不愁喝,你是不会懂的。就像我那个年纪所唱的一首歌里面一样,青春永远是,好看的人才有的,换一句话来说青春,也只是有钱有势的人才配拥有的。像我们这样的人,一辈子就背负着重担,一辈子就永远逃离在他们的相反的地方。一辈子看不到光明,一辈子找不到出路,一辈子一辈子都在探索,一辈子一辈子又在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