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么时候,潜伏在我的心,为什么我不能肯定,我们共度多少曾经,我的关卡有你背影,总在遥远的附近,在爱情面前从来不认命,最后爱你如命,太早遇见太晚发现,辜负了命运的经营,不管是烽火试炼铸造的感情还是由命中注定,能不能和你约定,回头享受云淡风轻为什么患难才能见真情,说什么命中注定,事到如今才相信,天造地设的一对,从来没有侥幸。
“额驸,你去看看公主吧,您说你干嘛如此实言以对明知道公主刚刚才被云公子的事情刺激到,你居然又去告诉她您就是洛天琪,这不明摆着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晚月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伶牙俐齿:“谁不知道洛天琪是秦邵峰的好朋友,那您可是骗的她比云公子骗的还惨,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他最信任的哥哥,公主真惨。”
沁雪连忙拉住她的手,示意她闭嘴,没见到额驸已经脸色铁青,暗淡无光?晚月姑娘一开启话匣子就是止不住的念叨,偏偏那一字一句又将如额驸大人的心底,简直是字字犹如刀割。
秦邵峰在众人的注视下,推门进去,好不容易苏醒的人,哪能受到这接二连三的刺激,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于是推门的力道大了几分。
床榻上闭目的人硬是被吓的睁开眼睛,茫然的注视着秦少将军,额驸大人。眼眶还是可以见到隐隐的红色,想必是一直哭个不停的“秦邵峰,出去。本公主见到你就添堵,居然又骗我?骗我很好玩吗?”
秦邵峰凑到她的眼前,无奈的笑笑:“我才不敢出去,外头的人简直都想要把我凌迟处死,尤其是皇阿玛心疼你的伤,可你又不见人,我真是被他看的毛骨悚然。”
秦将军说的确实稍微严重一点,隆裕帝已经是想到习惯女儿的短暂性抽风。只是这现在这趟浑水都有一个人先一步的上前处理,哪用得着他揪心,逗弄小孙子才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当时的情况是,皇上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去把你儿子的额娘哄好了,这两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然后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跑去景仁宫弄孙为乐了。
秦邵峰恭敬地目送他离开,而后正殿原本等着看望昭阳公主的承康贝勒爷,玄煜太子爷,苏景墨苏大人,纷纷扬言说是有事告退,同时颇为同情的看了看悲剧的额驸。
承康贝勒爷好心提醒道:“邵峰,你的媳妇可不是个好惹得主,小心点,可是你要是欺负他,你会更惨的,管你到底是洛天琪还是秦邵峰,照打不误。”
秦邵峰直了直身子,此言确实,他的一身武艺在昭阳公主面前只是浮云,公主身后的护卫军绝对有办法用人海战术拖得他筋疲力尽而死,况且他有怎么忍心再次伤害她?
总之一句话,任打任骂,随便欺负,随便出气,只要公主能够消气,能够一展笑颜,他吃点亏那真的不算什么。
秦邵峰高傲的昂首:“梦妤,我错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昨晚我就想告诉你的,不过你后来睡着了,我这不是找不到机会吗?结果让云飞那小子给抢了先,他骗你是他的事情,你不要生我的气啊。”
哄媳妇真的是一门学问,秦少将军纵然武艺天下无双,而且在江湖上可引起风云突变,可是面对他的夫人,简直是刀枪不入,只能利用软话求饶,哪能硬气的有男子气概?
他真是不能再失去她,失去的滋味尝过一次是痛彻心扉,但是守在她的身边也有提心吊胆的为她的身体担忧。
秦邵峰握住她的手摆弄着:“乖了,不要生气,为夫任凭你处置,是要睡地板,还是要洗厨房,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必然做得到,绝对没有二话。”
梦妤公主破涕为笑,也难得见到秦少将军如此卑微。淡淡的勾住嘴角:“额驸大人,秦少将军,本公主有三个条件,只要你都能做得到我就原谅你。”
秦邵峰果然是面露喜色的摆摆手:“同意,本额驸一定当牛做马的完成哈。”
秦邵峰用冰块替她冰敷,梦妤冷的直咬牙,外面寒风阵阵,她居然还要被冰块震的发抖,哀怨的望着他:“红肿都消下去了,我快冻死了。”
“不行,还是要继续敷万一复发怎么办?”秦邵峰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道。他知道这丫头最怕什么,故意坏坏的又一本正经的吓唬她:“这不是毁了你天姿国色,倾国倾城的容貌吗?”
大清朝绝色的昭阳公主殿下果然一脸决然的吩咐道:“那你敷吧。”狠狠地咬住牙齿,忽然想到一件事:“你的冰块哪里拿的?”不是夏天才有如此整块的冰块?
秦邵峰没有说话,只是不经意的朝门外的雪地里瞟了瞟,当然是雪地里找的。用了点内力让它结成冰而已。
梦妤认栽的承受着冰块的寒凉,不断的打颤,双手紧紧的抱着暖炉,抬眸打量某个任劳任怨的人。
她只觉得此时此刻很美好,似乎所有的嫌隙都消失了。她骗了他,他也骗了她,两人一来一回很公平。原来心里都藏了一件事,原来都曾经想让对方知道,只是当时时间太晚。突如其来的风波,让他们失去了真正认识彼此的机会。
直到她脸上的红肿都消失,秦邵峰才结束冰敷,揽上她的腰肢,同样是静静的不说话,很享受难得的静谧。梦妤靠在他的怀里,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不公平啊,那群没义气的人已经把我的秘密统统告诉你了,可是我还一点都不知道。”
只是最初听到的时候很生气,尤其是在云飞骗了她以后,过了一会也就想明白了,还有什么比珍惜眼前的幸福还要宝贵?
“好,我都告诉你。”秦邵峰见她一脸委屈,不禁失笑:“你还是一样的孩子气,可是我就喜欢你在我面前卸下外衣,而不是对我爱答不理的,冷冷的叫唤着“秦少将军。”
夫妻之间那有什么君臣之别,他们都是彼此最亲近的人,若是和对待外面的人一样的疲累,还有何相伴一生的勇气。
梦妤安安静静的听他讲述着天下第一庄是如何成立的,而他和风之恒是如何除暴安良的,尤其是怎么根除黎家,替他们报仇。秦邵峰语气平淡,为了避免她担心,特地省略了某些细节。
梦妤从小就过着和寻常的格格不一样的生活,几乎是集万千宠爱于一生,以至于颇为任性骄纵,不过骨子里也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跟着师傅学武功,小时候师兄在练功,我就在旁边捣乱,故意害他被师傅责罚。”
秦邵峰颇为同情苏景墨,扬扬笑意:“那苏景墨一定很惨。”而他们家夫人在一旁拍手称快笑的眉眼弯弯。
能不惨吗?小小的俊逸少年蹲马步已是大汗淋漓,蹦蹦跳跳的小格格,闪亮着黑色的眼眸:“师兄,我替你擦擦汗。”苏景墨一阵感动不已,简直是要热泪盈眶,哪知小格格往后踹了他一脚,苏景墨重心不稳的倒下地,梦妤眉开眼笑的鼓掌,“师兄真没用,真笨,真笨。”倒地不起的小苏景墨拍拍受伤的屁股,身后又是一声微带愠色的叫唤:“景墨,怎么又摔倒了,在站一个时辰的马步。”
回忆起以前的趣事,梦妤笑的在秦邵峰的怀里打滚,“你小时候都在干嘛啊?那时候师傅明明知道是我在作怪,可是惩罚的都是师兄,真活该。”那时候的无相谷热闹非凡,师傅每天都是笑眯眯的。
“每天练功,下棋,练剑。”秦少将军的童年哪里像公主那般丰富多彩?他一向沉默寡言,尤其是母亲早逝,父亲常年征战在外,愈发的性子沉静冷淡。
“真无聊。”梦妤撇撇嘴,“那你会和邵杰打架吗?你是赢的那个,还是输的那个?”两兄弟打架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她从来都是起哄的人。
秦邵峰挑眉看了她一眼,扣在她腰间的力道微微重了些许,语气不善,“你看我像是会打架的人吗?而且还是输的哪一个?”这简直就侮辱他堂堂洛庄主的名号。
梦妤灿灿的笑笑,调皮的吐吐舌头:“本公主要出门见客了,你随意。”她不过就是随口一问,那眼神比吃人还恐怖。
“原谅云飞吧,他对你没有半分虚情,都是真心真意的。”秦邵峰看着在镜子前张望摇头叹脑的人。他和云飞也称得上是君子之交,也都是相互敬重的。
“不要,我又没有骗他,是他不对。”眼见镜子中的人依旧是貌美如花,梦妤才松了一口气。一点一滴回想起来,确实如此,真心相待的人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她容易冲动,也确实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也不敢面对。越重视的人,才会越放不开,恰如秦邵峰,又爱又恨,恰如云飞,又恋又怨。
“你拉我去哪里啊?”梦妤不解的被秦邵峰拖着走,秦邵峰打开房门,云淡风轻的一笑:“不是你说的要见客吗?当然是要把这句话实行。”
云飞一直等在朝露殿,见到相携进来的人,松了一口气,只要愿意露面还是有希望的。梦妤别开目光,将头偏向另一边,任由秦邵峰拖着走。
“我还是习惯叫你云飞,以前都是你替我说好话,这次轮到我帮你了。”秦少将军一副深情厚谊的模样,捏捏那柔软的手背:“乖了,听话。”
梦妤还就真的温顺的转过身子,不过挺“凶狠”的指着小王爷:“你要是敢挥军和大清朝作对,我就死在你面前啊。”
云飞倒着退了几步,眼疾手快的扶住桌角,秦邵峰一脸肃容的转过她的身子,抿着嘴不吭声。朝露殿散发着一阵阴寒的气息,毕竟死亡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而如此平淡的谈言生死,却像是一块中如千斤的石头,压在他们的心上。
一丝轻笑,打破沉郁的氛围,云飞迎上他们的眸子,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看来他真的是时候退出了。
“为了你们两个我也不会让如此惨烈的事情发生。”云飞很明白,昭阳公主绝对是做得到的,重重的拍着秦邵峰的肩膀:“邵峰,我父王很崇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