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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今日丹青大赛,怎么来我这儿了?”她只觉一个黑影近到身旁,抬头瞧是他,“快些去应试吧。”

“我就进来瞧瞧你,提脚就走。”他看着她,怔怔地不再说话,不知道为何,认识才短短一月的时光,他竟就像是和她认识了十多年一样,此时见她额角点点细汗,情不自禁拿了贴身的帕子替她抹去,待手收回来沾了那些黏黏的汗液,方才觉得自己唐突了。若她以为自己是个登徒子,可怎么好?

她却是芳菲自开,紧抿着嘴,见他呆呆地站在当下,忙跺着脚,轻轻地推他:“快去快去,误了你的前程我可担待不起。”话是玩笑,脸上的表情却兀自认真,他忙不迭求饶,“好好,我这就去。”

他坐上轿还一直看着她,最后放下轿帘,前程二字现在对于自己来说是那么重要,若真能得到皇上赏识,那么以后生活无忧,岂不是也不用她独力开一爿绣阁了?他笑了笑,将扇子在手中点了点,此行一定要拔得头筹!

比试在御花园进行,众画师都是全国各地的丹青高手,持了名帖由华宜门鱼贯而入,南安第一次进宫来也隐约透着兴奋,高大的楼阁,如画的船舫,还有那袅娜身姿的宫娥。

领头的太监在前面细声细气地叫着“各位画师快些步伐,皇上在妍锦阁等着众位呢。”南安却是被沿途的风景迷了眼,待将这春光下一片姹紫嫣红,绿柳含烟看完,已是忘了紧跟步伐,迷了路。

这可如何是好?得不得名次倒是其次,若是因此而犯了怠慢圣上之罪,只怕还连累了叔父。

心急火燎间想着还是赶紧找个人来问,却又怕唐突了,立在原地不知道如何进退,只好估摸着方向踽踽前行。

“这个眼睛倒是用什么来绣好呢?”头上突兀地传出一句声音来,蓦地吓了南安一跳,待定睛瞧去方才发现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翘着双腿坐在道旁的假山上看着一幅绣品发呆。

想必是织造监的绣女吧,近身一瞧,原是一条飞龙,五彩杂糅,煞是好看,只是眼睛仍是空白,那女子自言自语,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不如用桂圆核吧?”他想起蔚霞曾和他提过这桂圆也叫龙眼,在绣品中若绣动物眼睛,与那玛瑙,墨玉相比,桂圆核是不错的选择。倒是桂圆产自南方,不知道这小姑娘是知道不知道呢。

“诶,对啊。”那女子拍手笑起来,待看清来人素襦青衫,玉髻挽发,并不似宫中之人,“你不是太监,打扮也不像侍卫……”眼珠滴溜溜转着看见他背后背着包袱,像是文房四宝,顿时恍然大悟,“哦,你定是来参加比试的画师。”

“正是。”他被她灼热的目光看得发窘,“还烦劳姑娘告知妍锦阁如何走,在下怕错过比试。”

“哈哈,沿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再往左拐,看见那花园中五彩斗拱的楼阁,便是了。”她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看见他告辞离开气喘吁吁,忙不住挥手,“别急,比试还没开始呢。”他却似没听见,在她眼中逐渐隐没成一个青色的点。

“就是你了!”她含笑,笃定地说道。

其时,众画师都应了“奇葩”的题,在妍锦阁钱的空地上对着偌大的御花园作画。

南安画的是一幅牡丹。

姹紫嫣红,粉蝶萦飞,本是寻常富贵,经他自调的墨汁绘就,却是从容明艳,国色天香。评审的诸位画师都抚须含笑,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顾瑀轩的脸上更是喜不自禁,凭一枝画笔光耀门楣,这顾家的荣耀将继续传承。

皇上倚在龙椅上将那一派春光收进眼里,料想这小伙子定能博得那刁蛮丫头的欢喜,待画品蒙了黄绸被呈递上来,见那牡丹开得正艳,竟真的有粉蝶扑面而来,不禁赞他:“果真是丹青世家的传人。”一句话已将台下那寸寸飞光打落,众人只觉夺魁无望,全都转向南安,无非恭喜顾兄夺魁云云。可那皇上却又马上笑呵呵抚须:“只是,要当公主的画师,还是要她自己拿主意的。”四下望去才发觉那孩子并不在跟前,哎,没心没肺的坏东西,“去找找公主,我为她寻良师,她这会却不在。”

宫女还没退下去,一个爽朗的女声却远远响起:“不用再选了,就是他了!”众人只觉一阵花香从旁边闪过,那女子身段矫捷,说话间已跃上高阁,仔细盯着那画看,“果真是奇葩,本殿的画师就是你了!”

他愕然,与那女子一交眸,方才记起她就是刚才那个“绣女”。但此刻,她却是着霜色衣衫,襟袖处绣着金丝藤萝,踏着闲闲步子走来,向他施礼:“老师好。”

槛外,牡丹正好,粉蝶萦绕,在春光和风里,肆意绽放。

她抬头看他,心花也是肆意地绽放。

偌大宽敞的临阳大道,不知是谁,兴奋地说了一句,那翰墨轩的少主已经拔得丹青大赛的头筹了。

话音还没落地,旁边已经沸沸扬扬吵吵开,翰墨轩更是早知道了好消息,将红绸束了高阁,蔚霞听那临街的消息,并不多言。

但是南安得了钦命,并不先回家,径直转到她这儿,禁言的手势立在唇中央,携了她直往若水边跑。

“南安,你倒是停下来。”缥碧水色清可鉴人,两旁都是葱茏草木——这里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对这一方水土已看得熟了,“你拉着我来这儿干嘛?”

“丹青比试,我拔得头筹,以后便是妍锦阁的画师了。”他对着若水得意洋洋,“从此,我便能给蔚霞你一个可托付的家世了!”

“你可胡说什么?”她羞极,将脸深深地埋在襟扣处,一面绢巾掩了脸颊,“再说,我哪里稀罕什么家世。”

只要得一良人,哪里管他是公卿命侯,还是平常百姓?

“可是,你便不用开店铺讨营生了。”他欺上身来,放低了声音,轻柔地说,“蔚霞,让我照顾你一生可好?”

她望着他的眸,那眸里有波光三千,那眸里有缱绻情意,快要把她沉溺在这融融春光之中:“可是南安,我们才相识短短两个月,你不觉得我们,太,太快了吗?”她将脸别过去,不敢看他。

“不。我只恨我来得太晚。”额边乱发被他撩开,一丝暖意擦过她的面颊,他的手白皙纤长,拉起她的手来仔细端详:她的手因长期捉针织锦,瘦削而苍白,指腹上还结了茧,“若早结识你十年八年,我定不会让你受苦。”说着慢慢地啜着她的手,“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一生。”

她的泪,就那样掉下来:“南安,南安……”她声声将那名字嵌进自己的心,“我答应你。”

然而就在此时,晴天忽起了一个霹雳,径直照着若水劈了下来,霎时间,天与水被划开一道口子,白晃晃地耀得灼眼。

她的手就那么一哆嗦,从南安的手里掉落下来,他想去抓,手却无力地垂下来,并隐隐地感觉到麻与痒,像是千万只蚂蚁噬咬。

“怎么了?”

“无碍。许是旧疾发作吧。”他安慰道,看那天色,“我们回去吧,就快要下雨了。”

“嗯。”她想说话,却又生生将话咽了进去。

那幅牡丹被景萱公主挂在寝宫,用上好的浆纸裱了,刚对着大开的浮雕红棂窗,一片春光,盛开于壁上。

“竟是喜欢上顾南安了?”景运帝携了景萱从萱殿出来,难得地体味起小儿女感情来,“不经意,你便这般大了,也该找个好人家商量下婚事了。”

她脸一红,扭捏着不肯承认:“儿臣哪里喜欢他,不过是羡他画艺高超罢了,若要嫁,岂不是父皇钦赐,要与那邦外储君,镇国将军的儿子结成良媒,保我南景万代的基业?”她娇笑着,“他一个画师,身份上怎么配得上我堂堂公主?”

“你怎么生得这般世故?”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御书房,景运帝指着御案上那一沓卷轴,“朕年轻时也喜欢画画来着,谁说画画就枉费了朝堂,朕看南安这孩子品性纯良,比那些公侯家的少爷强多了,难能可贵你又喜欢他,不如选个吉日成亲吧。”

“那可说定了!”她心花怒放,除了笑便是拍手,“父皇金口一出,不许耍赖!”

“哈哈,你原来是将了朕一车。”他摆起父亲的架子,作势要家法伺候,却不料外头一个人跌撞跑进来,“父皇!”

原是大皇子,豫王。

“何事?”景运帝正色,“萱儿,你先下去。”

景萱回头看那眼神诡谲的皇兄,一时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嘟着嘴退了下去。

“说吧。”景运帝拿起御案上一只花瓶来把玩,淡淡地问道。

“回禀父皇,那顾南安犯了欺君之罪。”他的嘴角牵扯过浅浅的笑意,“那幅牡丹并不是他亲手所作。”

“哦?当时作画你也是看见的,难道朕老眼昏花,没看清是谁描摹出那一幅春光?”

“不敢!”豫王万想不到那小子不仅讨好景萱,连景运帝也对他青睐有加,语气里明显有偏袒的意思,忙跪了下去,“儿臣只是说实情,那顾南安十多年前就得了‘骨枯’之症,虽得良医医治,却落下了骨骼疼痛的毛病,根本不可能拿笔连续作画两个时辰,所以……”

“所以你以为那画是别人代笔?”

“不敢。一切烦劳父皇圣裁。”

“哼!”却不料想景萱并没有离开,此时撩开水晶帘闯了进来,“好一个欺君之罪,不过是我选一个画师,就被你编排了欺君的罪名!还不知道我以后要用什么人,又被你编排出什么来?”她气急,对豫王早已看不过,“父皇,他分明是排挤我!”

“诶。”景运帝摆了摆手,“不如再安排一次比试,让南安显显伸手,既不伤他颜面,也能查清真相。”他看着豫王,笑意满脸,“朕也好久没有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了。不如就在翰墨轩摆个书画汇展,让朕看看民间的翰墨精品吧,豫儿,这事就交由你去办。”

“遵旨!”豫王嘴角上扬,挑衅似地瞟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离开了。

“父皇!”景萱气不过,嘟着嘴扯着衣衫的下摆,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诶,别急,要来的终归要来,欺君的始终要治罪。没做过就无碍。”景运帝拿起手中的花瓶,仔细端详,“萱儿,你倒来看看,朕这只花瓶是否是真品?”

手越发地握不住笔了。

不仅是笔,对笔砚,隔栅等一些轻巧玩意也用不上力,蘸墨画画,那一滴墨汁悬在半空,没有力道下去,便散落在纸上。

这手就仿佛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听自己摆布。

“是旧疾复发吧。”远远的,顾父看着南安握笔画画不无忧虑地向蔚霞叹道,“那年他得了‘骨枯’之症,拿东西也是这般无力,多亏影兄开了个方子,又依五行替他改了名字,才保他多年来无恙。你知道,手对画师来说是多么重要,只可惜那影兄果真如影子一样,只在翰墨轩逗留了一段时间便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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