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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上药,心惴惴不安

流宇帛冷峻木然的看着栩苵,而她却死气沉沉的将头埋在枕头里,无视流宇帛的存在。

“你好些了么?”许久,传来流宇帛生涩的问话。

背上刚刚震裂的伤口刺痛无比,栩苵却将脸往枕头里压了压以示点头,“谢王爷关心,已经没事了!”

她叫他“王爷”,不动声色的拉开二人的距离。

虽然明白了流宇帛的良苦用心,可是打就是打了,还在那么多女人面前打她,栩苵再怎么没心没肺嘻嘻哈哈,这件事也还是很伤她的自尊心。

无论她叫他“宇帛”还是“王爷”其实都一样,在流宇帛心里没什么区别。他的脸上始终看不见任何波澜,就那样冷然的站在屋内,始终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耳边静悄悄的,栩苵趴在床上,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走了?

突然背上一阵沁凉,栩苵失色惊呼,“你干什么?”

“别动!”流宇帛按住正欲转身的栩苵,解释道,“我给你上药!”

“让小池来就好了!”栩苵有些窘迫,毕竟后背是全裸。如此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她想想就觉得面红耳赤。

可是流宇帛完全没听她的话,一手按在栩苵的肩头,另一只手则持着小瓷瓶,将里面的药粉一点点洒在伤口上。

看着栩苵后背再次裂开的血迹,流宇帛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对栩苵既无奈又气愤,明明已经结疤快好的伤口,她总是有本事各各弄裂,难道她就不疼吗?!

背上凉丝丝的,刚刚还刺痛的伤口在药粉的作用下,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可是,与之相反,栩苵不但没有觉得轻松好受,反而浑身的不自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如影随形,在她后背游走,也不知不觉中游到了她的心里。

栩苵的背有些僵硬,手不安的抓着枕头角,脸始终都不曾抬起。她不知道自己这种举动在别人眼里是紧张还是羞涩,亦或这两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人说话,屋内静悄悄的。

许多事情一晃而逝,过去了就会遗忘。流宇帛没有为打了栩苵而道歉,而栩苵也没有对私通一事做任何辩解。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兴师问罪,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又好似经历一切风雨后的平静。两人沉默着,却没有以往独处的尴尬,似乎多了种处事淡然的默契感。

窗台前,栩苵种的兰尔花已经随着红日的高升争相怒放,那一盆盆的红色花朵在微风中懒懒的轻摇着,散发出幽幽迷人清香。

兰尔花也是一种向阳花,太阳越是灿烂,它的绽放就越是夺目。这就是栩苵种它的缘故,她希望兰尔花永远盛开,也如阳光般温暖她的心灵,照亮她的世界。

这是一朵向往太阳的花,她亦然。虽然父亲说她是草,生命力顽强的草。可是她更愿意是兰尔花,外表娇弱,却有颗积极向上,充满朝气与热忱的心。

西院云柔阁里花香四溢,一派祥和安宁之景。

可是,栩苵却不懂得珍惜,她鼓起勇气仰头看着流宇帛,悦耳的声音在这个平静的上午略显清冽,“我想去宗室!”

流宇帛起先一愣,随即恢复漠然,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只进去一会儿,我马上出来!”栩苵的语气明显有几分恳求的意味,那个地方除了流宇帛的首肯,是没有人可以进去的。

“你现在去?”流宇帛打量着动弹不得的栩苵,她的后背已经大面积结疤,再动恐怕又要撕裂,重新生在。如此轮回,何时才能好?

“恩,你要是答应,我现在就去!”栩苵有些急切,她一刻也不要等,从她一醒来就恨不得立马就去了。

“你为什么想去宗室?去那干什么?”

流宇帛低眸注视着栩苵,质问声如寒潭的池水结冰冻霜。栩苵避开他的目光,莫名心虚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踌躇不安之时,眼前赫然出现一串藏红佛珠。

“是不是想去找这?”

栩苵惊讶的看了看流宇帛,又转头看了看已经被红绳串好完整无缺的佛珠,笑容突然如花般地在她双颊盛开,比兰尔花更艳更美!

她欣喜万分的从流宇帛手中取下佛珠,满足的握在胸前。她沉醉在自己的小幸福中,忽略了流宇帛,也忽略了他眼中不经意闪过的忧伤。

她终于笑了,可是却永远无关于他。而他,在离开西院后,又傻傻回到偌大昏暗的宗室,点着蜡烛摸索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是皇子,怎么能如此卑微!!!这一切究竟是因为答应了栩相,承诺永远让她开心快乐,还是因为自己舍不得她难过?

他糊涂了,在栩苵面前他总是浑浑噩噩。似乎已经开始忘了他的追求到底是什么?

看着栩苵如此在意这串佛珠,耳边又一次“笙歌”缠绕,所有的一切流宇帛已然明了。只是,对笙歌这个人,他毫无头绪,也无从查起。昨夜派出的属下回报,随缘寺根本没有叫“笙歌”的僧人!

那么,天下僧人千千万,哪一个才是“笙歌”!

在宗室一夜,他终于彻悟,只要她平安在他身边就好,这不就是自己的初衷吗?现在又何必想太多,贪心终究是错!

“谢谢!”明知流宇帛用苦肉计救了她,她偏执的没有任何感激。此刻,却因一串小小的佛珠而欣喜致谢。

她到底是怎样的价值观人生观?难道自己的生命还比不上一件物品?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一旦经历爱情,就如同飞蛾扑火,只为那一丝甜蜜,什么都可以不顾,什么也都可以不要,甚至是生命也亦然?

流宇帛看着她,面上没有过多表情。他始终都不愠不火,那样的安静。除了偶然的寒冷外,让人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栩苵乐淘淘的细看着佛珠,突然面色一顿,笑容僵硬在脸上。她扬起佛珠急切道,“怎么少了一颗?”

流宇帛微微一惊,没有回答。

“不对啊,明明是二十八颗的,现在怎么只剩二十七颗?”栩苵急了,左顾右盼,居然傻傻的在床上找了起来。

为了方便伤口愈合,栩苵只穿了一件淡紫色肚兜,胸前绣着的桔梗花神秘幽雅。她着急的在床上晃来晃去,笨笨的样子既可爱又好笑。可是,流宇帛看了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栩苵傻傻的只知道找珠子,哪里知道她面对的是个男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她穿得如此暴露,无疑是火上浇油。

“不要找了,在我这里!”流宇帛有些气愤的按住栩苵,再这样乱动下去,恐怕背后又得重新换肉。

他拉过一旁的绸缎锦被给她盖上,真担心自己,再这样看她乱晃下去,会不顾她身上的伤强要了她。

栩苵这才惊觉自己几乎衣不覆体,慌乱的扯过锦被紧紧将自己裹住,却依旧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慌,脸色通红直至耳后根。

“你,呃......我,我......”栩苵已经尴尬得语无伦次。

她手足无措,脸色无限娇羞,那绯红的一抹红晕,再一次将流宇帛强压的欲火挑了起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栩苵,俯身一点点的靠近她。

“你要干什么?”栩苵虽未经男女之事,但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看着流宇帛滚动的喉结和渴望深情的目光,她就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已经是惹火上身了。

难道男人真的只是靠下半身思考,他不是喜欢映红的吗,怎么还可以碰别的女人?!

那时候栩苵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没用的,看着流宇帛无限在眼前扩大的脸,她惶恐的往里缩了缩,又一次愚蠢的问了句,“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流宇帛充满磁性的声音极具诱惑,双眼深邃而迷离。

栩苵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想要推开他,身体却完全不受支配,怔愣的使不上劲。她抬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流宇帛一点点逼近自己。

他越来越近了,气氛暧昧至极,栩苵惶恐道,“你不要乱来啊!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样?嗯?”流宇帛邪魅一笑,声音蛊惑而深沉,“你忘了,你是我的王妃呀!”

栩苵头都大了,他怎么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冷静理智都跑哪里呢?

“流宇帛,你这是乘人之危!”

流宇帛一笑,坐在床上,手已经温柔的抚上了她散落的长发,“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可是,我受伤了,很痛......”

流宇帛好似诱惑,柔声道,“我会很轻的!”

“可是......”

可是,没有可是了!

流宇帛已经在栩苵的彷徨无错中吻上她的唇。

阳光普照下,火红的兰尔花热情奔放,微风处处,那份花香在房间弥漫浮动,芬芳诱人。

流宇帛将手放在栩苵脑后,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吻却霸道而深情。栩苵瞪大眼睛看着双眼闭合的流宇帛,脑中轰的一片空白,握着佛珠的手也僵硬在半空。

栩苵的呆滞并没有让流宇帛有片刻停顿,此时的他,早已被欲望吞噬了理智。他的双手炙热的抚上栩苵微凉而嫩滑的香肩,唇始终未分开一寸,紧紧的贴着她,吻得缠绵而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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