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答不答应。”蕉岭本就是土匪出生,从未被京城的穷酸气侵蚀,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
“答应。”公孙嫣抽泣着说。
“答应,答应你还哭什么。”蕉岭笑嘻嘻的。
公孙嫣一说答应,他突然就觉得心里好像开了花一样。
“答应。你真的答应了?”蕉岭忍不住询问。
公孙嫣故作委屈:“怎么,其实,你不是真的吗。”
“不,不,怎么会,当然是真的。”蕉岭开心的抱起公孙嫣转起了圈,边说:“我好开心,开心的不得了。”
“哎呀,快放我下来。”公孙嫣被蕉岭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也不由自主的开心。
蕉岭只想早一点把婚礼给办了,然后带着公孙嫣环游世界,开始他们的旅程。
在蕉岭不停的怂恿之下,公孙嫣总算是交出了生辰八字,和蕉岭的一起去找了媒婆。
公孙嫣不想大办,因为她突然觉得,不管是隆重的大操大办,还是低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都是一种生活方式,她如今,更喜欢低调。
蕉岭本就不是喜欢奢侈的人,自然支持。
两人很低调的举办了成亲礼,除了容景绝和许慕言,公孙嫣的几个还在的亲人,蕉岭的几个在京城的朋友和属下,没有其他人。
到场的人,都是忠心的祝福她两。
蕉岭和公孙嫣成亲的第二天一早,众人还不知道的时候, 蕉岭就带着公孙嫣溜走了。
公孙嫣只留下了一封信,算是对自己的去向有了个交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两人一定会幸福的。
携手相伴,浪迹天涯,这是每个人都羡慕的生活方式,多么悠闲自在。
“娘子……皇后……”容景绝甜腻腻的腻着许慕言,比当了皇上之后,没成亲之前更腻歪了。
人家都说,没成亲的时候,男人视你如珍宝,成亲了,男人视你如无物。
就好像张爱玲说过的一段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致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本以为容景绝自然也逃不了男人的虐根性,久而久之,七年之痒,也会在两人之间产生。
两年的时间,可以看明白很多事情,可是,没想到,容景绝对自己越来越好,越来越好,简直是宠溺到无边无际。
许慕言突然觉得,她很幸福,遇到容景绝,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怎么了。”许慕言难得温柔的反问。
容景绝撒着娇,小孩子气的说:“我想要个孩子,我们两的孩子。”
众臣虽然为两人的爱请所感动,但却并不理解皇上为了美人不要江山,弱水三千独取一瓢的心理。
毕竟,身为帝王,传中接待,是重中之重,身为皇上,容景绝身下至今无一儿半女,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命中,是否注定有子嗣。
许慕言一直不着急生孩子,生了孩子多累,如今医术并不发达,生孩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道难题,一道催命符,产妇会处于生死的边缘挣扎。
许慕言想要确保自己生产时的安全,再考虑怀孕的事。
可是看到容景绝这个样子,心中实在不忍。
“好。”一是不忍心,让许慕言陷入了万恶的深渊。
“真的!娘子,我一定好好努力!”容景绝一下来了精神。
从此,容景绝和许慕言几乎是夜夜折腾,有时候许慕言都觉得,容景绝是不是巴不得她死在床上,每日许慕言都是咬牙切齿的爬起床,每日都要洗两个澡。
许慕言自己就是医者,怀孕,本就要跟着女人的排卵期来走,在一定的时间内行房,怀孕的几率才越大。
容景绝也知道这样的规律,可是却偏偏不按照规矩走,什么也不问,只知道日夜耕耘,难道他没有听过一句话,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许慕言被按在床上一周无法动弹之后,终于咬牙切齿的下定了决心,决定 尽快让自己怀孕。
只有怀孕了,她才能解脱,照这么下去,她怕是很难从床上下来了。
这些日子,她都不敢去看那些丫鬟太监的脸,就这样脸皮都锻炼的比平常厚了不少。
“娘娘,是否要沐浴。”如今,每日里,许慕言早上起床,丫鬟们已经自动自发的不用许慕言亲自去要求,自然而然的问这一句。
每日,许慕言都会木着一张脸,要么说要,要么轻轻点头。
于是,整理床铺的,打热水的,丫鬟们依次而行,把许慕言伺候的妥妥帖帖。
“娘娘,皇上今日走的时候,说大概会在申时回来。”其中一个丫鬟微微行礼,报告道。
“嗯。”许慕言还是木着脸。
许慕言内心在咆哮,回来那么早干什么,还特意先报告打个通知,以为他不知道吗,不就是告诉他,申时的时候她必须在寝宫,不能出去,因为两人要啪啪啪吗。
又是一日,许慕言腰酸背痛的起床,为什么容景绝的精力好像是无限的一样,永远有使不完的劲。
是不是该给他下点药,许慕言心里暗搓搓的想。
“娘娘,该吃早茶了。”许慕言每天早上起床,都会喝一杯蜂蜜茶,美容又养颜。
平常最喜欢闻的味道,许慕言突然觉得今天怎么闻起来那么奇怪,好像有一股塑料味。
怎么会,这里是古代,哪来的塑料。
许慕言好奇,狐疑的坐下,拿勺子挑起一些蜂蜜水,凑近闻了闻。
“呕!”
怎么会这么难闻,那个把这种腐烂的塑料丢里面了似得,让人恶心的想吐。
“啊,娘娘饶命。”端茶的丫鬟吓的狠狠跪下,怎么会这样,以前也是这么泡的,也没见出什么问题啊。
“娘娘。”丫头们急坏了,为许慕言更衣,点香。
“没事,没事,你们都出去吧。”许慕言隐隐察觉了什么,略带着开心的说 。
许慕言试探着给自己把脉,虽然还不明显,但是的确好像是滑脉。
许慕言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冲门外喊道:“绿衣。”
“是,娘娘。”皇后娘娘都呕吐了,还开心的样子,还让他们都推出去,这古怪的行为让绿衣着实不放心。
“去太医院,帮我请张老过来。”许慕言吩咐道。
“是。”
绿衣有些担心,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只能连忙去太医院。
暗卫直接将张老从太医院抗到了皇后的寝宫,让张老自己走,还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
容景绝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得到了消息,居然急匆匆的赶回了。
甚至还赶在张老前面。
“发生什么事了。”容景绝抱着许慕言,担心不已。
“等太医来了再看吧。”许慕言卖了个关子。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张老被暗卫带到,才刚刚下跪行礼,就被容景绝一挥手打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张老,快来把脉。”
不想看张老那慢吞吞的动作,容景绝甚至站了起来,铺好许慕言的手,放在木垫上,盖了丝薄,张老急匆匆起身,给许慕言把脉。
“嗯……”容景绝双眼紧紧盯着张老的神色,生怕他露出一丝不好来。
张来嗯了一声,容景绝就急了:“张老你有话直说。”
“娘娘应该是已经把过脉了。”张老居然和许慕言一样卖了关子。
许慕言笑着点点头,张老慢吞吞的跪下,急的容景绝简直要跳脚:“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恭喜什么,贺喜什么,到底是什么病情!”容景绝暴跳如雷。
“娘娘有喜了。”
“……”
一室寂静。
“有……有喜了?”容景绝轻飘飘的问。
“是的,娘娘怀有身孕一月有余,因年月还小,无法确定具体的日子,也看不出是皇子还是皇女。”张老慢吞吞的说,不疾不徐的。
“好!有赏,统统有赏。”容景绝开心的不得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许慕言对怀孕这事没有别的看法,只觉得,总算是解放了。
“还请皇上注意,如今娘娘胎盘不稳,切记不能行房,饮食上娘娘相必心中有数,老奴就不啰嗦了。待会,老奴给娘娘开点安胎药,娘娘看看可行不可行。”
这话听在容景绝的耳朵里突然很不舒服,怎么觉得自己的孩子,被张老当成了试验品一样。
“好。”许慕言居然一口答应下来。
“娘娘小心。”
“娘娘小心,让奴婢来吧。”
“娘娘当心脚下。”
许慕言突然觉得,怀孕了,也不能好过,明明肚子都还没有显怀,他们一个个的就如此严阵以待,让她以为她都快要临盆了。
“娘娘,好歹多吃一些吧。”
许慕言已经怀孕思四个月了,每日吐的稀里糊涂的,连饭都吃不下。
“不,放下吧。”许慕言连连摆手,如今闻到这菜的味道都想吐,别说吃了。
“啊!”
容景绝站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从怀孕到现在,十月怀胎,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简直就是一晃眼,小兔崽子就要出生了。
如果知道,会让慕言这么痛苦,说什么他也不会让慕言怀孕的。
已经阵痛了一个多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