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周,我都需要一小段时间来恢复自己。不似电脑的重启,就像是一种修复漏洞的过程,慢慢地扫描,慢慢地留些时间给自己:看书、看花、锻炼、做饭、做清洁或者写字。
家里会有音乐,在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以陪伴我,甚至有时音乐都不需要,就那么安静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做饭的时候,脑洞也会大开,会赐予我写作的灵感。有时会想也许我前世是一个为人做饭的厨娘吧。低头切葱,剥番茄,搅动骨头汤,摘青叶子菜,我就像个巫师一样,调配手中的金木水火土。它们来自不同的土壤,有的结在枝头,有的埋于地下,但都来到我的案板上,为我所用,最后成为我的食物。
和孩子一起学习艺术的过程中,我才慢慢懂得如何欣赏一幅画,知道一些大师之作,明白为什么看到一些画作,会让我莫名激动与喜欢。就像第一次见到夏加尔笔下那些飞起来的村庄,再读了他的传记,这个贫困潦倒的艺术家,在画笔之下传递的竟是如此虚幻、如此生动、如此人间、又如此美丽的世界。
不做艺术家,也要与艺术靠近,那是因为我们会拥有一颗会真正审美的心。在艺术熏陶中,我们看到美,懂得美,再如蒋勋所说:“美是回来做自己。”
有时,我们不需要活得太过实际,需要一些想象力,也许来自小说,也许来自画作,也许来自音乐。
这些艺术的东西,赐予了我们另一层生活。
我相信,这些就是让我们战胜日复一日无聊生活的法宝。而我们需要安静地留些时间给这些不那么实在的讲述。看到画家的苦难、喜悦和忧伤,听到音乐家用音符描绘的那个画面,在文字中看到自己的不清醒、不自知,以及在同一频率上相撞的微微颤栗。这些灵魂上的沟通,与古人、与逝者、与艺术家的交流,都需要在安静中进行。
太过匆忙,忙碌的心,都不能真正找到内心那种真正的喜悦感。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知在忙些什么,总是上蹿下跳,内心会无比焦虑。所以我总是知道一个人不能接过多的工作,不是因为这个人的能力不行,特别是写作的人,一旦匆匆忙忙,很容易粗制滥造,作品就不是作品,而是产品。这样对待文字,显然不公平。其实这样马虎地做很多事,对所有的事都不会公平。
所以,对于我这样一个内存和容量都有限的女人来说,我只能选择拒绝,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同时还要适时释放内存,保存留白,才能让内部运转自由通畅,一如练习瑜伽时,老师所说:放松你的每个关节,感受能量在全身的流动。
我需要这样的放松和感受,所以我需要这样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