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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最初的体验(6)

11.老鼠

昭然若揭的是,创造力只有在德米特里·舍斯托克雷洛夫[20]召唤它的时候才有权走近他,更确切些说,这时他是分裂为两半的,他的一部分由于他身上难以计数的冲突而麻木不仁,他的另一部分,也是意义更大的一部分(这里有其祖先的本性),则奔向他心灵的某种神秘主义包厢,开始比画着令人不安的手势,召唤某个陌生人,但不是召唤上帝,而且一般说来也不是召唤本质——那么,舍斯托克雷洛夫自我圈子中的较大一部分,究竟急于召唤什么呢?这一部分完全没有奔向本质,而是奔向事件;要让那神秘的、黑色的、在反射光线中变宽、上面带有医生手影的天花板折服于在矛盾中麻木的舍斯托克雷洛夫,要让这些作为磨坊侧房使用的阁楼上有医生,要让这些侧房下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只有一面巨大的、夺走作为巨匠的舍斯托克雷洛夫的放大镜,封锁或平息他的狂热。

创造力应该在我们所有人都熟悉的那个时刻走近他,也即当我们身上让我们担心的东西离开并消失了,仿佛存在着危险性,或者相反,仿佛需要邀请人参加庆典的时候——那时我们身上的这个深层的东西,就像一个天生的监护人——他着手行动时似乎总是有一个他熟悉的人在场,这个深层的东西离开了我们,我们等待着,但是谁也没有到来,甚至存在于我们身上、借助于某种媒介将我们和生活尽收眼底的那个东西也久久没有返回。我们为了某种比生活更高的东西把它打发走,同时等待着……可再也等不到什么了。后来,当我们的监护人假装无知,把我们退还给生活的时候,我们便发出抱怨,并写下了我们遭遇伤害、打发自己的激情去寻找伟大的行家里手的那种状态,同时我们仍在等待,或者更确切些说,不是我们在等待,而是整个生活在等待,等待着色彩、声音、阴影和街道,还有那莅临无数屋顶与林荫道小树上方的钟声鸣响、星光闪烁的复活节前夜。

尽管大家已经以毛皮大衣那被修饰过的剪影在雪地上徘徊了很久;而雪也很早就让所有的广场和街道相信,在它的未经装饰的愚笨的上方,在天幕的铅一般迟钝的下方,所有的店铺招牌,甚至还有军人的制服,更不用说雪橇的色彩了——长时间和太阳分离的一切都将像石墨的轮廓一样徘徊——一句话,商店的正在卸下的护窗板和从火车站出来的人数众多的马车夫队列(……),去吃午饭和已吃过饭的人群,以不断飘落的黑色细枝条给天空以警示的无限延伸的林荫道,群鸦及其下方的古典中学——所有这一切都将被冷冰冰的石笔记载在冬日的城市里;尽管中学生们的背包后片早就被毛茸茸的雪花粘住了,他们又因雪渐渐融化而叫喊起来,柏油马路上的奔袭吞光了黑色的脚印——令人厌恶的肥大苍蝇和蟑螂紧跟在急匆匆的步伐后面——一切就是如此,但是对于舍斯托克雷洛夫来说,只是当他在他那僻处一隅的窗台上剥开第一只柑橘的时候,冬天才来临,但是一下子就进入了深冬。

他用钢琴师丰满的、呻吟着的掌心攥住了几小块这种带有兴奋腺体的果皮,闭上眼睛慢慢地、几乎有些克制地开始闻着、吸着,他带着这样的感觉,仿佛这气味是一种巨大、丰富而神奇的馈赠,一种取之不尽的东西。他只是在吸入,并没有由于这个无法言表的通往回忆的入口而停下来,因为这条道路对他来说已烂熟于心;他知道,在这只冬季的柑橘上颤动的是另一个冬天,是在另一个城市里的对某些对象怀有忧虑的柔情的青春时代的房间,这些对象犹如灌入了他吟唱的自己回返那个夜晚的唱片。不错,很久以来它们一直被他以尖针般的叫喊声哼唱着。

于是他扑向钢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何是好……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正在成长中的智者意识已经占了上风:他意识到,不仅是意义,而且连问题的性质本身都是从别人那里借取来的,也意识到这条痛苦的道路不是为了回报——而在此之前他从家里跑出来时,也在那里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像聚光灯的侧翼一样哆嗦了一下——她把自己喷泉般射出的光线转而投向了别人,而悄无声息地传送给舍斯托克雷洛夫的,就像对着中轴线那样,则是缓缓弥漫开来的长长夜色。

这时他又在一段商业街区行走,在那里,一扇扇带有钢制护窗板的窗户如同商界的愁云迷雾冬眠于隆冬的沉寂中。来到广场上,他歇斯底里地想道,爱,就应该像俄耳甫斯那样,打开所有笼室的门户,以思想吸引住这个无理性的夜晚,而如果不是这样,那就为动物界的荣光而死去……后来他发觉自己的这种胡思乱想徒劳无益,完全不合时宜,于是便在桥上停下了脚步。

密密聚拢的夜色将一种看不见的东西从克里姆林宫那边吹向遥远的地方,这是某种不断流淌的宁静;甚至天幕也从远方飞驰而来,房屋的模糊轮廓,被冰窟窿和雪融后地面上的螟蛾冻得冰冷的煤气灯,一切幻景都飘移而来;那么整个城市究竟把什么传送来了?因为无论渴望声音的舍斯托克雷洛夫和警士如何在远处寻找——在城市里都没有任何声音。但须知具有优势的远方还在不间断地、均匀地传送!于是就有一些轮廓飘移而来。

原来,车夫驾着马车驶到了结了冰的、凸起的桥面上。马滑了一下,跌倒在地,稍稍划破了夜色,仿佛劈开了一大块黑色的甜食——车夫设法帮马立起来,那马又滑了一下,再次跌向一侧,身不由己地撑开两条腿,像一个玩具似的。于是车夫一边开始把马卸下来,一边独自骂骂咧咧,可是他突然发现过路的行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一时间成堆的、虽然时断时续却能听得很清楚的劝告、讥笑和责骂都汇集到马身上来了。有人甚至这样长时间地发笑,以至于自己都忘记了这是在讥笑。这时那些轮廓不再飘移过来,然后一切都平息下来。马用蹄子小心翼翼地敲击着上冻的路面,就像牙医用金属棒敲击病牙。这情形就这样不正常地、但却清晰地在马身上发生了。随后一切又再度平息下来,另外一个车夫驾着马车驶来。

舍斯托克雷洛夫预先提醒了他一下,但车夫的拉拽造成了在路灯之间颤动的马儿的不自信,它跌倒了;于是他开始咒骂舍斯托克雷洛夫,咒骂行人,接着就是在这整个儿冷却的、被大街小巷画上线条的睡梦中以自己平日的自然天性进行的粗野对话。然后则是幻影般的没有生命的死寂帮助城市的夜晚转化成一个房间,在这个房间里发生了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人们则用平常的声音说话。

停在郊外的机车突然间发出两三个信号划破寂静,穿入了城市。被划破的地方长时间地呻吟着,犹如冰块消融。这个马车夫走了。当第三个马车夫驾着马车驶来时,舍斯托克雷洛夫忽然想到了像靡菲斯特那样的魔鬼。车夫卸下了第三匹马。这个车夫刚刚还在叹息。整个克里姆林宫,如同高大的耸入云天的高原,发出梵蒂冈去势者的假声,有四分之三挣脱了锁链。警士开始敲击冻结了的大门,同样很为粗野,似乎直接朝着这整个由夜色牵引出来的荒原,他把种种厉声辱骂抛向桥身,指责桥窄路滑,结有薄冰,寒气逼人;他还盘问车夫的年龄、马的口齿和车轭的好坏。所有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似乎是某种人类的生命讨到了几块木板,可借以向着仰望群星的街道上方奔去。只听见大门后面有什么生锈的东西尖叫了一声,一个留胡子的人探出身来;看门人睡眼惺忪,他的声音没有高出头顶,而是有些像发出嘶哑声的、懒洋洋的、长着胡须的耙子似的沿着地平线、沿着草原、沿着群星延展;随后他走了出来,粗野而镇静地诉说着,把捏碎的、煮得很老的蛋黄掺上小石子,一起撒到桥面上。

后来舍斯托克雷洛夫却在家里经受着折磨。当他感到有许许多多眼泪时,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哀鸣着把它放近眼前。她曾请他保存这块她用来擦手的细纱花手帕,她的手常被巧克力、核桃、柑橘和点心弄得发黏,可他却把这事给忘了;现在,似乎是柑橘上残留的细枝尖端刺激了他的忧伤,于是,关于这种隐隐作痛的情感的清晰回忆便带着呼喊声向那边奔涌,当他感觉到自己已被从她飞驰的生活中抛弃时,她曾参与其中的所有情景都开始越过他,以其倾向、飞逝与激情挤压和阻挡着他;这一被浸透柑橘味的女人手帕摆弄并熏走了的全部折磨人的情境[21],没有被毁坏了的温情那无法形容的混乱那么重要,这份温情以某种传染病支配着回忆。这就是舍斯托克雷洛夫能够回忆起来的东西。他也知道这一点。他避开了这些回忆。

不过,在他把握中的似乎神圣而烟雾弥漫的远方那不能明言、含混不清、不可思议的呼吸困难,那出柑橘神秘剧——这完全是另一回事。他这就睁开了眼睛,开始让冬季充满这种气息,浸入那独一无二的遥远的冬日的温柔仪式中,仿佛要赋予现在这个对于别人来说正在来临的冬天和若干现象一个冬季的、合乎规范的名字。

是的,冬天现在就已降临了;穿堂风轮流把两支蜡烛的微光吹向屋檐水槽和天花板,烛光便在那里舔着角落,而舍斯托克雷洛夫的影子就像风磨的十字架一样往上投去。窗外是一个院落,上方被照亮的几层楼朝周围有不少黄色雪堆的板棚吹着热气,几个手艺人的身影在那边隐约呈现,继而消失,不知哪些人留下的渐渐模糊的触痕蛛网般地耷拉着,矮墙后面的一处房屋如同红色的黑尔戈兰岛[22]拔地而起,一波一波飘浮过来的杏黄色光线撞击到房屋后随即分散开来。当人行道上方闪烁的弧光灯把炎热抛上七层楼客栈最顶层的阁楼时,夜晚和进入夜色中的雪,即夜与雪都坠落到灰白色的旱地上,灰色烟炱替代已消失的严寒时节的蓝色矢车菊在那儿若隐若现。然而这个兼有灰色与绿色的传说却比深蓝色的传说更深刻;这是一个从未发生过的、柑橘皮向往的传说;群星,仿佛是夜晚在出殡焚烧处的上方吹起的无数捧细碎的残余灰烬,而当光线不知怎么在下边滞留了,七层楼的护板感到黑暗是一种累赘,冰冷的砂轮沿着这个庞然大物和有锉刀般的星光刺入的窗玻璃迅速移动的时候,当黑尔戈兰岛被装饰一新时,一个寻常的、受到歌颂的夜晚降临了,夜色中群星荟萃,灿如钻石;确实如此,在受到房顶阻遏的乌云后面,呈露出清晰分明的养殖牡蛎的近岸浅滩和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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