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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宝珠茉莉(3)

她难道不知,自己爱的就是那样的花容月貌、轻歌曼舞么?如今这样的她,又怎么能让人再对她看上一眼、更罔论一辈子?至于那些盟誓……风月场里的话,哪一句能当真?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吧?

想到这里,书生的心中陡然也是一冷。想起那三尺黄土下的红颜如今又该如何,他生生打了个冷颤。然后忙不迭地安慰自己:应该……应该没事了。他买的是上好的花梨木棺材,棺盖足有两寸厚,亲眼监督着工匠钉了两遍钉子。

便是一个青壮男子,赤手空拳的也无法从那样坚固的盒子里破壁而出。

没有事了……他不用再担心什么,以后照样的娶妻、生子、做官……一床锦被便掩了今日的风流。反正棺木中活人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再也无第二个人知晓。这一场少年糊涂的孽债,就让它这样静默的腐烂在地底下吧。

白杨做柱,红粉成灰,那样绝世的舞衣,也只能在地底下悄然化作白骨支离。

颜俊卿看着空荡荡的别院,叹了口气,将以往楼心月穿过的几件舞衣收了,揉成一团扔给贴身的小厮墨烟:“东西都收好了罢?这些衣服都拿出去找个地方烧了……楼姑娘的东西,一件都不要留下来。”

墨烟伶俐,今日却也会错了意,以为少爷心情悒郁,翻看了那一堆衣服,见其中不见了一件楼姑娘平日里最喜欢的,还巴巴的问了一声:“那件真珠衫少爷留作念心儿了?”

“真珠衫?不在那里头么?”颜俊卿有些奇怪,然而也懒得再理,便挥挥手打发小厮出门去——反正,这里全部东西他都不打算留了,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什么关系?

墨烟出去后,他对着空空的别院,忽然有些莫名的伤感起来。

都一年了吧?这里,曾经有过多少旖旎的风光?枕畔鬓云的盟誓,推窗看月的静谧,花间小酌的笑语……每一日晚上就寝前,心月都要穿上最喜欢的舞衣,为他单独歌舞。

那样绝世的舞姿……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然而到了如今,都只能成为记忆中的碎片了。

想到这里,颜俊卿忍不住也有些黯然神伤——其实他也不想如此……然而,他终究是个懦弱的人,没有勇气作到反抗父亲和家族、放弃功名和利禄。

——他唯一能有勇气做的,就是将那口棺材钉死、再钉死!

书生的手缓缓握紧,平日里温文儒雅的眼中蓦然有了凶狠的表情。已经是半夜了——来这个别院收拾东西,也是要避了人的耳目。临安城里,大家都议论着这出风流剧中的男子,但是却只知道他姓颜而已——

从一开始他就留了心,没有将真名字告诉她和那些青楼混迹的人们。俊卿只是他自己取的一个假名字。俊卿,俊卿……多少次听到心月那样迷醉的唤,他每次都要一怔才能反应过来她唤的是自己。

多傻的女子啊……只是她一个人喝醉了,偏要拉着他一起作傻事么?

夜里,窗外是飒飒的风雨声——初夏的江南就是如此多雨,颜俊卿无谓的又有些感怀,忽然想吟一首诗出来。然而,不等他想出第一句,忽然听到了风里隐约的歌声——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女子凄婉的歌声,就在风雨中缥缈回荡,唱的,居然是李义山那首《无题》。

听着那歌声,颜俊卿的手猛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那声音……那声音!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熟悉的歌声,不知从何而来,盈满了这个空荡荡的、下着雨的别院。

是她……是她的声音!

书生的脸色蓦然惨白,颤抖着手,猛的退开房间的门,逃也似的逃到了廊上,准备往大门外奔去。然而,一到廊上,他的脚就仿佛生了根似的定住了,眼睛盯着前方——廊上幽暗的灯火下,一个轻盈绰约的女子,穿着那件真珠衫,挥舞长袖,在廊道上轻歌曼舞,身形曼妙不可方物。

在女子一挥袖、一回首之间,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脸上那道可怖的伤疤!

“啊——!”他失声惊叫起来,肝胆俱裂。

“俊卿,我回来看你了。”在歌舞的间隙里,她微微笑着,对他说。

颜俊卿看见她伸过来的手——春葱也似的十指鲜血淋漓,似乎因为抓刨什么东西而变成那样。女子微笑着:“俊卿,我等了你很久,不见你来……你为什么不来呢?”

“鬼、鬼啊!——”书生的脸化成了青色,眸子因为恐惧而碎裂。然后,踉踉跄跄的沿着廊道奔逃,可惜脚下已经没有丝毫力气,走了几步便瘫倒在地上。

“唉……”看着他那样的表情,女子反而微微叹口气笑了起来,眼眸深处有雪亮的光芒,“俊卿,不是说好了生同衾死同穴么?……我很爱很爱你,你知道么?我为你,可以连命都不要、脸都不要了,你知道么?”

“知、知道。”颤栗着,在地上一寸寸往后挪动,颜俊卿连连点头。

“你不知道。”女子蓦然收敛了笑容,淡淡道,“你根本不知道!”她笑出了声音,忽地抬手、举袖、旋舞,继续将那首《无题》歌唱了下去——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边歌边舞,声音越拔越高,唱到最后几句时候已经经凄厉非常,如同乌鹊夜啼。舞衣如同风一般的旋转,那名动京师的舞伎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又美的令人目眩。舞步渐渐加快,踏近……袖影发丝里,忽然有雪亮的冷光一闪——

一切都忽然寂静了下去。

“夺夺,夺夺。”

深夜的敲门声是分外入耳清晰的,不由人不醒。

白螺披衣掌灯,拉开花铺的门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外面好大的雨,漆冷入骨。然而,比风雨更冷的却是眼前这个女子的眼神。

“楼姑娘?”白衣少女看见檐下浑身湿透的来客,有些意外,举起烛台照了照,看见地上清晰的影子,微微笑了,“楼姑娘不是鬼啊?既然如此,恭喜重生再造了。快进来。”

“重生再造?哈,哈哈……”低着头,衣衫上雨水不停地往下滴落,楼心月却微微冷笑了起来,低声道,“我……我是来送欠姑娘的买花钱的。”

依旧是低着头,楼心月咬了咬牙,忽然不再多话,将手中一直抱着的一个包袱递了过去:“在这里。买花的钱给你——这就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白螺的眼睛忽然停了,盯着那一个湿透的包袱。那个包袱被雨水所淋湿,可以清楚地看见有殷红的血迹,从里面直渗出来!

“什么?你、你居然把他杀了?”有些意外的,白螺脱口低低呼了一句。

“是。”楼心月蓦然抬头,本来淡雅矜持的眼神,刹那间雪亮如电!

她打开了包袱,深情的凝视着那一颗头颅,在额头上吻了吻,缓缓递过去:“白姑娘,你说过,要我拿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宝珠茉莉。如今——我就把俊卿……俊卿送给你。”

不错……那就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即使是失去了一切,也唯一保留在心底的、对于爱情的信任与渴望。

——如今,她连着情人的头颅,一并交出。

花镜女主人的眼睛稍微黯了一下,唇角忽然浮现出一个伤感的微笑,伸手去接那个包袱。在雨夜见到这样血腥的事情,这个少女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惊慌。

然而,她的手指刚接过那个包袱,楼心月的手却蓦然往回一缩——

“住手!”白螺脸色变了,来不及去接那个人头,立刻闪电般的合身前扑,扣住了楼心月藏在袖子下的右手——那里有一柄长不盈尺的匕首,已经划破了舞伎的肌肤,要是再慢得片刻便要刺入心脏。

“别管我。”紫衣女子挣扎着,哭着抬头看她,破了相的脸上神色可怖,“不关你的事!放开我……放开我!”

“当然关我的事。”白螺的手指纤细修长,然而楼心月感觉这只纤弱的手扣住自己的手腕后,整个身子仿佛都忽然间酸软无力。白螺劈手夺走了匕首,定定地看着崩溃的女子,眼睛闪动着,里面明灭的光芒仿佛一盏灯亮了又灭,语气却是冰冷:“这把弱水匕是我那时借给你的——现在就得还给我!”

劈手一夺,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已经到了对方手上,楼心月的眼睛仿佛忽然间空洞了,身子一歪,倚着门说不出话来——本来,今晚她是怀了必死的心来到花镜的,准备事情一了就解脱离去……然而,这个奇怪的少女却阻止了她。

她为什么还要阻拦呢?自己的生或者死,和她有关系么?

在这个世上,如今还有谁会在意她草芥一样的生命?

“这里是我的铺子,你如果要寻死也请离的远一点。”白衣少女俯下身子,拎起地上的包袱,冷冷,“还有这个东西,你还是拿回去罢。他如今永远属于你了——这个混蛋还真有本事,活着的守候让你神魂颠倒,死了居然还能让你殉情?”

人头飞来,舞伎下意识的伸手,恋人的头颅滚入她怀中,如同以往那样听话而温情的伏贴在臂弯间。不知为何,楼心月陡然间紧紧拥住它,崩溃般的痛哭起来。

殉情?她倒是想殉了这段情,然而又哪有真情可殉?!

外面的风雨很大,声音如啸如泣。

“明天城门一开,你就快些离开临安。去福州、去大理……越远越好。”手指擦拭着如水的匕首,白螺却在镇定从容的运筹,“这件真珠衫上的珠子拆开零卖了,也够你一阵子花销——楼姑娘,你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可是、可是我杀了人……”抽泣着,仿佛此时才回过神,明白自己方才做下了什么样可怕的事情,楼心月脸色苍白地颤栗着,“我杀了人!官府会追查我的!”

“不会的……别怕。”白螺俯下身去,仿佛母亲般的抚慰着这个曾经红极一时的舞伎,轻轻耳语,“楼心月已经死了,不是么?全临安的人都知道——所以,没有人会怀疑到你,因为你已经死了……”

“我已经死了?”喃喃自语,紫衣舞伎抬头看着无边的夜幕和雨帘。

“是的,你已经死了。”白螺微笑着重复了一遍,然后一字一句的说,“但是,你还会活过来。一定会。”

楼心月单薄的身子微微一颤,忽然苦笑了起来,扶着门框站起了身子。虽然孱弱,但是她终究还是站直了,手里捧着那个包袱。

两位女子就这样在雨夜相对无语的站着。

许久许久,白螺忽然问:“五寸的花根,你还剩下多少?”

“两寸。”楼心月咬着嘴角,低声回答,“姑娘嘱咐过不能多服。”

白螺想了想,轻轻道:“那么,楼姑娘,拜托你一件事情好么?”

“结草衔环都会报答你。”楼心月笑了一下,神色凄凉,眼睛空洞茫然,低低道,“可是,我还能帮你什么?”

“宝珠茉莉我这店里已经绝种了,只这剩下的两寸花根。能否拜托姑娘好好照看——等来年养活了,再还给我一盆好的,如何?”把玩着手中的弱水匕,白螺淡淡道,语气却不容推辞。

雨渐渐开始小了,风也弱了下去……明天,该是一个晴天罢?

白螺执着烛台,披衣在门边目送那个绰约的背影消失在雨帘中,忽然长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靠着门闭上了眼睛——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虽然如此,但是如果那个女子能忍耐个一二年,或许会知道:所有当时看起来无法承受的痛苦,其实都终将会成为过去,人生依旧漫长而充满期许。然而,最可怕的就是绝望灭顶而来时,痛苦中的人往往连一时半刻都等不了,不顾一切、急不可待地就想以死亡来获得永久的解脱。

所以,自己只有将宝珠茉莉托付给了她。

楼心月那样的女子,虽然多情而耽于幻想,却依然是有风骨气节的——她既然答应了,那末,便能守着那盆花直到花开,如同她对于爱情的坚贞。

——虽然,只有种花的人知道,仅仅剩了两寸长的宝珠茉莉花根,是永远无法再发出嫩芽的……它永远无法活过来。

但是,花不再开没有关系。只要那个女子能等到春风解冻心田、重新活过来的时刻就好……

只要她能够活过来就好。

附录:

清代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有云:“闽人有女未嫁卒,已葬矣。阅岁余,有亲串见之别县。初疑貌相似,然声音体态,无相似至此者。出其不意,从后试呼其小名。女忽回顾。知不谬,又疑为鬼。归告其父母,开冢验视,果空棺。共往踪迹。初阳不相识。父母举其胸胁瘢痣,呼邻妇密视,乃俱伏。觅其夫,则已遁矣。盖闽中茉莉花根,以酒磨汁饮之,一寸可尸蹶一日,服至六寸尚可苏,至七寸乃真死。女已有婿,而私与邻子狎,故磨此根使诈死,待其葬而发墓共逃也。”

此故事源出于此,反其意而用之。

小注:

茉莉一名抹利,东坡名曰暗麝,释名鬘华,原出波斯国,今多生于南方暖地……一种宝珠茉莉,花似小荷而品最贵,初蕊时如珠,每至暮始放,则香满一室,清丽可人。

——引自清·陈淏子著《花镜·卷五·花木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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