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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丹凤宫里来了个逗宝

小厮道:“枉老爷一心为国为民,可奴才方才看那于大人却对老爷诸多不满的模样……”“莫说了……”付西宾又咳了两声,“赶紧回去吧。”小厮不敢再多言,吩咐车夫缓缓驾着马车离开了。

“侯爷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长安宫掌事侯安莲看了一眼默默给太皇太后章氏奉茶的贵妃章清怡,章氏接过章清怡手中的茶盏道:“你接着说。”“是。”侯安莲接着道:“说是,最近朝中只怕会有大的动静。”章氏揭开茶盖,微抿了口茶道:“怎么,那班大臣就坐不住了?”

侯安莲道:“最近那几个太监成天地引着圣上不挨宫,若是在骄阳苑里胡闹也就罢了,却偏偏三不五时地往宫外去。午朝一早便歇了,如今连早朝,圣上也是十次有七次晚到,有时候干脆就随意找个借口免朝了。若非文阁老他们几个压着,还不知圣上要闹到哪个地步了。”

章氏淡淡一笑,“皇上骄纵的性子又不是如今才养成的,他父亲那会儿便是这个样子了。我不知同他父亲说了多少次,可他父亲却一心信着那个金氏,我能说什么?好啊,如今皇上变成了这个样子,怪谁?还不怪她自己。我倒要看看皇上还能折腾成什么样子。”

侯安莲又道:“侯爷请示殿下,此事可要插手?”“为何要插手?”章氏道:“一面是先帝留下来的顾命大臣,一面是皇上的宠信,只要别闹着皇上,便由他们斗去吧。”侯安莲道:“奴婢明白了。”说完一礼便退出了殿门。

章氏搁下茶盏,看向了低眉顺目的章清怡,“清怡,皇上自打大婚过后便再没亲近过后宫哪个嫔妃了吧?”章清怡一福道:“的确,听闻圣上最近都歇在骄阳苑。”章氏淡淡道:“上次皇上被我与金氏压着连宠了你几日,算算日子,若是有喜信,也就在这些时候了。后宫之权是要紧,但身子,也更要紧。”

章清怡答应了一声,章氏轻轻一叹道:“先帝膝下只皇上一个,实在经不起万一了。远的不说,便说诚宗爷留下来的那些个王爷,如今虽被我拘在皇都,但他们心里如何想的,却没人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撑多久。你若能诞下龙嗣,我也就不用再诸多顾忌了。”

“奴才八宝!”“奴才葫芦!”“拜见皇后,殿下万福玉安!”眼前两个小内侍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那个唤八宝的生地矮矮胖胖,小眯眼睛,看上去甚是有喜感,加上八宝这个名字,就更令人觉得喜气了。至于那叫葫芦的,个子要高瘦些,看样子倒不像八宝那般活泼喜感了。

掌事何芳洁道:“这两个小子奴婢看着还算伶俐,便作主将他们带到殿下面前讨讨眼缘,殿下若喜欢,便留在身边逗个乐子。”闻言,沈环道:“你们俩先起来!”“谢殿下!”两人站起身,八宝便是眯眼一笑,沈环不禁笑道:“八宝,你傻笑什么呢?”

八宝立即作一脸委屈状,“回殿下的话,奴才没有笑啊!只是奴才的眼睛太小,稍为动一动,便以为是奴才在作怪了,奴才真是冤得很。”沈环忍住笑意道:“好,你们俩都说说,会做些什么?”葫芦向沈环一礼,“奴才曾在尚膳监呆过,所以粗粗会做些点心,今日也做了一碟的,不知殿下喜不喜欢。”

“哦?”沈环道:“拿来我尝尝。”侍女红香已经端了一碟白色的团子跨了进来,来到沈环面前一福,将碟子奉到了沈环的跟前。沈环看着这洁白如玉、松松软软的团子也不知是什么名堂,便伸手拈起一个团子一口放进了嘴里,边嚼边囫囵道:“嗯,松软可口,又不粘牙,真好吃!这是什么点心?”

葫芦立即拜下道:“谢殿下赏识,此饼名唤甘露饼。”沈环点点头,示意红香将碟子放下道:“好好好!你快起来说话!”“谢殿下!”沈环又看向旁边的笑脸八宝,“还有你呢?你也会做吃食吗?”

八宝连忙上前一步道:“奴才可没有葫芦的本事,奴才只会给殿下解闷。”“好大的口气!”沈环笑着换了个姿势道:“本殿正闷着呢!你便显显你的本事吧!”

八宝立即应了一声,然后声情并茂地讲了起来,“话说这有一个道士、一个和尚还有一个大胡子三人一同乘舟过江。哪知天公不作美,忽然间狂风大作。眼见着这舟子就要翻了,那僧人和那道人赶紧将随身的经卷倒入了江中,乞求神爷爷来搭救。”

八宝一边说着,一边晃动着手势,还有那对眯眯眼看上去就已经令沈环捧腹了,八宝苦了苦脸道:“可那大胡子他又不念佛,又不学道,哪儿来的东西祭神呢?最后没得办法了,只得将自己那把大胡子给一根根拔下来扔进了江里。那僧人和道人就奇怪了,都问道:‘这位居士,你拔胡须作甚?’那大胡子便道:‘我在此抛毛(锚)啊!”

虽然是个冷笑话,沈环还是笑得前仰后合,一面朝歌阑道:“赏!两个都赏!”八宝与葫芦连忙谢恩。沈环又向八宝道:“八宝,你就会说这些笑话?”八宝道:“回殿下的话,小的还会好几种方言呢!”沈环道:“好啊,说来听听,看我听不听地出来是哪里话。”

“哎!”八宝应了声,然后突然喵啊喵地叫了起来,接着又扮鸟叫虫鸣,简直惟妙惟肖,沈环已经乐地不行,这个八宝当真有些意思。沈环直乐了一下午,直到婢女来禀,众妃嫔过来请安了,沈环才让八宝与葫芦两个下去歇息。

沈环揉了揉笑地酸痛的腮帮子,然后起身朝何芳洁道:“何姑姑找的这两个可心人,我很喜欢,有劳何姑姑了。”何芳洁一福,“回殿下的话,这是奴婢应分的。”沈环一笑,往前殿而去了。八宝与葫芦,一个在尚膳监呆过,一个颇会看人眼色,还会口技,有点意思。

“贫妾恭请皇后玉安!”“免礼!”沈环看着众人道:“今日里,大家可有看到或是听到什么乐事啊?说来给本殿听听嘛。”众人早已习惯了这位皇后的作风了,三天两头便要聚众游乐一番,每日里早晚两次问安时,都还要问一问大家有没有遇到什么乐事。不过,不知不觉地,众人似乎也喜欢上这样的时刻了。

沈环是真的乐得清闲,想来那太皇太后也懒得多看到她,只叫她晨间去问安一次便罢了,皇太后亦然。沈环一不当权,二不用伺候皇上,岂非有大把的时间来找乐子?

“启禀殿下……”这边一个妃子刚开口说了几个字,那边的宁妃章清涵突然打断她的话道:“禀殿下,贫妾这儿倒听闻了一桩荒唐事,却不知能不能搏得殿下一笑?”沈环瞟了一眼静默的贵妃章清怡,然后看着章清涵笑眯眯地道:“本殿最是爱听笑话,你且说来。”

“是!”章清涵一笑道:“不知殿下有多久未曾见过圣上了?”沈环道:“圣上在前廷日理万机,我们哪能天天见到呢?”“不然。”章清涵道:“贫妾却听说,圣上夜夜歇在西边的骄阳苑不得止,里边还纳了一群歌子舞伎。当然,这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了。”

章清涵话语一顿道:“最近还有人说,骄阳苑里仿着民间的街道商铺建起了一条玩乐街。当中还建有酒肆红楼,并将那些个宫女伎子充入里边扮作卖笑之人,圣上便扮作富商前去‘照顾生意’。不知这样的荒唐事,殿下心中作何感想?”

沈环真的忍不住想笑出来了,她连忙拿帕子遮了嘴唇,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这个乐潇泽还真是会玩,这种馊主意只怕又是那些个讨宠的太监想出来的。我的个天呐,如今他也不过才继位,两年未满,就敢玩地这么大了,以后岂不是要将整个东君国都给掀过去?历史上随心所欲的皇帝不少,但像他这种玩到了极致的人,只怕还真的不多。

原本气氛轻松的殿内,自宁妃章清涵说完这番话后,妃嫔们一个个便又变地死寂起来。这些妃嫔当中不乏有人的确想蒙得皇宠的,但更多的人其实都非是出自本心,尤其是那些本来不过是来凑凑场面,却莫名巧妙地成为了牺牲品的人,更是几乎难有生念。

就譬如惠妃何令筠,她本是安乡伯之女,家族不算显赫,日子倒也过地平静。本来,家中已经要定下一桩婚事了。哪知前阵子,章太皇太后有意让章清怡正位中宫,但又碍于别人的口舌,便装模作样的选了二十几个公卿之女陪选。

谁知皇上根本无意选章氏女为后,却为了驳太皇太后的面子,竟将章氏姐妹以外的其余人悉数充入了后宫为嫔为妃。皇上偌大的后宫,又是那样玩闹的性子,她们这些人根本就是被囚在这深宫内院的摆设。可摆设却也还有碍着人的时候,当日的德妃便是如此,明明不得皇宠,最后还要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眼前的皇后又何尝不是牺牲品?不过是皇上为了打发章家的挡剑牌而已,可章家又岂能容下这颗眼中钉?皇上从头到尾也根本没理会过皇后的死活。若不是皇后性情开朗,只怕在进宫的大婚夜便要恼羞死了!

眼见何令筠的神情越发不对劲,淑妃霍琳琅不禁伸手握了握何令筠袖中发冷且紧紧攥着的拳头。何令筠回过神来,向霍琳琅微微抿了抿唇,将面色慢慢缓了下来。何令筠的目光扫了对面的章清怡与章清涵一眼,眸中蓦地闪过一丝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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