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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此忠心

我在院子的长春凳上躺下,把包袱里的毯子披在了身上。甘愿伺候人,我当然是甘愿的,如果不甘愿,大夫人也不可能留我到现在。因为没人能做到在大夫人眼皮底下说谎。

易园里每年消失的婢女,我都记不住她们的名字。易园是绝色地,也是绝命地。

事实证明只要累极了,在哪儿都能入睡。哪怕门外再冷,我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是被顾玉遥一阵咳嗽声惊醒的。

沉重地咳嗽声,一下接一下地传出来,隔着厚厚的门板,因为深夜的宁静,显得那么清晰。我立马从凳子上坐了起来。

他似乎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咳声,那声音沉闷又低哑,我开始敲门,一下下地:“爷,爷,你怎么样了?”

里面的咳嗽声顿住了,屋内屋外寂静的一点声音也无。

我的心提了起来,但不过片刻,那咳嗽又开始了,显然是主人也已经压制不住。

我敲的更用力:“爷,爷!”

门是被从里面反锁上的,我试了几下打不开。

良久,里面传出一声低哑的闷声,顾玉遥终于暂时停下咳嗽,得空说话:“滚!”

他似乎很不耐烦,我又敲了几下,听见里面沉重急促的喘息声。

看来他是不打算给我开门了,我想起白天他眼底那一抹疲累的暗影,心里开始发寒。顿了半晌,他在里面又一次天翻地覆咳了起来。

似乎知道被我发现,也不再顾忌,这次咳嗽的声音完全大起来。

我额上冒汗,突然灵光一动,绕到了屋子旁边一扇窗户旁,伸手将窗户捅开,我扒着窗边跳了进去。

顾玉遥弓着身子坐在床头,整张脸埋下去,身子似乎还在微微颤抖。他的这样子,和白天时的潇洒倜傥完全不搭调。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打起精神道:“爷,您没事吧?”

他猛然瞪向了我,眼睛露着血丝:“谁准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我没有被吓住,我也是竭力让自己轻声道:“爷,婢子理当伺候您。”

他似乎在冷笑。那眼神中充斥一丝嘲讽和漠然,半晌才道:“现在不需要你伺候,你出去。”

我咬住嘴唇:“可是爷,您现在不太舒服。”

“爷舒不舒服与你有什么干系!”他终于暴怒,转身瞪向我,这一刻月光照在他胸前,我瞬间瞥到他身上斑斑驳驳的,一些血迹。

我冷静道:“爷,你在流血。”

“啪”!我脸上挨了一下,顾玉遥打完之后似乎也愣了愣,但随即他冷哼一声,还是那句话:“我说最后一遍,立刻出去,否则别怪爷不讲情面。”

我定定站着:“爷,婢子不能走。”

他冷笑看着我:“那你想留在这干什么,等死吗?”

我抬起眼,凝望他有些模糊的脸:“爷,婢子知道附近的井在哪里,现在那里无人看守,婢子可以去打一盆水,爷可能要清理一下。”

他的目光幽暗地盯着我,不说话,也不应允。

我眼睛看着足尖:“爷,如果您不想让别人知道,婢子一定为您守密,您是婢子的主子,婢子自然听您的吩咐。”

我的下巴骤然被捏住,这次是真的用力,似乎骨头会被捏碎一样。顾玉遥凑近我,布满血丝的眼半眯起来:“你……能保证都听我的?不会有二心?”

我咬了咬嘴,喉咙内有点沙哑:“婢子保证。”

“你保证?”顾玉遥突然懒洋洋地开口,仿佛又恢复平时那般漫不经心的模样,嘴角含着笑,目光却藏锋芒,“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你不过是易园的侍女,虽说口口声声伺候主子,但归根究底,也还是听命于易园,不是么?”

我心底微凛,片刻,仍是开口道:“爷,至少此刻您仍是主子。而且……希望您相信婢子。”

他轻轻笑了一声,这时似乎牵动了什么,下一刻他大咳起来。这次更加剧烈,我亲眼看到他嘴角渗出血迹。

我垂着眼睛:“爷的状况似乎不能等了,不如就让婢子去吧。”

他慢慢缓下身体,疲倦地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像是不想说话了。

刹那间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心里的感觉,只能默默退出去。

打完水回来,门已经是虚掩着的了,我推开门进去,马上不停地去准备毛巾。“爷,没有热水了,你先凑合用用。”

将毛巾递到他的手上,他睁眼看了看我,有些虚弱。

“爷,您的衣服得换下来,不能叫人看见,地上的血迹也得清理掉。”我捋起袖子,抬眼道。

顾玉遥幽幽看着我,突然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多久了?”

“回爷,四年。”

顾玉遥喃喃:“四年……你今年已经?”

我把水泼到地上,看到血迹被模糊:“爷,婢子进来的时候还小,许多事都记不得了。”

他笑了一下:“你已经说过了。”

……

顾玉遥道:“转过去。”

“什么?”

“爷换衣服。”

我端着水盆站在桌子边,不一会儿身后扔过来一堆衣服,顾玉遥懒懒的道:“既然你那么忠心,趁没人看见去洗了吧。”

我手指挑起他那堆袍子,从里面拎出那块碧绿的玉佩。在夜晚它发出碧莹莹的光泽,从质地上看,毋庸置疑是块价值连城的好玉。

“爷,您这玉是什么成色的?”

他淡淡扫了一眼,说道:“你喜欢啊?不如爷赏你?”

我眼皮跳了跳,放下那块玉,摇摇头:“不用了,婢子怎么能拿爷的东西。”

他轻笑一声,转过头我看见他已经重新换了衣服,正在闭目调息。用他们的话说,也许是,运功疗伤。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将衣服放入盆里,转身走了出去。

据后来的说法,顾玉遥是受过了重伤,也因此,才逼不得已到了易园进行休养。这么严重的伤,足以威胁到他性命的严重,却不能够被别人知道。

所以他才故意向大夫人选了这么一处偏僻的院落,即使有什么,也不易被人发觉。

那天晚上我耗费了许久才将他的衣物清洗干净,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把衣服晾在他的院子内。顾玉遥披着衣服,倚在门边看我,半晌道:“你会武功吗?”

我用手将衣裳抚平,凑着阳光挂起来:“易园侍女不能习武。婢子也不会。”

“果真不会?”

我转过头,却看到他迅速扑过来的身影,快如疾风,接下来我感到呼吸一窒,他的双手卡在我脖子上。他幽深的目光盯着我,不辨喜怒。

我艰难地呼了口气,低眸瞥了瞥颈间的手,哑着声道:“爷,您刚疗过伤,擅自动内力不好。”

他的眼睛盯在我脸上,“你懂武功?”

我的脸开始涨红,不由自主抓住他的手臂,道:“我真的没有武功,爷,婢子的全身经脉,都被大夫人切断过,后来又接上,只能做一些普通的粗活,这辈子,都不能习武。”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错愕,接着手下放松了,我从中挣脱出来。

“你,为什么会被断经脉?”

我咳嗽几声,用手捂住脖子,看他一眼:“大夫人为了杜绝侍女身上的武功,对每个人都会这么做。”

反正易园有的是奇药伤药,断筋脉可以重新接起,不过是人需要受点苦头,那并不在大夫人考虑之内。

我看着微怔的顾玉遥,慢慢道:“易园的女子一切都是为了伺候好主子,为了主子的安心,便都不得学武。有了也要被废去的。”

他皱皱眉,忽然抬起我的腕,手指按了上去。我没有动,任他把我的脉从上到下的切了个遍。

片刻后才收了手。他脸上没有表露任何情绪,目光悠悠停在我脸上。

我后退几步,躬下身子:“爷,你已经试探过了,也放心了。看在婢子为您辛苦了一晚上的份上,还请别再为难婢子了。”

顾玉遥看着我,没说话。

我低着头,他的目光让我莫名感觉不自在。

半晌,顾玉遥舒展身子倚在墙边,懒洋洋闭眼轻声道:“去厨房。”

我面皮抖了抖,下意识脱口:“早上爷吃什么?”

他白了我一眼:“叫送两笼包子来。”

我一时有点不相信,从山珍海味跳到小笼包子,这跨越是不是大了……抬头又看了看他的脸,终究小心翼翼说了一句:“爷,您就吃包子?”

他朝我一瞪:“怎么,爷不能吃包子?”

我立即垂眼:“不敢,爷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拽紧衣服,又马不停蹄往厨房跑。最后那两笼包子,顾玉遥只吃了一笼,剩下的给了我。算是顾大公子对我表现的一片忠心的嘉奖。

我吃包子自然是比吃馒头开心,起码待遇比昨天好了。

顾玉遥吃过就去睡了,躺在床上不多时传出均匀呼吸声。我眼瞅着没事,等了一会儿,也便拎着竹篮沿路回去自己的小院,准备休息一下。

路上居然还遇见紫鸢。

这丫头一见我,就兴头头地把我拉住,兴奋地给我讲起她的新主子,说那个李公子是个如何儒雅如何翩翩浊世的人,有才有样,饱读诗书,对她非常好。她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好的主子。

我越听越苦笑,果然,末了紫鸢问我:“怎么样,紫蝶,你现在的主子对你也不错吧?”

我摸了一摸鼻子,含糊地笑了笑:“嗯,还算好吧。”

紫鸢笑得开心:“我就说嘛,都是江南来的公子,那顾公子自然是和李公子一样温和亲切的人了!”

我在心里道,紫鸢啊,你可知道一样的米都能养出百样人,同是江南的人他的差距可就大多了……

顾玉遥怎么说也不算是个温和的人,更别说亲切了。伺候这爷才两天,百般滋味都尝过了。比伺候别人两个月还要长见识。

和紫鸢分了手,我回到自己的住处睡了一觉,醒来后神清气爽,感觉都舒畅了不少。我跳下床,打算收拾一下去找顾玉遥。

来到窗边,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渐渐清晰。有个和润低柔的嗓音在说:“莹儿,你看这里的紫阳花开的最漂亮。”

紧接着一个娇俏的女子说:“公子,您喜欢花吗?”

“喜欢。”那把嗓音又响起,“这儿我已经来过好几天了,发现易园里,就这一处的花朵最艳丽,艳而不俗,妖而不腻,十分的雅致。”

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笑声实是天真可爱,我在窗户里边却笑容发僵。这文邹邹的腔调,语气调子,我就算只听过半天,也立刻就能认出来。

这可不就是我们易园最金贵的客人,当朝状元公吗?贾玉亭,贾状元公……

我只伺候了半天时间的那位主子爷。听见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到了窗户底下,这时女子终于发现什么,“咦”了一声。

我的心也扑腾扑腾跳着。

“公子,这地方……好像是紫蝶的院子?”

“紫蝶?”贾玉亭有点疑惑道,“是前些天那个?”

我心道坏了,不知道是谁的脚步声,开始一步步走到我的门前。“嗯……我来看看,紫蝶好像在伺候人,这会儿应该不在屋里。”

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我眨了眨眼,贾玉亭细挑的身影闯进了视野,衫袍莽莽,怎一个君子风流。

我看看他,又看见他身边的白莹,白莹也目瞪口呆看向我。这场面多少有点尴尬。

我露出笑容,先打招呼:“婢子见过状元爷,爷安好。”说着,礼数周全地一福身。贾状元公,因为姓氏的特殊,最忌讳人家喊他“贾状元”,所以易园的人一般都叫“状元爷”、“状元公”,直接省了姓。

贾玉亭秀致的眉毛挑了一下,嘴角露出玩味的笑:“紫蝶姑娘,料不到竟在这遇见你。”

我一边笑一边点头,是,我也没想到在这遇见您。“状元还记得婢子,婢子倍感荣幸。”

贾玉亭笑意变深,白莹乌溜溜眼睛瞅着我,眉心隐约皱起来,她开口道:“紫蝶,我听说你伺候别人去了,怎么在这呢?”

我低头干脆避锋芒,干笑道:“正要去呢,呵,状元公您慢看,婢子先走一步。您慢看,慢看……”

我边说边侧身走向门口,出了门,转身,一溜烟跑了。我是不愿意蹚浑水了,白莹一看就知道对贾玉亭有心思,要是这事再疑到我身上,才叫无事惹了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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