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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晚晴(3)

孟雷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霭如提起他太太,第一次听到她的指责。由于这些话虽刻毒但却是实情,他不能辩白。转过身子,他预备走出去,霭如却尖声地叫:

“孟雷!”

孟雷站住了,霭如扑进了他的怀里,把头埋在他胸前,哭着说: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孟雷揽住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霭如靠在他的怀里,尽情地痛哭着。足足哭了有半小时,一切的悲哀痛苦似乎都发泄完了。她抬起了头,孟雷用手绢拭去了她的泪痕,她潮湿的眼睛看起来是孤苦无告的。像个刚受过委屈的孩子,她幽幽地说:

“明天我要下乡去办爸爸的后事,大概要一星期才能回来。”

“要不要我陪你到乡下去?”孟雷问。

“不!”她简短地说。

一星期后,霭如从乡下回来,她变了。她不再欢笑,也不喜欢说话,每天除上课外,就沉默地守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她虽然照样接待孟雷,却失去了往日那种欣喜和愉快。孟雷也沉默了许多,常常,他们只是默然相对。一天晚上,孟雷握住她的手,沉痛地说:

“霭如,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憔悴使我难过,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不要问我,”霭如把头转开,“我没有权干涉你的一切。”

“霭如,我从没有跟你谈过我太太,你不了解她,她完全是个旧式女人。对于我,她像一只狗一样地忠实。我曾经考虑过离婚,但是我开不了口。如果我说了,她的世界就完全毁灭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我没有办法提出,这是道义的问题。”

霭如点点头,淡淡地说:“是的,你没有办法提出,你怕伤了她的心,但是,你并不怕伤我的心,你怕她痛苦,你就看不到我的痛苦——”

“霭如,”孟雷喊,“你这样说是不公平的!”

“好了,”霭如望着窗外说,“我们最好不要谈这个问题——最近,爸爸一死,我好像变得脆弱了,我怕失去一切的东西,事实上,我根本什么都没有——我一定要挺起腰,要使自己勇敢起来!”她挺了一下背脊,眼泪却夺眶而出,她悄悄地擦掉它,抬起头来,凄凉地笑了笑说,“我没有意思要你离婚,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可是,我们这种交往必须结束!”

孟雷不说话,只握紧了霭如的手,握得她发痛。

“孟雷,我想离开这儿,时局这么乱,学校里一天到晚闹学潮,根本上不了课。我想到香港或台湾去。”

“我也想到台湾,我们可以一起走!”孟雷说。

“不!我不会和你一起走,我不愿见你的太太和孩子,我们各走各的,趁此机会,大家分手!”

“霭如,你真想分手?”孟雷咬着牙问。

“难道你想要我做你的情妇?做你的地下夫人?孟雷,我不是那样的女人,你找错对象了!”

“霭如,你疯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孟雷脸色苍白,摇着霭如的肩膀说。

“或者我是疯了,孟雷,你正眼看过我的生活吗?你知不知道每晚你走后我流过多少泪?你知不知道我夜夜不能成眠,睁着眼睛到天亮?——哦,孟雷,”她猛然拉住他的手,望着他的脸,近乎恳求地说,“和她离婚,孟雷,和她离婚,我们一起走,走得远远的。”

孟雷看着她的脸,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但却木然地说:“不!我不能!我不能丢下她,我不能这样做!”

霭如废然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口,脸向着窗外说:

“再见,孟雷!”

“霭如!”

“再见,孟雷!”霭如重复地说,“三天之内,不要来找我,我们彼此都需要思索一番!”

“好,霭如,我过三天再来看你,希望那时我们都冷静一些,可以得到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再见,霭如!”

“再一见。”霭如低低地说。

三天之内,孟雷果然没有来。第四天一清早,霭如就悄悄搭上了火车,告别了北平,也告别了孟雷。经过一段跋涉,辗转到了台湾。在台湾,她找到一个教书的工作,安静地过了两年。这两年,她像一只怕冷的鸟,把头藏在自己的翅膀里,静静地蛰居着。她没有朋友,没有亲戚,除了给学生上课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思和回忆中度过。虽然她还年轻,但却已经像一个人定的老僧。但这种生活却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天,当她在报上的寻人启事里看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立即知道那份安宁又被打碎了。她无法抗拒那个简简单单的“雷”字,启事刊出的第三天,她就和孟雷在一家咖啡馆里见面了。在咖啡室里暗淡的灯光下,他们彼此凝视,默默无语。两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半天之后,他问:

“生活怎样?好吗?”

“我在教书。”她答。

“一个人?”他问。

“假如你是问我结婚了没有,那么,还没有。你呢?”

“老行业,在×公司里做工程师。”

“你太太——”

“跟我在一起。”

她沉默了,对着咖啡杯子出神。

“我知道你不谅解我,霭如。可是,我有我的苦衷,和她离婚,她一定会自杀。这是道义和责任的问题,我不能那样做,你明白吗?”

“是的。”霭如毫无表情地说。

“唉!”孟雷看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霭如,你在北平表演的那一手不告而别把我害惨了,我始终不能相信你是真的走了,我以为你只是躲起来,迟早还会回来的。足足有三个月,我每晚到你住的那幢房子外面去等你。冬天来了,雪埋没了我的腿,差一点又害一场肺炎。然后,我以为你搬了家,几乎没有把整个北平城都抖散。霭如,你走得真干脆,连一张纸条都没有留下。”

霭如苦笑了一笑,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我虽然走了,把自己从你身边拉开,但是,我仍然是个失败者,我并没有把我的心从你心边拉开。”她说。

“霭如,”他握住她的手,低低说,“霭如。”

“好吧,”霭如举起了手里的咖啡杯,像喝酒似的一仰而尽,豪放地说,“我不管明天,不管以后,孟雷,把你的今天给我,我们跳舞去!”

“跳舞?”

“是的,为什么不跳舞?我要享受一切年轻人所享受的!起来,我们走吧!”

两年的时间,又在这“不管明天,不管以后”的情况下度过。霭如变了很多,她学会跳舞、喝酒、抽烟,甚至赌钱。她放纵自己,连以前自己所珍视的,也不再矜持,她曾经对孟雷说:

“这里是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霭如,如果你要,你就拿去!”

但是,孟雷却从没有“拿”过。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捧住她的脸,深深地注视她的眼睛说:

“我爱你,就因为太爱你,我不能伤害你!”

“有一天,我会和别人结婚,那时,你会后悔的!”

孟雷打了一个冷战。“我知道,我不能限制你,不许你结婚。”

“孟雷,”霭如拉着他,“离婚吧,给她一笔钱。”

“不!”孟雷挣脱了她的手,“我不能!”

“你滚吧!孟雷,”霭如喊,“我再也不要见你!再也不要!你滚吧!”

孟雷看看她,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无言地走出了房间。第二天,霭如会打电话给他,只简单地说:

“晚上,我等你!”

就这样,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第三年,孟雷奉派到美国工作,他对霭如说:

“我帮你办手续,你跟我们一起去美国!”

“孟雷,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我不会跟你去的!”霭如摇摇头说。

“霭如,我请你——”

“不要说,我决不会去。这样也好,每次只有靠远别,才能把我们分开。你走吧!你去了,我也要重把自己振作起来,这种无望的爱情使人痛苦,我到底还只是个俗人,不能做到毫无所求的地步。”

“霭如,不要坚持,到美国你可以继续读书……”

“不!我不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离婚!”

“霭如,”孟雷望着她,“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做对不起人的事,请为我设身处地地想一想!”

“哼!”霭如冷笑了一声。“你曾经为我设身处地地想过吗?你的道义观、责任感,使你根本看不到我的痛苦,你处处为她想,你为什么不为我想一想?我不能一辈子跟着你,做你无聊时消遣的对象!这么久以来,我已经受够了,你每天离开我之后,立即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你以为我没有心、没有思想、不会嫉妒、不会难过的吗?现在,算我求你,放开我,发发慈悲!”

“霭如,”孟雷痛苦地喊,“我愿意离婚!”

霭如瞪大眼睛,望着孟雷。孟雷倒在沙发里,用手蒙住了脸。霭如走过去,把他的头揽在怀里,用手捂着他的头发,平静地说:“雷,我不愿使你为难,你并不是真想离婚,与其让你离了婚再负疚一辈子,不如根本不要离。孟雷,你哪一天去美国?我们好好聚几天,以后,我要发誓不再见你。宁可让我心碎,不愿你做个负义之人。”

孟雷终于走了,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走了,也带走了霭如的一颗心。霭如再度蛰居了起来,像怕冷的鸟似的把头藏在翅膀里。五年后,她和子凯结了婚,她嫁子凯,为的是子凯的金钱,她已倦于为生活奋斗了。子凯娶她,为的是她的美丽和那与众不同的冷漠而高贵的气质。结婚之初,彼此还能维持一种相敬如宾的客气,可是现在,子凯对这位冷冰冰的太太早已失去了兴趣,霭如也经常独自守着一栋空荡荡的房子。她已习惯了寂寞,习惯了用回忆麻醉自己。对于孟雷,她始终分不清到底是爱多于恨,还是恨多于爱。分别十年之后的今天,他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她完全被这意外的重逢所震动了。

杯子里的茉莉花在水面荡漾着,茶已经完全冷了。霭如抬起头来,孟雷正沉思地注视着她。她站起身,把两人的茶杯里都换上热开水,轻轻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十年来,我并没有放松你的一举一动。”

“何苦呢!”霭如说,感到眼眶在发热。

“看样子,你的环境还不错。”孟雷打量着那设备豪华的客厅说。

“是的,有用不完的钱和时间。”

“他——”孟雷深深地望着她,“对你好吗?”

“谁?”霭如明知故问。

“你的丈夫!”

“怎么不好,”霭如转开了头,注视着那落地的红绒窗帘。“我要什么有什么,首饰、衣服、汽车、洋房……”

“霭如,”孟雷打断她,“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他——爱你吗?”

“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

“爱的话我为你庆幸,不爱的话我希望我们许多年来的梦想可以获得实现。”

“你倒是一厢情愿,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感情呢?你深信我还在爱你?十年以来,我受尽了感情的煎熬,现在,我已不再想追求任何的情感生活了。我曾经爱过你,也曾经恨过你,可是,现在我不爱也不恨。十年前,我渴望嫁给你,如今——我只想有份安定的生活。”

“霭如,或者我也可以给你一份安定的生活。”

“你忘了,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不再是自由之身了!”

“但是,他并不爱你!”

“你怎么知道?”

“从你苍白的脸上,从你寂寞的眼神里,从你憔悴的形容上知道!”

霭如低下头,望着地毯上的花纹出神。孟雷的声音有力地撼动着她。想起子凯,那已和一个日本女人同居的子凯。摆脱子凯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她却感到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头,她恳求他离婚,他不肯。而现在,当他的妻子死了,他们的局面掉了一个头,凭什么在他三言两语之下,她就该摆脱子凯嫁给他?她沉思着,孟雷却说话了:

“或者我没有资格请求你和他离婚来嫁给我,但是我不能忍受眼看着你独自寂寞的生活,而你的丈夫却流连在日本的脂粉阵中。霭如,来吧,我要你,我要了你整整十五年了!”

霭如迅速地抬起头来:

“你怎么知道子凯的事?”

“我知道你一切的事!”

霭如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垂下眼帘,轻声地说:

“十五年,我们认识到现在,有十五年了吗?”

“更正确一点,是十五年两个月零十八天!”

霭如望着孟雷,她的眼睛湿润而明亮,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红晕,嘴唇抖动着,半天之后,才喃喃地说了一句:

“哦,孟雷!”

孟雷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猛然弯下腰,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不能抗拒,只定定地,被催眠似的望着他。孟雷的嘴唇疯狂地落在她头发上、面颊上和嘴唇上。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迫切地响着:

“嫁给我,霭如,这是我第一次向你求婚。答应我,说你愿意嫁给我!说!”

“是的,是的,是的,我愿意,我愿意。”霭如像做梦似的一迭连声地说。眼泪从她闭着的眼睛里滚出来,沿着面颊滴落在地毯上。

房里静悄悄的,一切言语都成了多余。

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落日的光芒穿出了云层,晚霞已染红了半个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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