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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嗨,要是他在的话说不定傅氏的问题早就解决了,也不知道这厂子着了什么魔,半年内竟然有五个人从同一地点跳楼身亡,还偏偏都是在14号。”罗珊心直口快,没有顾及到许韵的感受,自顾地抱怨起来。傅氏跳楼事件,全社会都在关注,市领导和警界高层已经下达指示,限期让刑警队调查真相,给公众一个交代,可警方每次都只是仅仅过来收尸,调查没有丝毫进展,这让性子本来就很直的罗珊焦躁万分。

“你放心吧,亲手把自己的亲人送进监狱,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坦然接受,他只是一时想不通,等他想明白了,就会回来的。”白青山安慰许韵道。

许韵点了点头,掩不住满脸的憔悴和满身的疲惫,罗珊看着许韵沉重的背影,叹了口气:“真可怜啊!这个郁派也真是的,到底跑哪去了,怎么能半年时间连个电话都没有呢?”后面这句话,罗珊是在替许韵抱不平。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白青山白了她一眼。

半年前,也是在傅氏电器厂的办公大楼前,发生了第一起跳楼事件,当时刚刚参加完大学毕业典礼准备开一家私家侦探事务所大干一场的郁派随白青山一起赶到现场。死者是傅氏电器厂的员工,名叫陈钢。巧的是一个月前,警方在郁派的帮助下破获了某国有企业的资产流失案,陈钢的舅舅因私吞国有财产,被依法逮捕。陈钢与舅舅感情深厚,舅舅被抓之后,他曾给郁派发过一份威胁信,声称要让郁派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没想到没过多久,陈钢就坠楼身亡了。现场迹象表明,陈钢是自杀,但郁派对尸体碎裂的程度和警方认为的坠楼点的高度产生了怀疑,于是开始暗中追查陈钢的真正死因。

陈钢十二岁便父母双亡,由舅舅抚养成人,去年刚刚结婚。本来跟舅舅一家住在一起,因为舅舅贪赃,房产被没收,他和妻子在偏僻的城郊租了一间民房,暂时住了下来。郁派和白青山到陈钢家中调查,发现他的家中四面墙壁和床上皆是血迹,而陈钢的妻子郑佩殊亦已在多日前失踪。经过警方现场勘查,确认屋中的血迹是郑佩殊的,虽然没有找到尸体,但从血液流量判断,郑佩殊已遭荼毒。洁白的床单上除了红彤彤已经凝结的血迹,还有一滩污渍,该**不属陈钢,而凝固程度与血液相当,郁派确信郑佩殊的死一定跟这个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有关。

警方在郁派的帮助下进一步介入调查,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出租屋附近居民举报,最近有一个男人经常开车送郑佩殊下班回家,有心的居民还记住了车牌号,不巧的是车主正是郁派的亲舅舅曹爽。郑佩殊和曹爽是大学同学,一个月前偶然相遇,两人暗生情愫,开始了一段不光彩的地下恋情。DNA比对结果,出租屋床单上的**确实是曹爽的,于是曹爽被警方拘捕。

曹爽被警方拘捕的第二天,郁派就在众人的视线中突然消失了,至此半年,毫无音讯。

出租屋

电视上报道说厂里已经有第五人跳楼了。陈钢、贾明书、王凇、赵云鹏、邹文双,殷晓旭蜷缩在藤椅上,看着电视上播报的这份再熟悉不过的死亡名单瑟瑟发抖。

三个月前的14号,王凇继陈钢和贾明书之后从楼上一跃而下,莫名死亡,从那个时候开始,殷晓旭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不知道他们三个人是怎么死的,但她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是像外界流传的那样是自杀。这三个人殷晓旭再了解不过,除了陈钢性格有些偏激之后,贾明书和王凇都是很乐观开朗的人,根本不可能都选择轻生。与此同时,殷晓旭也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在高度的精神压力下,她病倒了,她向工厂请了几天假住进了医院,但病好后她却再不想回到那个令她感到无比恐惧的魔鬼工厂。

殷晓旭是一名长相不俗的工厂女工,她的家乡在遥远的河南,离开工厂之后,她无家可归,便在城郊的偏静处租了一间民房落脚。她每天都很小心,她在离家不远的一家小作坊找了一份裁缝的工作,除了上班时间,基本上都留在家里,她不敢给以前的同事联系,深怕被人发现现在的住处。

如此一来,殷晓旭重新开始生活,倒也清静,不过她隔壁住着的那个神秘男人让她总有些不安。这个男人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光景,一米七五左右,他的头发和胡子都很长,以殷晓旭预计,至少有三四个月没有搭理了,他深居简出,殷晓旭住进来三个月了,从未见过他出门超过半小时,很多时候,他只是搬张椅子坐在门口发呆,好像在休憩,又像是在思考问题。虽然是邻居,但碰面的时候,他却从来不打招呼。虽然这个男人胡子拉渣,但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锋利和悲悯共存的气息,让殷晓旭感到害怕,更恐怖的是,最近那个男人经常夜晚不开灯,而是点蜡烛,殷晓旭经常听到从男人的房间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而且很多时候是在大半夜。殷晓旭有看电影和小说的习惯,若是在电影和小说里,像自己隔壁住着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危险人物的典型。

殷晓旭虽然有些害怕这个男人,却又对他充满着好奇。虽然他不修边幅,样子看起来有些猥琐,但有一次殷晓旭看见他在门口逗一只猫玩,脸上有些久违的笑意,那笑容干净纯澈,所以殷晓旭在自己内心一再否认他先前给自己留下的坏人印象。

殷晓旭住进来的第三个月,房东过来收房租,男人却一直也不肯给,“不可能吧,先前我每个月给你一百多块的电费,我就觉得你们的电表有蹊跷,所以我这个月特意没有用电,没想到还是一百多块,你这不是讹人吗?”这是殷晓旭第一次听男人说这么多话。

“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这附近谁不知道,我向来不欺骗房客,房租是最低的,水费电费都是最低的,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人说过我讹人……”房东大妈有些无奈。

房东和男人又吵了几句,男人一直坚持房东在电度上做了手脚,殷晓旭觉得男人一定是拿不出钱来交房租了。三个月了,他从来没有出去做过工,哪来的钱生活的。凭良心说,这房东的确还算不错,殷晓旭觉得租她的房子各个方面都还算公道,为人也比较爽快,应该不至于在电度上讹人。

最后,男人有些不甘心地把钱交了,房东走后,他没有关门,托着下巴在房子里踱着步,转身的时候,刚好对着殷晓旭的的方向,她赶忙回身关门,心怦怦地跳。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脏怎么会跳得如此之快。

半夜,殷晓旭被隔壁响动吵醒,她有些生气,透过床边糊着报纸的小洞朝那边看过去,她想知道隔壁的男人到底在干什么。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单薄的后背,那男人背对着自己,身子一摇一晃地,正在忙碌。大约过了几分钟,男人突然转过脸来,朝自己这边看,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殷晓旭惊了一下,怕是被发现了,她赶忙收回视线,全身不禁打了个冷战。可是等了足足两分钟,隔壁却没有任何动静,她耐不住好奇再次凑到小洞里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下去,“啊——”地一声,差点连魂都被吓了出来,那男人的面前,竟然是一架已经开始腐烂、面目全非的尸体。

殷晓旭的叫声惊动了那个男人,他将视线转向她,慢慢地靠近过来,脸上却不带有任何的愤怒和恐慌,显得异常诡异。出租屋的房门并不结实,殷晓旭吓得拔腿就跑,而男人也紧紧地尾随在后。

跑了一阵,殷晓旭觉得自己就快被追上,他慌忙地躲到厕所。没过多久,她感觉到男人也跟进来了。男人从眼前的厕所开始,一间间确认般地用力踢开。随著踢门声越来越近,殷晓旭也越来越害怕,几乎都快哭出声,但还是勉强忍了下来。总算剩下殷晓旭所躲的这间厕所了,但是男人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了。殷晓旭松了口气,心想终于得救了,而就在她要踏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上面似乎有人在看着她。她抬头一看,遂及躺倒在地,那男人整晚都在上面看着她,根本未曾离开。

女工往事

殷晓旭“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瘫坐在厕所的地板上。本来蹲了一晚上两腿已经发麻,此刻被男人忽的一吓,两腿发软就再也站不起来。她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看到男人杀人,自己一定会被灭口的,这般想着,殷晓旭便全身颤抖起来。

可是等了许久,男人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殷晓旭壮着胆子睁开眼睛,看见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像观赏宠物一样看着自己,殷晓旭再次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挪了挪,两手弯曲护着了自己的上半身,做了一个防卫的动作。

“好了,该起来了,你在这里蹲了一夜,又坐了这么久,不觉得累吗?”男人问道,话里隐藏不住有些嘲笑的意思。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听到男人的问话之后,殷晓旭壮着胆子问道。

“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恐怕……”男人摆出一个挥刀的姿势,奸笑道。

“你可……可不要乱来,我要喊人了。”殷晓旭厉声威胁道,嘴唇在发抖,说话的的语气也软绵绵的。

“呵呵!”男人笑了几声,“你搞清楚状况没有,这里可是男厕所,如果不怕丢脸的话就大声喊出来吧!”

殷晓旭定睛看了看墙角的尿池,的确是男厕所,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起来吧,都天亮了,我不是什么坏人。”男人一边说,一边向殷晓旭伸出了手,“估计你两腿软得也站不起来了,算啦,我行行好,拉你一把吧。”

殷晓旭有些分不清状况,她定了定神,没敢去拉男人的手,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撑着厕所的墙壁借力勉强站了起来。男人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自己先起步走出了厕所。

确定男人已经离开厕所,殷晓旭才悻悻地走了出去,她看见男人正站在厕所门口的空地上等着自己。“多亏还早,没有人过来,要是等到七八点的话,估计你就糗大了。”男人开玩笑说着,兀自笑了起来,心情很好的模样。

殷晓旭摸不清虚实,仍旧有些胆怯,战战兢兢地一旁不敢说话。

“我跟你解释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吧,我叫郁派,爱倒腾些破案的事,昨天晚上你看到我搬弄的尸体,是我花了大半年时间找到的,我也不是故意吓你,是你自己一看到我就跑。”为了打消殷晓旭的疑虑,男人解释道。

“你是郁派?不像啊。”殷晓旭嘟哝着嘴,不敢相信男人的话。郁派是人尽皆知的侦探,帮助警方破案无数,报纸电视上不时都有他的身影,何况在陈钢跳楼身亡的当日,殷晓旭还亲眼目睹过郁派本人。那个郁派面目清秀、意气风发、帅气十足,而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头发几乎盖住了两只浑浊的眼睛,胡须乱七八糟,身上的衣服看似几日未洗,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实在难于将如此迥异的俩人想到一块。

“我没有必要骗你啊,你仔细看看。”男人一边将身份证递给殷晓旭,一边捋起头发让她看清楚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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