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全都裸着上身？也就是说，整个上半身真的什么都没穿？”哈里斯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连胸罩都没穿？”
“没错，每个都是。”泰勒说得两眼直发光。“一个不落。”
“什么！？那她们的……”哈里斯两手做出罩杯的形状摆在自己胸前。“都一丝不挂？”他重复道。
泰勒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一手随意地整了整脖子上的领带。“我跟你说，杰斯。那里还有个女的，胸前坚挺得都能挂——”
“说话注意点儿，你们俩。”詹姆斯·麦肯锡打断了他的话。“我说真的。”麦肯锡眼光往特里·米勒那边瞟了瞟。她正翻看着《哈喽！》杂志，装作没在听他们的对话。“别忘了我们多元化培训[1]里教的东西，好吗？”
哈里斯对麦克的谨慎不以为然。“我的天，麦子。安娜·哈格韦斯临走前指派你来维持警队作风了？无所谓，反正小特也没注意听。她正忙着看《X音素》[2]的八卦呢。”
“错了，我看的是《英国达人》啊巴仔。”特里头也不抬地说。“没事，别理我。你俩发春少年大可尽情沉浸在意淫之中。只要你们不让上头知道我摸鱼，我也不会打你小报告的。”
泰勒花了好几秒来消化特里刚才的话，到底那是在说反话讽刺自己呢，还是真的叫他俩继续聊？泰勒宁愿相信是后者，便转过身对着哈里斯继续兴致勃勃地说：
“而且那儿还有一个金发妞，杰斯。哇！绝了！简直跟小特一个模子里出来似的。当然，是没穿制服的小泰。”
哈里斯瞪着特里。“可她是刑警，本来就不穿制服。”
“是没错，但可以假设她有嘛。”泰勒使出老师傅教徒弟般的耐心劲儿说。“你就想象她穿着制服！”
哈里斯盯着特里，慢慢说道：“好，想象出来了，现在怎样？”
“现在开始想象她把制服脱掉。”
“你不是说她们只裸上身吗？没有全裸呀。”
“饶了我吧！”泰勒受不了地咕哝着。“反正你想象她把上衣脱掉就行了，白痴。”
哈里斯瞪着特里，脸上浮现出一抹龌龊的微笑，享受地闭上双眼。
“首先是领带。”
“那当然了。”泰勒应和道。“没把领带解掉可脱不了上衣啊。”
哈里斯脸上笑得更开了。“接着她开始解扣子。第一颗，第二颗，第三。”
“还脱得慢条斯理的呢，是吧？”
“快好了。”哈里斯边说着，眼睛闭得紧紧的，脸上越笑越开，嘴角都快开到耳边了。
突然间，笑容消失了。
“怎么啦？”泰勒紧张地问道。
“她还穿着胸罩。”
泰勒身子立马往前倾。“啥颜色？”
哈里斯双眼依然紧闭。“粉红。还有蕾丝。”
“好样的！现在得叫她把胸罩脱掉。在半裸酒吧工作可不能穿胸罩啊！”
闭着眼睛的哈里斯脸上重现傻笑。“她现在拨弄着扣子，好像解不开呢。”
“也许她需要人帮忙。”泰勒说。
泰勒咧嘴笑道。“好主意。哦，不！她解开了。”说着，嘴咧得更大。“好了，巴仔。她正脱下胸罩。她……”这时，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糟糕。”
泰勒激动得都快站起来了。“怎么？”
“她胸部没我想的那么大。”
哈里斯正闭着眼无法自拔之际，脸上被特里用卷起的杂志用力猛敲了一下。
“你真是个混账，杰斯·哈里斯。”特里说着又举起杂志，往他脑门再狠狠地补了一记。
“蠢货，小特。他是个蠢货，不是混账。”泰勒咧嘴笑着，说：“你在这儿也呆得够久了。说话得学点伦敦腔啊。”
“胡说八道。”特里说着，又笑笑问道：“现在爽完了吧？我要去买咖啡，你们谁要？”
三人都举了手。
泰里对着哈里斯笑了。“等会我回来的时候，你得让我穿戴整齐啊杰斯，要不然……”她走出门的时候回头瞟了一眼。“话说，你怎么知道我穿粉色内衣的？”
注释：
[1]军事、集体培训中一种反对种族歧视、性别歧视、排外主义和种族中心主义的培训
[2]《X音素》（英语：The X Factor）是一档旨在美国寻找歌唱人才的音乐选秀节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