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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生本已多艰,若再犯傻,必将火上浇油。

——约翰·维恩[1]

“你绝对想不到格雷格都干了什么。”劳伦走进办公室,公文包往桌子上随手一丢,还没等跟在身后的那位女士张口提问,便自行给出了答案:“他竟背着我藏了一块地产!”

诺玛·琼·普鲁特褐色的大眼睛瞪圆了。虽说她已经六十有二了,但她的言谈举止还和30岁无异。从律所开张第一周起,诺玛·琼就跟劳伦共事。她原本是律所招进来给劳伦当前台接待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工作内容越来越丰富,既有公事也有私事,各种头衔一大堆,而她最重要的头衔便是劳伦的闺蜜。诺玛·琼浑身上下活力四射,活像一头初生的小老虎。客户和同事都对她享受生活的态度津津乐道。意志消沉时,她给你注入希望;灰心丧气时,她为你擦干眼泪;胆怯退缩时,她让你鼓起勇气……她简直就是一位拯救灵魂的超级英雄。做前台接待拿的那点薪水可真是委屈了她。

“就在蚊腿儿路上,一亩多大的一块地。”

诺玛·琼皱了皱鼻子,“位置不算太好哈。”

劳伦从公文包里抽出她的离婚卷宗递过去,“谁说不是呀!”

诺玛·琼接过文件夹,把它塞到她那个永不离身的笔记本的下面。“我以为五金店倒闭的时候,所有东西都跟着一起变卖了呢。怎么他还有一处地产呢?”

“显然啊,”劳伦边说边用力拽出另外几个文件夹搁到桌上,“他给人翻修房子,结果人家没钱付给他。总之付不了现金呗。”她咬牙切齿地问道,“就没人觉得奇怪吗?他打哪儿找到的这些人?”说完叹了口气。“总之,人家拿这块地抵债,格雷格就收下了。他跟法官说,这叫物物交换。”

“蚊腿儿路一带地势低洼潮湿。”诺玛走到窗前。“他不会是准备在那里盖房子吧?”她调整着百叶窗叶片的角度,挡住外面刺眼的阳光。

“当然不会。”劳伦把公文包放到桌子后边。“布鲁克斯法官已经把那块地判给我了。”

诺玛转过身来看着劳伦,“什么?真的吗?”

劳伦点点头,“格雷格还一个劲儿地理论,说什么这块地不算婚内收入,交易是我俩分居之后发生的,不该作为婚姻财产进行分割。还说什么地理位置不好,值不了几个钱,一片荒地上除了一个破烂不堪的棚子以外什么没有。可是他前一秒还跟法官说,自己之所以迟迟拖着不离婚,就是不想离了婚还欠我一屁股债,真是自讨苦吃!”

诺玛·琼总是一身的浪漫细胞,“哇呜……”说着,她那褐色的大眼睛变得柔和起来,红唇微启,说道:“你得承认,劳伦,这多贴心啊。”

劳伦摇头不语。大家都怎么回事?都这时候了还看不清格雷格的真面目!

“布鲁克斯法官把那块地,地上的棚子,还有棚子里的一切都判给了我。他让书记员五个工作日内把我的离婚文件归档,同时格雷格要把地契交给我。”劳伦坐在办公椅上,两腿滑到桌子底下。“所以下周我就正式离婚了,还会成为蚊腿儿路上某块地的主人。”她心不在焉地伸手去拿桌上的文件夹,啪地一下拧开水笔,嘴里念叨着,“为何我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呢?”

“好了,劳伦,”诺玛·琼嗔责道,“别这么悲观。”

斯科特·肖是个清瘦的年轻人,一双大手、两只骨感的肩膀刚发育好。大长脖子就跟伊卡布·克瑞恩[2]的一样,支起一颗硕大无比的脑袋,显得有些怪诞。要是他嶙峋的骨架上再添上点儿肉的话,说不定劳伦还会以为他是个边卫或者接球手什么的,可他太瘦了,瘦得皮包骨头,眼看这六英尺高的身躯都快散架了,更别说当什么校足球队球星了。

他坐在一把带扶手的皮椅子上,没礼貌地晃来晃去,两只骨架般的膝盖一开一合。此时,劳伦正翻阅着他带来的警方报告,一边读着作案经过,一边抿着嘴唇免得笑喷。孩子们干的这些恶作剧,捅了篓子不说,有时真让人哭笑不得。

劳伦特想问他,你当时脑子里想什么呢?不过,即使不问,她心里也清楚的很。显然,斯科特·肖,还有斯特林大学的每一个学生,他们之所以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门口,急三火四地找律师帮忙,还不都是因为一时的脑热——犯事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那么,斯科特,”她先开了口,“你被逮捕并被指控为妨碍社会治安——”

“我当时只是自顾自地沿着大街走,什么闲事也没干。我发誓。”那双青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像一个迷路的小孩。

“——制造恐慌和袭警——”

“我没碰那位女士和她老公,用我的……”斯科特停顿了一下,凹陷的双颊像消防灯一样涨得通红。他急忙挺了挺身子,“我发誓我没有。你得相信我。是她碰的我。我当时只是站在那里想自己的事,等绿灯亮了我好过马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是她先搭讪的。是她伸出手来摸,顺着——”他又停顿下来,咽了咽口水,“顺着我的——”接着又一个停顿。他眉头紧锁,“她这么一摸,她老公顿时飚了。”

此案的罪证是一根长达五英尺的塑料充气阳具,“底下连着毛茸茸的阴囊”——逮捕斯科特的警察在报告里这样写到。斯科特用胳膊夹着这么个庞然大物,沿着主街晃了一路,去参加周六晚上的兄弟趴。他要是在学校里随便找个角落藏些淫秽用品也就算了,最多挨训导处主任一顿训斥。可这次倒好,镇子上好几位居民都牵扯进来,大家嚷来嚷去吵成一团,更要命的是斯特林市的警方,警察们觉得必需抓住学期伊始的大好时机,好好教训教训这些违法乱纪的学生们,让他们在接下来的一学年里学着乖一点。正因为如此,眼下警方对学生管得那叫一个严格。执法机关对学生们的严打态度,倒给劳伦带来了一笔丰厚的收入。

“那男的猛一下把我从她妻子身边推开,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就抽出手机拨打了911。我想跑,可是他抓住了我的胳膊,死抓着不放。那老家伙也真够有劲的。”斯科特说着,一只膝盖条件反射般地弹了起来。“撞车也不是我的错。谁让那女的不专心看车,非得盯着人行道上的人群看热闹呢。”

劳伦叹了口气。一起行人事件连着一起交通事故。斯科特得让斯特林的警察们做多么一大堆文书工作啊!主审官想必早烦透了这样的指控。看了看逮捕报告,劳伦抬头问道,“你后来又拒捕是因为……?”

年轻人不忿地抬起下巴,“我可没想拒捕。是那条子扬言要戳个孔,在我的……在……”他囧得眉头紧皱,沉默下来。好半天,他喘了口粗气,肩膀耷拉下来,开口说话了,声音里已然听不出刚才的愤怒。

“我就是晕菜了,完全晕了。脑子不转了。我气不过,那些条子凭什么拿走我的东西。它可花了我整整一周的零花钱啊,弗林太太。还不算邮费和组装费。”

他生起气来下巴一张一合的。“全怪布莱恩。上周他借走了我的自行车打气筒,一直没还我。周六,我给他打了二十几个电话,他都不接。参加聚会之前,我总得先看看这东西是啥样的,你说是吧?可是布莱恩就这么消失了,鬼知道他干嘛去了。”他尴尬地摇了摇头,把前额的头发往后抓了抓。“所以我只好自己吹气了。”他蓝色的眼睛扑闪着,盯着劳伦,想在她眼里寻求到一丝理解。“吹了好久好久,我以为自己都要吹晕了呢。为了把它吹起来,我都快累死了,可不能再让气儿跑了。所以我就决定带着它去参加聚会了。”他耸了耸肩,眼睛看着窗外,嘴里念叨着,“我招谁惹谁了?”

劳伦胳膊肘拄着桌子,食指轻轻地抵在双唇间。当事人麻烦缠身的时候,常会把劳伦的沉默当成同情,她倒觉得无所谓,尤其是现在,看得出斯科特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低落。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让人怎么去怜悯?况且,她还得强忍着不笑出声来。难道他竟天真地以为,光天化日之下,拿着根五英尺长的塑料充气阳具走在主街上不会惹人非议?

又一个无声的叹息,劳伦想,毕竟是年轻啊,再怎么聪明绝顶的人年轻时也保不准会干些傻得冒泡的事。她拉开桌子的边屉,取出一个黄色的笔记本,说道,“我得收1800元的预付款。”

“1800元?”

劳伦完全没介意斯科特那吃惊的语气,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们不老这么反问吗,她早已听了几百遍了。

“斯科特,我得先花几个小时去研究判例法。如果你需要我来做代理人的话,我还得再花上一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来准备法庭辩论。接下来是法庭审理阶段,得再花上我们长达三小时的时间。”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啊!我没有工作,我只是个全职学生。我爸每周只给我15块钱生活费。”他两只大手紧紧地攥着椅子扶手。“你说我要是不请律师的话,能脱罪吗?”

“我可不建议你这么做。”劳伦拿起钢笔,在桌子上轻轻敲了几下。“虽然每项指控都是轻罪,可要是从重判的话,随便哪一个也能判你个罚金外加蹲监狱。”

斯科特苍白的脸越发惨淡了,“蹲监狱?还有可能蹲监狱?”

劳伦点点头。“不过因为你没有前科,所以蹲监狱的可能性倒不是很大,但是这种事你可说不准啊。况且你还拒捕,法官就更加不会手下留情了。”

斯科特呼吸急促起来。

“斯科特——”劳伦放下水笔,手指抚弄着笔记本上的线圈,“——你通知父母了吗?”

“只有我爸。”斯科特的声音里有一丝迟疑,然后喃喃地补充道,“通常情况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劳伦,“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能自己搞定。我爸要是知道了非得杀了我不可。”

只有我爸。通常情况下。劳伦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劳伦略微歪了下头,微笑着说,“我不相信你爸真的会这么做。他可能会失望,我们都不想让父母失望对吧。可要是瞒着他们,那样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斯科特。你需要帮助,论情感论金钱你都需要帮助。”劳伦抱歉地抿了抿嘴。“我可以帮你一把,跟你好好解释解释相关的法律问题。可不幸的是,我不能免费替你打官司。本市可找不到哪位律师愿意免费为你服务。”

是啊,她也想做个大慈善家,做个乐善好施的撒玛利亚人,抛下所有责任,不顾一切地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张三、李四、王五。谁不想啊?可是她还得养活其他人呢。每周要给诺玛·琼发薪水,每月得交办公室租金、租车费、房子月供,还有各种水电煤气费,还有老卢,老卢也需要她的帮助。她必须赚钱!

劳伦眨眨眼睛,牙关紧咬,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平复下来,与此同时她意识到,这全身窜动的怒火也怪不得这位年轻人啊。

不是,当然不是。造成她经济困难的罪魁祸首是格雷格,而非别人。

劳伦站起身来,面带微笑把手伸向斯科特。“诺玛·琼应该跟你说过了,初次的法律咨询是免费的。离你这个案子的开庭时间还有好几周,你有充足的时间来决定自己想怎么做。”

斯科特从椅子上站起来,握了握劳伦的手,“感谢您的宝贵时间,”他低声说道。

劳伦被他眼中闪过的恐惧和疑惑给触动了,“这不是世界末日,斯科特。”

他满脸怀疑地点点头。

“给你爸打电话吧!我相信他很乐意听到你的消息。而且我敢打赌他会比你想象中的更加理解你。不管你想不想请律师,我都强烈建议你请一位。像我刚才说的,你可以不请我,可要是没有一位律师陪着你出庭的话,那样做是很不明智的。”

斯科特又点了点头,朝门口走去。

劳伦喊了他一声,他转过身来。劳伦也不想让她接下来的那句话听起来铁石心肠,可是她没法不说,不然会把自己憋死。

“如果你决定请我,下次来的时候请带把支票带上。”

斯科特·肖恩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像一只被鞭子抽过的小狗。

注释:

[1]约翰·韦恩,好莱坞明星,以演出西部片和战争片中的硬汉而闻名。

[2]伊卡布.克瑞恩,是《沉睡谷传说》的主人公,他又高又瘦,长着鹤一般长长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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