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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哈佛来的入侵者

开学后的这一个多月,何蒙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后来我才知道,他在赚钱,他为一个欧洲贸易团体充当翻译去了北方,又在北方加入另外一个谈判,他告诉我,这一个多月的打工,抵得上我一年的家教,我气馁地问他,“你是怎么对付你课堂上的考勤?”何蒙笑而不答。

我对何蒙说:“小心,不要冒犯了上帝,你几乎十全十美,有金钱有美貌还有宠爱。”

如同一朵乌云飘过何蒙的额头,他的脸暗了一暗,他回答我,“不可能十全十美,不要从表面上判断人们是否幸福,恰恰是这种人,会有不可启齿的苦恼,所以,上帝是公平的。”

何蒙的不由自主的肺腑之言,给我某种踏实感,然而不要指望一次性地让这类谈话深入,他已经转移话题,“怎么样,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学校里有什么有劲的事情发生?”

我自然把班斯的生日图像描绘给何蒙听,何蒙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真不错,是个很有想法的PARTY!”

我有些不快,“何蒙,你没有是非感和道德感!”

“是吗,这又怎么样呢?”何蒙问道。

是不怎么样!我觉得十分无力。不过,无论如何,何蒙又开始带我出入法语系的讲座,在那个著名的“法国左岸派作家电影”的讲座上,我认识了法国人马尤。

马尤是个有犹太血统的里昂人,脸庞和五官如古典雕塑般精确,他的法语讲得飞快,像蝌蚪从我的掌心倏忽滑过,连触感都不曾获得。何蒙追着他的语速,作着我的同声翻译。何蒙肯做整场翻译,我未中途退场,均是因为我和这位叫马尤的俊美如画的法国先锋战士,从开场白开始,就建立了对立阵线。

马尤穿着蓝布做的中山装,脚上是黑布面的中式老头鞋,他走上讲台的时候,中国的天之骄子们都笑出了声,马尤毫无表情地望着我们,或者说只是望着虚无,一刹那,你几乎以为那是一双盲眼,没有视点,目力所及的是一片空茫。

像指挥棒突然举起,马尤的声音如管乐高亢地响起:

“请问,你们中间有谁想到法国去?”我立刻举起手,高高地举着手,我的梦想就在这只手臂上,我朝马尤幸福地微笑,我想象着我将和萨冈一样,涂黑的指甲夹着有大麻的香烟,以恋爱和写作度其一生,男女生们窃窃私语,像观望马戏表演似的兴致勃勃地望着我和马尤。

马尤的视点仍然不确切地望着空中,戏剧化的声音:

“有谁想到波兰去?”

我高高地扬起手臂,我记得我崇拜过那个团结公会的领袖,幻想过和瓦文萨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恋情。

“日本呢?”马尤的声音从高到低,抑扬顿挫。

我又举手,无论如何我们向往的电器是来自这个国度,那里还有大岛渚、今村昌平和谷村新司,那里的少女在清晨的新宿地铁站与非洲男人接吻拥抱依依不舍地告别。

马尤看住我,似乎在宇宙巡视过一圈,视点终于被一个目标确切住,他的几乎是黑色的下凹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好像是对我头顶以上的部分感兴趣,我不由得抬起头来,那儿只有白色天花板和蒙灰的日光灯管。马尤猛地伸出手臂,狠狠戳向他憎恨的目标,“我是说你,姑娘,”他指着我,“你不爱自己的祖国,你是个资本主义者。”

寂静了片刻,然后是哄堂大笑,我也笑,仿佛接受了一通颂扬。

马尤在讲台前踱步,等着兴奋的听众平静,看起来他的讲座经常有这一类高潮,而他似乎是在无知的人们喧哗的时候享受独特的宁静。马尤突然双手一撑坐到讲台上,右腿搁上左腿,高高地环视着他膝盖之下的头顶,然后扯开巫师一般狡黠地笑幕,用气声亲切地问道,“你们中间有谁要到美国去?”

这一次,法语系四个年级二百多个学生所有的手都哗啦哗啦举起来,笑幕立刻在马尤的脸上关闭。他从讲台上跳下来,走到听众席里,双臂展开,仿佛要环抱所有的手臂,“你们都是受蒙蔽者,受了低级趣味的美国电影的蒙蔽,把美国想象成天堂。可是我要告诉你们,我的亲爱的中国朋友,那里是有色人种和穷人的地狱,美国的法律顶虚伪,它是资本主义机器的润滑油,而美国电影是这架机器上滴落下来的最污秽的废油。今天,我就是来把你们从好莱坞的迷途上领出来,我要让你们见识到真正的趣味高尚的欧洲电影,它将启发你们的良知和道德,把你们堕落的官能擦拭干净。”人们因为吃惊而变得十分安静。

马尤把带来的录像带插进录像机,有人站起身拉上窗帘,这间视听教室的讲座出席率高的原因就是,学生们希望能在这儿看到平时看不到的图像。

只有我像一头好斗的小牛犊,我站起身向他提出抗议,因为不耐烦何蒙的翻译,干脆用英语夹带着法语,“我们希望得到知识,而不是政治见解,你说话的语调很像我们中国在‘文革’时的极‘左’分子,给我们许多不愉快的联想……”

“不错,我是真正的‘左’派!”马尤欣喜地点头,从他的包里拿出一本红旗杂志出示给听众们,插页照片是挥手致意的毛泽东和热烈欢呼的“红卫兵”们,“我很遗憾,我没能在二十年前就去中国参加‘文化大革命’……”劈劈拍拍有人在拍手,他们大概觉得有趣,然而马尤接下来的话却使喜欢装天真相的年轻成人再也笑不出来。马尤说:

“你们的政府太软弱,大使馆居然还提供免费机票请你们的留学生回国。如果是我的话,就把留学生的家属统统送去坐牢,留学生爬也要爬回来……”

“二十年前你大概就是个**!”我向马尤喊道,何蒙用手肘推推我,说:

“幽默一点嘛,干嘛当真?”

马尤抬起他的面孔思索了一会儿,在黑黝黝的空间,你不得不承认他脸部侧线的优美,他说:“关于**和‘红卫兵’的比较,是个更大的题目,我们可以找时间专门讨论……”

我还想说什么,但底下是一片嘘声,我的像婴儿一样等待着喂给他们快乐的高等学府的同龄人们已经迫不及待。

图像刚好跳出,是一只巨大的狗爪的特写。

不出所料,不等电影结束,学生已纷纷离去,他们既没有等来想望的图像,也没法抓住缓慢地流动的画面所暗示的种种能称得上意义的东西,只有我和何蒙坐到终场,我能坚持下来,是好奇心使然;何蒙呢,他是因为从来不肯放弃任何有情景的法语对话。

何蒙打开灯朝马尤走去,他说:“马尤是个有个性的西方人,我想和他交往。”

我拿起书包朝食堂奔去,我去赶最后一顿晚餐,我可不能像何蒙那样挥霍自己的零用钱,随时随地都可以去校外饭馆点菜,当然也别指望何蒙会请客,他喜欢AA制。

后来几天何蒙告诉我,那晚是马尤请的晚饭,何蒙开心而崇敬地说道:“他可是个真正的有钱人呢,读过哈佛!”我想我不该后悔没搓到一顿好饭,如果他是个危险的极端分子,和他往来的结果是只会丧失自己的理性。

然而,我差一点成了马尤的女朋友。

我路过专家楼,遇见马尤在楼口,像门卫一样,对每一个出去或进来的外国专家发出询问:“FELIX,你从哪里来?”

“我从佐治亚来!”

“好极了,FELIX,我向你致意!”马尤向红棕色的FELIX鞠躬。

“HUBERT,你从哪里来?”

“我从哈佛来。”

“我对哈佛没有丝毫敬意!”马尤向同是白种人的HUBERT傲慢地扬起鼻子。

我停下来,被这样戏剧化的对白吸引并且忍俊不禁,马尤的眼珠一转瞥见我,他笑着朝我走来,那一刻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他的笑容温柔而诱惑人,就像从好莱坞某部影片走下来的风流小生,朝他钟情的女郎暖阳阳地伸出手,“嗨,我叫马尤。”

“嗨,我叫FLOWER。”我不由地以羞怯呼应他。

“我想我认识你。”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睛反射出蓝紫色的光芒,他微微阂上眼帘,那光芒就很缠绵,我涨红了脸,被这双眼睛弄得心慌意乱。

“我想也是,在讲座上。”我嘀咕着,像那些撒娇的女学生,扭着手指。

“真的吗,你听过我的讲座,关于什么题目?”他好奇地问道。

他已经忘记我们互相的挑战?

“我开过无数的讲座,我是个职业演讲者。”似乎在回答我的疑惑,“我从来记不住我的听众,我只迷恋我在演讲时,群体面对我的气氛。”这时的马尤又开始他那种奋发的意气。

“可你说你认识我!”我也恢复我那好辩的语气。

“是的,在清晨的跑道上,我在凝望你。”他笑了,很暧昧的笑,抬起头,指指专家楼他所住的窗口,“你跑步时喜欢穿短裤,不是吗?”他的目光留在我腿上,我的腿已套上卡其长裤。

但马尤没说错,我清晨长跑喜欢穿短裤。我在长跑时出汗出得很厉害,我指望运动和流汗使我的体形苗条如美女。现在面对马尤暧昧的目光,我又汗颜,因为我对我的形象十分自卑。

“如果你能答应我请你吃晚饭,我将感到十分荣幸。”马尤说着文质彬彬的英语,好像他知道我有十年苦读的基础。

我答应了马尤的邀请,毕竟很少有男人用异性的目光看我,这使我头脑发昏!毕竟他是个有钱人,几乎还没有过有钱人请我吃饭。

我在赴约前换上我唯一的一条牛仔长裙,我的腿留着马尤的目光热辣辣的,但穿上裙子令我变得怯弱,腿是我身上长得最不好的部分,它们过于结实显得粗鄙,尤其是脚踝,几乎成了腿肚的延伸部分,浑圆滚壮,没有曲线可言,裙子并不合适我。我犹豫后又脱下,换上我压在枕下出客穿的窄裤腿的黑裤子。鲁燕华说道:

“闻馨好像有方向了。”她正坐在桌旁写信,凑巧另外几个也留在寝室,午睡之后,她们就没有起来过,正躺在床上吃零食看内容低俗的社会杂志。

“是的,一个哈佛人请我吃饭!他很英俊!”我朗朗答道,虽然这算不了什么,但我还是有几分气壮,实在是为了争回被男人冷落的面子。

果然鲁燕华抬起脸打量我眼睛里有疑惑,“哈佛的美男子?你很幸运!”

“有时候是这样!”我不客气地答道,每当我有好事的时候,她就很具攻击性。

“看起来闻馨终于要告别处女时代!”鲁燕华夸张地舒了一大口气,仿佛卸下一个包袱,然后低下头继续写她的信。

我生气是因为我心虚,我把涨红的脸伸进蚊帐,故意在床上找着什么,等红潮褪去我才钻出来,“一认识就睡觉,是不是太速成了?”我连接吻都没有过,说起睡觉这个词却显出老吃老做的样子,我不想让她们看轻我。室友们精神十足地撩开帐子,我俩的对话比她们手里的杂志有趣多了。

“难道不是吗?”鲁燕华用英语优雅地问道,“从饭桌到床上,这就是那些哈佛人所能做的,他们没有顾忌,直截了当不会迂回曲折,因为他们珍惜时间,每一刻都不要虚度。”

我冷冷地回答:“也许你是过来人,你会有这类想象,可我们不一定要照你的想象行事。”

鲁燕华放下笔站起身,似乎要抓住我的视线,因为我已经匍匐在地,用刷子刷着鞋面上的泥巴。

“你怎么了闻馨?我可是为你好,我觉得你找个西方人作你的男朋友可能更合适,当然澳洲鼠除外,西方人可不会光和你说话什么都不做,像你那个法语系的奶油小生,让你白白蹉跎年华……”

“你怎么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做呢?”西西又开始装傻。

“闻馨那天还要我做裁判,她和小生争执有关电影中做爱场面真实性的问题……”

“呵,是什么问题?”她们七嘴八舌地问道,接二连三从床上爬下来。

“那些场面里,女人是在男人身上,她觉得不对。”

“是的,我到现在还想不通,女人怎么能在男人身上。”我说道。

她们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期期艾艾地转过身去迭被子,只有鲁燕华面不改色勇者无惧地答道:“你要想不通可以去试试嘛!”

我拿起我的双肩包,逃也似的离去。遇上这一类争论,我甘拜鲁燕华下风,谁让我是处女呢?

因为有过这场对话,所以再见到马尤,更加手足无措,但我竭力装得老练和无耻。我们去学校旁那家大酒店,在那家酒店附属的CLUB八楼游泳池外我曾和班斯彻底闹翻,而现在我将在顶楼的粤菜馆吃回我的清蒸鲈鱼。一切都按照我心中的想望进行,我不但吃到了鲈鱼,还给自己要了一盆烤乳猪,马尤只要了两个蔬菜,他惊喜地望着我饕餮,说道:“没错,有多大的食欲就有多大的性欲,你会使我满意的!”

我的咀嚼停止了十几秒钟,因为惊异和羞耻,我是他的应召女郎吗?但我的身体和欲望却违背我的理性,我继续享受我心爱的美食,马尤暧昧的凝视使我的血液加快流速,我感到头晕,迷迷糊糊地想到,他至少不会在大庭广众强奸我。

三个小时以后,我才和马尤一起走出酒店,那时候我们不仅共用了晚餐,还一起在地下室酒吧喝了一杯兑过伏特加的墨西哥咖啡,我在高尚的环境吃吃喝喝,顿觉乏味的人生被添上一道雨后彩虹般的幻影。所以和马尤离开酒店时,我怅然若失,当马尤提出一起散会儿步,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学校在市区边缘,周围正处于建设的混乱期,空间被钢筋搭成的高楼轮廓和废墟的尘土覆盖,走在其间有一种逃亡在路途的感觉,在慌慌张张之中,马尤的手给我安全感。这时候,他正扯住我的手腕带我跨过沟壑和垃圾堆,在脚手架的阴影里,马尤挽住我的肩膀,然后渐渐用力将我搂进他的怀里。我软弱无力地贴在他的胸前,浓郁的香水和狐臭味熏得我头昏眼花,有一刻我几乎要吐,但我的精神处于极端亢奋状,欣喜厌恶紧张,我觉得自己像被浇上水的土堆正黏黏糊糊地坍塌下来。

突然马尤的手伸进我两腿之间,我用力推开他,使他在建筑垃圾的坎坷上踉跄了好几步,“天哪!天哪!什么地方不对头了?”马尤咕哝着他的法国话,去抱住粗壮的竹架,我们不知所措地互相对视,他的面孔在黑暗里只有精确的线条,就像鲁燕华所预言的,“从饭桌到床上,他们直截了当……”我默不作声地转过身,朝学校走去,马尤赶上来问道,“怎么回事,亲爱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我也不知道!”我委屈地叹息,我真的不知这时候我该怎么办!我挥着手,挥去飞舞在我鼻翼旁的尘土,真不明白这个法国人为何要来这样肮脏的城市。

“亲爱的,我以为我们是互相感兴趣的。”感兴趣?就像对物事的态度?我期望听到的是爱情的表白,尽管马尤对于我来说陌生到不真实。

“我想知道我有什么地方能令你感兴趣?”我又拿出学校说话的口吻。

“当然是你的腿!”马尤深受感动般地叹息,“你穿着短裤跑步,多么结实的小腿和脚踝,对,我一看到你的脚踝就有性冲动。”马尤的手又搭上我的肩膀。

我赶紧闭上嘴,甩去马尤的手并加快脚步,这样的谈话诱惑而威胁人,我越来越无力对付。

专家楼在学校的后门口,我们一走就走到他住的地方,马尤问道:“我送你回寝室好吗?”

我毫无表情地摇摇头,为了表示某种立场。于是马尤站住冷淡地说道:“那么我们该道别了。”

“我想是的,该说再见了。”想到我的浪漫史还未开始就要结束,不由地朝他哀伤地一笑。

他回答我的笑,脸上的表情又有了温度,“亲爱的,呵,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呢?”他的法国人笑得很虚幻的脸难以使女人抗拒。

我用我自以为温柔的声音答他,“两个星期以后好吗?这段时间我有点忙,当然,我很高兴再见到你。”我无师自通地运用起迂回对策,我还没有爱上他,但也不想失去他,我希望和他慢慢走近,而不是立刻。我把手伸给他只是想握一把,但他却误以为是种信号,他又一次把我扯向他的身体,就在专家楼的拐弯处,他竟然吻住我,我半迎半拒,或者说,我的反应十分混乱,我只能感觉到他的舌头弄湿了我的嘴唇,他的唾沫到了我的嘴里。我在想他要是有爱滋怎么办?

人声和脚步声使我们慌慌张张分开,马尤终于进楼,我走到一棵树下把嘴里的唾沫都吐出来,感觉又恶心又饥渴,好像是胃炎患者在挨饿,但想到我终于有了接吻的经历,竟又有点儿得意。

我忐忑地回寝室,在动脑筋该怎么搪塞鲁燕华们的询诘,但房间空无一人,这多少有点令我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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