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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步迷踪(5)

人就是好奇的动物。其实又何止于人,好奇害死过猫。每个人都是包打听。只要关乎了别人痛痒,就想寻根刨底,千方百计弄清楚缘由。至于别人那点事与自己有什么毛关系,那不重要。我在好奇老沈,好奇他的心事。老沈到底有什么心事?这一点在那段时间,对我来说甚至胜出了案件本身。我执着地想着可以从孙峰那里看出些老沈的端倪。

孙峰是老沈的养子。小学的时候叫沈峰,但到了高中,他打听到了自己的身世。他的疑问和寻根问底一度遭到过老沈痛斥。老沈不想让他知道真相。这让他曾离家出走。调和的结果不是因为老沈的强势和他的妥协,而是老沈老婆的贤惠。最后作为妥协的条件,沈峰改了姓。当地沈孙谐音,在老婆说服下,老沈默认了。但这样的局面不痛不痒,温水煮青蛙,眼看他们就再也走不到彼此心里去了。但就在这时候,孙峰的独生子离奇死亡。而正是孙峰儿子的死,真正改善了他们的父子关系。

那次老沈的老婆托人在网上给孙子买了双鞋。那双鞋刚穿上脚,孙子就歪倒在地,嘴吐白沫死了。查下来,是快递公司的包装纸问题。那些纸头接触过剧毒品,但快递公司没有及时处理,反而废物利用,用来包了鞋子。接触过鞋子的人都进了医院,最后大人没事,孩子走了。而接下来更让人心碎的是,孙峰的女人不能再生产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收效。在一个秋后的傍晚,全家人吃过晚饭,老沈点上一支烟,那些淡蓝色的烟雾注定要在那天晚上改变世界了。老沈说,去领养一个吧。话不重,却在烟雾里犹如惊雷劈过,全家人瞠目结舌了。老沈老婆听得更是眼泪都出来了。当年领养孙峰,老沈也是这句话。

宿命的延续刻骨铭心。领养孩子的时候,孙峰想着的是手上这孩子,今后会不会也像自己现在,为找不到自己亲生父母心酸。回到家,老沈还是把自己淹没在一嘴制造的淡蓝色世界里。让孩子姓孙吧,老沈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里发出来的,免得走老路,老沈说完背身而去。他说的是普通话,他把孙的发音咬得格外清楚,好像反复练过了多遍一样。孙和沈,在普通话里是有区别的。老沈的熟练刻意了,所以在孙峰听来很沉重。这样的沉重在一点点撬开阻塞了他和老沈的隔阂,显出了老沈艰辛付出,一心要和他逆转家族宿命的信念。

和孙峰聚会见面那天,孙峰还带来了他的客户。这客户大家都认识,是辛店最富裕的钱桥村委书记戴红妹。大家人前叫戴书记,背后称她“胖女佬”。她不光身坯大,声音响亮,做事情还十分强势,是远近出名的能人。钱桥为富一方就是她主政的结果。

胖女佬的出现只是让聚会一开始有些失调,但毕竟是熟人,几杯酒后,尤其一谈到陆杏根,气氛便融洽起来。谁都是福尔摩斯一样,把各自不同的版本陈述一遍。胖女佬很愤怒,她说这种人太虚伪了,没钱还装大佬官。那些把钱给他的人是日瞎了眼睛,孙行长这么稳妥的地方不放偏放在他那里。再说孙行长给的利息也不低啊……她叽里呱啦,开始盛赞孙峰,其他人都附和。孙峰一开始谦让,嘴里一个劲地说,全靠大家全靠大家。这时候胖女佬就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就是有本事,她说,钱在你这里,你孵得出金蛋来。其他人做得到吗?

她这一说,我看见孙峰就笑了。他笑而不语。我们把钱放在你这样的人手里,一万个放心。胖女佬表红心一样,提高了声调说道。孙行长朋友遍天下,他说他看准的项目都是高科技,高收益,不像陆杏根这种土包子,专门骗骗乡下老年人。孙峰被她一逼,只能应声道,项目好,确实是项目好。不知为什么,我看见孙峰说这些话的时候脸有一会儿是红的。这以后孙峰就一直在笑,不再接她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晚上他微笑着敬酒,从头到尾并没说上几句话。他成熟低调,一副东道主得体的做派。但我隐隐感到了他的尴尬。那份尴尬,就像被推上舞台,众人哄叫着表演一个节目一样。他的笑里饱含无奈,成了闹新房游戏里的新郎官,被人摆布。是快乐的无奈,还是没有选择的套路,有苦说不出,不照着做,就会被唾弃?孙峰一直在银行工作,后来调到辛店。他熟悉陆杏根,但我发现他在回避这个问题。大家要他谈看法,他就嘻嘻哈哈搪塞一下,有两次还起身上了厕所。应该说孙峰的态度当时我就觉得不是滋味,但后来完全没想到,会因为他而再次引发杀人事件。

那天临分手了,孙峰拉住我,他说要托我办件事。他说到这里看了看身边的张惠,像是要得到某种增援。张惠点点头,孙峰便指了指胖女佬离去的背影说,戴书记,她儿子非法集资被公安抓了,想请你帮忙找找人。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了孙峰聚会带了胖女佬的用意。张惠在一边说,这个忙要帮,大家几十年交情。

孙峰看看手表,显出还有事情要办的样子说,张惠等一等你帮我送送老同学。随后他对我说,戴书记是我的大客户,能帮就帮一把。他这话说完都走到车门前了,又回转了身说,帮她就是帮我。他这话让人别扭了,有点像在哀求,忽然就失去了大家早年积下的纯清童趣,寡味而又牵强。明明是胖女佬的事,他说帮他一把,话在这里转了个弯,意思也跟着一转,有了强人所难的味道。

张惠送我,我一路不快,大家无语。进门后他拎进来一个包,里面十条软中华香烟、四瓶茅台酒和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我知道那里面是啥,我死也不要,我甚至有点生气了。我说我又帮不上忙,急病乱投医,耽误了病死了人,还要我偿命不成。张惠推了几次,便不再勉强。他说这样吧,钱我收回,东西你拿着,帮忙找找人。算给我一个面子。见我还不答应,张惠说,孙峰也给我们村帮了很多忙,我也没办法,陆杏根还欠着他的钱,也是我搭的嘴。张惠是高手,就他这话,不知道为啥我心会软下来。我说,那不成了死账?张惠一愣,有些犹豫。也不全是这回事,说到这里他放低嗓门说,他在帮胖女佬放账。我不解。他不情愿,但又不得不解释起来,是一副被逼当叛徒,出卖情报的样子。胖女佬村里富得流油,钱多得花不完,就叫孙峰帮她理财。一开始他是为完成考核任务,后来就搞起了体外循环。

体外循环?

就是以银行名义吸存,再放在账外做高利贷。

孙峰放高利贷?

这有什么稀奇?你用银行的存款利息谁会把钱存进银行?没钱进来银行业务怎么上?行长怎么当?要考核的,只有业务上去了,行长才有希望。其实这都是潜规则,不这么干,银行已经没法混了。

可这太冒险了。她不知道吗?

啥不知道,她把集体的钱给孙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说是存进了银行,其实就是让孙峰放高利贷,大家得些好处。不瞒你说,这几年我也没少拿到他的好处。

我大惊。我说,那他不就是在走陆杏根一样的路,只是有了个银行做伪装,要是那些收不回来,事情不就全豁边了?照理,按照我和张惠的交情并不足以让他对我说出这些,但我想是胖女佬儿子的事让他着急了。

哈哈哈,那你就小看孙峰,更小看胖女佬了。那胖女佬看上去五大三粗,其实心细如针,不见兔子可不会撒鹰。要是她不看好孙峰,是不会把钱给他的。孙峰把钱在熟悉的客户那里周转,有银行资金托底,很安全。

怎么托?

账外资金紧了,孙峰就可以把银行资金贷款贷进去。松了,再还出来。自来水一样,水龙头就在孙峰手里,安全得很。我们村里也有钱在他那里。他怎么会变陆杏根呢?

张惠的话很在理,很自信。他和胖女佬都对孙峰有信心,但与其说这是对孙峰个人的信心,不如说相信有体制和孙峰的权力做保障。我甚至松下一口气,消除了担心自己抽几条烟,最后会成为他们共犯的焦虑。当时我也就觉得他们只是游离在高压线边缘上打打擦边球,犯法还谈不上。但是一副多米诺骨牌,倒塌前的神奇恰恰是一种平淡无奇,出人意料的一触即发,才瞬间造就死局。他们最后的悲剧也是一样,其实早酿就在他们自以为是的游戏上了。

我把张惠留下来,我们开始喝茶聊天。我是有目的的,话题就转到了老沈身上。那孙峰为什么不找他爹帮忙?我想凭老沈的资历开口,大家都会给面子的。

你不知道啊?老沈最近不和他说话。

我来了精神。为什么?

原来老沈已经准备提前退休,忽然又上班去了。

到底为什么?

还不是老沈知道了孙峰放高利贷不准许,父子俩有了意见?最近放假过年,孙峰一家老小去东南亚旅游,就老沈没有去。老沈还自己借了钱再炒期货。

老沈炒期货?

好像老沈亏钱了,亏了不少,方向反了。张惠说到这里时,我眼前又现出老沈坐在河边的情景。烟头在他脸上一明一暗衬托的阴郁,难道都是有关期货亏损的思索?

他还去找胖女佬借钱翻本,还叫胖女佬不要借钱给孙峰。有一次我还听见他们争吵。胖女佬让老沈回去找自己儿子弄清楚怎么回事,老沈就说胖女佬是不负责任……

不知为什么,张惠走后,我脑子里乱了一夜。第二天,侦破就有了突破。老沈蹲在河边的又一个午夜,他发现了陆杏根的尸体。

尸体发现后,大家祝贺他,但他不说案件,他指着自己脸上的肿块说,是癞蛤蟆。那是他的得意。在深夜,他借着不明出处的亮光看见抽干了水的河底,有成群结队的癞蛤蟆往码头底下去。那样的场景,他说,就像是世界末日到了。他的语气沉稳,压制着内心的欢欣鼓舞,却得意极了。

几经周折,案件又回到了他的轨道上。癞蛤蟆让他再次一举成名。河水抽干后,成群的癞蛤蟆往码头方向赶。码头是之字形,有两个死角。老沈半夜跳下去,低头钻进去的时候,脸上遭到了受惊后的无数癞蛤蟆的袭击,它们的毒汁留在他脸上,脸上坑坑洼洼,像个大冬瓜。发现尸体后,随后又发现了陆杏根装钱的袋子。打开后大家惊呆了,除了一大堆报纸,竟然都是些冥币。老沈接着提议,把河里的泥浆全部挖开来。凌晨的时候,再次有了发现。那些杀人凶器一一出现。刀,斧子,榔头,还有那只已经几次出入了我梦乡的石锁。

陆杏根回到家,看见望弟房里亮了灯。他锁好大门,想了一想,加了保险。与平时不同,他在底层客厅里坐下,听见母亲和丈母娘房里隐隐有电视的声音传来。他叹了口气,人已经无法再放松下来。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厂里打来的。殷敏告诉他,明天有两个安徽工人要回去,说要等拿了工资再走。陆杏根说知道了,明天一早过来。他挂了电话,又给宋杰发信息,他写道:款已到,明天上午厂里来取。最后他给红梅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就把手机关了。他看了看时间,十一点还不到。还没到点,他想自己应当睡一会儿。睡觉的念头让他有了一种仪式感,他可能想换一身衣服,干干净净地走。那身新衣服就在他床边,但最后还是没穿上。

每天早晨四点钟,他都会准时醒来。四点钟他能听到信号,一种金属信号。他母亲准时出来烧粥,金属锅盖的碰撞声在清晨的寂静里清越而悠远,拨动他心弦,播撒出醉人的温馨。粥香飘逸而出,让他安心地睡起了还魂觉。只有在这样的粥香里,他才会如此安心。但今天不同。今天特殊,今天的特殊就要从此开始。

到时候了。陆杏根从床上坐起,复述了即将开始的行动。可能是昨天没睡好的缘故,他觉得有点头昏。他猛地摇头,似乎要驱赶的不是晨起的晕眩,而是行动前自己的犹豫。然后摸出了那把锤子。

做完整套计划后,他曾被一个最简单的问题难住了。拿什么工具杀人?这个问题让他顿时失去了勇气。为杀死自己亲人,而刻意去买一把刀,这让他胆怯、犹豫,他觉得自己去购买时会改变念头。

他反复权衡得失,一度陷在了这种得失的泥坑里,无法自拔。两个礼拜前,在一次朋友的饭局上,孙峰突然提出了收贷要求。酒席开始后,大家一直在说愉快的话,孙峰还敬了他几次酒。他不喝酒,但很乐意别人敬酒。这样的敬酒是一种态度,尊重他,他很受用。但是一派的风和日丽,忽然就电闪雷鸣了。其实孙峰只是最普通的提醒,他告诉陆杏根有一笔贷款即将到期。但选在了这个场合,这个提醒便成了陆杏根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陆杏根的世界变了。他头一昏,是末日来临的感觉。

还从没有人这样向他要过钱。在还钱的事情上,他一直是积极主动的。他知道钱是一堆干柴,只要一个人要,就会点燃所有人。这些年来他借款还款,早就做好了一副多米诺骨牌。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谁一不当心开口要钱,会生生地摊开他亏空了一辈子的牌。其实要钱的事也发生过,但那都是万不得已,即便急用也像做了贼,不好意思开口。即使开口,也是在私下里,一副求他帮忙的样子。他更乐于见到这样的态度。这样的态度让他把还钱变作了一种享受。助人为乐,享受尊重,享受荣誉。从没有人像孙峰这样向他要钱。即便有,他也会马上反击。他会说,你看看殷敏这孩子就是年纪轻,不牢靠。殷敏是他厂里的员工,他会说着说着拿起电话来,批评殷敏一番,然后叫她马上带钱过来。

那时候他是有钱的。尽管钱不是他的,但他总能借到钱。他一个电话,殷敏就知道到哪里去拿钱。但现在不一样,即便他打电话,殷敏也没地方可拿钱了。一切其实早已改变,不是在眼前的酒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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