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08300000013

第13章 朱门(13)

“我是不是你的孩子的娘?人生在世总是要些面子。等我死了,孩子甚至不知道墓碑上该怎样个写法!就算不替我想,你也该想想你的‘孙子’!”她尖锐讽刺地说出最后的两个字。

杜先生既尴尬又发愁。他太太在房里听到这些,急忙走过来。

“简直反了!丫头就是丫头,丫头的脾气,丫头的心机,偏偏挑了这么一个晚上胡闹!”他太太骂道。她的头发刚由一位女理发师做好,她朝春梅走去,准备用女拳师的姿态解决她。

杜先生把太太推向门外说:“我来跟她说,你出去。”

但是他太太站在房门外没走,眼看着另一个女人趴在床上痛哭,脸色气得发青。

杜先生坐在床沿,充满耐心地说:“春梅,你要讲理呀。你要替我和这个家想想。不是我不愿意带你去,而是不行。当别人问我你是谁,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北佬(4)

“这个简单,如果你不知道,那今天晚上我就去问省主席,要他替你决定。我要告诉他,如果省主席说我没权利住在你们家,我不会硬要留下来。”春梅说。

“别孩子气了。他们不会让你进去的。”他说。

“哼,不会才怪;我倒要见识见识,是谁敢不放市长的娘进去。”

“你可不是在威胁我,要在这么重要的晚上制造一场街头闹剧吧?”杜范林也发火了。

“不是威胁。我要以母亲的身份,带两个孩子进去。”

这会儿杜范林真的慌了。他可以应付那些狡猾的政客,却无法应付一个哭闹、绝望、果敢的女人。他的语气软化了。

“如果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我会高高兴兴地照办。”

“你们男人读了那么多书,还比不上一个没受过教育的女人!”

“你有什么法子嘛?”

“我是不是你孙子的亲娘?”

“当然是啦!”

“那孙子的娘应该叫什么?”

“当然是媳妇喽。”杜范林毫不思索地脱口而出。然后他才懂她的意思。这个突然而来的启示,使他面露惊讶。“好聪明,好大胆的女人!”他自忖道。

“这不是很简单吗?我的墓碑上也可以冠上杜姓啦。”她口吻坚定地说。

过了很久他才感到这个想法带给脑子的整个压力。这个身份多么可敬,再说也不会改变现况,连称呼都不用改。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正被引入一个他宁可避免的情况。

“咦,当然嘛,我亲爱的媳妇!当然。你要为我儿子守寡,我从来没想到这一点。那就一块来吧,我就说你是我的媳妇。”

他拍拍她的大腿,用手捏了几下。站在门外的杜太太,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愣住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位摄影师及时按下快门照下杜市长家居的情形,那一定比客厅里的那幅《巴黎之抉择》还要迷人、精彩。

“我的腿不需要按摩。”春梅坐起身,把他推开。

解决了尴尬的身份问题,顺了春梅的意,使她安静下来之后,杜范林走向太太的房间,却发觉她已经把刻意梳好的头发放了下来,坐在床上。杜太太只是简短地宣布,她被吵得头都快炸了,不去参加舞会。

这种情况之下,杜范林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劝服太太接受现实,还是参加舞会。结果行不通。事到如此,他想干脆全家都别去。可是他又想到,这是个多么重要的场合呀。太太羞辱他,骂他“老不羞”,一气之下,他回春梅房间。

现在春梅打赢了一场苦战,就起身打扮。眼见到这位美丽女人,太太给他的羞辱全烟消云散了。他笑着走向春梅,低声说:“我的心肝宝贝,你婆婆不去了。”

“我听到了。”春梅继续在脸上抹着粉说。

春梅了解自己的颧骨很高,可是眼尾却是平滑没有皱纹,她知道如何抹胭脂才会使双颊在明眸之下生辉。她在前额梳了几道刘海儿做陪衬,然后描出新月般的细眉。青春加上巧饰,使她光艳四射。杜范林很快乐地望着她,早就抛开了打消去意的所有念头。

春梅挑了一件镶黑边的粉红色礼服,更能衬托出她的青春。她对着镜子端详许久,知道自己绝对不比任何一个女人差,而且她一点也不怕。

当祖仁把车子开来的时候,看到春梅打扮好,要和他们一齐去,着实吓了一跳,香华也愣了一下。他父亲试着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向他们解释。

“我早就该想到这一点,毕竟春梅跟任何人一样有权利进出公共场合,我很高兴现在她有合法的地位了。”

香华发现自己凭空多出了一个嫂子。她打从心里佩服春梅的智谋。

如果有人认为,春梅从来没涉足过公开场合,八成会出洋相,那么吓一跳的会是他自己。

她仪态高雅,举止端庄。当她随着香华四处走动的时候,香华向人介绍说这是她的嫂子。杜范林一进大厅,就让女士们自行走动。

祖仁今晚很开心。客人之中有不少是从南京来的。当他爹把他介绍给东北将军的时候,省主席在一旁夸赞说他是个很有前途的青年呢。他肚子里有一套铺设公路网的计划,当然,他忘不了他的水泥,而且他很希望能够成为“西京”开发委员会中的一位委员。

大厅里冠盖云集。祖仁自傲地看着妻子。三岔驿附近喇嘛庙的“活佛”也来了,他认识他,而且生意上还有往来呢。这时候,有一个人拍他的肩膀说:“哈啰,派克。”他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他在扶轮社认识的一位美国牧师布雷萧。他们用英语交谈;真的会说英话的人很自然就会凑在一块儿。他们的信念大致上相同,都具有最新的观念。牧师当然赞成中国需要良好的公路和水泥,特别是西北地区,他们谈到几十年来报纸上登载的铁路延展问题。牧师对活佛很感兴趣,当祖仁说认识活佛,他就请求替他引见。

活佛(大大小小的活佛有五百多位)是一位蓄短发的藏族人,头上戴着法帽,身穿紫色法衣,再加上那双高高的软皮靴,很引人注目。布雷萧的中国话还可以。活佛一听说这个美国人是牧师,就很友善又自负地微笑。布雷萧请教了不少的问题,而且以开玩笑的口吻抱怨说,他一直无法收到西藏信徒。

“来试试看嘛,有人试过五十年。我邀请你,如果你能够使我们的同胞改信你们的宗教,那你可就是破天荒的第一位喽。”活佛笑着说道。

布雷萧坦白地对祖仁说,教会能招到汉人信徒,对回人或西藏佛教徒却毫无办法。

“这就是我喜欢汉人的原因。”布雷萧说。

“汉人不会把宗教看得很严重,西藏人和回人就不一样了。你最好别接受活佛之邀,他是在愚弄你。”祖仁说。

乐队奏起国歌,所有的人都面对讲台立正。站在台上的是杨主席和东北将军。奏完国歌,他们转身向国父遗像鞠躬,观众也随着敬礼。大部分的观众都站着。因为这里除了墙边的一排座位之外,根本没有椅子。

李飞在公开场合里很腼腆不自在。柔安正被家人围着,所以他没有上前去和她说话。范文博似乎认识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他正在和警备部队的戴司令交谈。

避免不了的讲演就要开始了,省主席将要说一篇欢迎东北将军的介绍辞。李飞希望时间能短一点,他不想再听什么要爱国、爱亲啦,以及人民是“共和国主人”的那老套训词。政府要人的演讲很少超出小学的程度,因为这些官员除了建议大家该如何做以外,也想不出什么好说法。

不过,今晚杨主席可不同。为了全西安和东北佬的利益,他急于重温一下他统治的记录。他喜欢猎用“进步”和“民主”之类的时髦名词,甚至引用左派作家常用的“革命阶段”“群众”等字眼,最喜欢用“心理学”这一个词,大致上还没有用字不妥当。而且,今晚他格外地卖力。他谈到已完成的道路的里程,西安妇女的解放,鸦片烟的禁制,姨太太的消灭,还有,大体上全省道德风气良好。说到教育,他说:“十年前,全省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老百姓认识字,现在是千分之十五了!”他作态地在桌上重重捶了一拳。

他之所以特别强调这个字,因为这是最近他听来的新名词。何况“千”比“百”大得多,也动听得多。

有些观众听出了语病,觉得很可笑,然而多数的观众不是没听演讲,就是只听到本省的教育突飞猛进。他们由省主席狂热的态度猜出他的意思,是他那夸张的言辞在推动观众。李飞看到站在附近的几个人一脸幽默地低语着。

“你要不要把那句‘千分之十五’的废话写出来?”他问一个报业同行。

那个人大笑:“我想被枪毙啊?”

“照这种进展速度啊,再过十年只剩下万分之十五的人看得懂报纸。到那个时候,干咱们这一行的全都要饿死喽。”

这个笑话在偶然中慢慢地散播出去,几天后全市的人都知道了。不过,当然没有一家报纸把它登出来。

年轻司令官的演讲更沉闷,更陈腔滥调,不过也比较短。他的声音不大清楚。他很高兴今天晚上为他设的盛大宴会,谈过省主席和大家之后,突然又高唱起道德经。他熟悉中国的历史,引用不少在国难中忍耐的崇高史料。他用布条上写着的“收复东北”为题目,大大地发挥一番。

“时局越艰苦,我们的决心就越坚定。只要同胞们未丧失伟大传统的道德精神、耐力,愿意吃苦、愿意牺牲,决心挣扎、奋战、忍耐到底,那么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我保证绝对没有搬不动的石头,移不开的高山,所有的艰苦我都能忍受,直到东北重回祖国怀抱!”

台下响起如雷掌声,乐队又开始演奏,两位演讲者走下讲台。

舞会开始的时候,年纪大的女士们退到墙边的座位,准备观赏她们有些人从来没见过的新玩意儿。省主席的太太当然不会跳舞。东北将军的书记官特意挑了几位摩登的女子。他指引将军去找财政部部长的太太丁夫人,她穿着一件华丽的褐底黑纹丝绒礼服。将军的头虽然微秃,但是蓄着一小撮胡子。他轻而易举地成为舞会中的好手,丁夫人优雅熟练地随着他快步急转。现在舞池里已经有不少对男女翩翩起舞了,有些男士穿礼服,有些则穿长丝袍。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确实不假,不过也不是永远都对。杨主席穿了一身宽松的长丝袍。他最近才刚从家庭舞会里学会跳舞,他像一般初学者一样狂热地跃跃欲试,急切地想时髦一番。他发觉跳舞很简单嘛,只要连续地向左右移动双腿就成了。他说跳舞就像是晚饭后的散步,能帮助消化,又能紧紧搂着漂亮的女人,增添多少乐趣呀。他跳得并不笨拙,只是用户外运动的精神来从事这种新的室内运动罢了。他勇敢地下了舞池,他移动着那双穿黑长靴的大脚,一会儿向前又一会儿向后,只不过一直是在一条直线上。有时候他会撞到别人,像是在行军似的,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省主席嘛。很快地,别的舞客都摸清楚他跳舞的路线,注意看他过来的方向,事先就让出一条路了。结果他像是一部割草机似的,所到之处就扫出了一片空间。他那宽松的长袖包住了他的舞伴,体重也使得他费了相当大的劲。他比其他人高出一个头,谁都看得见他,也可以轻易地避开他,尤其是他的头发很特别,留了短短的陆军头,露出上斜的轮廓。他蓄着浓黑的髭胡,加上宽胖的下巴和面颊,结果一张脸变成了一枚倒置的鸡蛋。向后掀起的两扇耳朵,又大又扁的鼻子,仿佛天生就是不让任何东西突出来破坏这张脸蛋似的。尽管如此,他看起来倒还蛮热情和讨人喜欢,厚厚的嘴唇、饱满的双颊、宽宽的塌鼻,都让人觉得他温暖亲切。眼睛微微下垂,而他就是用那双眼睛快乐地窥视脚下的世界。

杜家人远远地坐在大厅的另一头。李飞走过去,发觉柔安正愉快地看人家跳舞。当她看到他的时候,羞得满面通红。

她把他介绍给身旁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少妇的脸上匀称地涂着胭脂和香粉,还有一个小巧俏丽的鼻尖。

“我嫂子,春梅。”她说。

李飞坐下来:“愿不愿意和我跳舞?”

“我不会跳。你喜欢跳舞吗?”

“那得看看是跟谁跳。如果你不跳,那我也不跳。我比较喜欢陪你说话。”

“该怎么跳法?”春梅问道。

李飞说:“我教你好吗?”

春梅刚才一直看别人跳,早就动心了。她站起身,柔软的衣料衬出她优美的身材,迷人的身段散发着青春美丽的气息。他们在角落上试着跳了几步。春梅今晚好快乐,因为家里的那场胜仗使她觉得自己已经确实跨过一条界线了。像春梅这种天生优雅的女人,跳起舞来真是如鱼得水。她高高地举着一只手,随着节拍前后地移动步伐。

回到座位上后,春梅对柔安说:“你为什么不学学?没什么啊!”

“我太懒了。”柔安说。她觉得和李飞跳舞一定很快乐,不过应该远离众人的眼光,躲在自己神圣的小天地里才对。

他们看到身材高大的省主席向他们走过来。他刚才看到春梅在角落里练习跳舞,被她那出众的身材深深地吸引住了。他走到她面前,没有鞠躬,只是用一种稚气、不可抗拒的姿势把手臂向她伸去,邀她跳舞。

“你要我跳舞?”春梅问道。

“当然。”他张开那两片厚唇笑着,微笑中流露出命令的意味。

她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抚平衣裳,就被主席挽了去。柔安很替她担心,可是不久他们看到春梅跳得甚为自得。

“你是谁?”省主席问道。

“一个乡下姑娘。”春梅很愉快地回答,她知道别人都在盯着她看。

“我也是一个乡下孩子。像咱们这种有远见、有勇气的人都会爬到巅峰的。”

同类推荐
  • 智除权奸

    智除权奸

    大明嘉靖三十年初春,昏暗的天色里,在陕西通往京师的官道上,慢吞吞地行驶着一辆囚车。车上囚犯四十多岁,面容清瘦,他就是戴罪进京的副都御史曾铣。而负责押解的锦衣卫,个个盔甲鲜明,如狼似虎——为首之人乃是宫里内侍、司礼监秉笔太监黄锦。是什么案件如此震惊朝野呢?原来,数月前,曾铣上疏朝廷,力主收复久已弃去的河套地区,以成朝廷不世之功。疏上,得到首辅夏言的赞同,圣上遂下手诏赞赏。正当秣马厉兵之际,风云突变——蒙古骑兵大肆南侵。
  • 人鼠之间

    人鼠之间

    莱尼身高两米,力气大得吓人,但心智像个孩子。乔治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是他最好的朋友。乔治带着莱尼到处打零工糊口。莱尼单纯善良,可常常闯下大祸。莱尼每次闯祸,乔治就必须带着他逃亡,永无休止地流浪。乔治和莱尼有一个卑微的梦,希望有一天可以存够钱买一小块地。他们可以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种种菜,养鸡养猪,养莱尼最心爱的兔子。他们可以不必再流浪。他们又流浪到一座农场。这一次,永无休止的流浪终于到了尽头,梦想也到了尽头。乔治终于帮莱尼找到一个地方。在那里,莱尼永远不会再闯祸,永远不会再受伤害,永远不需要再逃亡……
  • 对岸

    对岸

    我初次过对岸,是背着家人的。那天天黑以后,我们南庄的放羊老汉王好德老人要去对岸寻找一只离群的羊子。他合作社时候是队里的保管,也当过饲养员,生产责任制以后队里分给他几只山羊。他根据经验让羊子一生二,二生三,羊群慢慢就变大了。他独立门户后,也就成了现在的羊倌。最近父亲让我把家里的两只羊子和他的羊群混群放,他的羊多我家的羊少,我帮他赶过几次羊,我的勤快换来了他对我的喜爱,当我想和他一起过对岸的时候,他问我:“怕不怕?”我勇敢地回答说:“不怕!”他又说:“不是问你怕不怕对岸的人,是问你怕不怕鬼?”我心跳突突地,说不怕,明显没有刚才硬气。
  • 深圳人

    深圳人

    一部走向世界的作品集,一组引起共鸣的普通人,“深圳人”惊艳加拿大!英译本在国际文学节获奖!法译本成主流媒体头版新闻! 《深圳人》这本小说集用12个短篇描摹了“深圳人”的世像百态,包括《出租车司机》、《女秘书》、《同居者》、《神童》等。这些小说在刊发时无一不引发社会各界高度关注与好评,其中,写于2000年的《出租车司机》,是世纪之交中国最引人注目的短篇小说,多年来被反复选入各种“读本”和“选本”,并被列在“21世纪中国最佳短篇小说”前列,在读者中产生了特殊和持久的影响。众多评论家认为,这篇小说完美地体现了作者“节制”的美学原则,用词和用情都恰如其分,不可有任何的增减。
  • 都市童话

    都市童话

    也许青春留给我们的仅仅是一场舞蹈、一次演唱落幕后的感慨,在长大后的日子忆起那人、那歌、那梦,恍然如昨。仿佛一粒尘埃入眼,让你自然地落下一滴疼痛的泪。生活就是灯光迷乱的舞台,其实打动人的并非是出众的容颜、靓丽的服饰以及美妙的嗓音,而是那颗用真情演唱的心,不管是掌声如雷,还是知音难寻,这真情演绎的过程自然流淌成一曲精彩的歌。
热门推荐
  • 时间修复者

    时间修复者

    遥远的未来,宇宙即将面临时空危机,为此,时空修复计划开始实行……“3277年时间修复者候选人之一……”“系统检测中……”“姓名?”“萧索”“物种?”“地球文明华夏人种”“编号?”“10086”“是否通过检测?”“是!”“滴滴!时空修复系统确认植入”“时空跃迁开始……”
  • 重生九零:妖孽,别挡道

    重生九零:妖孽,别挡道

    全心付出,却换来无情背叛,她彻底心死。一场预谋,被推下山崖,再醒来发现自己竟是重回到十六岁那年暑假。彼时,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一切的丑恶都还未及开始……重活一次,她秦舒对天发誓,绝不会再让那悲剧重演!欠了她的,她定尽数讨回;害了她的,唯有血债血偿。
  • 至尊凰谋天下

    至尊凰谋天下

    身为将门之后,她一心为主,扶他上了皇位,没想到转头就被扣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赐死了。原本以为这一生算是完了,可再次睁眼,她竟回到了十七岁的那年……幸好,上天愿意再次给她机会,让她看清人心,守护最想保护的人。
  • 修正系统

    修正系统

    沉睡中,秦路被神兽唤醒,本想发作的他被告知异世界被赋予创作能力的人玩坏了,无奈将他唤醒。于是,他的苦逼“修正”路从此开始
  • 一揽风吟

    一揽风吟

    她是北凤国公主,受尽荣宠,传言她刁蛮纨绔,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他是南羽国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传言他冷酷无情杀人如麻。
  • 我和傲娇上司官宣了

    我和傲娇上司官宣了

    安怡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上司大人壁咚在总裁办公室内。“不要。”安怡弱弱地说。“不要什么?”他邪魅一笑,低头就吻了上来。安怡还没说出口,就被吻的天昏地暗。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出他的魔爪了。
  • 莫言小说研究

    莫言小说研究

    本书分别从莫言的小说世界、莫言的文学观念、莫言小说的叙事视角、莫言小说的身体写作、莫言小说与文学现代性、莫言小说的比较研究和莫言小说的文学史评价这七个方面对莫言的小说展开研究,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观点。
  • 仙道不正

    仙道不正

    新书:《追仙策》,欢迎入坑(评论区有传送门)。尚真派收了个奇怪的小徒弟:灵根测不出来、法术修炼困难。别人等级咔咔往上升,她永远都在原地踏步。可是,一到宗门大测的时间,她又总能顺利过关,虐哭对手!宗门大佬极度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小徒弟摊摊小手,满是无辜:你们家门人呀。
  • 报告:我夫已上交

    报告:我夫已上交

    末笙拎着昂贵的衣服袋子从*市最大的商城走出来,进了一辆不怎么起眼的商用汽车。一双星星眼还没熄下光,便射向坐在驾驶座位的司机:小李,现在的小伙子眼光可真不错哈,你看看我这满袋子电话号码!末笙满脸愉悦,完全没看到小李那个挤眉弄脸。知道背后一冷——“顾夫人,您长得贼眉鼠眼,整日披头散发。这群男人真是瞎了眼才会看到你,你就只能配我这个瞎了眼耳也笼毫无存在的人了。”某女尴尬地陪笑着,肉疼地看着男人把整袋电话号码扔出了窗外,而后男人一脸不悦:今晚……司机只能表示:夫人,你可长点心吧!【爽文甜暴,咱是西瓜甜哦!】
  • 拐个妖孽做男友

    拐个妖孽做男友

    她靓么?靓!她优秀么?优秀!像她这种集美貌与智慧并在的女生,怎么会入不了他的眼?他是高高在上,宛如妖孽帝王般,不可亲近,不可攀靠?她偏偏不信这个邪!她一定会把这妖孽收入囊中以免再祸害人间。情节虚构,切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