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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朱门(19)

“会被枪毙。”杜范林只吐了一句,好像这事顶自然不过。柔安打了一个冷战。“作者也会。”他继续道。

“你认为他该枪毙?”柔安快速地看了叔叔一眼,极力遮掩心中的情绪。

“我倒没这么说。不过他会被枪毙的,你知道主席的作风。这是他自己不好。年轻人喜欢教长辈怎么管政府。明天你们瞧吧,除非有人替主编求情,否则他头上少不了挨上几颗枪子儿。”

“本来是主席不对嘛!我们谁不希望地方妇女平安?”彩云说,“谁喜欢自己的女儿被绑呢!那个东北人一来,城里就像鸡笼里闯进只狐狸似的。这个主编本意是不错的。你应该替他求情的。”

“明天看报再说吧!”叔叔敷衍地说。

柔安已经亲眼看见李飞逃离祸难,很开心。叔叔认为李飞会被枪毙,字字都刺耳。她不了解李飞逃得多么惊险,心里只想,只要他能脱险,任何牺牲都值得了。

一回到房间,她就体力难济。她看到一个小时前李飞还坐过的椅子,然后想起他母亲一定很焦急。她打电话过去,告诉她自己亲眼看见他平安上车。“李太太,您儿子平安。我下星期还有机会看到他,可以替你带口信去。我走前会来看你。”

做完这件事,心好过多了,和唐妈畅谈好久,才上床去睡,脑子里激动得乱哄哄的。今天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他也是第一次上她家。情绪、印象、恐惧、爱情、日后的计划一一涌进她年轻的脑海来。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三岔驿之行,她可以单独陪他一个星期,珍贵的一个星期,然后他就要远行了。

她对自己说,她要开开心心的,把一切烦恼抛开,那么日后他在新疆就可以回忆这难忘的七天了。以后她叔叔也许会听到些风声,可是她不在乎。这世上她所关心的事物并不多,而她确实关心与李飞的情爱。他们上喇嘛庙,李飞会见到她父亲。父亲会不会喜欢李飞呢?他们有没有时间订婚?

第二天,报上登出《新闻报》被封,主编杨少河被杀的消息。立即枪毙,震惊了很多人。主席这么快采取行动,一定有特殊的理由。平常主编入狱,一般人都期待有人出面说情,在保证他日后“悔悟”及改变论调的条件下放出来。官方报纸所以发出这条新闻,原因是:第一,杨少河已经被证实是“反政府”“不尊重当局”;第二,战乱时期,杨少河传播谣言,扰乱人心,动摇人民对政府的信念。

三岔驿别庄(3)

官方的罪名可不是主席提出来的,他只是下令枪毙杨少河。起初读李飞短文时,他还相当开心,觉得挺有意思。吃饭的时候对妻子提起,她一读,脸色立即大变。

“你一定要阻止这件事,大家是在捉弄你。”

“被他们开开玩笑又何妨呢?”主席平心静气地说。

“你以为将军会喜欢吗?如果这次不阻止这类的事,你还想当他的拜把兄弟?!”

“那我该怎么做?”

“身为主席,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你真是老了!只有采取强硬的手段,将军才会相信你的诚意。”

于是当晚把人犯找来。他双手被铐,吓得发抖。

“你登那篇胡言,是什么意思?”

“我登的是实情,大人。那些事谁不知道?”

“谁叫你登实情?报纸没别的事干啦?你管你的报社,我管我的政府。现在你居然想教我怎么管政府!”

“我怎么敢呢,大人。”

“你敢的。来呀!你坐我的位子。我的烦恼够多了。”他站起来,一双手摸着大脸,“来呀!坐在那儿。看你喜欢不。我让你当主席。”

“大人,我道歉……我冒犯了大人。”

主席凑近杨少河,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原来你不敢啊!你不敢坐那个位子。我让位给你,你为什么不敢要?”

“主席,我无意对政府表示不恭。我们的妇女太不安全了……”

“少教训我。我做什么我自己知道!”主席的狞笑突然消失了,把头朝后一仰,对副官大叫着,“把他拖出去枪毙!”然后跌回椅子上,发出狂笑。

几天以后,柔安接到李飞安抵天水的消息,就去看他母亲。老人家思子成疾,躺在床上。端儿带她进婆婆房间。大哥李平也在,柔安第一次看到他。

李太太撑起身子,提起床帘,拍拍床边要她坐下。头上的黑带子除下了,白发皤然。柔安觉得,她比初见时苍老好多。老人慈祥的脸焦急而忧心忡忡地望着她。

“杜小姐,有没有我儿子的消息?”

“他已经到天水了,没有任何危险。我会去看他,您如果有东西要给他,我可以一块儿带去。”

老太太感激地望着她:“我儿子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我一个老太婆,也不能做些什么。叫他照顾自己,三餐小心。我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他了。”老太太拿出手帕,不断地拭泪。

“我会转告他。他不能不躲一阵子。只要过段时间,当局就会忘掉这回事。他的朋友,或是我叔叔,也许能替他说几句话,他就可以回家了。”

“杜小姐,你是好孩子。如果能帮助他回到我身旁,我终生感激。”

老太太伸手拍着柔安的肩膀。柔安一时酸楚,因为已经好久没有接受母亲的抚爱了。她突然趴在床上,号啕痛哭。老太太知道这个女孩深爱她的儿子,只是难为情直说罢了。

现在轮到老太太来安慰她了。女孩一边啜泣,老人家慈祥的双手一边抚摩着她。

“柔安,第一次看到你时,我就很喜欢你。你别见外,看在我儿子面上,如果能常来玩,我会很高兴。”

柔安注视着这位白皙、慈祥的老人,她是自己心爱之人的母亲,想到这,柔安心中立刻温暖起来。

“我会的。”她说。

端儿出去泡茶,喝过茶,大家围坐,老太太问到柔安生父、生母的情形。接着李平把一封写给弟弟的信交给她,信上有天水、兰州几家必要时可以预支金额的店名。端儿也拿出一包长袍和鞋子,托她带去。

柔安觉得这个小家庭特别温暖,有慈祥的母亲,又有知足的嫂嫂。她叫了一辆黄包车回家,手上捧着李飞的衣物,内心充满温暖。他家人已经接纳她,她毫不孤单。

一到家,唐妈就说:“你父亲来信了。”柔安拆开来看,唐妈立在一旁,满脸焦虑。

“还是来催我去。他不太舒服。”她咬咬嘴唇,“爸爸真不该住在喇嘛庙里。如果生了病,也应该回来看医生。”

晚餐桌上,她谈起父亲生病的消息,还把信拿给叔叔、婶婶看。

“我恨不得立刻动身。”柔安一脸激动。

“他如果不离开,你还得上喀尔巴店去看他。要不要我派人护送你去?”叔叔说。

“不必了。阿三会陪我去。”

杜范林默许,柔安松了口气。

“他那儿的人参大概吃完了。”春梅说,“上元节时曾托人带过一次。前几天陈家送我们几两上等的高丽参。如果是咳嗽,明儿我去抓一点四川熟地根和莪术油,让三姑带去。说实在的我可不愿意看五十来岁的老人隐居在庙里,他不该拿自己的病开玩笑。”

“我哥哥人很固执。”杜范林说,“但是柔安,你身为女儿,应该劝他回来才是。”

“我会尽力的。”

第二天春梅带了一包药材给柔安:“麻烦你把这些带给他,不过我很难过。谁替他煎药呢?就算那儿有用人,也比不上自个儿家呀。再说,谁知道他肯不肯按时吃药呢?”

柔安真是满怀感激:“我会尽量劝他。”

春梅凑过来,柔安觉得她正在打量自己。“听说警方在找李先生,他躲掉了。我很担心,因为我知道你们是朋友。”

柔安一脸羞红。“我听说了。”她赶紧回答。

“三姑,我不是套你。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谁不想结婚?前几天的舞会上,看见你和他谈话,我心里就想,他和你好般配!坦白说该是你父亲替你安排这桩好姻缘的时候了!”

柔安有点困惑。婶婶从来就没有和她说过这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和春梅联盟。她会是一个有力的盟友。

“我靠缘分。”柔安不置可否地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心帮忙。你瞧瞧我们家,外表看起来好得很。二叔搬了出去,你父亲和老头子又合不来。整个家,叔叔孙儿的人数,实在不够兴旺。你应该劝父亲回来,这样才像个家。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看法。我是以用人的身份进来的,我能反抗什么呢?当初我和你同样是少女。祖恩一出世,生米煮成熟饭,我毫无办法。别人都以为我野心很大,我不是替自己说话,但的确是女人一做了母亲,第一个考虑的就是她的孩子。所以我留下来了。既然不能离开这个家,我就尽力而为。维持这样的一个大户,可不是件容易事。将来如果我不拼命争取,恐怕连葬在祖坟,用杜家墓碑的权利都没有。”

从来没有人对柔安说过这么得体的话。而春梅,本是个外人,靠努力升为“儿媳妇”,对杜家却比正牌儿媳妇更忠心。春梅和她一样,常为杜家着想。

“你就该把名字和祖恩、祖赐并列在大哥墓碑上,使身份成为不争的事实。”

“这我早想过了。我不敢想象十年后老一辈都过去了,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天生是杜家人,而我不是。但是我敢说,家庭的命运操纵在女人手里。我们现在是有钱,不过富人如果长富,穷人就没有机会了。这种事全凭天数。我不敢说风水不会轮流转,我只想看到我们家和和顺顺的。我说得太多了,最大希望是要你劝父亲回来,以后出嫁了,还可以陪他住在这里。他们两兄弟都很倔强,他们能不能化解,全看我们了。”

柔安深深地被她的诚心感动了。

“我想对你说一件事。”她说,“那天在舞会上,叔叔要我叫你嫂子。我是奉命行事,现在我心里可真的是把你当作自己的嫂子。你对这个家,想得比男人还周到。”

“男人都傻。”春梅苦笑说,“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的?”

柔安对春梅好感倍增:“有。我和李飞恋爱了。”

15

奥撒塔克峰的积雪已经融化,三岔驿湖水大增。李飞只身前来三岔驿杜宅,发现只有一对仆人住在那里。他告诉仆人他是柔安请来的,打算上喇嘛庙去看他们的老爷子,并且杜小姐自己也要来。

三岔湖位居甘肃南部的岷山东麓,湖水一平如镜,南面有巨大的岩石斜向湖边,而其他三面则是一连串长形低秃的红土丘陵。一条河川由湖面向西北流去,进入起伏的谷地,和旧洮州相连接,以前杜恒曾经在洮州设立官府。三岔驿的杜家大宅隐蔽在南边的幽径里,四周都是山岩,坐落在二百五十米高的陡坡上。屋后有一片丛林,可通往陡坡另一面的沼泽地。除了深涧旁的一条小径之外,根本无法进入大湖的东面,况且位于溪水北流入洮河的岷山山脚下,整个大湖就像是一块隐秘的绿宝石,几乎没有人知道。散居在这里的居民大部分是回人,这里可以说是洮州以北回人区的南限。岷山山区则住着羌族、彝族的土著,以及从南边移来的西藏人。在杜大夫的那个时代,他喜欢到这个美丽的别墅来度假,这栋别墅是个漂亮、不花钱又没人要的玩具。这块地根本毫无价值,因为汉人都不愿意居住在这个离省东部热闹区域那么遥远的荒山野地。自从柔安的叔叔靠发展咸鱼事业,把这个毫无价值的玩具变成杜家的财源,于是一个繁荣的渔村就建立起来了。这个渔村和北岸三里外的回人村落成了这个区域唯一的人烟。

李飞站立在这栋古宅的走廊上,心中充满了奇特的感觉。这是一栋石砌的平房,这里面刷上了石灰,中间是一间长形的客厅,两端尽头是厢房。大脊梁横在天花板上。屋里的墙上挂着一幅左宗棠戴武官帽、穿战服、着缎靴的画像。他那一张圆圆的脸上挂着庄严的表情,留着一撮胡子,手指甲少说也有两寸长。高大的橱柜及巨额的家具都把那个时代的风采表露无遗。

由石板长廊往下望大湖,可以看到一条蜿蜒的小径,在常年失修的荆棘杂草中若隐若现。底下的渔村挂着一长列的砖房,岸边还停泊着许多渔船,沿着堤防紧列。烟囱上晒挂着深棕色的渔网,几个村童在村子后面的小路上玩耍,渔妇都在长排房屋的东边清洗早上捕回来的鱼。一排杨柳在曲折的东岸旁扭动着淡绿金黄的细腰,现在湖岸已被棕色岩石的阴影遮盖住了,岩石比湖面要高出三百多尺呢。山岩的绿树丛中生长一棵硕大的青果树,散开的树叶像是一把撑开的阳伞。湖水把左岸旁的踏脚石给淹没了一大半。一片山脊伸向水边,另外一侧围绕着回人村庄,形成一片松树林、鹭鸶筑巢的岬湾。微风拂过阳光下的丛林,连在屋里都听得到松涛声响。在南岸附近的水湾处,湖水在崖壁之下显出深绿色泽,而在湖面渐宽处,水色又化成蓝紫色,这是和对岸的红土丘陵相互映照之下产生的景象。周围的山上都显得绿意盎然,愈靠近东山的丛林,颜色就愈深,零落的白杨树、梣木和枫树都随着草地上鲜红的草莓迎风摇曳。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围篱笆,因为杜恒大夫不喜欢这个主意,他认为只要是眼睛能够越过湖面看到的整个土地,全都是他的财产。

李飞徘徊在午后的走廊上,不断地向东边的山峰望去。柔安应该是打从那个方向来,他自己也是从那边来的。

“小姐如果早些从天水出发的话,这时候也该到了,他们通常都是这个时候到的呀!”阿三说。

他走下斜坡,沿着渔村后面的乡路漫步,然后又转到距离屋宅约两公里外的青果树那条山路。他走到一株树下等待着。山的另一面是一片荒野的谷地,山溪旁则有一片树林。他可以看到柔安从远方走来。

不久,他看见树林附近有一个红色的人影移动,他确定那是柔安。她骑乘着一匹黑色骡子,有个男人则走在骡子旁。等他认出那红色毛衣及娇小的少女身影,于是拼命叫唤挥手,而对方也挥手作答。他的心怦跳不已,开始向她跑过去。竟然能在这块荒凉的谷地中遇到她,真是美得像做梦。他觉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们紧紧地拴在一块儿。柔安的胆子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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