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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家中变故

9-1 曲仁里 伍宣家 日 内

里正伍宣满脸憔悴昏倒在病床上。

婷阳眼中含着泪坐在床边,不停地喊:爷爷,你醒醒。

四位族老从外面走进屋来。

族老一:婷阳,你爷爷的病怎么样了?

婷阳含泪摇了摇头。

族老二:去请郎中了吗?

婷阳:香梅去请了。

四位族老看着伍宣,叹着气。

香梅带着一个身材不高的郎中走了进来。

香梅:郎中来了。

郎中走到病床前,伸手摸着伍宣的手腕,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族老一:怎么样?

郎中:已没有脉象了,看来活不过今夜了。

婷阳听了郎中的话强忍悲痛,走出屋,放声痛哭。

9-2 茅草屋院 日 外

李宗穿着小棉袄,在院里跑来跑去。

宸一站在院中:李宗,慢点,慢点,别摔着。

李宗:姑姑,姑姑,你真好。

李太公拄着拐杖从屋里走了出来。

李太公:宸一呀,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婷阳照顾她爷爷去了,你李僚叔也出门了,要没有你照顾我和李宗,还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呢!

宸一:李爷爷没关系,您就当我是您孙女好了!

李太公眼中含泪看着宸一:孩子,爷爷对不起你,当初爷爷就不该……

宸一:爷爷,您就别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想开了。

李太公叹了口气:你真是个好孩子,爷爷一定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宸一:爷爷您就别为我操心了,我这辈子就一个人了。

李太公:这怎么行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有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呢?

李宗跑过来:姑姑,姑姑,是你要嫁人吗?

宸一脸一红:小孩子,别胡说。

李宗:姑姑,姑姑,你要嫁人就嫁给我吧。

宸一哈哈大笑:宗儿乖,姑姑听宗儿的话,就嫁给你。

李宗拍着手高兴地跳着:太爷爷,太爷爷,姑姑同意嫁给我了。

香梅从外面哭着跑了进来:太公,太公,里正他……

李太公惊恐地看着香梅:里正他怎么了?

香梅:里正他过世了……

李太公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宸一赶忙过去扶住李太公。

9-3 伍宣家 日 内

屋内伍宣的尸体停放在床上。

婷阳伏在床边痛不欲生,边哭边喊:爷爷、爷爷……

李太公和族老们站在一旁用手抹着眼泪。

祝衍、卞尤、子青站在灵堂前。

祝衍流着眼泪,卞尤站在祝衍的旁边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祝衍,子青一双贼眼不时地看着婷阳。

几个百姓在婷阳身旁不断地劝着婷阳,婷阳继续放声大哭。宸一领着李宗走到婷阳身边,宸一用手扶着婷阳肩膀。

宸一:婷阳姐,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身体啊。

李宗哭着扑到婷阳的怀里:娘,娘,你别哭了,听姑姑的话。

婷阳继续不停地大哭着。

9-4 鲁国 大路上 日 外

蓝天白云,初春的阳光照在大地上。

马童赶着马车走在大路上,路上不时地有行人经过。

马童:李耳哥,这太乙山怎么这么难找啊,我们从曲阜出来,都好几天了,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这个地方。

李耳:听司徒说,去太乙山要乘船过海,我们离海边不远了,到海边再问一问,一定能找到。

马童:前面就是海边了,我们找谁问呢?

李耳向前看了看,用手一指:马童你看,前边有一个草棚,外面有几个人,我们到那问问吧。

9-5 草棚前 日 外

几个年轻人正在搬运着石块,一个六十多岁上年纪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大水勺,从桶里向碗里舀着水。

上年纪人:你们歇会儿吧,过来喝点水。

一个年轻人:大伯没事,干完这些活我们再喝。

马童赶着马车走到草棚前。

马童:李耳哥,你在车上等一等,我下去问问。

李耳:好吧。

马童跳下马车,走到上年纪人面前:大伯您好,向您打听一下路,去太乙山怎么走?

上年纪人:你要去太乙山啊,太乙山啊,太乙山在海上。

上年纪人用手一指:年轻人,顺着这条路向西南方向有个清风涧码头,你可以从码头租条渔船去太乙山,不过太乙山很远,坐一天的船才能到,一般船家都不愿去。

马童:大伯,船家为什么不愿意去呢?

上年纪人:海上风浪大,路程又远,以前很多去太乙山的船赶上风浪都没回来,所以船家都不愿去。

马童:大伯,太乙山上那边有住户吗?

上年纪人:有,不多,就有二十几户人家。

马童:那这些住户怎么出来啊?

上年纪人:他们平时不出来,靠打渔为生,想出来要等无风期才能出来。

马童:谢谢大伯了。

上年纪人:不谢,不谢,年轻人多注意安全啊。

马童:谢谢大伯,您心真好,大伯再见。

马童转身上了马车。

9-6 山坡 日 外

婷阳跌跌撞撞地来到高坡上,面向北方扬着伍宣的衣服,几个女人在旁边悲伤地看着婷阳,婷阳仰望天空,泪眼中李耳的面容划过,婷阳眼中的泪流了下来。

婷阳大喊:李耳你在哪儿呀?

婷阳瘫倒在地上,大家急忙拥上前去。

9-7 清风涧码头 黄昏 外

落日的余晖照在大海上,海水出现金色的波纹。

一个不大的码头,两根木柱中间一块横着的木牌,木牌上写着五个字:“清风涧码头”

马童赶着马车走到码头。

马童:李耳哥,终于到清风涧码头了。

李耳和马童下了车走到码头前。

码头上停靠着一只渔船,船上一个渔夫打扮的船家正在整理着渔网。

马童:大叔,能用一下您的船把我们送到太乙山吗?

船家抬起头看了看马童和李耳。

船家:去太乙山,不行啊,不能去。

马童:为什么呢?

船家:太远了,现在不是无风期,海上风浪太大去不了啊。

马童看了看李耳:李耳哥,他不去。这码头上就只有这么一条船怎么办?

李耳看了看天,走到船旁:这位大叔,现在没有风啊,您就行个方便送我们过去吧。

船家:这海上风雨变化无常,现在没有风,也许一会儿风就来了,你们还是回去吧,等无风期再来吧。

李耳:大叔,什么时候是无风期啊?

船家:每年的七八月份。

马童:七八月份。现在刚三月份,还要等半年呢。

船家:是啊,你们等七八月份再来吧。

马童看着李耳:李耳哥这下可麻烦了,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还要等半年才能去太乙山,这太乙山也太难去了?

李耳自语:时间太长,不能等。

马童:那怎么办呢?人家不去。

马童忽然想起什么:李耳哥,我们多给他点钱,他可能就去了。

李耳:试试吧。

马童转身到车里拿出包袱走到船家面前。

马童从包袱里拿出许多刀币:大叔,这些钱给您,您就行个方便渡我们过去吧。

船家抬头看了一眼马童手里捧着的刀币,眼睛一亮,又转头向天空看了看。

船家:我看这天气,两天之内可能不会有风。好吧,我就渡你们过去。不过,今天不行,天色已晚,明早再走吧。

马童高兴地说:谢谢大叔,谢谢大叔。

船家:今晚你们就在我船上过一夜吧。

马童:好、好。

李耳和马童走上了船。

9-8 伍宣家 夜 外

祝衍站着,卞尤、子青站在祝衍的身后,两个女人搀着婷阳,婷阳手中仍然拿着那件衣服,虚弱地已经哭不出声音。

祝衍流着泪给伍宣穿衣服。

卞尤、子青在一旁帮着忙。

子青不住地用眼睛看着婷阳发愣。

祝衍手里拿着一个木片,将木片插入伍宣的牙缝中,边插边说:子青过来,把桌上的木片在拿过来几个。

子青看着婷阳发愣没回声。

卞尤拽了子青一下:子青,你干什么呢?发什么楞,师父叫你呢?

子青颤抖了一下:啊,师父叫我什么事?

9-9 渔船上 晚 外

船上点着一盏船灯,马童与李耳坐在船上。

船家煮了几条鲜鱼,拿来几个饼子,递给马童和李耳。

船家:两位年轻人,来,吃点东西吧,我这里没有什么好的东西给你们吃,只有刚打上来的鱼煮了煮,你们将就着吃吧。

李耳:大叔,这就很好了。

船家:年轻人你们去太乙山做什么呢?

李耳:找人。

船家:找人?太乙山人烟稀少,一共只有二十几户人家,你们找谁啊?

李耳:这……

马童:对了,李耳哥,你知道找谁吗?

李耳摇了摇头。

船家:不知道找谁去那干嘛呀?我看你们还是别去了。

李耳:我要去太乙山求学。

船家想了想:求学。我只知道太乙山有一个大学问家,无所不知,人们都叫他紫真先生,你是不是去找他啊?

李耳脸上一喜:大叔,您知道这个紫真先生住在太乙山的什么地方吗?

船家:这……,我就不知道了。

忽然海上风雨大作,小船被风吹得在码头上剧烈摇摆。

船家:这天说变就变,看来明天去不了太乙山了。来,快进船仓。

9-10 船上 晨 外

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天空晴朗,海上风平浪静,李耳、马童、船家走出船舱。

船家:天气不错,风停了,雨也停了,我看今天应该没事了,可以出船了。

马童高兴地说:大叔,那咱们就快走吧。

船家:好,起船。

马童:大叔,等一等,我们的马车先存您这,回来我们再取。

船家:放心吧。

9-11 海上 日 外

船家摇着船,船在海面上慢慢划行着。

李耳、马童站在船上看着大海的景色。

马童:大叔,多长时间才能到太乙山呢?

船家:最快也要明天后半夜。

马童:啊,这么远啊!

9-12 海上 黄昏 外

远景掠影:小船在茫茫大海上慢慢进行着。

天空昏暗,船家使劲地摇着船。

李耳、马童坐在船头。

李耳:大叔您累了,歇一歇吧。

船家:不行,不行,这天气变幻无常,趁天气还好,要赶快赶到太乙山。

忽然一阵海风刮了过来,船家脸色一变。

船家:不好,要变天。

瞬间海上狂风大作,大雨骤降,渔船被刮得剧烈的摇晃着,船家拼命地划着桨。

船家大喊:快扶好,快扶好。

忽然一个巨浪打来几乎将渔船掀翻,李耳、马童、船家在船上站立不稳全部落入茫茫的大海中……

9-13 祝衍家 卞尤、子青屋 夜 内

屋内油灯闪烁,卞尤、子青分别躺在两张床上。

子青翘着脚,晃动着。

卞尤躺在床上略有所思。

卞尤:师弟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子青:哼,什么师弟,师父都不像师父了,还说什么师兄师弟的。

卞尤:子青,你怎么了?

子青翻身坐了起来:卞尤大哥,你我跟师父这么多年了,师父敛了不少财,可我们什么也没得到。可现在师父他却变成好人了,我们连发财的机会都没了。

卞尤叹了口气:唉,师父变了。

子青:卞尤大哥,你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家室都没有,师父从来也没为我们想过,这样跟着他下去我们还有什么出路?

卞尤也坐起身,脸上带着怨气:师弟说的是,我们不能这样下去,要想想办法啊。

子青:哼,他不仁就不许我们不义?!里正死了,现在村里没有里正了,我们要想办法找我们的人做里正,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村里呼风唤雨了。

卞尤:找我们的人,找谁呢?

子青:我早想过了,就是李太公家的那个李僚。

卞尤:李僚?他行吗?他可是李耳的堂叔啊!那个李耳,连咱们师父都对付不了他,咱们行吗?

子青:怎么不行,师父太笨,要是我子青,别说李耳,就连他的老婆也给他霸占了。

卞尤:那天在里正家,我看你见到那个婷阳直发愣,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子青阴阴地冷笑着:那个婷阳可是个大美人啊,我一看到她就魂不守舍。

子青激动地站起身:不行,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卞尤:那怎么让李僚做里正呢?

子青:大哥放心,我自有办法。

外面传来祝衍的叫声:卞尤,子青啊,该去里正家给伍宣守灵去了。

子青、卞尤互相对视了一眼,向门外走去。

9-14 大海上 夜 外

大海上风雨交加,小船在海面上浮上浮下,三个人没有了踪影。

大浪打来,小船被海水淹没,大浪退去,小船又重新露出一点船帮。

马童和船家的手死死地抓住倾斜的船帮,头上湿漉漉,眼睛被海水蒙住,半睁半闭。

马童大喊:李耳哥!李耳哥!

一个浪头打来,马童狠狠地喝了一口水。船家紧紧地咬着嘴唇,双手的指甲都要扣入船帮。

马童带着哭声连声高喊:李耳哥,李耳哥,你在哪里?

船家虚弱地说:小兄弟,别喊了,留点力气,抓紧船帮。

马童:李耳哥,你听到我喊你吗?

船家粗粗地喘了口气:在这巨浪滔天的大海里,别说人,就是鱼也会被吞没的。

马童呜呜地哭了起来。

离马童和船家不远处,李耳在海里被海水推上推下,李耳奋力地挥舞着双臂,使劲仰着头,一个大浪打来,李耳被完全覆盖了。

大浪退去,李耳不见了。

9-15 伍宣家 夜 内

正房屋外搭着灵棚,伍宣的棺材停放在中间。

灵棚上吊起黑色和白色布做成的灵带灵花,一对大白蜡在堂前闪动着。

婷阳跪在灵棚内呆呆地看着棺材流着泪,香梅和几个女人陪在婷阳身边。

祝衍、卞尤、子青站在灵棚门前,子青不时地偷看着棚内的婷阳。

族老和亲属们哭着走进灵棚,有的向棺材躬身施礼,有的跪下磕头,而后围坐,跪在灵棚内。

祝衍、卞尤、子青三个人从棚外走了进来向棺材施礼,而后围坐在族老旁边。

子青有意坐在婷阳旁边。

婷阳哀哀地哭着,声若游丝,眼睛红肿。

子青悄悄地看着婷阳,朝婷阳身边挪了挪。

9-16 大海上 夜 外

海上的风浪小了一些,李耳在海水里悬浮挣扎着,李耳睁开眼睛,从嘴里慢慢地冒出一串串气泡。

李耳躺在悠来晃去的海水中,身体随着水面波动。

小船在海上飘浮摇摆着,马童和船家紧紧地扳着船帮,两个人神情疲惫。

李耳在海面上向下沉去,嘴里又吐出一个大大的气泡。

李耳闭上眼,眼内出现幻觉:

李耳被一股巨大的漩涡吸了进去,不断地向下滑。

恍惚中看到了本元先生。

李耳:师父救我。

本元先生:我早已将保命之法告知于你。

李耳:请师父明示。

本元先生:人禀阳和之气而生,遇阴寒之气而死,阳气旺盛,周身柔软,四肢苏绵,生机盎然。阴气旺盛,周身直挺,四肢僵硬,死期则至,你现在如此僵硬的在水里挣扎,越挣扎越会向下面沉,放松身体意念向上不要做任何动作,自然会浮出水面。

李耳:谢师父指点。(幻觉结束)

9-17 伍宣家 夜 内

守灵的人们慢慢散去,灵棚内只有祝衍、卞尤、子青。

婷阳跪在灵棚内流着泪,香梅跪在婷阳身边打着盹。

祝衍:卞尤,子青啊,已经深夜了,我们也回去吧。

卞尤:是,师父。

子青看了看跪在一旁的婷阳,眼珠子转了转。

子青:师父,你和师兄先回吧,我在这再守一会儿,万一这里还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帮手。

祝衍满意地看了看子青:也好,你在这再守会儿,我们先走了。

祝衍和卞尤转身走了出去。

9-18 大海上 夜 外

大海上已风平浪静,天气放晴,月亮的清辉洒在海面上,海面一闪一闪的。

马童和船家站在小船上,船家用一个勺子将水从船里一勺一勺的向外泼。

马童大喊:李耳哥,李耳哥,你在哪里?

李耳身体飘浮在海面上,从嘴里吐出一大口水,呼呼地喘着粗气。

马童站在渔船上带着哭声地高声大喊:李耳哥,李耳哥……

借着月光,马童看到前方海面上似乎有一黑点。

马童对着船家:快,快往那边划,往那边划。

船家摇着浆,使劲地将船向黑点方向划了过去。

9-19伍宣家 夜 内

婷阳跪在灵棚内昏昏沉沉的哭泣,香梅跪在一旁闭着眼低着头睡着了。

忽然婷阳感觉腰间有一只手在游动。

婷阳吃惊地回头望去,只见子青色眯眯地在她身后看着她,手在她腰间不停地摸着。

婷阳本能地向前躲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子青低声说:婷阳,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现在李耳不在,你爷爷也死了,以后,我来照顾你好吗?

婷阳:你,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太无耻了。

子青:你别生气,我可不会像李耳一样把你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扔在家里,一个人走了。婷阳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婷阳气得嘴唇颤抖,伸手使劲推了一下子青。

婷阳:滚,你给我滚。

子青突然眼露凶光:你要是不从,我就杀死你的儿子李宗。

婷阳:你……

婷阳气得慢慢地昏倒在地上。

子青眼中露着欲火伸手将婷阳抱在怀中,嘴唇向婷阳的脸揍过去。

9-20 大海上 夜 外

大海上显得分外平静,月光照在海面上。

李耳坐在船上,眼睛看着海面,瞳孔里映出一闪一闪的波光。

马童使劲地拉着李耳的手:李耳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船家:要不是风雨这么快就过去了,恐怕我们都要葬身于大海之中了。不过这位公子掉到大海深处还能生还真是奇迹了,也是这位公子命大呀。

李耳:人之生死只在一念一瞬之间,风雨来时迅猛,去时也快,这正所谓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啊,这位大叔我们快起程吧。

9-21 伍宣家 夜 内

子青色眯眯地抱起婷阳正欲非礼。

忽然后背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

子青跌倒在地,子青转头一看:你,宸一,你干吗?敢踢我。

宸一:你这个混蛋,乘人之危,不知廉耻!婷阳是个安分之人,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子青爬起身:她……我……她晕倒了,我,我是关心她。

宸一:谢谢你的关心,你可以走了。

子青:这,这是怎么说的呢?好心没得好报。好,我走,我走。

子青慌慌张张地走出灵棚。

宸一将躺在地上的婷阳抱起,香梅也从睡梦中惊醒,来到婷阳面前。

香梅: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宸一:你只会睡觉,出了什么事你也不会知道。

香梅低下了头:我……我……

宸一:婷阳,婷阳,你醒醒,你醒醒。

婷阳慢慢睁开眼:宸一,是你。

婷阳抱住宸一哭了起来。

宸一: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宗儿和李爷爷怎么办?李耳哥又不在家,他们都需要你照顾呢?

婷阳哀伤地喊:李耳,李耳你在哪儿呀?

婷阳哭得更加厉害,肩头不住地颤抖。

宸一将婷阳紧紧地抱在怀中。

9-22 海上 空镜 夜 外

月亮远远地挂在海天一线的地方,一只小渔船在圆月照着的海面上慢慢地行驶着。

李耳站在船头远眺前方,马童坐在船尾,船家手持船桨在摇动。

9-23 海面上 晨 外

海天交接处,一轮红日隐隐升起,霞光瞬间铺满海面,岸边的沙滩上,潮水缓缓地一波一波地涌了过来。

隐隐听到小船方向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

马童:我看到海岸了,我们就要到岸边了。

船家激动地:是啊,快到了,快到了。到了岸边向前走,你们就可以到太乙山了。

李耳:这一夜,让我领略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命运的变幻无常,这也许是我人生道路一个新的开始吧。

船家:你真是个读书人,说起话来都文绉绉的。

小船慢慢地驶到岸边,李耳,马童下了船。

船家站在船上微笑地看着李耳和马童,用手指向前方;前面就是太乙山了,二位一路保重。

李耳与马童再次转过身对船家挥了挥手。

船家一边划船,一边挥手。

李耳与马童向前走去。

9-24 一族老家 日 内

四位族老坐在族老一家。

族老一:里正伍宣过世了,咱们应该从村里找一个里正人选,上报到厉乡才是啊。

族老二:是啊,这村里不能没有里正啊,很多村里的政务还需要处理呢。

族老三:大家看谁做里正合适呢?

族老四:这人选就不好定了。

族老二想了想:我看这里正人选应该是一个在村里德高望众,能为百姓做实事的人。

族老三:整个村里我看只有李耳合适。

族老二:对,李耳为人善良,这些年没少为百姓做好事,我看非李耳莫属。

族老一:可李耳现在不在家里啊,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9-25 村路上 日 外

李僚走在村路上,子青迎面走了过来。

子青:李僚兄,回来了,这几天哪儿去了?

李僚:噢,是子青啊,这不莲仪的父亲病了,我去照顾照顾。

子青:李兄啊,你出去这几天村里发生了许多事,你还不知道吧?

李僚: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子青用手指了一下路旁的树林:来,李兄这边说话。

李僚面带疑惑地看着子青,跟着子青走进了树林。

9-26 茅草屋 日 内

香梅躺在床上烧的直说胡话。

李太公在另一房间内躺着不停地咳嗽。

婷阳端着一杯水送到李太公面前。

婷阳:爷爷,您喝点水吧,喝完也许会好点。

李宗跑进屋:娘,娘,我饿了。

婷阳急忙转过身:好,好,娘一会儿给你做饭。

李太公咳嗽几声:婷阳啊,我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李宗还小,都需要你照顾,香梅病了也帮不上忙,你爷爷又刚去世,真是把你累坏了,辛苦你了。

婷阳眼中含泪:爷爷,没事,您好好养病,我能行。

李太公:快去,给宗儿做点饭吧。

婷阳:好的,爷爷。

婷阳转身含着泪带着李宗走出房间。

9-27 小树林内 日 外

李僚与子青坐在小树林的土堆上。

子青:李兄啊,里正伍宣死了。

李僚脸上一惊:怎么,里正他……

子青:里正死了,现在村里没有里正了,李兄啊,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李僚:什么好机会?

子青:听说族老们正在选新的里正推荐到厉乡。我想,这可是你当里正的一个好机会啊。

李僚惊奇地用手指着自己:我当里正,我怎么能当里正呢?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子青:怎么不可能,你是咱村里正的最好人选,你不当难道还让给你侄儿李耳当吗?

李僚:这话怎么说?

子青:我听族老们说要推荐李耳做里正,李耳现在不在家,也不知何时回来,你是李耳的堂叔理应代替李耳任里正之职。我和一些乡亲都商量好了,准备向族老们推荐你做里正。

李僚:这个不妥,这个不妥。

子青:李兄啊,里正之职可非同小可,可是能掌管一里之政啊,如果李兄当上里正,将来在咱这里,谁还敢不听你的话,你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

李僚眼中一亮。

子青:李兄要是同意,这事包在小弟身上,保证让你当上里正。

李僚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子青:只是……

李僚:有话请讲。

子青:只是李兄当上里正后,不要忘了小弟。

李僚: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9-28 太乙山 日 外

一组李耳与马童行走的镜头。

李耳与马童两个人走在山路上,山头看起来很近了。

李耳与马童来到山头,向远处观看,前方还有几座山峰相连。

马童满头是汗:李耳哥,这太乙山连户人家都没有,上那去找那个叫什么紫真的先生呀?

李耳站在山头向下观看,用手指了指山下:马童你看那边山下好像有个村落。

马童向山下望去,见山下零零散散地有十几户人家。

马童:是有住户,李耳哥我们下去问问去。

李耳和马童向山下村落走去。

9-29 茅草屋 日 内

婷阳在厨房忙碌着,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房间。

宸一从外面走了进来,李太公和李宗在桌上吃着饭菜。

婷阳看了一眼宸一:宸一,你来啦。

宸一: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婷阳喘了口气:那你就帮我照看一下爷爷和宗儿吧,我去河边洗洗衣服。

宸一:好吧,你去吧。

李宗跑了过来:姑姑,姑姑你还带我去院里玩。

宸一抱起李宗:好,姑姑带你去。

婷阳:爷爷,我去河边洗衣服,一会儿就回来,宸一,我去了。

李太公点了点头:去吧。

婷阳抱着一个大木盆,盆里装着衣服,向院外走去。

9-30 村路上

李僚走在村路上,婷阳抱着木盆迎面走了过来。

婷阳:堂叔,您回来了?

李僚:回来了,婷阳,你这是去哪儿?

婷阳:我去河边洗洗衣服。

李僚:怎么不让香梅去洗?

婷阳:香梅病了,堂叔你快回去吧。

李僚:好,好。

子青走在李僚身后的不远处,远远地看到婷阳。子青赶快躲到路旁的树林中。

婷阳抱着木盆走了过去,子青在树林中一双贼眼紧紧盯着婷阳。悄悄地从树林中走出,跟在婷阳的后边。

9-31 太乙山村落 日 外

一个小渔村,十几家住户散落在山坡上,房屋破落。

马童:李耳哥这个村子真小,没几户人家。

李耳:走,进去看看。

二人向村落内走去。

9-32 村落某房屋门前 日 外

村落某房屋门前一张大渔网挂在绳子上,房屋外的窗台上晾着许多干鱼,门外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正在摆弄着渔网。

李耳和马童走到房屋前。

李耳:这位大伯,向您问点事。

老人和年轻人分别抬起头看了看李耳和马童。

老人:你们是从外乡来的吧,隔着大海怎么到我们太乙村来啦?

李耳:老人家,我们是到太乙山找一个紫真先生求学的,您知道紫真先生在哪住吗?

老人:噢,你们找紫真先生啊。

老人用手一指:年轻人,你看,过了前面的山峰,就是紫真先生的住处了。

李耳:谢谢老人家。

9-33 茅草屋 日 内

宸一在院内逗着李宗玩。

李宗:姑姑,姑姑,我娘去哪儿了,我要找我娘。

宸一:你娘去河边洗衣服去了。

李宗:我也去河边。

宸一:你娘一会就回来,咱不去了。

李宗带着哭音:不,我就去,就去。

9-34 涡河边 日 外

婷阳坐在水边的石头上,拿起一件衣服,放在河水里,用手搅着,衣服湿透了,慢慢浸在水里,婷阳眼神呆呆地再拿起一件,继续洗着。

闪回:

李耳在屋内手拿书简看着,婷阳将茶水放在李耳桌边,痴痴地看着李耳。

闪回结束。

婷阳脸上现出一丝红晕,手里的衣服在水中漂来漂去。

突然,婷阳的眼睛被一双手蒙住。

婷阳条件反射猛地抓住被蒙眼的双手:松手,你是谁?

手仍然没有松开。

婷阳一边往起站,一边大喊:别闹了,快松手,松手!

身后站的子青阴笑着:婷阳,猜猜我是谁?

婷阳一愣,停止挣扎,即张开口咬住子青的胳膊。

子青疼得叫了一声,松开了婷阳:哎呀!婷阳,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在跟你闹着玩儿呢。

婷阳站起转过身,看着子青满脸愤怒:你!谁要你跟我闹着玩儿?你离我远点,否则我就喊人了!

子青色眯眯地看着婷阳:婷阳,自己一个人在家,难道不闷得慌吗?李耳这一走可有些日子了吧?来,我给你解解闷好吗?

子青说着就要去抱婷阳。

婷阳:你真无耻,快滚开!

子青:婷阳,你若从了我,保证让你跟我享一辈子清福,你要是不从,别怪我不客气了。

子青使劲地盯着婷阳,一步一步向婷阳逼近。

9-35 太乙山 日 外

李耳和马童走在山路上。

马童:李耳哥,这座山怎么这么高啊,真是累死我了。

山林中,马童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李耳哥,我实在走不动了,又渴又饿,咱们歇会儿吧。

李耳喘着气停了下来:再坚持一会,就快到了。

9-36 河边 日 外

婷阳慌张地四处看了几眼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子青恶狠狠地说:不要叫了,把大家都叫来,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每天独守空房,趁洗衣服机会勾引我子青,要是让人传出去,你,还有李耳的一家,还有什么脸面在这村里待下去啊。

婷阳眼中流着泪。

子青一把将婷阳抱住,胡乱地亲吻起来。

突然子青‘哎呀’叫了一声,推开婷阳,转过身,摸着后脑勺,把手拿过来一看,满手是血迹。

子青四处看了看自语:没人啊。

婷阳趁机往前跑,被子青一把抓住。

子青恶狠狠地说:想跑,你可跑不了,今天我非好好调教调教你。

子青上前将婷阳扛起。

婷阳踢打着:放下我,救命啊……

子青:你这小娘子,长得太美了,我做梦都想着你……

忽然,子青的腿被石子打中,子青单腿跪在地上,又一颗石子打在子青另一条腿上,子青双腿跪在地上。婷阳趁机跳下地,向前跑去。

宸一和李宗从远处走了过来。

婷阳哭喊着:宸一……

李宗张着双手跑过来:娘……

宸一走到子青面前:你这个混蛋,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宸一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子青连踢带打。

子青抱着头在地上翻滚。

9-37 祝衍家 日 内

子青走进自己屋内,卞尤在屋中喝水。

卞尤抬头看了一眼子青:哎呀,师弟出什么事了?你的脸怎么都青了。

子青:没事师兄,我不小心撞了一下。

卞尤转了转眼珠:不对吧,你是不是被人打了?

子青:哼,不瞒师兄,刚才在河边我和婷阳说几句话,没想到被那个宸一丫头暗算了。

卞尤:我看你不仅仅是和婷阳说话吧。

子青:师兄,不说这个了,今天我与李僚说了让他当里正的事了。

卞尤:怎么样,他同意了?

子青:那还有不同意的。

卞尤:就是他同意了,咱们也做不了主啊。

子青:我自有办法,这件事要让师父……

子青小声与卞尤说着。

卞尤不断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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