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蒲昌肺都要气炸了。
“懒得理你!”罗鸣也不想和他继续纠缠。
一转头,看向三人,脸色变得比翻书还要快,眼中冷光闪烁:“把人给放了!”
长臂男冷笑:“你算什么东西?”
塌鼻梁把话接了过来:“你该不会是怜惜这个小丫头吧!”
罗鸣目光看向他:“我跟你老大说话,你嘴巴是***吗?放屁都管不住!”
塌鼻梁勃然大怒:“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这个小妞!”
说话时,手中弯刀又接近了浦香的白暂的脖颈。
罗鸣眉毛一皱,眼中阴煞无比:“你若敢动她,我敢打赌,你死后连全尸也没有!”
塌鼻梁仰头狂笑:“无所谓啊,刀口舔血,本来我也没指望有一天我死了会留个全尸,倒是你,小子,看样子你很在意这小妞啊!
不过我更好奇,这么漂亮的小妞为什么要带着半张面具,难不成这里面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完,他脸上露出一种很猥琐的表情,伸手朝着浦香脸上那半张面具探了过去。
浦香泪水已经从眼眶里滚落下来,目光无助一个劲的摇头:“不要……”
塌鼻梁笑声更大了,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氛围,你越不想的事情,老子越要去做。
看着你们一个个气氛却无奈的表情,老子心里就特爽!
“你要敢动她,信不信老朽现在就杀了你!!!”蒲昌声嘶力竭的怒吼,可他说完这句话,却很不争气的响起一阵剧烈咳嗽,跟着气息更加微弱了。
长臂男讥笑:“老东西,连自己都命不保夕了,还有功夫想别人!”
罗鸣脸色越来越加阴沉,拳头攥动得好像是磨合的齿轮咯咯直响。
塌鼻梁猛地拽下了浦香的半张面具,看后,却一声见鬼一样的怪叫,随后,便破口大骂:
“真特么恶心,另外半张脸居然长得这么丑,小爷我今早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给我滚!”
说着,像是躲瘟疫一样,将浦香推倒在了地上。
浦香如同被斧头砍倒的细柳一样,整个人无力瘫倒,半张满是青色疤痕的脸,好像是溅在上面,却怎么也洗不掉的墨水。
和另外半张脸相比,简直一半是仙女一半却是魔头。
浦香的哭声从所未有的悲惨,她最不愿意让人看见的东西,却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蒲昌看得一阵咬牙切齿,目眦尽裂,恨不得扑上前去,将这帮人活吞都无法解恨。
罗鸣面无表情,走到了浦香身边。
塌鼻梁远远的看着他,嗤笑道:“怎么样?看见你的小女友另一面,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罗鸣没有说话,慢慢的俯下了身子。
塌鼻梁自顾自的笑道:“呵,男人谁不喜欢美女,像这样的丑女人,还是早点扔了算了,看着都倒胃口!”
罗鸣朝着浦香伸出了双手,浦香却一个劲的向后躲,泪水雨点般滚落下来,甚至粉拳狠狠打在他的胸膛,脑袋上面。
罗鸣依旧没有退缩,反而一下将浦香抱紧怀中。
浦香愣住了,眼睛瞪得圆滚,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
视线里,罗鸣目光如水,柔和得好像能够将钢铁融化:“没关系的,无论你长成什么样子,罗大哥都不会瞧不起你,你很美,比任何人都要美,如果有人敢说你丑,那罗大哥……”
说到这时,罗鸣慢慢抬起头,怨毒的目光像是割草的镰刀狠狠的刮向塌鼻梁:“第一个杀了他!”
塌鼻梁被罗鸣的眼神看得猛打一个激灵,这种感觉要远比大哥给他们的压迫还要心惊。
随后,塌鼻梁有些错愕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一定是错觉,我怎么会对区区凝劲五重的弱鸡感到颤栗?
对,一定是错觉!
罗鸣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兀自将浦香移到远处一个安全的地方慢慢把她放下来,柔声安抚:
“你现在这里等着,等一切解决了,我再过来找你!”
“谢谢!”虽然说得很小声,但对于不习惯与人交谈的浦香来说便相当于十足的感激。
罗鸣笑着摇了摇头,摸摸她的脑袋,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塌鼻梁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他周围散发开来的气势就好像倒峡泻河一般恐怖。
塌鼻梁总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可又看不出来这小子的实力究竟是真的凝劲五重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可要是真强者,信心十足的话,又何必如此做作呢?
想罢,塌鼻梁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哼,故弄玄虚,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耐我何?”
罗鸣走到离着塌鼻梁不过十步远的距离忽然停了下来,挑衅式的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塌鼻梁登时恼羞成怒:“来就来,谁怕谁!”
长臂男本来犹豫着要不要阻止他,可左思右想觉得对方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就暗自默许了塌鼻梁的贸然出手。
塌鼻梁动作灵敏,如同一只灵猴,虽然对于罗鸣没有什么戒备,但他还是习惯性的从膻中**将道种召唤而出。
一颗墨绿色的球形道种浮在空中,并迅速长成一颗巨大的异形植物。
树干和普通杨树没有什么区别,主要是树枝,密密麻麻,又细又长,好像是无数条软体动物一样,蠕动得令人作呕。
像蛇,却不是蛇,因为它们没有头部,有的只有一张张圆形的嘴,好像是喷水的管子一样。
一出来,就如同机枪一般对准罗鸣。
它那狰狞的模样,令罗鸣心中不由想起了前世西方神话中的蛇人美杜莎的头发!
罗鸣并没有大意,恰恰相反,在他祭出道种的一刹那,便全身戒备起来。
道种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即便实力远强于他,在没弄清楚对方道种特殊能力之前,也绝对不能贸然出手。
毕竟,这个世界上稀奇古怪的道种实在太多太多。
万一倒霉碰上一个棘手的能力,那就算自己是道种九重强者,恐怕一着不慎也会满盘皆输。
就像是眼前这棵怪树一样,单从模样上是无法判断出来有什么攻击性,但总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