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该死,这道斩击的冲击力怎么这么强!!!”
大祭司怨声载道。
即便嚼穿龈血,还是没有让罗鸣的月牙斩倒退半分。
不如说势头变得比刚刚更加凶猛了。
眨眼间。
厚实的血色城墙已经被砍进去一大半。
照这种速度。
估计再有几个呼吸。
就能将大祭司拦腰斩断。
“怎么办?”
大祭司开始慌了。
冷汗直流,手足无措。
该用的办法都已经用尽。
该用的力量眼看就要耗光。
现在真的可谓是穷途末路,黔驴技穷。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
我这些年在鱼水之乡留下的心血与汗水就要付之东流?
大祭司不甘心!很不甘心!
可是大势所趋。
又能如何?
然而就在他抓耳挠腮的时候。
前面的冲击力突然消失了。
大祭司一怔。
下意识的抬头一看。
只见那道砍进自己血色城墙里的月牙斩击竟然没有了。
“不见了?难不成时间到了?亦或是超出了极限?”
大祭司惊耳骇目。
旋即喜形于色,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的拦下了皇威与天势融合的斩击,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活下来了,我还能继续把我的血祭事业发扬光大!”
大祭司现在的感觉。
就犹如拨云见日,一般畅快淋漓。
挫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
取而代之的光芒与希望。
随后,他又迫不及待的把得意的目光落在了罗鸣的身上,唇角一扬,溢出一点讥讽道:
“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惊讶?没想到我竟然可以把你的斩击拦下来吧?”
大祭司戏谑道:“哼哼,老实说中间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放弃了,毕竟那么气势汹汹的攻击,肯定效果非常可怕,可是现在想想,幸好我当时咬咬牙,坚持住了,你的天势与皇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说到底还是与你自身实力挂钩,如果你的境界能稍微在提升一点,那么今天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大祭司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手指着罗鸣。
罗鸣也只是冷冷的回视他,笑而不语。
“嗯?”大祭司眉毛一皱,脸色倏寒,语气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说的话你难道不服气吗?你的天势和皇威本来就没那么可怕,否则的话又为什么半途而废,没有将我杀死呢?”
罗鸣没有急着反驳。
而是先用手指向了他。
大祭司冷哼道:“你想表达什么?说自己还没有放弃?刚刚那招几乎已经耗尽你所有的能耐了吧?即便服用回气鱼丸和回念肉丸,即便你可以瞬间消化吸收,重新恢复到巅峰时期。
可是我也可以依靠吸收其他生命的血液在血祭还未结束的期间里继续补充体力,而你的天势和皇威还处在冷却状态,只要你暂时使用不了这两个东西,那你就不会是我的对手!”
大祭司说得言辞凿凿,底气十足,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罗鸣忍不住摇头打断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吹牛逼之前可不可以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再装逼,否则的话……”
说到这时,罗鸣戏谑的一笑,“你很容易被打脸的!”
大祭司下意识的反唇相讥道:“呵,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你就那么输不起吗?我……”
话还没说完。
笑容倏止。
继而切换成一副错愕的表情。
大祭司惊慌失措的闪目四瞧。
“这……这是什么?”
自己的身边竟然被一群亮晶晶的微小颗粒所包围。
“这是我的斩击啊!”罗鸣笑呵呵的回应了他。
大祭司眉毛一皱,略带不屑道:“哼,这算是哪门子斩击,不过是一片粉尘罢了,我挥手便能驱散!”
说罢,大手一挥。
一股强势的罡气正要将无数颗粒击飞。
可没想到两者刚一接触。
只听得扑哧扑哧几声响。
大祭司刚刚挥出的手臂,就被刺出无数颗血洞。
而且伤口极深。
都能看得见森森白骨。
大祭司勃然色变,冷汗当时就打湿了衣襟,如临大敌般连连后退。
“这到底是什么,好强的破坏力!”
大祭司瞠目结舌。
他本身防御力就很强。
血祭之后,防御力更是强得不亚于气田六重的高手。
可饶是如此。
那些亮晶晶的小颗粒。
却仿佛切豆腐一般,将他结实的手臂打成了筛子。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飘入耳中:
“我刚才不是已经讲过了吗?这是我的斩击啊!”
大祭司下意识抬头。
说话的人正是罗鸣。
只见他嘴里噙着吟吟笑意道:“也就是说我的凰血七星连珠斩不是时间到了,也不是消失了,而是让我解散成了粉尘颗粒!”
“你可千万别小瞧这些小家伙们,洞穿你的胳膊仅仅只是开胃小菜,后面可是还有无数的小颗粒等着你!”
“你不是对你的防御力很有信心吗?你不是要站在那里不动,等着我来攻击吗?那就好好享受吧,我的斩击颗粒肯定能够如愿以偿的满足你!”
大祭司我猛打一个寒颤,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道:“你的月牙斩明明还有几秒钟就能破掉我的血色城墙,你为什么要放弃,故意解散成颗粒?
一定是我的血色城墙把你的斩击冲散成小颗粒的,所以你才用这种蹩脚的解释来回应我,麻痹我,让我信以为真!”
罗鸣闻言却笑得宛如罂粟花一般灿烂,“我之所以中途将斩击解散成粉尘,就是想让你自以为反败为胜,而洋洋得意,目中无人!
这样的话,再将满怀希望的你毫不留情的扼杀,总觉得会令人精神振奋,心情愉悦呢!”
“否则的话,就这么让你直截了当的死了,总觉得便宜你了!”
变态!
简直比我还要变态!
大祭司忍不住在心中疯狂吐槽。
可是脸上却表现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双目血红,嘴唇紧闭,那铁青的面孔之上,此刻却刊出一条条怨毒的线条。
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接受,我怎么会被这么软弱的东西所杀死!”
罗鸣冷笑道:“不信的话,你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