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音是不想和她去握手,可是拓跋宏的手却已经主动地握了上来。
几乎同时,云苍溪就看到了林雨音刻意求助的目光 。
她挣扎几下, 却没有挣脱i拓跋宏的手……
、 云苍溪的眸光中闪过 一抹锐利!
眼前的情况明显就是,林雨音被一个陌生的男人骚扰。
云苍溪压抑不住心头的火气,瞬间想要发作。
就算林雨音已经 不是他深爱的那个女人,但是别人要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林雨音气 受,那也是绝对不会被他所容许的。
云苍溪与拓跋宏的距离,已经到了只要他伸手一抓,就可以抓住拓跋宏的衣袖的距离。
但就在此刻,云苍溪却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
云苍溪的骨节分明的大掌,微微一滞。
他快速回转头,长长及膝的燕尾晚礼服随着一个华丽地转身,潇洒地飞扬。
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赫然看到了于浅浅的面容突兀出现在眼前。
怪不得刚刚遍寻不见,众里寻她千百度,原来,她就在自己眼前。
刚刚急切间只想着往远处找寻,没想到的是,调皮如她,竟然和自己玩了这么一出。
她和自己一样,也没有易容,难道她和自己一样。有着不到长城非好汉,不消灭毒枭誓不罢休的执念?
看她那清丽怡人吕略带坚毅的面容,云苍溪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过现在看她的样子,素日平静无波的俏脸上燃烧着星星点点的怒火!
什么情况?
云苍溪目光瞬移,循着于浅浅目光专注的方向看过去……
他同样看到了如拓跋宏一般无二,脸上带着猥亵的男人。
于浅浅表情木然,却义正词严:“先生,这是公共场合,王子殿下的行宫别苑,还请你对女士保持应有的尊重。”
此刻,云苍溪几乎可以注意到于浅浅喷火一样的目光 ,那种情况,分明是于浅浅将酒泼到了对方的脸上,然后手中的酒杯竟然也被她愤怒地掷出。
这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又是什么样的风气。
云苍溪微微皱眉,受蛊虫副作用所累而略显消瘦的脸庞,瞬间充满一触即发的怒意。
她现在已经顾不得去“挽救”被拓跋宏恶意纠缠的林雨音……
瞬间,雷霆迸发!
带着开山裂石的威猛势头!
几乎是无意识地,云苍溪倏忽到了某猥亵男的近前……
三、二、一……
那本就猥亵的面容,瞬间扭曲到极致。
本来已经寂静下来的大厅,只剩下他凄厉的哀嚎……
骄横跋扈的拓拔家族子弟,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碧莎的眉梢闪过一抹讥讽,“活该,拓跋宏,谁让你们拓跋家兄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伴随着碧莎唇角勾起的一抹讽刺,众人看到了跌坐在地上,右手捂着左胳膊,脸上的肌肉兀自不停抽出的男人。
云苍溪刚刚已经从碧莎的口中得知这个人的名字,于是矮下身子,凑到了与拓霸图触手可及的距离,刚性的中另有一丝霸道隐藏 :
“拓拔图是吧?”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还要问?你会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的……”
紧接着,他口中方歇的哀嚎之声再度想响起……
他的伤口再一次被触碰!
南国的初春不冷,但也不是汗水涔涔的时节,明眼人却已发现他的额头,后背俱都湿透!
只有缄口,才是最好的选择,可他的嘴依然很硬:“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云苍溪眼眸中暗隐的锋芒还是让他的话没了底气。
特别是刚刚轻车熟路扭折他胳膊的动作,流利到极致。
那份不计后果的狠辣,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后怕彻底击溃了他作为拓拔家族子弟的那份矜持与高傲。
强势中包含着弱不禁风的做作,无非就是强撑的门面而已。
云苍溪唇角勾起弧度,蹲下身子与他平视,“你给我记住,你刚刚要动的女人,被我包养了……”
我去!
于浅浅心里都有狠狠揍他一顿的心思。
她俏脸绯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苍溪,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混蛋!
在场的众人,听了这样的话尽皆哗然,甚至没有人再去关注拓拔图的痛楚,乃至生死。
云苍溪和于浅浅这个时候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这不是吉姆集团昨天刚刚招聘的那名药理师吗?”
“是,是,我在昨天的新闻上看到过关于她的报道,原来是个被包养的女人啊……”
“看着挺好的女人,真是没有想到,骨子里是这样的人啊!”
“好像是个C国的女人……”
“是,怪不得会这样,听说那个国家有着不好的风气……”
真是没有想到,云苍溪的一句话,连自己的国家也跟着蒙羞了!
这些人说着流利的南国语言,评价着一袭白色丝质长裙,风姿卓韵的于浅浅。
但是于浅浅,包括一起来此地的云苍溪、林雨音诸人几乎都可以说一口流利的南国的语言。
南国诸人评价她的那些话,让她无语到极致。
明明自己没有被他包养,却被混蛋得可以的云苍溪说得自己好似淫乱不堪!
我老实做事,本分做人,招谁惹谁了我?
下一刻,于浅浅立即说了一句让所有在场的南国人印象深刻到茶余饭后都要想三遍的话:
“我宁愿被你包养,可是我最危难的时候,你却逃之夭夭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但是云苍溪却不理会她已经气愤得微绿的脸,说话时一脸的煞有介事:
“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担当,知错就改才好同志!”
于浅浅苦笑不得几乎被他气到说不出话来,嘴唇嗫嚅几下,最终还是苦笑不得的憋出一句话:“云苍溪,我们之间的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她生气,林雨音更气。
于浅浅只是恨云苍溪一如既往地任性。
即使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这么任意妄为。
林雨音生气地则是,为什么自己这边被拓拔宏骚扰欺负,他不管。
但是看到于浅浅被拓拔宏的哥哥拓拔图骚扰的时候,几乎是无意识地,就跑到了于浅浅的身边,教训了那个拓拔图。
依然自己分明是对自己没有好感。
通过军界分配任务,两人牵强地凑到一起,其实看来云苍溪也是勉为其难地和自己相处,并非出自真心。
此刻林雨音想到了养在自己身边的孩子。
明明不是自己生的,她还要勉为其难地拿来养着。
也只是为了寄托对云苍溪的想念。
看他现在依然丝毫没有迁就自己的意思,见了于浅浅就如同猫儿见了腥一般。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要帮他?
就在她想着撂挑子的时候,忽然想到了父亲林长天的话,“我答应国家,帮助国家完成这一次行动,同时提升我们在整个C国的威望还有知名度,对我们是还有利的……”
念及到这一点,林雨音想要爆发的念头收敛起来。
可是并不能这么样就善罢甘休。
她看到穿着自己送的晚礼服,潇洒随性地和于浅浅在那里“打情骂俏”的云苍溪,难以忍受心头的冲动,奔过去,劈头盖脸地对云苍溪呵斥起来:“阿溪,究竟我都不明白,这个臭女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你那么依恋,我被欺负成那样,你都置若罔闻,反而要跑过去帮助她?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