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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只是失踪了

因为霍琛不在镇南王府,而云轩又突然被急召进宫,云想容心中忐忑,就没有回镇南王府。

已经入夜,云想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坐在大厅里等云轩回来。

不知为何,她隐约有预感,觉得云轩被召进宫,或许和云卿有关。

虽然霍琛说早就派人保护了云卿,但是云想容依旧有些不安,毕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发生什么都可能。

焦急忐忑,云想容面容沉静,心里却前所未有的不安涌动着。

就在这时,云轩回来了,而他的身后,跟着霍琛。

云想容一看云轩的脸色,顿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云轩从来都是面带淡笑的,但是此刻的云轩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笑容。

再看一眼云轩身后霍琛,他微微摇了摇头。

“父亲。”云想容按下心里的不安,轻声开口。

云轩抬眸看了她一眼,沉默着走到一旁坐下。

霍琛也拉着云想容坐下。

“你哥出事了。”云轩淡漠的开口。

云想容顿时一僵。

果真是……哥哥出事了么!

虽然心里早有了不安的预感,但是预感变成现实的时候,依旧痛得难以承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了么?为什么还是会出事?

难道哥哥他已经……

云想容脸色苍白如纸。

霍琛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想了什么,抓着云想容的手,低声道:“容容,别自己吓自己,哥哥只是失踪了。”

云想容闻言,目光落在霍琛的身上,眨了眨眼,又看向云轩,见他微微点头,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一松,云想容直接浑身一软,晕了过去。

“容容,容容……”恍惚间,云想容听到霍琛焦急的叫声,无力回应,整个人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云想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云浮苑里。

昏迷前霍琛的话瞬间闯入脑海,云想容神情一凛,直接想要起身。

正巧霍琛在这时进来,看到云想容撑着要起身,赶忙箭步上前,直接抬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你别乱动,身子还虚着呢?”霍琛低低的说着。

“你不是说派了人保护哥哥么?不是说派人去送消息了吗?为什么还会出事?”云想容看着霍琛,咬着牙问道。

她就是相信他才将一切都交给他的,可是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事儿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再说好么,现在你想躺下,好好歇息。”霍琛知道云想容和云卿的感情深厚,也不怪她这样的态度,低声劝道。

云想容瞪着他,“现在就说,我要知道真相,不然我不安生。”

看着云想容眼中的执拗,霍琛沉默了一瞬,压着她手的姿势一改,自己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

低声道:“大哥是收到信的,但是当时大哥却是提出了将计就计,我派去的人拗不过他,只能顺着他了。大哥算计了对方的兵马和潜伏的叛徒,一举歼灭对方的精锐,但是他自己也在混乱中失去了踪迹,下落不明。”

云想容闻言,通红着眼眶,呆呆的靠在霍琛的怀里。

许久之后,云想容才哽咽的开口:“为什么会这样,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结果为什么还是不能尽如人意。”

“哥哥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肯定就想好了各种后果和应对的法子。再者,既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相信以哥哥的能力,绝对不会死在一场早有谋划的战役上。”霍琛笃定的说。

云想容看向霍琛,“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道理我也都懂,我……我只是担心哥哥。”

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因为担心云卿,所以才会这么的患得患失。

“我明白你的担心,只是咱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坚强。哥哥也不会希望看到你如今这个样子的,你要相信他,相信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活着回来的。”霍琛低沉的劝道。

云想容靠在他的怀里,疲惫的合上了眼睛,略微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霍琛心疼的抱紧云想容,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默默的陪伴却更加暖人心扉。

随着云卿失踪的消息同时传回来的,是大启国军队大胜的消息。

满朝文武为云卿惋惜的同时,也是振奋的。

而蒋国公则是更加急迫的准备着自己的事情。

终于到了太子流放出京的日子。

太子一身粗布麻衣,精神萎靡,头发凌乱,不修边幅,显得很是颓废而凄惨。

他被两个衙役押着出了城门。

在城门口,他看到了离王。

离王长身玉立站在那里,身上一身绯色长袍,衬着他那张绝色的容颜,和狭长的桃花眼,只觉得无比的耀眼,让人移不开眼睛。

但是太子看到他,却只觉得碍眼得很,眼中全是恨!

原本显得安静而颓废的太子在看到离王的瞬间,眼中顿时迸发出强烈的仇恨之色。

他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离王一手造成的。

从一国储君,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沦落成为如今的阶下囚,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发疯。

这些日子,太子时刻在想,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就是错看了离王。

他本以为离王只那种重情重义的人,是那种绝对不会利用自己身边的人来达到目的的人,所以他安心的和离王去见了奶娘,却没想到,离王竟然这么狠心而果断的,用奶娘的死将自己给拉下台。

虽然他一旦确定奶娘知道当年的内幕,也会动手杀她,但是与如今被离王借此对付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太子想要朝离王冲去,被两个衙役手疾眼快的抓住,挣脱不开的他只能疯狂的喊道:“司徒炎,你个奸诈小人,你杀了自己的奶娘栽赃给我,你不得好死。”

“你以为你把我拉下马就能够高枕无忧了吗?父皇和太后那么宠小七,你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而已,你如今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而已,迟早会被弃之如敝屐,就如今日的我一般。”

太子的眼中全是嘲讽和怨恨。

“老实点。”押着太子的衙役见状,一脚踹在太子的腿弯上,低斥道。

看向离王时,却是满脸谄媚的笑,“离王殿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小的这就把他带走。”

他那点头哈腰的模样,就差没扑上去抱离王的大腿了。

太子被踹得站立不稳,跪在地上。

看着衙役谄媚的模样,太子心里冷笑的同时又有些复杂。

曾经他是太子的时候,看惯了这些人用这种嘴脸看他,如今,却跌落云端,被人踩在泥里,让他心里全是不甘。

“不必了,你们去一旁候着,我和他说几句话。”离王淡声道。

“这……”两个衙役顿时有些迟疑。

“怎么,不可以吗?”离王声音微冷,淡漠的看着两人。

两人顿时一颤,道:“自是可以的。只是这前太子不曾上刑具,怕他伤了您。”

谁不知道如今离王如日中天,备受盛宠啊,他们可不敢得罪,离王想和太子说话,他们自然不敢拦着,可是万一让太子伤了离王,他们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两人不得不担心。

“下去吧,他伤不了我。”离王淡声道。

两个衙役虽然满心的不愿,但是也只能听从离王的。

离王的命令,他们可不敢不听。

其中一个衙役还在松开太子前低声警告道:“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不然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太子冷笑,果真是墙倒众人推,以前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衙役,竟然也敢这么对他说话了。

太子带着满心的怨毒和仇恨抬头看向离王,“看着我如今的狼狈和落魄,你很开心是吧?没关系,你只管笑,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和现在的我一样。不,你会比现在的我更惨。毕竟你原来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女人生的贱种,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他故意说话刺激离王,可是离王却没有半点的动容,蹲下身,看着太子。

冷淡一笑,道:“我便是有那么一天,你也看不到了。毕竟你现在已经被废,被流放了,不是么?”

“你……”太子被气得眼前发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冷笑道:“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你以为你能安稳的坐上太子之位吗?做梦吧。”

“再怎么也比你现在这幅样子好。”离王冷笑一声,直起身来,道:“想想你曾经多风光,现在多凄惨,你不觉得世事无常吗?我本就一无所有,再怎么样,也不会再有更糟的时候了。至于你……”

离王打量他一番,说:“听说流放的路上很苦,很多人都死在了路上,你觉得你会例外吗?”

“你什么意思?你要杀我?”太子心里顿时一寒,逼视着离王质问道。

他如今虽然落魄,但是有蒋国公在,他未必就不能够东山再起,可是若真的被离王杀了,那什么都迟了。

离王没有说话,朝着不远处的衙役招了招手。

两人匆匆过来。

“人交给你们了,本王就先回去了。”离王说着转身往回走。

离王无视了太子恶毒的眼神转身离开,朝着城里去了。

而太子则被两个衙役押着,汇合了押送的队伍之后朝着流放地而去。

国公府。

“你说什么?离王去见了太子?”蒋国公看着眼前站着的心腹,皱眉,“他们说了什么知道吗?”

“不知道,属下离得远,只是看太子的神情不太对,离王走的时候,他又激动又害怕,很是奇怪。”心腹说。

蒋国公心里顿时觉得不妙,莫非,这离王想要杀了太子?

毕竟流放路途遥远,在路上出了点什么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太子死在了流放的路上,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太子是他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就这么死了,对他来说有着极大的影响。

思虑片刻,蒋国公果断的说:“吩咐下去,在陵城和京城交界处动手,将太子救下来,将他送去据点,仔细看守着,明白么?”

本来蒋国公是想派人沿途护送太子,等到离京城远了,再动手截下来,这样也能有更多的时间让他准备,但是如今离王见过太子,他却不敢再等了。

离王对太子的恨他明白,若是等离王动手,太子必定没有活路,这对他来说极为不利。

也只能冒险提前动手了。

只要手脚干净利落些,再派人假扮护送的人员,定时给朝廷传信,也能瞒天过海,替他争取时间。

蒋国公的眼中闪过坚定。

“是,属下这就去办。”心腹应了,转身直接出了门。

蒋国公看着心腹离开,心里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明白,成败在此一举,他不能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

他要的不是位极人臣,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是上面那个高高在上,号令天下的位置。

蒋国公想着,眼中闪过狂热的神色。

皇宫,御书房。

“皇上,镇南王求见。”德公公进门禀告道。

“嗯,让他进来。”皇上淡声道。

“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霍琛进门之后当先行礼。

“免礼,有什么事情要禀告,说吧。”皇上头也不抬的问。

“此事事关重大,请皇上屏退左右。”霍琛恭敬道。

皇上批阅的手一顿,抬头看了霍琛一眼,这才放下手中的折子,道:“你们都退下,小德子,你去门口守着。”

“是。”德公公恭敬的应了一声。

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后,皇上这才道:“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微臣在京城之外的远郊一处荒山中,查到了蒋国公府的一个兵器制造作坊。”霍琛一字一句的说。

上首本来打算喝茶的皇上手一抖,茶水洒在了桌子上,然而皇上却好像丝毫都不在意,盯着霍琛冷声道:“霍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擅自污蔑一国国公,那可是死罪,你是王爷,是大将军也不例外。”

“微臣明白此事兹事体大,没有确凿的证据,微臣也不敢上报皇上。”霍琛面色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当初在查到了蛛丝马迹的时候,他没有上报,因为他很清楚,可能和查有实据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只是可能,没有证据,蒋国公有千万种法子推脱,但是若查有实据,蒋国公就是有千万个脑袋也不够掉。

皇上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冷声道:“将你查到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从皇后上位开始,国公府日益壮大,皇上早就在防着外戚专权,专政,尤其是他自己执政后期,更是如此。

可是国公府当时已成气候,他也不能立刻就将国公府给怎么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只会让启国国力削弱。

而那时边境也不太平,他便只能一日日养着,养到如今国公府的胃口大得已经不满足为人臣,养到他不得不对国公府动手的地步。

霍琛也不耽搁,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皇上闻言沉默许久,猛然站起身子,在屋里面无表情的来回踱步。

霍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石头一般,不动于山。

皇上猛然一脚踹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将椅子整个的踹翻在地,整个人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怒气。

“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朕当初当真是太过心慈手软了。”皇上满脸的懊恼之色。

“此事不怪皇上,当初皇上需要国公府的支持,所以才会多有倚仗,只是人心不足,才会有如今的后果。”霍琛平静道。

皇上猛然看向霍琛,眼中神色幽暗,喜怒不变,淡漠道:“那你呢霍琛?你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蒋国公?”

霍琛抬头看向皇上,神色平静。

“你会不会仗着朕对你的宠爱,仗着手里有兵权,就日益膨胀,就拥兵自重?”皇上步步紧逼的质问。

霍琛眼中没有半点心虚,沉静道:“若是皇上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微臣的性子皇上应该了解才是,对权势并不热衷。”

“是,你原来对权势并不热衷,但是人是会变的,如今,你不也有了边南军,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了么?”皇上说。

“本来这事儿微臣还没有证据,不想和皇上多说,但是既然皇上问起,微臣就有话直说了。”霍琛说。

“微臣之所以接下兵权,重振边南军,第一是因为边南军毕竟是我父亲的心血,又重振的机会,微臣不想放弃。第二,是因为我父亲死,我要报仇,我一旦接手边南军,那么有些人就会坐不住,有些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你等会儿……你父亲是战死的,要说有仇,那你是想记在让他出征的朕身上,还是敌国身上。”皇上脸色更冷。

“为将者,为国出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战死沙场也无话可说,但是我决不允许我父亲死在阴谋诡计之下。”霍琛没有受到影响,平静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上面色震惊。

“我父亲的死,不出意料就是蒋国公动的手脚。”霍琛眼中闪烁着恨意和寒意,说着又道:“正是因为得知了这一点,微臣才会尽力搜查与蒋国公有关的事情,此次的兵器厂,微臣已经追查数月之久了。”

皇上当真是震惊了。

对于老镇南王的战死,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是有人动过手脚,听霍琛这么一说,顿时心底发寒。

如果早在十几年前,蒋国公就有了此等心思,那么经过这十几年的揽权,此刻的蒋国公府的势力该有多大,兵力有多少?此番加大赶制兵器,是不是要直接叛乱了?带兵逼宫了?

霍琛平静的继续开口:“微臣所为,不过是想为父亲报仇而已,若是皇上不放心,大可以在推倒蒋国公之后,将微臣手上的兵权收回去,微臣绝无二话。”

皇上看着霍琛许久,这才缓过神来,低声道:“朕姑且信你一回,蒋国公既然有谋逆的心思,又有兵器制造厂,手下的兵将定然不少,你要如何破此局?”

“要拿下蒋国公,只能打他个措手不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拿下,让他手下的人群龙无首,不敢轻举妄动,进而慢慢收拾这些残余的叛逆力量。”霍琛说。

皇上略微惊讶,“看来你是有法子了,你说说。”

霍琛低声和皇上说着他的办法,两人在御书房密谋许久,霍琛才匆匆从御书房出来,离开了。

德公公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皇上站在窗边,整个人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德公公心里一揪,有种风雨欲来前沉默的揪心感。

这一日,押送太子的队伍走到了京城和陵城的交界处。

一行人都累了,便在路上的茶肆休息。

太子麻木的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面无表情。

虽然才走了不到半月的路程,但是太子却已经吃尽了苦头。

脚上磨起了泡,他说要休息,没人理他,他累了,要休息,没人理他,就连吃的东西,也是最差的。

这将他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骄傲和自尊都被磨灭了。

此刻的太子,没有当初半点的雄心壮志,只剩下心如死灰。

茶肆就两个人,是夫妻,热情的招呼着所有人喝茶。

护卫里有近一半的人面容冷肃的站在一旁把守,并没有喝茶的意思。

“这位官爷,您也来喝一杯吧,这大热的天,喝点茶水解解渴也是好的。”茶肆的老板娘见一旁站着的衙役,端着碗上前说道。

“不必,多谢。”那人应了一声,继续面无表情的守着。

“老板娘你不必管他们,他们要到下一个点和我们换班才能喝水吃东西。”一旁坐着的衙役说。

老板娘闻言应了一声,转身的时候眼中却闪过一抹阴郁。

“时间到了,该走了。”站着的那个衙役招呼一声。

坐在凳子上的众多衙役心里不满,却也没有法子,纷纷站起身来。

然而他们刚站起身来,就觉得眼前都是花的。

“怎么回事?怎么晕乎乎的。”有衙役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是,看东西都是花的。”有人应道。

“糟了,咱们着了人家的道了。快走。”有人反映过来,大喊。

然而不等他们离开,从旁边的林子里冲出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有个衙役大喊。

然而黑衣人压根的没有要回应的意思,直接朝着他们冲来。

衙役们只能仓促迎战。

衙役里有不少人喝了茶水,手软脚软的,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局面几乎呈现出一面倒的形式。

被护在中间的太子见局面混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悄悄往后退着。

若能趁着这个时候离开……太子的眼中闪过疯狂和喜色。

衙役中有人盯着太子的举动,眼看着太子悄悄后移,眼中闪过冷然,不着痕迹的朝着太子靠近。

太子终于退到了战场的边缘,他转身就朝着林子里跑去。

而那个衙役见状,却是猛然爆发出数倍于对手纠缠的内力,直接将对手给震飞之后,快速朝着太子而去。

太子眼中满是即将逃离的希望。

然而却在下一瞬间,觉得心口一痛。

他低头看去,就见一柄长剑从心口处穿出,带着喷飞的血液。

太子勉强扭过头,看着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的衙役,唇瓣动了动,却只除了血,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殿下让我转告你,有人想要你活,他偏不如他们的愿,你欠殿下母妃的命,他王妃的命,只用你一人的性命来抵,是你赚了。”衙役冷漠的说完,直接抽出了太子心口处的长剑。

太子心口处的鲜血飞溅,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瞪大着的眼中全是绝望。

然而他注定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死不瞑目的瞪大着眼睛。

来劫持的自然是蒋国公府的人,他们本来隐藏着自己的目的,扮作劫匪,就是怕衙役里有离王的人,知道他们是来救太子的时候,会先下手为强。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太子会偷偷的开溜,也没有想到,衙役早早的就盯着他,当他们发现的时候,太子已经中剑了。

黑衣人狂喝着朝这边而来的空档,离王的人已经快速没入林中,离开了。

分出一部分人去追之后,剩下的黑衣人解决了所有的衙役之后,纷纷聚集在太子的尸首旁。

“老大,现在怎么办?”有人问为首的黑衣人。

“将尸体带上,咱们回去复命。”黑衣人首领冷声道。

人已经死了,他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只能带回去,由蒋国公决断了。

黑衣人带着太子的尸首朝着京城赶回。

蒋国公府。

蒋国公收到太子身死的消息时,整个人跌坐在椅子里,有些失神。

太子虽然被废,被贬为庶民,但是毕竟是皇室血脉,他若能控制太子,起兵造反之后都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但是如今,太子死了,顿时让他感觉一阵犯愁。

“他们如今在哪里?”蒋国公哑着嗓子问。

“就在郊外。”蒋金国说。

“我出城一趟,府里的事就交给你了,如今正在风尖浪口上,万事小心。”蒋国公嘱咐道。

“是,父亲。”蒋金国应了,看着蒋国公离开,心里有些不安。

另一边,霍琛在向皇上禀告了荒山的兵器制造坊的事情之后,就开始布置,谋划。

霍琛带兵将荒山的兵器制造坊给抄了之后,直接带着物证和人证去皇宫见了皇上。

皇上虽然对蒋国公谋逆的事情早就接受,但是真正看到证据的时候,依旧感觉到触目惊心。

“皇上,蒋国公已经出城了,此刻是抄国公府的最佳时机。”霍琛沉声禀告道。

“霍琛,你亲自带人去抄蒋国公府,之后封锁消息,去城门处候着蒋国公,他一旦回城,直接拿下,押入天牢。”皇上沉声道。

“是,微臣遵命。”霍琛应了一声,直接转身朝着外头匆匆而去。

霍琛带人围了蒋国公府。

“镇南王,你当真放肆,蒋国公府是你说围就能围的吗?”蒋金国接到消息,匆匆赶到门口,怒斥道。

蒋金国心里全是不好的预感,面上却是色厉内荏的怒喝。

霍琛面色不变,道:“蒋国公犯上作乱,本王奉旨查抄蒋国公府,来人,将府中所有人全部押入天牢待审,将府中所有金银悉数充公。”

蒋金国瞳孔紧缩,厉喝:“你胡言乱语,我父亲忠心耿耿,你休想用莫须有的罪名诬赖与我父亲。”

霍琛不管他,直接挥手,“将他拿下。有什么话去天牢里再说吧。”

霍琛带来的人冲进去抓人,抄家,一时间国公府哭声震天。

抄得差不多的时候,有士兵扶着一个浑身是血,满身狼狈,像是没有骨头的人出来。

“王爷,在地牢发现了这个人。”士兵道。

“将他的头抬起来。”霍琛淡漠道。

“是。”士兵闻言,将那人的头抬起来,拨开他面上满是血污的头发,露出一张被掩盖的脸来。

霍琛仔细辨认许久,顿时有些惊讶,这人……竟然是周牧。

周牧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么,没想到竟然在蒋国公府,还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霍琛和周牧不对付,但是他既然已经被发现,霍琛淡淡吩咐道:“送回周府,然后给他找个大夫。”

手下应了,霍琛将抄家得来的金银财宝悉数送入宫中充盈国库,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宫门处,布置一番,等着蒋国公自投罗网。

而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蒋国公,此刻正在郊外,冷着脸看着太子早已冰冷得已然开始腐烂的尸首。

“让你们把太子带回来,你们就把他的尸首带回来了,一群废物。”蒋国公怒不可遏的斥责。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黑衣人首领跪着道。

“将他的脸皮给本公剥下来,找个身形相似的,易容成他的模样。”蒋国公沉声道。

首领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还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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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书名由“不再做影子”改为“修罗老公”,内容一点都没变,只是书名换了下,各位放心看。“啪。如果铃儿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给她陪葬吧。”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冷傲的男子薄唇勾起残酷的笑意,挥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不带丝毫留恋的转身离去。静立在原地的她,纤细的手抚摸着已经红肿的脸颊,秀眸中是掩饰不了的错愕,他打了她,她从小尊敬的像个神一样的他,竟然打了她。眸中闪过一丝自嘲,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她只是一个影子,保护铃儿小姐的一个影子而已。从她五岁被他带回来,他就很明确的告诉她,保护好铃儿小姐是她活着唯一意义,她不需要有情感,只要保护好那个被众人宠着的小公主就足够了。可是不甘心啊,她不想只做个影子而已,她也想有个人无限的宠着她。也是时候下定决心了,她的粉唇边是淡淡讽刺的笑,秀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于是,在十八岁那年,她彻底下定决心逃离这个从小长大的的地方。她,是他当时头脑一时发热,从垃圾堆捡回来的女孩,后来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初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导致他从此多了个小尾巴,甩也甩不掉。而他,平静的生活,也在遇到她的那一刹那,再也平静不下去。可是为什么,他会为这个小尾巴丢了一颗心,变得再也离不开她。看女主如何缓缓改变,从一个不该有感情的影子,成为众人宠着的公主·····本文共分为两卷,第一卷为少年校园篇,第二卷为成人都市篇。本文结局一对一,俊男美女多多。本文是以温馨为主的,小虐也是有的,大虐也许会存在,但请相信箬箬绝对是亲妈,不会怎么虐他们的。还请各位亲们多支持了。好友文文推荐:,《孽欲》,by崇瞳。dengfang1987亲亲给偶建了个读者群,群号为:85507419。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加一下,验证信息为任一主角名。
  • 邪颜盛宠美人娇

    邪颜盛宠美人娇

    现代字母团团员R在一次任务中被队友下药,无奈之下选择同归于尽。再次睁眼就变成了一只刚出生的小可爱。一次乌龙事件令她修为尽散,意识朦胧间就接到一条晴天霹雳……姑爷,神马姑爷?救命恩人?谁?帝落大陆靖南王殿下!他母亲是她母亲的闺蜜,订的是娃娃亲?嘶……我得去瞧瞧,要是不帅不妖孽不是我的菜,得立马准备跑路!
  • 杀手的傲娇尊上

    杀手的傲娇尊上

    初蔓是现代社会s级别女杀手,魂穿跟她同名同姓的初家痴傻大小姐身上,先是偶遇境灵尊者最强男主一见钟情告白,差点吓哭,后遭原主暗恋多年人渣太子退婚,还差点被强暴,然后凭借自己高阶灵根在厉害轰轰男主的帮助下一路冲天,睥睨天下,琴瑟和鸣……故事
  • 魂断边塞

    魂断边塞

    南宋建炎三年(1129年)正月初六的清晨,以园林之胜著称于世的扬州大雪初霁,鲜冰玉凝,银花珠树。从府衙的大门里,联翩飞驰出四匹骏马,骑者为三男一女。为首的是一位豹头燕颔、猿臂虎躯的壮汉,他就是官拜两镇节度使、御营左军都统制的抗金名将韩世忠;身后一位姿韵清矫的中年美妇乃是隆佑太后义女、诰封两国夫人的韩妻梁红玉;第三位是个英眉秀目、气度高华的美少年——宋高宗赵构;殿后的是位面白无髯的中年人,即宫廷总管周仁。路上行人寥寥,十六只马蹄踏着满地琼瑶,向西疾驰而去。
  • 逍遥魔妃

    逍遥魔妃

    绝色倾城,唯美无双;素手银针,医行天下。一次异世旅行之路,遇见了此生的良人。她,兰雨馨,兰氏家族的少主,医毒双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是自小无父,冰锁心门。他,白雾宇,夜阑王朝的三皇子,惊才艳艳,却在遇见她时,失了心,动了情,爱上了魔女。无心、无情、无恋。动心、动情、懂恋。对于他来说,她是一个迷一样的女子,身世成谜,灵动风华,让他沉迷。对于她来说,他是可以依靠一生的爱人,冷漠温情,只因她而存在。跨越时空的爱恋,是无意间的相逢,还是命中注定,一切都伴随着两人的相遇、相逢、相知、相恋,而清明!片段一:“你不认识路?”两人同时问了出来,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我不认识路。”又是异口同声。“你…我…”又是异口同声的解释。“你先说吧。”又是异口同声。两人都沉默了。最后沉默了一会还是兰雨馨先开口:“我以为,你从丛林外来,会知道出去的路。”“额,那时我是被人追杀至此,如果不是误闯进丛林,并且被你救了,估计我现在只是一具尸体了,那时的我,怎么可能会注意路是怎么走的!可是,你怎么不知道出去的路?不知道的话,你怎么进来的?”白雾宇解释,有问向兰雨馨。片段二:“你想干什么?”在白雾宇的投靠过来之前,兰雨馨厉声质问。被兰雨馨的质问从沉寂中惊醒的白雾宇在看到兰雨馨脸上的愤怒的时候,尴尬的笑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喽!”兰雨馨在白雾宇想解释的时候,打断了他,故意曲解了他的话。“不,不是,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药香很好闻,所以想要靠近你闻一下,我真的只是想闻闻…”白雾宇激动的想要向兰雨馨解释,但是似乎越解释越乱。“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兰雨馨眯起小眼睛,状似被欺负了似的。“不,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白雾宇更加的慌了,说话都有些混乱了。“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难道是你真的想…”兰雨馨故作是被白雾宇的话激怒了,根本不听白雾宇的解释,而且一直在曲解他的意思!而且话语中还带有一丝委屈似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