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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斜阳(5)

我认为母亲是在撒谎。母亲说她已经好了,即使她不用卧床休息了,但她的食欲并没有好起来,也很少说话,我依旧非常担忧。直治去东京做什么呢?是否还跟那个叫上原的小说家一起鬼混?他肯定是再次陷入东京那癫狂的浪潮中了。我越想越觉得痛苦不堪。没料到自己还提到了蔷薇开花,甚至还说出自己不是妈妈这种奇怪的话,我差点就无法支撑下去了。

“啊!”我站了起来,但却没有任何可以去的地方,连身子都不知该放到何处去,只能跌跌撞撞地爬上楼梯,来到二楼的西式房间里。

这房间是给直治准备的。四五天前,我和母亲两个人做主,请下农中井先生施予援手,把直治在西片町老屋用过的全部的东西都搬到了这里,他的西服衣柜、书桌、书柜,还有装满藏书和笔记本的几个木箱子。所以现在的房间堆满了东西,非常杂乱,连落脚的地方都难找到。我随手从旁边的木箱子拿起直治的其中一本笔记本,封面上写着这几个字:

夕颜一种小花,头一天黄昏盛开,第二天早上凋谢。

日记

笔记本中的内容大多都是以下这样的,貌似是直治麻药上瘾时的笔记。

炽热的疼痛感,几乎要将我置于死地。虽然痛不欲生,但却一个字也无法呐喊出来。这件事前无古人,十八层地狱深沉的吐息,一点也掩盖不了。

思想?主义?理想?秩序?都是骗人的玩意。诚实、真理、纯粹都是蒙骗世人的。树龄前年的牛岛紫藤;传言树龄有数百年的熊野紫藤。听说前者最长可达九尺高,后者也达五尺多长,但让人神往的只有它们的花穗而已。

那也是人类存活的孩子。

社会法则维护的不过是法则自身,并非对生者抱有怜惜。

一旦遇上金钱和女人,社会法则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所谓的知识相加,历史、哲学、教育、宗教、法律、政治、经济、社会,连处女的一抹微笑都比不上。浮士德博士也曾赞成这个观点。

知识不过是虚弱的代名词,它仅是让人企图逃离人性的付出罢了。

即使要对歌德发誓,我也不曾胆怯。让我笔下生出多么美妙的语言也可以。全篇文章层次分明,幽默风趣,让读者情难自禁的哀伤,或是严谨,那种需恭敬严肃阅读的完美小说,朗朗上口,犹如银幕上的解说词一般——我怎么可能写出这般让人脸红的东西!那不过是一种卑鄙的创作意识。只有疯子才会仅凭一篇小说就会敬佩不已。如此这般,倒不如直接穿上羽织来写作。好的作品是不需要装模作样的。为了看到朋友的会心一笑,我才写出一篇这样拙劣的小说,还装着跌了一屁股泥,边挠边逃离了。啊,那个刹那,朋友笑得多么开心啊。

写不出东西,为人也无趣,还给别人吹玩具喇叭,日本排名第一的白痴在此无疑。你挺好呢,愿你长寿!这般的祈祷,算什么呢?

朋友得意扬扬地说:这家伙就有这样的毛病,太遗憾了,连爱都不懂得。

品行十全十美的人是否真的存在呢?

这样的人真无趣。

需要钱。

否则,

让我在沉睡中死去吧!

我差不多欠药店一千日元。今天,我再次悄悄把当铺的掌柜带进家门,让他瞧瞧我的房间里是否还有值得典当的东西。我急需用钱啊。但掌柜连看都没看一眼,便说:“还是拉倒吧,这房间内家具的所有权也不是属于你的。”那好,拿去我从前花钱买的小物件吧,我做作地说。但我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一样像样的东西。

这是个单手石膏像。是维纳斯的右臂。这只手臂就像大丽花那般纯洁美丽。它孤单地装在座底上。但只要你细看,你便会发现这是赤裸的被男人窥见的维纳斯,满脸羞容,脸色绯红,浑身赤条条,衣冠不整,别过脸的手势。透过这个手臂,这个既无掌纹,也没有指纹的白色手臂,我似乎可以看到娇羞的手足无措的维纳斯,让我怜惜。但是,这不过是一堆一文不值的破烂。掌柜说它只值五毛。

另外,还有巴黎近郊的大地图,赛璐珞大陀螺,特制的笔尖。刚买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爱不释手。掌柜笑笑,准备离开。稍等,我留住了他。最后,他放下五日元,搬走了一大堆书。我书架上的书不过是便宜的文库本,并且都是从旧书店淘来的旧书,只能值这个价钱。

要偿还一千日元的债务,而我仅得五日元。我在社会的生存能力不过如此,这可不是笑着就能敷衍过去的事实。

消沉?但是不消沉怎么生存下去?说我消沉,倒不如直接叫我去死,这样说的人更加干脆。但普通人都不会这般说。人类都是卑劣,伪善的笑面虎。

正义?阶级斗争并没有正义可言。人道?不过是玩笑话。我清楚得很。为了谋求自己的幸福,不惜杀光全部对手。别装模作样了,这不过是在叫对方:去死!

但是,像样的人并不存在于我们的阶级中,有的不过是白痴、幽灵、谎话精、守财奴、疯狗,满口之乎者也,从云端撒尿的人。

他们连一句“去死”都配不上。

战争。日本的战争不过是自甘堕落。

我才不会在自甘堕落中丧命。我宁愿一个人孤独死去。

人在撒谎的时候,大多都是一本正经的。一想起现在的领导人,那种惺惺作态的样子,就忍不住直反胃。

我不想和那些自认为受人尊敬的人打交道。

但这种所谓的高等人物也不屑与我相交。

我假装早熟,别人就传言我很早熟。我假装懒惰,别人就传言我很懒惰。我假装不擅长写小说,别人就传言我不善于写小说。我假装撒谎,别人就传言我是谎话精。我假装很有钱,别人就传言我富甲一方。我假装很冷淡,别人便传言我很高冷,但我真正痛苦地发出哀号的时候,别人却说我是假装痛苦。

总是这般水火不容。

最后,只有自杀才是我唯一的出路了吧。

经受住那么多煎熬,最后自杀才是唯一的出路,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失声痛哭。

有人说,一个春天的清晨,阳光刚好照射在梅花的枝头,梅花的树枝上却挂着一名自缢身亡的年轻学生,他叫海德堡。

“妈妈,你痛批我吧!”

“该批判你些什么呢?”

“懦弱鬼!”

“这样吗?懦弱鬼……行了吗?”

妈妈真是十分慈爱。一想到妈妈,我就忍不住落泪。为了妈妈,我一定要以死谢罪。

请宽恕我,请宽恕我这一次。

雏鹤目盲

年月流逝

哺育成人

独自伤心(元旦试写)

吗啡 乙基吗啡 纳尔科蓬 鸦片全碱 巴比纳尔 班奥宾 阿托品

什么是尊严?尊严是何物?

人类,不是,男人,难道没有“我很出色”“我优点多多”这些想法,就无法生存下去了吗?

我不喜欢其他人,其他人也不喜欢我。

智慧比赛。

严肃等于愚昧

总而言之,人存于俗世,必须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封借钱的信。

请给我回信。

请一定要回信。

只要收到回信,就一定会有好消息传来。

我遭受着各种羞辱的煎熬,正暗自悲痛。

我没有使用过去的一套,肯定不是这样的。

拜托你了。

我耻辱得即将生存不下去。

我没有浮夸。

每个日夜,我都殷切盼望你的回信,不管日与夜都胆战惊心。

请不要拒绝我。

偷笑声从墙壁边传来。夜深时刻,躺在地板上的我彻夜难眠。

请不要再让我遭受羞辱。

姐姐!

读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把《夕颜日记》合上,放进木箱,来到窗旁,打开全部的窗户。看着朦朦胧胧的庭院,我想起过去的事情。

那是在六年前。我离婚也和直治的麻药上瘾有关。不,这个说法并不正确。即使直治没有迷上麻药,我也会由于种种原因而离婚的。这些事情早已命中注定。直治欠下药店许多钱,常向我要钱。那时我刚和山木结婚,手头并不宽裕。并且,我认为把夫家的钱拿给弟弟花,是一件耻辱的事情,于是我和陪嫁娘阿关商量后决定,把自己身上的手镯、项链,还有裙子都卖了。弟弟在信中说“请把钱寄给我”。还说:我此刻既难受又害羞,没有脸见姐姐,也不敢给你打电话。让阿关把钱带到京桥×町×丁目茅野公寓中,小说家上原二郎先生就居住在那里。姐姐一定知道上原二郎先生。他的名声很臭,大家都说他是一个颓废腐败的人,但这并非事实,让把钱放心地交给上原先生。上原先生会马上给我打电话的,请一定要这样做。此外,不要把上瘾的事情告诉妈妈,在妈妈发现之前,我会把上瘾治好。这次拿到钱,我会马上把钱还给药店,接着去盐原的别墅,修养好身体再回家。我说的事实,待我还清药店的债务后,一定不会再碰麻药了。我可以对天发誓,请务必相信我,并且不要告诉妈妈。请让阿关去找上原先生,拜托了。以上就是信件的全部内容。我听从弟弟的吩咐,让阿关悄悄送钱到上原先生的公寓。但弟弟的信誓旦旦不过是虚言,他并没有去盐原的公寓,而且越来越依赖麻药。给我写的信件也变得越来越悲惨,文笔越来越辛酸,每次都向我允诺一定会戒掉毒瘾,发一些恶毒的誓言。我虽然心里怀疑他是否再次在说谎,但又不由自主地让阿关把值钱的东西卖掉换钱,把钱送到上原先生处。

“上原先生这人怎么样?”

“他个子很矮,脸色不好,不大爱搭理人。”阿关说。

“但他很少在公寓里。大多数都只是他的妻子和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在那里。那个夫人不是特别美丽,但很和蔼,看起来素养很高。把钱交给她我很放心。”

那时的我和现在根本没法相比,截然不同,还是一个呆呆过着闲适生活的人。即使这样,弟弟接二连三地向我要钱,我还是禁不住担忧起来。有一天,我去看能乐,返回到银座的时候,我让小汽车先回家,而我独自走到京桥的茅野公寓。

上原先生正独自在看报。他身穿条文衬衣和藏青底纹路的外套,看不出他的年纪,似乎是一只未遇见过的罕见生物,这是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

“我妻子刚……还有孩子……一同去……拿补给品了。”

他说话并不连贯,带有鼻音。他貌似觉得我是他妻子的朋友。当我告诉他,直治是我弟弟的时候,他“哼”的一声,笑了起来。我忽地感到后脊背发凉。

“我们去外面谈吧。”

他边说边披上了和服外套,并穿上了一双新木屐,瞬间就走到了公寓走廊外。

正好是初冬的夜晚。寒风凛冽,似乎风是从隅田川吹过来的。上原先生耸起右肩,逆风前行,一句话也没有说,朝着筑地方向走去。我一路小跑跟在他后面。

我们来到东京剧场后面大楼的地下室。进入一间狭长的房间,里面有四五群人正默默喝着酒。

上原先生点了一杯酒,开始喝起来。他还帮我点了一杯酒,让我也喝。我连着喝了两杯,一点醉意也没有。

上原先生边喝酒边抽烟,但依然一言不发。我也静默不语。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但却觉得很舒服、很安心。

“仅仅喝酒没事的,但是……”

“哦?”

“并没有说你,而是说直治。他痴迷的是酒精还好点。我从前也沉迷于麻药。大家把那个看成猛虎怪兽,实际上,那和酒精中毒无异。而大家对酒精中毒却可以饶恕。把你弟弟转变成酒鬼,对吧?”

“我曾碰到一个酗酒的人。那时是新年,我打算外出,我家司机的一个朋友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满脸通红,还打着厚重的鼾声。我受了惊吓,大叫了一声。司机告诉我,那是酒鬼,他一点法子也没有。司机说完便把酒鬼拉下车,扛走了。他瘫软得就像一堆烂泥,但仍旧念念有词地说着,那是我第一次遇到酒鬼。感觉新奇挺有意思的。”

“事实上,我也是一个酒鬼。”

“是这样吗?但是,你们不是同一类人吧?”

“你可能也是个酒鬼哦。”

“那是不可能的。我看到过真正的酒鬼。根本就不一样的。”

上原先生首次开心地笑了:“照这样说来,你弟弟应该也不会是一个酒鬼。不管怎么说,还是成为爱喝酒的人会更好点。我们走吧。太晚回家,估计你不方便。”

“不会的,我没事的。”

“不,事实上,我非常委屈。大姐,买单。”

“很贵吗?如果价格不高的话,我可以给钱。”

“是吗?那你来给钱吧。”

“估计还差钱。”

我看了下钱包,把自己带的钱数告诉了上原先生。

“你的钱足够再喝三旬了,你开什么玩笑?”

上原先生眉头紧锁,忽然又露出了笑容。

“要找其他地方喝吗?”我问。

他一本正经地摇了下头说:“不了,已经足够了!我来帮你付车钱,你先回去吧。”

我们走到昏暗的楼梯的时候,上原先生忽然转过头,迅速亲了我一下。我并没有拒绝。

实际上,我对上原先生的好感并不多,但那次开始,我的内心深处就多了这件隐秘的事件。上原先生继续朝上面走去,我一步步走着楼梯,心情神奇而又明澈。走到外面,柔和的风吹拂着我的脸庞,感觉非常美妙。

上原先生帮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就此安静地道别了。

置身于颠簸的汽车上,我的人生似乎变辽阔了,就像大海一般。

“我也有情人。”

有一天,我心情很低落,朝着正在责骂我的丈夫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清楚。是细田,我说得没错吧?事到如今你都还没放弃吗?”

我没有说一句话。

每次我和丈夫吵架的时候,这个问题就会被再次翻出来。我想,继续这样再也无法过下去了。就像你要做裙子的时候,一旦发现布料还有欠缺,就想把布料全扔了,重新裁剪一块新的布一样。

“难不成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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