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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候鸟

表面快乐无比,内心却困顿痛苦。

——但丁·阿利盖利

深秋的一个夜晚,音乐会结束了,许多乌鸦变幻成各式各样的形状,走出了拥挤的日比谷公会堂,奔向各自的家中。

“请问是山名老师吗?”

问话的是个又高又瘦、身穿夹克衫的青年。

“是的。”有位肥胖的绅士回答。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径直朝有乐町走去,边走边说:“你是谁?”

“我啊?”青年挠挠头笑道:“我是个很普通的人……”

“您找我有何事?”

“我是您的粉丝,特别喜欢您写的音乐评论,但这段时间您怎么不写了?”

“我一直在写。”

糟糕!青年人撇了下嘴。他是东京大学的一位学生,但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夹克衫和夹克式的西装,并没有穿学生服或制服。父母未曾给他寄过生活费,他靠给人擦皮鞋或贩卖票赚钱,这段时间还以某出版编辑的名头在做事。虽然他这番话并非全无可信之处,但他参与了小小阴谋事件的谋划,所以看起来也不觉寒碜。

“说起音乐不得不说莫扎特啊……”

为了补偿自己刚才奉承失败的窘态,青年人喃喃自语道,他忽然记起山名老师写过的一篇歌颂莫扎特的论文。

“那也不一定……”

太好了,对方的态度貌似没那么强硬了。不怕放手一搏,或许那位老师已经笑意盈盈。

青年乘胜追击。

“我觉得现代音乐沦落至此,责任的源头是贝多芬。把音乐和人类生活对立起来,让音乐和生活成了正反面,这就是种谬论。在我看来,音乐和生活是相伴相生的。今晚得以再次听到莫扎特的音乐,对音乐有种深深地体会……”

“我是时候上车了。”

乐町站就在前面。

“是吗?那就此拜别了。非常荣幸可以和老师聊天。”

青年把手插进裤袋,微鞠了个躬,和老师拜别后,朝着银座走去。

议论贝多芬和莫扎特不都是一样的吗?老师留有胡子,但胡子的爱好却让人难以揣度。指不定那混账东西什么都不喜欢。对的,评论家这种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因而也没有讨厌之物。可能我也和他一模一样。真是不好意思。但胡子……蓄起胡子,感觉牙齿也会牢固许多,但也不可能非要咬紧谁。包括皇族。西装革履,脚穿木屐,胡子秀丽端庄。真是太让人怜惜了。想要了解他心中的想法,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能要换一种说法,胡子是和那个人的生活对决迫近的征兆吧。沉睡的时候面容一定是恐怖威严的。自己是否也该尝试一下?这样或许可以弄清楚某些事。马克思的胡子是怎么一个情况?究竟是怎样构成的?看起来像把玉米棒加到了鼻子下面。太神奇了。笛卡尔的胡子和牛的口水一样,包含着一些思考的思绪……哎?那个是谁?一定是田边。四十岁,四十岁的女人……她总会有些零花钱,倒也值得信赖。反正她个子不高,看起来也不显老,还勉强凑合。

“田边女士您好。”

青年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头上戴的竟然是绿色贝雷帽?一点也不合适,不戴还更好点。思想家是否都义正词严地拒绝爱好的呢?但也要顾忌一下年龄啊,年龄。

“请问您是?”

看不清?太让人沮丧了。

“我在蜡笔社工作……”

难道还要我自报姓名?该不会是患上失忆症了吧。

“啊,真失礼,你是柳川先生啊。”

那不过是假名而已,我是不会把真名告诉你的。

“对的,上次真的太麻烦您了。”

“没有,互相帮助。”

“您打算去哪里啊?”

“你呢?去哪?”

真奸诈。

“打算去听音乐会。”

“哦,这样吗?”

对方貌似放下戒备心。正由于这个缘故,才需要常常去听音乐会。

“我要先回去了,刚有事去了趟报社……”

什么事?不过是胡扯!和男人约会去了吧?竟然搬出报社,这谎扯得够大的。这些女权主义者,真是太爱慕虚荣了,着实让人头疼。

“去作演讲吗?”

瞧瞧,撒谎居然大言不惭,脸都不见红。

“不是,工会有点事……”

工会?古话说,这乃是需要东奔西走、痛哭流涕的事情。劳碌的近义词。

曾经,我也那样哭过。

“每天都挺忙碌的啊?”

“是啊,挺辛苦的。”

不这样应和的话,那明摆着在撒谎了。

“现在正属于民主革命的春天啊。”

“是的,的确是个好机会。”

“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的话,恐怕以后……”

“不会,我们是不可能放弃的。”

又在说恭维话了,并且那么精确。这事情真不容易。

“要不要一起喝杯茶呢?”

试试引她上钩。

“好,但今晚不行了。”

竟然拒绝了。但谁要娶了她,倒也乐得自在。和人交往的时候干练圆滑,并且还留有些少女般的羞涩。

四十岁的女人在我眼前,就是四十。三十岁的女人在我眼前,就是三十。十六七岁的女人在我眼前,就是十六七。贝多芬。莫扎特。山名老师。马克思。笛卡尔。皇族。田边女士。除了风,我身边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吃点东西?但胃却不舒服……难不成音乐会伤胃?把嗝强硬吞了回去,太不应该了。

“喂!柳川!”

嗯,这名字挺好的。倒着念“川柳(日本杂俳的一种)”。柳川锅(日本菜肴之一)。好了,明天就换个名字吧。对了,这是谁?像个女人似的。记起来了。是那个亲自送稿到报社里的文学青年。那家伙真无趣,醉得不省人事。可能想欺骗我吧。忽略他好了。

“嗯,对不起,你是?”

处理不好的话,还会上对方的当。

“我上次送稿子到你们社,你说我效仿荷风,写得很差劲那个男人啊?你不记得了吗?”

或者不该胁迫。我没有说他效仿得很差劲吧?跟随者?不对,可能说的是模仿吧。事实上,我根本没看过那稿子。一看那蹩脚的标题就清楚了。叫什么标题?《一个舞女的沉默物语》。连我都感到尴尬害羞。真想不到这世上还存在如此愚昧之人。

“我记起来了。”

还是不要那么冷漠吧。不管怎样对方都是个愚不可及的人。要是激怒了对方,指不定还要挨上一顿揍。但从表面上看还是挺柔弱的一个人。应该可以打败他,但人不能只看表面,还是当心点好。

“我另改了一个标题。”

吓了我一跳,但还是挺聪明的。貌似也算不上一个十分愚昧的人。

“这样吗?可能修改下会更好点。”

不感兴趣,不感兴趣。

“改成《男女合战》了。”

“改为男女合战……”

有点无语了。真是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做事也要适可而止啊。简直和虱子无异。别丢脸了!这也是我不想和文学青年打交道的原因之一。

“卖出去了。”

“啊?”

“我把稿子卖出去了。”

真是天大的奇迹。新人上场吗?真叫人反胃。别看着长相奇陋,指不定是人才呢。惊悚,吓谁呢?这也是我害怕和文学青年交流的原因。不管怎么说,还是拍一下马屁吧。

“这标题还挺特别的。”

“是,符合现代的潮流。”

小心我打你,禽兽。不要再得寸进尺了。当心遭雷劈,绝交吧。

“我今天拿到稿酬了,多得让我大吃一惊。喝了许多家酒馆了,才花了不到一半。”

那是你喝酒不豪爽的缘故。这家伙真惹人嫌。有几个钱算个屁,有什么好嘚瑟的。袋里面不过三千日元了吧?等一下,难不成这家伙跑到洗手间偷偷数钱去了?要不他怎么能肯定还剩一半多?肯定数过,肯定数过。

大把这样的人存在。不是跑到洗手间里,就是跑到街上的电线杆后,喝得醉醺醺的,睁着模糊的眼睛,一张张点着余下的钱。深呼吸一下,别烦恼了,抬头看看飞过的飞鸟吧,无奈地低吟,着实可怜。我也有相同的经历。

“我打算今晚把剩下的钱都花光,你和我一起喝吧。麻烦您带路找下这附近你熟悉的酒馆。”

输了,这话真让人另眼相看。但这家伙真的有钱吗?我一点都不想各付各账。有备无患,再打探一下吧。

“有倒是有,但那里收费可不便宜,我带你过去,到时你反过来埋怨我……”

“没关系,我还有三千块在口袋里呢。够了吧?要不我把钱交给你保管吧,咱们今晚把它花个精光。”

“这行不通。手里握着别人的钱,感觉负担很重,我会开心不起来的。”

这家伙一副寒酸样,但说话倒挺对人胃口的。小说家果然还是豪爽之人,他洒脱大方,聊莫扎特就莫扎特,遇上文学青年就文学青年。自然地做出了这样的转变,真是神奇。

“今晚我们畅谈文学吧。我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你的作品,但是主编太传统了。”

领着他去竹田屋吧。我还欠那家店一千块钱,让他帮我还好了。

“在这儿吗?”

“是,看起来不大干净。但我喜欢这里,你意下如何?”

“也挺好的。”

“哈,志趣相投啊。尽情喝一顿。干杯!喜好真不是简单的一件事。一千种厌恶的事物中,总会有个喜好之物。没有任何喜好的人,当然也不会有厌恶的事物了。喝啊,干杯。今晚畅所欲言。没想到你话还挺少的。我可是个忍受不了沉默的人。那是我们的头号敌人。话滔滔不绝,那是一种超越自我、奉献于所有人的行为。并且这属于无条件的奉献。但偏偏,我们的敌手又那么可爱。我非常喜欢那些活力四射的人。因为我们的敌手,总是让我们精力充沛。喝啊,干杯。在蠢蛋眼里,胡侃算不上正式,并且貌似还不把打趣当成正经的回答,总想让人一脸坦诚的模样。但坦诚这事,和把他人当成没有神经的举动一样,不认可他人的神经。由于敏感的人可以轻易了解他人的苦恼,所以很难坦诚待人。坦白不过是一种粗暴,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老的专家们。但是,那些人的手段真恐怖。(狼吃羊是不道德的行为,不应该那样做。应由我来吃羊。)都是一些面对歹事却镇定自若的人。再优秀的直觉都是不可信的。没有聪慧的直觉,都是碰巧。胡乱猜中的。继续喝,干杯。畅所欲言吧,沉吟不语才是我们真正的敌手。吐露得越多,心里越是忐忑。有种有人在背后拉自己衣服的感觉,总是不由得往后看。我还真是个没有用的人。可以确信自己推断的人才是最伟大的人。但最愚昧的人也是一样的。但还是不要在背后说人是非吧。真是难以想象,我居然会做出这样没道德之事。不管怎么说,论人长短,和对方的小肚鸡肠是一样的。继续喝,我们还是来谈论文学吧。文学论是相当有趣的。嗯,碰到新手便是新手,碰到名家便是名家,心情也会有所改变,这才是最好玩的。顺便再考虑个问题吧,接着,想要三百万读者喜欢你的作品,作为一名新手,你会如何做呢?这绝对不是易事,但还是要有希望的。这个,你挺优秀的。相对选出一百名不满的读者,这件事轻松许多。一般来说,有几百万粉丝的作家也会对自身满意,只有少量粉丝的作家都会对自身不满意。这样很可怜。幸亏,你貌似对自己也很满意,应该也会赢得三百万读者的喜欢,很有可能会成为大受欢迎的作家。一定要心怀希望。赠你一句话,你有这样的能力。继续喝啊,干杯。作家先生,你到底是想有一个人读千遍你的作品,还是想有十万人读一遍你的作品呢?这样的问题,只要是卖弄文笔的人,肯定希望十万读者每人都读一千遍以上吧。努力,不顾一切去努力吧。你的前途无量。才不管是否在效仿荷风,一点关系也没有。原创文学和一个胃袋无异。吸收别人的营养,可以把它充分消化吗?如果一成不变地拉出来,那麻烦就大了。只要经过消化,那是没什么问题的。不管怎么说,从来就没有原创文人的存在。真正的原创文人根本就鲜为人知,即使想了解,也无从了解。所以,你尽管放心。但是,有时也会有一些自称原创作家的人出现,但他们不过是衣架饭囊,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真是太让人痛惜了。你的前途无量。要不你下一部小说的标题就叫《宽敞的门》吧?门字有点古朴的意味蕴含其中。对不起,我有点反胃了。没关系,我已经没关系了。这酒的味道一点也不好。嗯,好受多了。我刚才就一直想吐。边夸奖他人,边喝酒,总是容易喝醉的。是了,瓦莱里曾经说过,无言的你,让我战前便溃退。我今晚说的这话并非原创,都是来自瓦莱里的文学论。我胃很差,也没法全部消化,最后都还是原封不动吐了出来。你如果真的想听,我还可以说更多。倒不如把瓦莱里那本著作送给你,这样更省事。我刚在旧书店买到这本书,在电车上翻阅了一下,所以记忆犹新,明天睡醒,估计我就忘记得差不多了。看瓦莱里,便是瓦莱里。看蒙田,便是蒙田。看帕斯卡,便是帕斯卡。自杀,只许完全幸福的人去做。那便是瓦莱里。不错吧?我们连轻生的资格都没有。送这本书给你吧。喂,老板娘,结账。全部结清。我先走了。那本书上有这样的语句,虽然没有羽毛般的重量,也要像小鸟一般轻盈。应该怎么办呢?”

那位蓬头垢面、消瘦的夹克衫青年已经飞速离去,就像飞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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