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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遗嘱的内容

路与浓跑远了,才反应过来,她把包砸到齐靖州怀里去了,而她手机钱包都在里面。

这会儿要怎么办?回去拿?

丢人。

可是要怎么回去?走回去?

不仅丢人还受罪。

路与浓往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惊喜地发现了几枚硬币。抬头恰好看见公交车,路与浓拔脚就想往对面的公交车站台跑。

没跑几步,忽然被人一把拽住往后一拉。脑袋撞在坚硬的胸膛上,撞得头晕眼花。

齐靖州怒意满满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你跑什么!没看见车来了吗?!”

路与浓挣扎着狠狠推开他,“不要你管!”

“谁管你!我管的是我儿子!”齐靖州拉着她就往回走,“回家!”

路与浓挣都挣不脱,被他塞进车里才得了自由。她不想和他待在一块,见他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扑过去一把将自己的包抢了过来,“开门让我下去!谁要坐你的车回家!”

齐靖州劈手夺过她手里的包,往后座上一扔,似笑非笑地道:“我车技不太好,还特别容易受外界环境影响。你要是想跟我一起死,尽管吵尽管闹,或者动一动手,那样我们一定能死得更快。”

路与浓瞪着他,眼眶微微发红。好一会儿之后,她扭过头,缩在座位上不说话了。

直到回了家,路与浓都没再和齐靖州说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吃晚饭的时候,齐靖州很熟练地往她碗里夹菜,那些菜路与浓却碰也不碰。

等她放下碗,里面还堆着小半碗菜。

齐靖州看得直皱眉,“带你去看恐怖片是我不对——虽然我并不是故意的,但也允许你生气。但是生气就生气,吃饭还闹脾气算怎么回事?你看看你才吃了多少,做母亲的对自己这样马虎,孩子生下来真的能健康?”

生个气还得他允许?做什么都得和孩子扯上,合着她根本就没有自己的自由了?

心里恨不得用口水把齐靖州淹死,路与浓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她只是非常冷淡地道:“那菜上有你的口水,我不吃。”

齐靖州噎了一下,“前几天你怎么不说?现在才嫌弃是几个意思?”

一开始他用的是公筷,可后来齐夫人知道了,教育他说:“你用公筷干什么?你俩的关系又不是外人,这样只会让她觉得你冷淡,夫妻间就是要亲密点才正常。”

自那以后齐靖州给路与浓布菜就换成了自己的筷子,这样的亲密他不太适应,本来以为路与浓会感到嫌恶,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换回公筷了。可是路与浓每次都埋着脑袋,根本什么都没说。他就当她不在意了,可是这会儿又翻出来干什么?不觉得太晚了吗?

“前几天我是没发现!”路与浓理直气壮,“你当我喜欢你口水?”一副很嫌弃的表情。

齐靖州脸都黑了。

竟然敢这样大声的和他叫板?以前怎么不见她有这胆子?果然是这几天纵容太过,让她也知道恃宠而骄了?

齐靖州还想着要怎么找回威严,路与浓已经抬脚往楼上走。

“你干什么去?”

路与浓头也不回,“睡觉!”

齐靖州将筷子狠狠一摔。

等齐靖州上楼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然而他推开卧室门,却并没有在床上看见路与浓。推开浴室门,也没见人影。

想到放着路与浓大半行礼的次卧,齐靖州走过去看了看。门没能推开,这说明路与浓的确在里面。

吃饭时闹就算了,睡觉也要闹?

齐靖州黑着脸就要敲门,忽然想起下午看的电影,弯了弯唇角,他又回了自己的卧室。

看电影时吓成那样,晚上还要一个人睡,真的能睡得安稳?

或许不用他强行把人拉回来,晚上人就会自己跑回来——她总不可能跑去和刘嫂一起睡。

然而齐靖州失算了,他办公办到凌晨一点,也没人来敲他的门。

“好样的,有骨气!”将文件一收,齐靖州自个儿睡了。

第二天一早,齐靖州没见到路与浓人影,以为是还没起。问起,刘嫂却说:“三少夫人已经出门了。”

脸色还不太好,像是一晚上没睡一样。但是这话她不敢多嘴。

“出门了?”齐靖州脸色不好看,大早上的去哪里?他准许她出门了吗?

电话响起的时候,路与浓正坐在席绪宁的车里,疲惫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她看了屏幕一眼,见是齐靖州,就没接,直接挂了。

“他的电话?”席绪宁开着车,头也不回地问。

路与浓轻轻应了一声。

“你精神不太好,是怎么回事?”

路与浓咬牙切齿地说:“他昨天带我去看恐怖电影。”晚上做了好几个噩梦,后半夜她直接没睡,就开着灯发呆。

“你先睡一会儿。”席绪宁不容拒绝地道,“我们先去我家,中午再去找那女人。”顿了顿,他补充道:“去我家你或许能见到我父亲。”

本来觉得不妥当的,听到后面这句话,路与浓就不说什么了。

到了席绪宁家,路与浓却并没有见到席世缘,席绪宁很无辜地说:“我忘了他是要上班的。”

无意追究席绪宁这话的真伪,她扑进席绪宁指引的客房,倒头就睡。

席绪宁就一直站在门口,路与浓睡熟了,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眼神有些痴迷地看着她的睡颜。

想要触摸她炽热的肌肤,手却顿在半空,久久没有落下去。

“竟然一点戒心都没有,真的这样信任我吗?”他唇角极其缓慢地扬起一个弧度,低低地说,“我不太相信啊。”

……

快中午的时候,路与浓和席绪宁一起去了第三军医院。

“你说会不会撞见齐靖州?”路与浓忽然停下脚步。

席绪宁露出懒懒的笑容,“怎么,你怕?”

“怎么会不怕呢?他们俩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我虽顶着一个齐家三少夫人的名头,可所拥有的也只是这一个虚名而已。”

察觉到她语气中一丝若有似无的怅然,席绪宁笑意微敛,“你是来报仇的,不是来抢男人的。”

路与浓微微笑了一下,“也是。”

路与浓之前来过,知道林阿漫病房所在,然而两人找过去,却没见着人。

护士说:“那位姓林的小姐已经出院了,就在刚才,她的伤本来就不重。”

“啧,来晚了。”席绪宁眼眸微眯,语气中隐约含着戾气,“好像有人不想让我们见到她。”

路与浓垂着眼眸,“走吧。”

席绪宁追上去,“我知道一些很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

……

齐靖州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房里,手上拿着一张照片。

照片是他找借口让林阿漫从路云罗那里哄来的,上面是个穿着里城一中校服的少年。照片的保护膜被撕掉了,人物脸的部分被小孩的口水糊得惨不忍睹,根本看不清样貌。

手机震动了一下,又一张照片被发过来,齐靖州不用看也知道,是路与浓和席绪宁在一起的画面。这种照片他这半小时来收到已经不止一张,那两人一起吃饭的,一起逛街的,相视而笑的,每一张的场景里,路与浓的脸上都带着或深或浅的笑容。

席绪宁也是里城一中的。

在齐靖州看来,席绪宁对路与浓在意得有些过分了,这哪里像是才认识的样子?

“路云罗……”轻声念着那小孩的名字,齐靖州有了个猜想,却不能确定——他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拿起手机给周梁打了个电话:“林阿漫伤好之后,你将她安抚住,跟她说,她之前找的保姆的那份工作很不错,让她回去继续……用什么理由说服她?这个你自己想。”

……

路与浓在外面待了一天,回去之后,出乎意料的,齐靖州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发火说教,他态度甚至堪称平静。

“回来了?”不甚在意地问了一句,齐靖州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以后出门记得跟我说一声,免得我担心。还有,明天就要继续回公司上班了,你还是跟我一起去。”

路与浓觉得齐靖州有些奇怪,却又猜不透他的想法,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直到第二天去了公司,她听到一个消息——

“作弊刷票?这都决赛了,才被曝出来,看来那位路君君后台不小啊。”

“我就说这个姓氏很耳熟,一查,果然没猜错,那位选手就是总裁夫人家里的妹妹啊!”

“网上闹得这么大,都危及公司名誉了,也不知道齐总要怎么处理……”

听到这些,路与浓首先想到齐靖州昨晚的异常,“你早就知道?!”

“我是公司老板,公司员工都知道了,我早知道是理所当然。”齐靖州语气很平静,“我发现你好像闲不住,挺喜欢热闹,没让你见着小林,就用这个热闹来补偿你,怎么样?”

路与浓不可置信地望着齐靖州,不懂这个男人的脸为什么能变得这么快,好像之前的温柔耐心和偶尔的暴躁都是她的错觉。冷静下来,路与浓面色也恢复了平静,“可是这热闹和我有什么关系?路君君的事我不会管,名声的事我也不在意。”

“是吗?”齐靖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之后不到半天时间,路与浓就领略到了齐靖州的手段。

他并没有搞什么大动作,只是登录了许久没有上去过的微博账号,发了一句极其简短的话——

事情会秉公处理。

不过几个字,路君君就被逼到了绝境。在被路与浓挂了五次电话后,她惊惶地堵在了路与浓独自回家的路上,强装镇定:“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想到齐靖州故意让她先走,必定是早料到了路君君会在路上堵她,路与浓面色更冷了几分。

“别啊与浓姐,看在我们俩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份上,你怎么都得帮帮我!”路君君笑得虚假而僵硬,“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刷票,为什么只曝光我一个人?我还只是个第八名而已!”

路与浓微笑,“不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情分,这件事情也不归我管,你找我没用。”

路君君闻言,笑容微敛,“与浓姐,我参赛的时候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现在我好不容易进了决赛,你就不能摒弃前嫌帮帮我?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又不难,回去跟姐夫撒个娇不就成了吗?”

见路与浓不为所动,路君君深吸了口气,咄咄逼人道:“与浓姐,这次刷票可是干爹帮我刷的。一定要秉公办理的话,干爹他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家里的公司名声肯定会被累及。而且以我和你的关系,要是给我定了罪,你脸面还要不要了?”

路与浓抬起冷淡的目光,“路君君,你威胁我啊?”

路君君气焰莫名地缩了一截,连忙道:“什么威胁,我是在跟你讲道理!”话音一转,她说:“你不帮我就算了,干爹让你回去一趟!”

路昊麟为的必定还是这件事。看路君君的样子,似乎把大半希望都放在了路昊麟身上,所以现在被拒绝,尽管气急败坏,却并不怎么失望的样子。路与浓之前接到过路昊麟的电话,可是她父亲似乎也自知对不起她,讲了半天废话也没提路君君的事。

这糟心事路与浓不想再拖,打发走路君君之后,直接吩咐司机转道路家。

……

公司里,齐靖州接到路与浓行程报告的时候,正在和齐夫人通电话,他说:“千方百计的哄有多大用?还不如现在效果好。面对的事情的确糟心了些,但她玩得很开心,没有一点抑郁的样子,不是吗?您也知道,我和她不是真夫妻,千娇百宠行不通,那一套使出来,我和她都觉得膈应。”

几天退让下来,齐靖州发现,那根本没多大用,他也不习惯那种套路。反正还有路云罗在,路与浓不太可能对她肚子里那孩子如何。

齐靖州决定,以后还是按照正常套路来。

……

路与浓坐在路家熟悉的沙发上,对面坐着路昊麟,身边是岳盈书,汪雅贝当自己女主人似的坐在了路昊麟身边。

路与浓面色十分冷淡,这和路昊麟印象中很会撒娇的女儿相去太远,他也知道路与浓为什么变成这样,觉得心中愧疚,根本不敢提让路与浓帮忙的事,慈父似的剥了小半碗板栗,然后送到路与浓面前,“你小时候总爱让爸爸给你剥,也不知道现在还爱不爱吃。”

汪雅贝见路昊麟不提,有些着急,自以为隐秘地扯了扯他衣服。

路与浓就坐对面,将这小动作尽收眼底,目光就定定地望着那儿。

路昊麟有些不自在地拉开汪雅贝的手,然后径自往旁边挪了挪,和汪雅贝之间空出一块地来,有些殷切地望着路与浓,“浓浓不喜欢吃板栗了吗?”

“您知道路君君这个外人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我是您的亲女儿,您却什么都不知道?”路与浓扯了扯唇角,偏头望向自己母亲,却发现岳盈书对于对面那两个人的亲密根本无动于衷,反而在听了她这话后,不赞同地道:“君君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爸爸啊,你爸爸对她好一点不正常吗?”

所以自己这个有爸爸的,就活该得不到爸爸的偏爱?!

路与浓想起,这样的话岳盈书曾经也说过:“贝姐她丈夫死了,好可怜啊,她和你爸爸是真心相爱的,她又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俨然忘了自己才是路昊麟名正言顺的妻子。尽管难过得差点哭出来,却仍旧一副该包容所有的圣母样。

每次跟岳盈书说话,路与浓都气不打一处来。她当没听见这话,转向路昊麟,“爸爸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路昊麟轻咳了一声,斟酌着道:“这次君君这事,不是她的错。是我见她四处拉票辛苦,都误了训练的时间,就花了些钱去刷票。”

路昊麟一开口就将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路与浓却清楚路君君的脾性。就像以前看上她的心爱之物,路君君不会亲自来找她要,因为知道达不到目的,就跑到路昊麟跟前装可怜。这方法屡试不爽,每次过后路昊麟都会有理由将她的东西送给路君君。

刷票的事情,路与浓猜就能猜到,多半是路君君撒着娇跟路昊麟提出来的。

要是以前,她不知道汪雅贝和路昊麟搞在一起了,尽管不高兴,还是会选择包容和原谅,谁让人家对她爸爸有恩呢?可是真相被揭露之后,路与浓什么都不想再忍了,她这是当了十几年的傻子?

“这事是我不对,连累了君君。我知道浓浓你对君君有意见,不想帮她,可是这事被曝出来,受到伤害的已经不止君君一个人了。”路昊麟说,“我们家生意上有不少不对付的人,刷票的事往小了说,只是君君的问题,往大了说,那些人能将事情上升到我们家公司的问题上。”他顿了顿,说得隐晦,“刷票曝光到现在,才两天时间不到,可是情况不太妙。”

路与浓不知道为什么会搞得这么严重,但是看路昊麟表情,情况是真的不太妙。

她可以不帮路君君,但是涉及家里公司,她就不能坐视不管了,“那你先让路君君退赛吧。”

路昊麟还没应,旁边一直沉默着的路君君就跳了起来,“退赛?你开什么玩笑!我好不容易才进决赛的!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来做了多少努力吗?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

路与浓冷冷地看着她,“那你想怎么办?现在的情况是,你刷票了,还连累了我家。”

路君君拳头捏得咯咯响,她嘲讽一笑,“路与浓,你心怎么就这么狠呢?你要赶我们出去,好,我也不愿意留下继续受气,自己去参加节目,去当明星挣钱,然后自己买房子!可是我都这样退让了你还不放过我们?退赛?你这是想断了我以后的路!你是不是就想赶我们出去睡大街?!”

“君君,你说什么呢?与浓什么时候说过要赶你们出去?”路君君话音一落,路昊麟就惊疑不定地看向了路与浓。

路君君别过脸去,哽咽着说:“干爹您对我这么好,要不是有人赶我,我为什么会想走?”她指着路与浓,“你问问她是不是说过这种话!现在锦时都已经在外面找房子了,可是我们又没有钱。锦时每天不回来,您以为他都是在学校学习吗?他都不知道找了多少份兼职了!可是靠做兼职能攒多少钱啊?我就想找个来钱快的工作,省得以后无处可去,可是您听听她说什么?她要让我退赛!”

路君君说完,另外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路与浓。

汪雅贝白着脸,笑容勉强到有些难看,“与浓你原来,这样不喜欢阿姨啊……”

岳盈书瞪圆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这样无情,她几乎是尖叫着质问道:“我以为你上次是开玩笑的!你竟然还真想把君君他们赶出去?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我不是这么教你的!”

路与浓忍无可忍,吼道:“妈你闭嘴!一直都是她在说,我说什么了吗?”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路昊麟脸上温和散尽,用岳盈书开了头,却是为别人抱不平,“君君的爸爸救了我的命!我照顾她们一家人是义务!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要把人赶出去?”

看着愤怒的父亲,路与浓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而后忽然露出一个笑来,“看,您就是这样的,从来都是路君君说什么你信什么,我从很早的时候就怀疑,我是不是您亲生的。”

路昊麟闻言,眼中闪过愧疚,路与浓却又说:“可是这次您没有冤枉我,我还真说过这种话,我就是想把这对不要脸的母女给赶出去!”

路昊麟想说话,路与浓又说:“可我也就是想想而已,我看明白了,我这个亲生女儿在您眼里没有一点分量。您为了报恩,甘愿和汪雅贝搞在一起,您为了报恩,要将自己的妻女抛弃,要将她们母女都放在心头宠爱。”

“不是这样。”路昊麟想解释,却只吐出苍白无力的四个字来。

好半晌,他张口,却是说:“刷票这事……”

路与浓苦笑了一下,恰逢手机响起,她借故站起身,“我去接个电话。”

电话是席绪宁打来的,他开口就问:“在哪里?”

“我回家了。”路与浓说,“我爸爸有事找我。”

“不会是为路君君刷票的事情吧?”席绪宁一猜就中,“你家公司好像受到了影响,你爸爸是不是叫你帮忙?”

虽是这样问,他语气里却全是笃定,没等路与浓回答,他忽然说:“你爸爸写的遗嘱的内容,我知道了。”

路与浓一愣,沉默了两秒,才问:“他写了什么?”

“他将名下财产一分为四,在他去世后,你和路锦时一人一份,剩下的两份以赠送的方式给汪雅贝和路君君。”

一分为四?!

路与浓震惊到久久无言,等翻涌的情绪平静下来,她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那我妈呢?”

席绪宁说:“没提,估计是以为你外公给你妈留了,你妈就不需要了吧?”

路与浓愤怒得面色都有些扭曲,路昊麟到底有没有关心过他的妻子?这些年来岳盈书手里的东西几乎都给他了,因为没明说,他就当她还什么都有?他为外人考虑得那样周到,却分毫不为自己的妻子着想?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能有今天多亏了谁?!

席绪宁最后说:“遗嘱我拍了照片,待会儿给你发,你爸爸要你帮忙你要不要答应,可以自己再想想。”

挂掉电话没一会儿,席绪宁就将照片发了过来,路与浓一字不漏看了好几遍,终究还是绝望地闭上了眼。

回到客厅,路与浓面上已经平静下来,只是目光冷漠了许多。路昊麟无意间撞到女儿的视线,被那其中的冰冷和失望刺得浑身僵硬。

“浓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他关心地问道。

“没事。”路与浓移开目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那件事我无能为力,爸爸您自己处理吧。”她拉过岳盈书,“妈你送送我。”

路与浓先前分明是有意愿要答应的,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却拒绝得这样彻底。路昊麟不满,想说些什么,路与浓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喊:“浓浓!”

路与浓像没听见一样。

汪雅贝轻柔地抚着路昊麟的肩膀,劝慰道:“浓浓她可能是真的有要事吧?你别这么生气。”

路与浓拉着岳盈书下了楼,回身望着母亲,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妈,外公留给你的东西,你还有多少?”

岳盈书说:“这些年你爸爸不容易,我都给他了。”她迟疑了一下,说:“刚才他语气不太好,可也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爸爸养家辛苦,我给他那些,只是想让他有更多拼搏的资本,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你别告诉他。”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路与浓讽笑,没有那些身外之物,以后离开,她们要靠什么生活?

路与浓见不到母亲这样天真,想将遗嘱的事情说出来,又怕岳盈书忍不住在家里说漏嘴,影响她的计划。张了几次口,终究还是没提,只试探着问道:“你想离婚,想成全他们两个,那你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吗?”

岳盈书一脸茫然,显然根本没想过失去一切后要怎么活下去。

路与浓吸了口气,“他们两个那样子,完全不知道避嫌,你每天都看着,像什么样子。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们离婚的,到时候我带你离开。”

岳盈书低着头,低声道:“也是,我总待着不走,他们看着肯定膈应。”

路与浓一噎,眼睛都冒起了火,可是看着岳盈书有些黯然的模样,还是硬生生将火气压下了。

“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走出小区,一辆车忽然在她身边停下来。车窗降下,席绪宁的脸从里面露出来,“我来接你。”

席绪宁刚刚帮了她,路与浓不好拂他好意,只好打发了带来的司机,正要上席绪宁的车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人。

路锦时一个星期回来一次,今天恰好是他回来的时间。他似乎也看见路与浓了,步伐停了好几秒。

路与浓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路锦时已经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好像没看见她一样。

“你们俩的关系好像有点怪?”席绪宁微微眯着眼睛,顿了顿又说:“不过看他刚才那眼神,好像挺关心你的。”

路与浓笑了一下,没回答,拉开车门上了车,“走吧。”

路锦时在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的时候,忍不住回了头。席绪宁的车窗还没升上去,于是席绪宁那张略微苍白的脸便蓦然闯入了他视线。

路锦时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转身跑了两步,车子却已经开了出去。

他难得失了冷静,眼底焦急和惊慌一览无余。从书包里摸出手机翻出了路与浓的号码,却突然想起那两人还待在一处,路与浓好像和席绪宁很熟悉的样子。

他说的话她会信吗?他跟她说席绪宁不是好人,要离他远一点,她或许不仅不信,还会将他发过去的信息当成笑话给席绪宁看。

少年紧紧地抿着唇,在原地呆呆站了许久,最终还是将手机放了回去。

他得先找证据。

……

“现在你想怎么办?”席绪宁问路与浓。

路昊麟瞒着所有人立了这么一份遗嘱,在他心里谁轻谁重昭然若揭。他打算得很好,可是路与浓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属于她和岳盈书的东西,凭什么要送给外人?

毁掉遗嘱不是个好办法,路昊麟能立第一份,就能立第二份。

“我打算从我爸爸身上下手。”

席绪宁弯起嘴角,“那现在你有两个方向,一是证明你爸爸是受人威胁立的遗嘱,二是证明你爸爸精神有问题。”其中不管哪个成立,那遗嘱都做不得数。

“你要选哪个?”席绪宁忽然起了坏心思,“第一个可能不太容易,因为证据不太好伪造,但是第二个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你。”

路与浓垂着眸,“我再想想。”

……

路君君的事情,路与浓到底还是没管,任由它愈演愈烈。期间路昊麟又打来电话,路与浓都极其冷淡,她对自己的父亲已经彻底失望了,宁愿当作没有这个人。

路君君自己在网上买了水军引导舆论,却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路家的公司也被波及,损失不小。

那之后没几天,路昊麟找上了门,来见齐靖州。

路与浓去看了路云罗,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齐靖州对面的路昊麟。

他脸色有些憔悴,不知是不是全是公司的事闹的。看见路与浓,他眼睛亮了一下,一对上路与浓漠然的目光,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已经打好腹稿的关切之语全哽在了喉咙里。他困惑又不解,和汪雅贝的事他已经诚恳地认错了,只是没法“改正错误”,路与浓即使不愿意原谅他,为什么要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你围巾呢?”响起的是齐靖州的声音,他望着路与浓,脸色微沉,“外面这么冷,你就穿这么点?”又沉声问刘嫂:“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他仍旧期待心疼还未出生的孩子,只是不再傻子一样围在路与浓身边转。仔细交代过家里的佣人要照顾好路与浓,可是没料到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记得在路与浓出门的时候给她戴围巾!

最近齐靖州火气很大,每次发火几乎都和路与浓有关,刘嫂等人做事愈发小心。都知道在面对齐靖州责问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承认错误,刘嫂不敢辩解,低着脑袋就要认错。

这时路与浓说:“围巾我送给别人了,今天外面也不怎么冷,你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听见两人这并不疏离的对话,路昊麟不安的心稍稍稳了稳。齐靖州性子太冷,他以为夫妻两人关系根本不好,所以路与浓才会拒绝帮忙。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个样子,齐靖州这样关心路与浓,要是路与浓随便跟他提一句,说不定事情就解决了?

路与浓多了解自己的父亲啊,看到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嘲讽地扯了扯唇角,路与浓跟齐靖州说:“我上楼了。”

路昊麟有些急了,“浓浓,爸爸好几天没见你了,想跟你说会儿话。”

齐靖州视线在父女两人间转了一个来回,不知有没有看出什么,他说:“你爸爸来家里做客,你不搭理还要去做自己的事情,算什么道理?过来坐下。”

路与浓只得走过去坐下。

齐靖州却站起身,“我先上楼处理点事。”

路昊麟给齐靖州投去感激地一瞥。

路与浓皱着眉头,齐靖州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浓浓……”齐靖州一走,路昊麟就叹着气说,“这次的事,公司受了很大影响。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我们家很可能遇到强劲的对手了。”

路与浓眼观鼻鼻观心,不接话。

路昊麟只得说:“要不你跟靖州说一下,让他帮帮我们?这事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

路与浓从来没见过路昊麟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沉默了许久,她轻轻开口问道:“爸爸,你会和我妈离婚吗?”

路昊麟脸色僵了一瞬,几度张口,才发出声音:“浓浓,我和你妈妈现在这样子,也不是个事,我不能再耽误她了。”

路与浓差点笑出声来,十几年前跟汪雅贝睡觉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岳盈书都快五十了,还谈什么耽误不耽误?

“但是你放心,”路昊麟有些急切地开口,“离婚的时候,该给她的我一样不会少给。还有,不管离不离婚,你始终都是爸爸的孩子,爸爸一直都是疼你的。”

路与浓依旧觉得可笑,原来他遗嘱里没有岳盈书,是打的这个主意?可是她妈那么蠢,还把钱财当身外之物,到时候恐怕什么都不会要,要将东西都留给她的“贝姐”!

“爸爸,我小时候你那样疼我,我都记得的。”路与浓露出一个笑容。

路昊麟脸色稍缓,“那我刚才说的那件事……”

路与浓说:“我会跟他提。”

路昊麟笑了,走的时候脚步特别轻快,还说:“靖州刚才说你的是对的,他是关心你,你不要和他顶撞。还有,下次出门记得要多穿衣服,我记得你从小就特别怕冷……”

路与浓一点也没有不耐烦,什么都乖乖应了。等路昊麟离开,她才敛去脸上乖巧的笑容,而后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回走。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她再也不会真心实意叫他一声“爸爸”。

齐靖州站在二楼阳台上,将一切看在眼里,眯着眼睛,眼中情绪不明。

路与浓进门,齐靖州正好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从楼上下来。她走过去,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我爸爸刚才提的那件事情,你能帮忙解决一下吗?”

齐靖州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低头整理着袖口,“你这段时间和席绪宁见面的次数,似乎太多了些。”

路与浓微微愕然,“我和他是朋友。”

“我不需要你解释。”齐靖州说,“他身份太敏感,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些,不要被牵扯进那些绯闻里,那样会给我惹来许多麻烦。”

路与浓抿了抿唇,才轻声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吗?”齐靖州忽然抬头,见路与浓茫然,他一挑眉,将手中领带递了过去,“我要出门,帮我打一下领带。”

路与浓有些呆愣地接过,踮脚将领带绕过他的脖子,却因为没给人弄过,动作十分笨拙,好半天都没弄好。听见头顶传来的嗤笑,她有些难堪地抿了抿唇。

“啧,我自己来吧。”齐靖州熟练地将领带打好,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事情我可以帮忙解决,但是过几天我也有事要拜托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答应,并且给我办好。”

路与浓不知道他会有什么事拜托她,直到两天后,她从外面回来,看见他身边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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