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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治病

龙莫无奈,只得应允。

出了龙吟殿,但见东方已隐隐发白,黑夜已经过去,黎明即将来临。

折腾了一夜,衣云甚是疲惫。

龙莫召来宫里侍卫,不知交待了几句什么,那侍卫应声匆匆走了。

衣云心中一震,大哥哥儿要做什么?昨夜自己告知了他关于君凌天的事,莫非,他要去抓君凌天?

“大哥哥儿,你要去做什么?”

“不做什么,云儿,我送你去庵里休息。”龙莫回身,轻轻一笑,白衣在曙光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微光。

“大哥哥儿,你……不要瞒我,你要去抓君凌天,是吗?”衣云轻声询问。

龙莫面色微变,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每当听到君凌天这个名字,心就莫名的痛。

“云儿,不管如何,我都要去会会他。你累了一夜了,我先送你去庵堂里歇息吧,那个女尼还不知会否收留你。”

衣云缓缓点头,那个君凌天是罪有应得,自己不是很恨他吗?

两人再次来到庵堂。

天色已然蒙蒙亮,那庵堂里的十绝阵早已撤除,此刻这里的景色极美。

那是一种天然的毫无雕琢的美。

那棵棵梨树杏树,沐浴着晨光,分外娇美。树下是一株株叫不上名字的花草,在晨风中舒展着纤细的腰肢。花色既不鲜艳,形容更是比不上牡丹芙蓉,但衣云却知道它们都很有用,因为它们都是药草。

这些花草竟和泻雪院里的药草很相似。

在一处墙角,衣云还发现了一株墨色小花,花上沾着点点露珠,在晨风里摇曳。竟是黛颜寡妇,那种可以假死的草药。

衣云的心不受控制地急跳起来,泪水瞬间迷蒙了双眸,是娘亲,一定是娘亲。

衣云步伐缓慢地向庵内走去,然而无论多么轻柔的动作仍压不住心中的狂跳。

“颜衣云求见忘情前辈。”

一阵令人心跳的静谧过后,庵中传来忘情动听优雅的声音,“进来吧。”

龙莫望着衣云缓慢而凝滞的动作,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他的云儿,似乎有很沉重的心事。他的云儿身上,似乎也有很多秘密。

伫立片刻,看到衣云平安走进庵堂,龙莫转身离去。他要去会会那个劫持了云儿的恶徒,希望他还在宫中,没有逃匿。

玉泉宫

东方红日喷薄而出,灿烂而明媚的晨光瞬间洒遍了人间,也洒在星芒国王子雪洛恩的身上。此刻他心情极好,今日又是个好天气,他又可以和自己的心上人清心公主去游玩了。想到她娇美如花的笑靥,雪洛恩的大嘴便咧成一条长长的弧线。

打了个哈欠,伸展一下懒腰,望着院子里的花木呵呵一笑,说道:“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好一个肯爱千金轻一笑,王子好雅兴。”一个清澈冰冷的声音蓦然道。

雪洛恩转首望去,只见一个俊雅修长的白衣公子从晨曦里徐徐步来,朝日的光芒照耀在他身上,他宛若从光里走来一般,超凡脱俗。

脸上挂着一丝浅笑,那笑容极纯净,但因了是背光而行,脸上有一丝幽暗的阴影,使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一点冷意。

是南龙国的二皇子龙莫,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雪洛恩慌忙收起懒洋洋的神态,微笑着迎了上去。

“参见莫王爷,王爷大驾光临,失敬了。”

“王子不必客气。”龙莫闲闲地说道,蓦然一笑,笑容在初生的红日下,分外璀璨。

“王爷请到殿内小坐。”雪洛恩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知道清心公主对这个二哥极是崇敬,自己决不能得罪了心上人的哥哥。不过这个二皇子一向对自己的态度冷冷淡淡,今日造访不知有何事。

龙莫一声不吭地走进殿内,淡然悠闲地坐在屋中,浑身上下散发着澄清而冷幽的光,他墨玉一般的眸子紧紧盯视着他。

雪洛恩不禁有些惶惶然。

“不知王爷一大早光临玉泉宫,可有何事?”雪洛恩问道,真的有些猜不透。

“那个紫衣人可是你的侍卫?不知可否请来一见!”龙莫淡然说道。

雪洛恩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紫衣人?王爷说得可是君?他哪里是我的侍卫,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说着,对身边的随从吩咐道,“你们去请君公子!”

“不用请了,我已来了!”蓦然一个悠然邪肆的声音说道。

龙莫转首,但见殿门口,一个修长俊逸的身影闲闲而立,正是君凌天。

他一脸的睡意惺忪,一身的懒洋洋气息。

“猜到王爷今晨会大驾光临,所以君某速速赶来参见。”君凌天悠然说道,唇边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龙莫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星目定定直视君凌天。

一瞬间,两人之间暗涛汹涌。

这个男子,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恶徒,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很高贵。

他虽是语气淡然,满面笑容地和自己说话,但龙莫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他的恨意,如隐在冰河下的暗流。

他劫走云儿,他和自己作对,定是有理由的。

但,他从未记的自己得罪过他。

君凌天也定定凝望着面前这个男子,俊逸潇洒,气质不凡,武功高强,重情重意。若不是命运弄人,他也许会和他成为终生的朋友,成为莫逆之交。

然而,今生恐怕是不可能了,命定的,他们此生只能是对手。

一生的对手。

庵堂里一片静穆,大殿正中,观音石像,手持净瓶,娴静而立。

红日将晨晖透过庵堂镂空的窗子,洒向殿内作晨祷的几个女尼身上。

她们淄衣布裙,双目紧闭,双手合十,默默祷告。

衣云伫立一旁,平复着心中的激动。

娘亲,那个一脸疤痕的淄衣女尼便是自己的娘亲吗?当年的天下第一美女?皇上暗室里画像上的人?

画像上的她罗裳素白胜雪,面容清丽如水,眉目顾盼神飞,气质清新如兰,笑靥如花璀璨。

而此刻素裙罗裳换作淄衣尼服;搭在琴弦上的纤纤玉手,此刻双手合十;笑靥如花的容颜被一条长长的疤痕毁掉了;顾盼神飞的眸子此刻深藏着睿智和平静。

十几年的岁月沉淀,改变了她外在的容颜,也改变了她的内涵。

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娘亲为何削发为尼,避在宫中?为何十几年不和亲人联络?娘亲又为何取法号忘情?娘亲脸上的疤痕是如何来的?娘亲当年为何二度假死,将亲生女儿托付给养娘?为何娘亲不和爹爹在一起?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衣云脑中盘桓不去。

女尼们做完了晨祷,衣云跟着忘情来到了她的屋中。

两人分坐在木桌两旁,面前早有小尼奉来了茶水。

袅袅升起的水气再次迷蒙了衣云的双眸,水上漂浮的茶叶碧绿清新,在水中兜着圈子。

做梦也想不到,会和娘亲在宫中相遇,更想不到,会和娘亲坐在庵堂里喝茶。只是此情此景,衣云再也品不出茶中滋味来。

忘情端坐在对面,面色沉静,静坐不语,她的面容在袅袅水汽中有些模糊,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缥缈。她水样的眸子,也宛若蒙了一层雾气,让衣云看不清她眸中的情绪。

衣云从腕上缓缓褪下那只手镯,娘亲留给她的那只金镶玉手镯,放在木桌上。

她轻声问道:“不知前辈可认识这只手镯?”

忘情看到手镯,脸色微变。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玉镯,细细地端详。

良久,放下玉镯,双眸定定直视着衣云,眸中的情绪如大海上的波涛汹涌。

“您就是我的娘亲!是吗?”

忘情不语,双手合十,双眸紧闭。

“您早已认出了云儿,是吗?”

“娘亲,您为何不愿认云儿?”

“娘亲,您可知云儿是怎样思念着您么?”

“娘亲,您可知外婆因思念您,发已然全白了么?”

“娘亲,您可知云儿过得多苦么?”

衣云的话语由最初的轻灵柔和变成了低声呜咽。

忘情终于缓缓睁开双眸,脸色虽然冷淡素净,但,却有了几分慈祥的神色,眸中似有泪光闪烁。

衣云缓缓走到她身前,蓦然开心地笑了,双眸如弯弯的月牙儿一般,她伸出柔长白皙的玉手勾住了娘亲的脖子,把自己的头依偎到娘亲胸前。

忘情伸出颤抖的手抚弄着衣云乌亮的发。

“云儿,你真的是我的云儿么?”热泪潸然而下。

忘情终究是不能够做到忘情的。

玉泉宫

龙莫定定直视着君凌天,缓缓说道:“你是君凌天?”

“不错!在下正是君凌天。”君凌天笑嘻嘻地说道。

“你为何劫走衣云?”龙莫冷冷问道。

君凌天邪冷地挑起眉,“王爷!可不要冤枉在下,在下并未劫走衣云,是你硬要把她塞到在下手中的。”

龙莫双眸一凝,嗓音深沉而淡漠,“那你为何劫走月下香?”

“不错,我是劫走了她,你不是已用那个小丫鬟换回她了么,难道,王爷这是要和君某算旧帐?我倒是忘了,月下香如今是你的妃子了!夫君来为妻子讨公道也是应该的。”君凌天一脸的满不在乎,唇边挂着一丝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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