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孝莲不由道:“摆出这副表情做什么?”
素素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阿孝,真的好神奇呀。”
庄孝莲:“……”
由此同时,有漂亮有礼的空姐从二人位置边经过,听闻素素言论便十分友好地弯眼笑了笑。这让庄孝莲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认识素素这么久了,都没有带她出过国。
等飞机终于在九层高空平稳飞度时,庄孝莲从公文包中拿出眼罩,准备补眠。只是见素素依旧十分兴奋地望着机窗外的层峦云海时,庄孝莲终是忍不住提醒道:“到巴黎需要十八个小时,你最好睡一觉,补充能量。”
素素弯眼笑:“好呀。”
庄孝莲不理她了,自顾补觉。可素素虽然嘴上说着好,可还是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的云海,十分执着。
只是到巴黎需要十几个小时,所以等四五个小时候,素素终是忍不住了,也斜倚在小沙发上,开始补起觉来。途中素素迷迷糊糊得醒来了几次,看着窗外的光线从明亮过渡到昏黄,再从昏黄划到深暗色,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终于被庄孝莲叫醒:“素素,法国到了。”
素素一激灵,前一刻尚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她去卫生间整理一番自己的容颜,这才端正地坐在位置上,等着降机。
法国的冬天很冷,所以在机场内时庄孝莲已拉着素素在机场免税店买了两件十分厚重的羽绒衣。走出机场的时候,正是法国巴黎早晨八点时分。扑面而来的凛冽寒风果真让素素不由颤抖了一把。巴黎和香港有时差,素素并不是很适应。可大脑中的兴奋将一切冷冽和困倦都冲散了,她睁大眼打量着眼前的这座艺术之都。
街道两旁的香樟树十分高大,有泛黄的落叶陆续落下,古老又优雅的建筑伫立在街道两旁,川流不息的老爷车和脚踏车一眼望不见尽头。
大街上的行人大都金发碧眼,琥珀眼色。有相貌深邃优雅的法国年轻绅士,西装革履出行上班;有穿着高跟鞋穿着高腰裤的摩登女郎,坐在咖啡店门口的木桌上品咖啡;亦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和粉雕玉琢的幼童,相互结伴出行,去便利店买一束鲜花。
素素有些出了神,她微微闭目,只觉她快要被身处异国他乡的这份悸动和期待所淹没。须臾,她紧紧挽住庄孝莲的肩膀,对他弯眼笑。
庄孝莲驾轻就熟地带着素素乘坐了机场的出租车,直奔巴黎郊区的一栋别墅小院。
这栋房子是两层排楼,建筑样式复古,在早晨的阳光中透着慵懒的光。房子前面有一方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虽然是寒冬时分,可依旧有许多姹紫嫣红的花朵在争相绽放,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庄孝莲带着素素入了房内,只见房内摆设亦是典型的欧式乡村风格,整个房间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而庄孝莲才将行李箱放在地板上,便有一位长相和蔼的中年妇人迎了出来,十分激动地对着庄孝莲行了礼。庄孝莲向素素解释,这位正是一直打理这座屋子的李妈,这座房子庄家的人一年才来两三次,当做度假用。是李妈一直在照料这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