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次就真的算了吧!”楚风见他双腿都染满了鲜血,不由得觉得自己出手有些太重了,但当时为情势所迫,不得不这样。所以赶紧先示弱。
毒手老怪刚想再说点什么,这时闫悔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老怪,你服了吧!十年前你斗不过我,十年后你又输在了她的手里,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再斗下去吗?”
毒手老怪冷笑的摇了摇头,“看来我真的老了,唉!下半辈子只能行医救人了。”
闫悔起身要扶他坐起来,但却被他拒绝了,运指如风点了自己腿上的几处大穴暂时的止住血,挣扎着站了起来便向门走去,走时没有了来时的威风,看起来就像老了十几岁。刚走到门口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转回身对楚风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中了那个人的毒针?”
“怎么您知道我中的毒针是谁的?”楚风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一亮。十年了,她一直都没找到当初向他家人发射毒针的那一群黑衣人,如今听毒手老怪的口气好像他知道,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
“不,我也不认识他,但他毒针上的毒却是我给的。”毒手老怪说。
“你见过他?他有什么特征?”楚风赶紧追问。
“我……”毒手老怪想了半天,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他的腰间挂着一块紫色的玉牌,上面好像还刻着些什么。”
“是不是刻的云朵?”楚风忙问道。
“你怎么知道?”毒手老怪不由得一愣。
“紫云玉牌?”楚风吃惊不小。
“你怎么知道紫云玉牌的事?”闫悔听楚风这样一说也暗自吃了一惊。
“你也见过?”楚风也不安的看着闫悔。
“没有,但是听说过,听说那是个非常神秘的组织,组织中的人从高到低分为几个等级,等级越高的云朵的数量越少。最高的首脑人物所持的玉牌是没有云朵的,只有一块紫色的玉牌。上面有一些字,但却没人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只有组织内部的人才知道。而且这个组织内的人遍及全国,无论是江湖中还是朝庭里都有他们的人。有人说他们的首领就是朝中的大官,也有人说是什么王亲国戚。但都是传说谁也没见过那个首领的真面目,但他们的行事作风却十分叫人发指。”闫悔说着顿了顿。
“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楚风急于想了解这个组织,因为以前没人知道关于它的一点事情,楚风也只是看过两次玉牌。第一次是看见父亲有一块,第二次是在西冷宫的地下道里见领头的黑衣人有一块。这次是第三次听见人提起这种玉牌,而且显然闫悔知道的要更多一些,所以楚风很怕错过一丝细节,仔细的听着。
“你别急,听说他们对于背叛自己组织的人实行的都是灭门制,江湖中传说的几家被灭门的惨案中的人物都是紫该组织的成员。”闫悔接着说道。
“哪几家,你还记得吗?”楚风追问道。
“不清楚了,不过要想真正查清此事必须要找江湖百晓生,他也许会记得究竟有几家灭门惨案与他们有关。”闫悔说着。
“可是江湖百晓生行踪不定,四处漂泊,专门记载江湖中的大事小情,要找他难过登天啊。”楚风不由得有些泄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些线索,如今又遥遥无期了。
“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赶紧把自己的腿养好,要不做什么都不行。”闫悔像大人教训孩子似的说着。
“好了,好了,我对你们的话不感兴趣,我老人家要走了,希望青山不老,绿水长流,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不过到时我老人家可能都成了江湖中有名的神医了。”毒手老怪对着闫悔眨了眨眼,“你不送送我老人家?”
闫悔淡淡一笑,跟着他出来了,心里明白他是有事要与他说,而且还是要背着楚风的。
“我看你这座冰山也该化了吧,这么好的女孩子在你面前还不珍惜,别等到时候后悔啊,不管怎么说为敌为友的我们也相处了十年了,总有些感情,这个女孩子是个少有的好女孩儿,这么聪明,心肠又好,又不像江湖中的大家闺秀那么作作,就是老人家我年纪太大了,要不我都要下手追了。”毒手老怪叮嘱闫悔道。
“就是再好她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闫悔有些沮丧的说。
“啧啧,可惜了,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就把她抢过来。”老怪像是过来人似的说。可是他自己还是个老光棍,闫悔看着他却不好意思拂他一片好意,就只好点头称是。
看着毒手老怪远去的背影,闫悔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毕竟在一起快十年了,虽然是以敌人的身份,但防备他都已经成了习惯,如今反而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转身进屋,见楚风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回来,不由得觉得心里一阵暖意,屋子里有人等的感觉真的很好,好像这一刻自己不再是个天涯浪子了,而是一个有家有室的平凡人。
“喂,你从进来起就在那傻笑,你到底笑什么?刚刚前辈和你说了些什么?”楚风不解的问。
“啊!没什么,好了,忙了一天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闫悔想起刚刚老怪说的话,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怕楚风看出什么来,于是赶紧走了出去。而楚风也只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一夜无话,又是一天来到,楚风还没怎么太清醒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