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娘娘,我刚刚……”平儿立时跪下,吓得体弱筛糠,冷汗直流。
“啊,没什么,是我刚刚太冒失了,没吓到你吧。”楚风十分过意不去的说。
“啊,没什么。恭送娘娘!”平儿又是一躬到地的说。
从平安宫出来,嫔妃们见也没给成平儿下马威,便都各自请辞走了,只剩下冬梅推着楚风向广德宫走去。
“主人,我怎么觉得那个平妃那么假呢?有点谦虚过头了的感觉。”冬梅把自己憋了很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楚风摇摇头说。
太阳刚下山,楚风让冬梅夏荷把门关上,她在屋内偷偷的练习走路,冬梅她们都为楚风能走路了感到高兴,但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但楚风做事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所以也不好多问。
刚刚练完,楚风用夏荷递过来的毛巾把汗擦干,她已经可以不用人扶着走十多步了,自己也觉得高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多吃了半碗饭。正与冬梅她们开心的说着自己怎么治好腿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你们倒挺开心的啊,是不是做了什么开心的事了?”独孤天一进来正好看见楚风笑着说话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
“参见皇上!”冬梅与夏荷立刻跪倒在地见礼。
“滚出去,没让你们进来谁也不许进来。”怒吼的声音就连桌上的碗碟都震得直颤。
冬梅与夏荷抬头看了看楚风,后都对她们点点头,于是她们不甘心的退了出去,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见她们出去了,独孤天才开口说:“你今天是不是去看平儿了?”
“是的!”楚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猜到与平儿有关,要不他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你对她做了什么?”独孤天弯下腰,与楚风平视着说。眼中闪动着怒火。
“没什么啊,怎么平儿怎么了?”楚风不明白的问。
“你是不是对她放暗器了?”独孤天的话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她对你说的?”楚风问。
“没有,她什么都没对我说,只是被吓得病情更重了,太医说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没有用暗器吓她。”楚风心中十分委屈。
“那这是什么?”独孤天拿出一支银针。“这是不是你的?”
“是!”楚风一看正是她白天的时候在平安宫射那个飞来的手帕的。“但我不是对平儿放的,那是我射她扔过来的手帕的。”
“你平白无故的射她的手帕做什么?”
“因为当时她的手帕飞过来,我没看清是什么所以下意识的就发出了银针。”
“你的眼力那么好,一个手帕飞过来你竟然没看出来?”独孤天问。
楚风一时语塞,她一直觉得不对劲,但就是没想清楚,对啊,一个人不用说不小心扔的,就是用力扔一个手帕,它的速度也不会太快,自己怎么会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呢?难道?
“怎么,答不上来了?”独孤天见楚风不出声便认定了是楚风故意做的,不由得更加生气了。
“我知道我现在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你已经认定了是我做的。对吗?”楚风看着独孤天说。
“不是我认定了,而是就是你,要不你给我解释啊?难不成你认为平儿会武功,而且很高,所以才会扔个手帕你都看不清是什么?”独孤天把楚风的怀疑说了出来。
“我是这么想过,但我没有证据。”楚风不得不承认。
“要我相信平儿会武功,比要我相信你没做这件事更难。我更了解平儿,但对你,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所以今天我来只是要做一件事。”独孤天气呼呼的说着,推开门,从门外拉进来一样东西。
楚风侧了侧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木制的普通轮椅。
“你?”楚风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她不想相信。
“你以后在皇宫里坐这个轮椅,这里很安全,用不着你的这个轮椅保护你,如果你觉得不安全,我可以多派侍卫保护你。而且你交出你所有的暗器,我不想再发生今天这件事了。明白吗?”独孤天说完,不管楚风是否同意,便把她从自己的轮椅上抱下来,放在了他带来的轮椅上。而且伸出手,表示让楚风交出自己的暗器。
楚风此刻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苦,不被信任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她交出她自保的武器,皇宫里如果真的安全又怎么需要她来查丢东西的案子,还让人把自己掳走,可是独孤天明知这些却还要楚风这么做,只要有什么会伤害到平儿他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样。完全不顾了她的安危,但他既然这么做了,楚风也是个执拗的性格,宁可自己生命不要了也不让别人误会自己,于是便从怀里与袖子里把暗器袋都拿了出来,交给了独孤天。
独孤天接过暗器袋,皱了皱眉,看着楚风失神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但为了平儿,他顾不了她。让人进来推走楚风的轮椅,把楚风的暗器袋装在自己的怀里,转身走了。
屋内只留下楚风一个人,见他们都出去后,才允许眼泪默默的流下来,昨夜的一切恍如南柯一梦,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楚风牵牵嘴角,笑了笑,是那种苦涩的笑,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被折了翼的大鹏,不要说飞,走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