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宫内。
独孤天坐在床上一直发呆,回忆着他与楚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她男扮女装让他迷惑,到今夜与他说的那些让他现在想起来心里阵阵痛的话。楚风留下的信就在他的旁边,还有那三支银针。
“事情都办完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独孤天淡淡的说。
人影一闪,独孤啸便像影子一样闪入了屋内。但只是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你是不是特别恨我。”独孤天问。
“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为什么会相信我给不了她的你能给她。可你呢,你的确如你所说,你让她爱上了你,可是你却不爱她,你这样给她的痛苦更深,你让她更难过。可是她默默忍受着这一切,还是在暗暗的帮你,帮你除去内奸,帮你除去心腹大患。如今边关虽说还是兵临城下,但他们没有了耳朵、眼睛,便不敢再轻举妄动,这样就为我们争取了很多的时间,让我们可以找到我们要的东西。可是她呢?难道她就注定是要为我们牺牲的吗?”独孤啸痛苦的问。
“她这样的女人,我可以做到不爱她吗?你呢,你当初不也是以为自己不会爱上她,可是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吗?我亦如你一样,在最后才发现自己的一颗心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已经随她而去了。难道我们是兄弟便注定我们会犯一样的错误?而且都是事后后悔?”独孤天一阵自嘲的冷笑,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写了几句话:
一见倾心,两地相思,落笔三四字,泪已五六行。但愿七夕鹊桥会,八方神明护鸳鸯,九泉之下十徘徊,奈何桥上恨正长,肠百折,愁千缕,万般无奈把心伤。
书罢眼睛闭上,忧思尽上眉间。
独孤啸看了看,拿过独孤天手中的笔也写了几句,正好与他的对上。
左逢钟情,右怀依恋,升日东南明,风未西北吹。岂能上天蟠桃会,下凡天仙结伉俪,前世尽享后轮回,孰知杏花视斜方,运里通,筹外合,中间必定将情还。
两人相视一眼,却谁也笑不出来,惧是满心忧伤。
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
“听说了吗?当今丞相由于通敌卖国被皇上给处决了,但皇上念他过去的功劳没处罚他的家人。”一个百性与旁边的人说着。
“没想到这么位高权重的人也会卖国求荣。”另一个人也附和着。
一辆豪华的马车上,窗帘拉得紧紧的,虽然外面是阳光普照但车内的人却穿着厚厚的貂裘,而且还盖着厚厚的被子,还在不停的发抖。
“好了,我们该走了,你的毒不能再拖了。”她旁边的人关心的说着。
捂着厚厚的被子的人点了点头,嘴唇都冷得发紫了,还在不停的轻颤着。
“走吧!”她身边的人把门帘拉开一道缝,对外面的车夫说。二匹一等一的好马便绝尘而去。
车内的人正是楚风,而她身边的人则是闫悔。
“你做什么事情都是走一步算几步啊?”闫悔问楚风。
“怎么?”楚风侧侧头看着闫悔。
“你名义上是救了平儿,可是实际上却成功的挑起了她与丞相之间的矛盾,相信当时他们一定是狗咬狗的打得很热闹。”闫悔笑着说。
“别把我说的那么奸诈好不好,我当时是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我与丞相之间的仇还没报,再有我虽然不恨平儿但她间接的杀害了闪电,这个仇我也不能这么算了,所以当我听到她说丞相那有解药,而丞相却说没有时,我便想到了这个计划。这样虽然我死了,平儿也会把丞相咬出来,而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切合作也就不存在了。这也是个小小的反奸计吧!呵,咳咳!”楚风本想笑笑,可是却引起了一阵咳嗽。
“你还好吧,你的情绪不能过于激动,这样会引得毒性扩散的更快。”闫悔提醒道。
“呵,难道是注定的吗?每次我受伤或是中毒或是怎么样,总之我最背的时候总能遇见你,这次也是,要不是你我不是淹死在水里也中毒而亡了。”楚风柔柔的笑着,看着闫悔。“你就是上天派给我的救星,对吗?”
“我啊,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所以今生来还债来了。”闫悔笑着说。“累了吧,昨天一夜你也没休息好,你体内中的毒太过于猛烈,要不是你之前用银针闭穴才延缓了毒性的蔓延,我就是有冰蚕也解不了你中的毒。不过这冰蚕就是有这个副作用,它可以解百毒,但它本身也是剧毒之物,服用之人便中了它的寒毒,像你现在这样,即使是在酷日之下也是冷得直哆嗦。只有用天山上的硫磺泉水浸泡七天才会化解此毒,在此之前你就只有受此寒毒的折磨了。我昨天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会用它来给你解毒的。”闫悔有些不好意的解释道。
“好了,大哥,你救了我一命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别说是现在这样只是有些冷,我以前比这惨的事什么没遇过,现在我大仇得报,虽然不如我最初想的那样报得光明正大,有些牵强,但毕竟我的仇人已经死了,而且我也从那个让我多灾多难的皇宫里出来了,我的心情这么好,就是再多点什么痛苦我也一并受得了。你不用自责。咳,咳,咳!”话说的有些多了,呼吸有些急促,又咳了起来。
“好了,你别说话了,先休息,到地方我会叫你的,这里有我准备的暖炉,你放在怀里还能暖和一些。”闫悔一边说一边递给楚风一个精致的小炭炉,是铜制的,四周是镂空的花纹,里面可以放一块碳块,这是一种特制的碳块,可以燃烧一天一夜,而且温度不会过高,放在炉内正好让它摸起来感觉暖暖的但不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