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楚风淡淡的说。“对了,我的房间刚刚有过死人,我不想再住了,闫大哥,我和你住这屋好不好。”楚风满脸堆笑的说,但眼角却一直瞟着方雅儿。
只见方雅儿脸上的神色好像慌了一下,但她却极力的掩饰着不被人看出来,“我还有别的空房间,要不我让下人给你再收拾出一间来?”
“不了,不用麻烦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在这屋和大哥对付一夜就好了。咱们都刚刚见了那么恶心的事情,所以都没什么胃口了,不如各回各屋先休息了吧!”楚风有些下逐客令的意味。
“这!好吧!随您的便。”方雅儿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住了。转身便出去了。小马也出去回自己的房间了。
楚风眯着眼睛看着方雅儿的背影,从刚才她的眼神就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和她的表情,而闫悔的眼睛则一直没离开过她。楚风见方雅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过头,便与闫悔的眼神对上了。
不由得脸红了一下,“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又没长花。”
“你是故意的对吧!”闫悔眼中含着笑意说。
“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我累了,刚才还吐成那样,我腿都软了,我要躺下休息了,别打扰我。”说着自顾自的便躺在了床上。
闫悔坐在床边看着她:“你真的就在这儿睡了?你不怕……”
“我怕什么,不是你怕吧,你怕我非礼你啊,放心,我当你是兄弟,不会对你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的,你也累了一天了,快点休息吧,来躺下。”说着把闫悔拉着躺在了她的身边。
其实楚风与闫悔一个房间想看方雅儿的反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最重要的,刚刚的事情真的吓到她了。任谁想,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人坐在自己房里,怎么问也不出声的看着你,而且当你看时发现是一具尸体,最重要的是一具那么让人作呕的尸体,楚风向来胆子不小,但这次她是真的不敢自己一个房间了,所以索性就贴上闫悔了。
这一晚,楚风睡得很好,但闫悔睡得不好,身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本来控制自己就已经很难了,而且她睡着之后还时不时的往自己的怀里钻,当然他知道她是被晚上的事给吓着了,因为她嘴里时不时的说着梦话,“救命,好恶心……等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于是闫悔赶忙起身,出去打了点凉水,洗洗脸,给自己降降温,然后才叫醒楚风。
楚风睁开眼,对着闫悔笑了笑,“昨晚睡的好吗?我睡得很好。”
“我睡得很不好。”闫悔有些气恼的说。
“为什么,我是不是对你又踢又打的?我睡觉不老实,这个冬梅以前总说我。这个,这个我抱歉,以后改正。”楚风不好意思的说,及时承认错误是减轻处罚的前提,所以不等闫悔说,自己先承认错误。
“不是。”
“那是什么?”楚风不明白了。
“是……哎呀,好了,不说这些了。”闫悔总不能说这一夜他是搂着心爱的女人却不能要她,让他睡不着吧,所以不能说干脆就不说。“对了,我一会儿要去再看看那具尸体,你先梳洗一下就别去了。”
“不,我也要去。”楚风坚定的说。
“你昨天只看一眼就那样了,不行,你不能去了。”
“昨天是昨天,昨天的情况很特殊,但今天我一定要看,有很多疑问可以从尸体上找到答案,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应该知道,我做事有分寸,如果觉得不行了,我会退下来的。”楚风还是坚持。
闫悔拿她没办法,只好等她也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与她一起来到了他昨天放尸体的地方,尸体还像昨天他放到那儿一样,上面还裹着床单,这时小马与方雅儿也都赶了过来,听说闫悔与楚风要再验一遍尸体,方雅儿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看来她也是不想再看见昨天那样的尸体。
闫悔小心翼翼的用一根长木棍掀开了床单,楚风虽然对他心有余悸,但还是壮着胆子看了去,但一看之下不只她,另外三个人也都大吃一惊,比第一次看见那具尸体还要吃惊。
“怎么会这样?”闫悔也吃惊的问。
这次楚风没有再像昨夜那样的吐出来,反而更向前走了几步,蹲在尸体前用树技挑动着床单下的尸体。
此时的尸体没有昨天的那么让人恶心,但却让大家更吃惊,因为此时的尸体已经只剩下了白骨,而这副白骨的周围是许多死去的蛆虫。楚风用树枝翻动着白骨和蛆虫,皱了皱眉,然后站起来。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闫悔看着她问道。
“一点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不是死于半个月前,而是就死于昨夜。”楚风一语惊人。
“什么?你是说这个人是死于昨夜?”方雅儿也吃了了惊,“可是怎么可能刚死的人就那样?”想起昨夜那令人作呕的尸体方雅儿也有一种要吐的冲动。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你们看现在,如果只是普通的死亡,那尸体不可能一夜之间便只剩下白骨,而且你们看看这些蛆虫,每一只都异常的大,比普通的要大出三倍以上。可见它们的食量也比平常的蛆虫多出几倍。所以凭我的经验这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蛊虫,而这个人是中蛊而死,所以尸体被蛆虫吞噬的特别快,以至于刚死不久便被我们认为死了半月以上,而一夜之间便只剩下白骨,那些蛆虫也因为吃完了尸体便自动死去。”楚风说着,用床单把尸骨盖住,毕竟死者为大,让死者的尸体暴露在外面阳光之下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