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周亚!”孙启明眯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
“孙叔现在认识我了?”周亚笑着,眼睛里却满是寒意。
“你把我绑到这里干什么。”孙启明到底是狡猾,他现在没有慌张,反而十分镇定。
周亚从椅子上坐起来,慢慢走到孙启明旁边,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嘲讽的说:“有些事情我始终都想不通,想请问一下孙叔。”
孙启明双手被绳子紧紧束缚着,半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周亚,似乎是在威胁他。
“你知道绑架国家干部是什么罪名吗?”
“哦?国家干部是吗?”周亚冷哼了一声,弯腰揪起他的领子,盯着他的眼睛,又说。
“你很了解法律是吗?那请你解释一下蓄意谋杀并且制造车祸是什么罪名。”
周亚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他说话的时候没有放过孙启明的反应,他看到他眼睛里有几秒的躲闪。
“周亚,你父亲就是教你这样对待长辈的吗?”孙启明试图转移话题,往别的地方扯。
“我父亲是教过我尊敬长辈,可对你这种奸诈小人,算得上是长辈吗?”周亚松开孙启明的衣领,轻轻拍了拍手。
顾宸灏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从门外走了进来。
“放给他看。”周亚对顾宸灏说。
灯再次被关上,房间里又陷入了黑暗,孙启明心中越来越慌。
就在他思考着如何脱身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一道蓝光,他面前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屏幕。
“最好看清楚了,然后想好待会怎么给我解释。”周亚的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
伴随着剧烈的碰撞声,投影仪上的一幕幕使得孙启明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他挣扎着往后退,还没有到墙角就碰到了周亚的脚尖。
“怎么样,孙叔还记得这个视屏吗?”周亚在黑暗里说话,声音十分渗人。
孙启明勉强站起身来,和周亚齐平,他微微喘息着对周亚说:“你从哪找到的这些。”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周亚不再顾忌长幼之分,直接把他推开。
顾宸灏把灯打开,给周亚递过去一个类似于铁棍的东西。
“给你几分钟的时间思考一下,或者组织一下语言。”周亚用手里的东西轻敲着手心,似笑非笑的说。
过了五分钟,见孙启明没有开口,周亚扣了扣桌面,不耐的问。
“想好了吗?五年前你为什么要把中央大街的监控视频私自藏起来。”
孙启明铁青着脸,眼神却在躲闪,对周亚说:“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我没有藏过监控。”
周亚了然的笑了笑,对一直站在身后的那几个人招手。
那两个人一把就按住了孙启明,逼着他坐在木凳上,动弹不得。
“你们干什么!”孙启明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无济于事。
周亚慢悠悠的走到孙启明跟前,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物体往他的手间一放。
房间里立刻传出来痛苦的惨叫。
“怎么样,舒服吗?我父母和我出车祸的时候可要比这疼上几十倍呢。”周亚把电棒在手里颠了几下,又伸向孙启明。
这次是放在他的腿缝里,加大了功率。
“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一声接着一声。
“感觉不错吧孙叔,我被抢救的时候也受过电击,比这难受多了。”周亚一直都在笑,魔鬼般的笑。
孙启明上了年纪,哪能受得了这么强烈的电击,眼下早已晕了过去。
“泼水。”周亚丝毫不顾及情面,对手下说。
“啪!”一盆水浇到了孙启明的头上,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周,周亚,你够狠。”他艰难的张开嘴,声音十分微弱,倒也能听清。
周亚用手帕拨开孙启明额前被水浸湿的头发,眼神阴狠着说:“若是你再不肯对我说实话,比这狠的招数我就挨个给你用一遍。”
孙启明不再说话,周亚以为他是要松口,便接着问。
“还有指使你的人吗?”
“我不知道。”他再次摇头,双手垂着,明显是没有力气。
“嘴硬是吗?”周亚一下子恼了,抬起脚就要踹下去,被顾宸灏一把抱住。
“别动手,这样会有证据留下。”顾宸灏把周亚和孙启明拉开了一段距离,让他暂时平复情绪。
“我知道,一时没忍住。”周亚拍了拍衣服,重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电击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父亲大几岁对吧。”周亚远远的说。
孙启明不抬头,粗重的呼吸声用来证明他是清醒的。
“之前听说你新娶了夫人是吗?贵夫人这几天该生了吧。”周亚冷冷的说。
孙启明唰的抬起头,看向周亚。
“怎么,有想说的话了?”周亚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把雨柔怎么样了!”孙启明想从木凳上坐起来,无奈腿上已经没了力气,“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周亚拿出手机,翻了翻相册,把屏幕转向他,说:“孙叔别着急,我只是给她转了个更安全的医院罢了,专攻妇产科的医院。”
“请你,不,求你,别动我的孩子。”孙启明终于服了软,用尽力气跪在地上,眼里全是乞求。
周亚一看时机到了,便对顾宸灏点头。
“周总不是狠心的人,只要你说出策划车祸的全过程和背后指使的人,夫人会安全生产的,我们保证母子平安。”顾宸灏在孙启明耳边低声说。
只见孙启明点了头,哑着嗓子开口。
“好,我说。”
赵夕程在家里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让她十分钟后到中心街的路口。
她依旧画着妖艳十足的妆,提着包出了门。
接她的车似乎去的很早,没有很难辨认,她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老先生今天想让我做什么?”赵夕程瞄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人,是之前那个老先生。
“让你去见一个人。”老人依旧是苍老的声音,却有几分疲惫。
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赵夕程认识这里,N市富豪的聚集地。
“进来。”管家搀扶着老人,招呼身后的赵夕程。
走了几分钟,他们进了一栋别墅,和之前那个一样,也是奢华极致。
“既然你认识郑嘉起,想必周末你也是熟悉的,我需要你替我去说服一个人。”老人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
“什么人。”赵夕程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别人。
“带她上去见少爷。”老人对管家说。
“好的老爷。”
赵夕程被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前面,房门紧闭着。
“赵小姐,少爷就在里面。”管家说完便下了楼。
赵夕程犹豫了一会,趴在门上,听不到任何声音,她轻轻敲了几下。
没有回应。
“少爷?”她随便叫了一声。
“滚。”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只是她为什么觉得有一丝熟悉。
不对!这人她见过的!
赵夕程壮着胆子,试探着又叫了一声。
“徐侨?”
下一秒,门被打开了,徐侨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真的是你!”赵夕程惊呼。
“你是谁。”徐侨皱着眉,站在门口。
赵夕程绕开他进了房间,自己坐在沙发上,勾起腿,说:“徐大少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你原来说过要毁我的脸吗?”
“滚出去。”徐侨想起来这是原来在咖啡厅要伤害周末的人,就下意识的厌恶起来。
“徐少爷这是多久没出去了啊,怎么还护着周末呢,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吗?”赵夕程一看到徐侨,顿时明白了楼下那个老人的意思。
看来他是让她来“疏导”面前这个痴情的人。
“结婚?周末结婚了?”徐侨一把抓住赵夕程的手。
赵夕程被他捏的生疼,但也忍着说了下去。
“是啊,你呆在家里的这些天,她早已嫁给郑嘉起了,而且也已经住进了郑家。”
“不可能!”徐侨发了狠,手上的力气重的可怕。
“你不信自己去问她。”赵夕程感觉手腕快断了,但为了争一口气,硬生生的忍着痛。
“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是在骗我。”徐侨甩开赵夕程,拿着手机跑了出去。
“真是痴情的人啊。”赵夕程趴坐在地上,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果不其然,这个徐侨是爱极了周末那个贱人,桌上全是她的照片不说,连装饰的风格也是依着周末爱好来的。
徐侨开着车闯了一路的红灯,直接开到了帝豪。
“砰砰砰!”他站在周家门前,敲着门。
半天没有回应。
见旁边的别墅里走出了一个人,徐侨立刻抓住他问:“这家的人呢?”
“前几天搬走了。”那个男人疑惑的看了徐侨几眼,对他说。
徐侨不吭声,盯着周家的紧闭的房门,给周末打了电话。
周末正坐在郑嘉起旁边听他翻译一份维斯语文件,电话突然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她的脸色又变了。
“怎么不接?”郑嘉起低下头,并没有不悦。
“那我接吧。”周末讨好似的冲着他笑笑,接起电话。
徐侨的声音是意想不到的沉闷,他说。
“你在哪?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