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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鱼类故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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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河电站大坝爆破声刚停,迟可东就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向周宏报告。明知道是自己找骂,却不能不报。

“你们是怎么搞的!”周宏闻讯大怒,在电话那头厉声斥责,“为什么事先不跟我通个气!”

迟可东检讨:“对不起周书记。我可能考虑不周。”

“什么考虑不周!”

迟可东称自己确实有些情绪没有控制住,事到临头不够冷静。不过客观上也有原因,让他不得不狠下决心,不得已而为之。

“怎么能这样草率!难道不知道后果严重!”

“我觉得道理是在我们这边。”

“不说那个!”周宏发火,“你是不是连通个气都不会了?”

迟可东称自己事前曾考虑给周宏打电话报告,再三思忖后没有打。一来因为周宏远在北京学习,无法当面请示,这种事电话里又不容易说清楚。二来把事情提交到领导那里,无论结果是进是退,都是把责任推给领导,一旦产生严重后果,会给领导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麻烦还小吗!”

迟可东再检讨:“是我的决定。有错误都是我的,我承担责任。”

“你承担得了吗!”周宏放了电话。

他的反应在预料之中,其激烈程度比迟可东料想的要大。无论大小,此刻迟可东只能面对。在给李金明下达动手令,把落水河电站大坝炸毁那一刻,迟可东心里就很清楚,这个爆炸的冲击波平息之后,真正的冲击才会一波一波激荡而至,其中让他最难面对的会是周宏,他无法逃避。

市委书记周宏此刻不在本市,他远在北京中央党校,参加一个重要读书班的学习,学期即将结束。有不少传闻称周宏返回本市后待不了几天,马上就将走马上任,可能进省委常委班子,也可能先任副省长。周宏的考核程序早在数月之前完成,随后关于他任职的传闻就频频发生。迟可东作为周宏管辖下的一个县委书记,无论周暂时还待在本市岗位,或者荣调省城,其宏大身影始终都罩在迟可东头上,迟可东不能不极其认真对待。在落水河大坝这件事上,不管出于什么考虑,迟可东都应当提前向周宏报告一声,但是迟可东在紧要关头像块石头般保持静默,难怪周宏大为光火。

落水河大坝其实不像其字面感觉那般重大。与阿斯旺水坝、三峡大坝那些著名水坝不可同日而语,它实在太微不足道了。落水河只是本县境内一条小河,出了县域几乎无人知晓。落水河电站是径流低水头河床式发电站,该站同样名不见经传。只因为迟可东下狠心在电站的一条大坝埋上炸药,一声爆响把它炸毁,它才忽然为外界所知。这条大坝的相关事项无论如何本不应当过于轰动,只因为它属于省城一个叫石清标的私企老板,该老板非同一般,背景厚重,能量了得,情况因之一变复杂。

事情发端于去年初夏,在一次例行检查中,落水河电站大坝因存在重大隐患进入一份名单,随后电站被责令停产整改。企业主石清标反弹强烈,指称检查藏有猫腻,处罚严重不公。迟可东安排县纪委书记秦健与一位副县长率领相关部门人员与石清标进行多轮艰难谈判,试图以一个工业园区地块置换落水河电站,掌握大坝控制权。对方不愿接受。最终谈判破裂,迟可东下了最后决心,落水河大坝被强行炸毁。

市委书记周宏对落水河大坝事项的前因后果非常了解。作为一个地方领导,他清楚大坝问题事关百姓生命财产安全,不能掉以轻心,从一开始他的态度就很明确,支持迟可东做出相应处置。但是后来转而强调稳妥,命迟可东不要仓促行事。迟可东估计是石清标搬出重量级人物对周宏施加压力,周宏本人恰当更上一层楼的关键节点,不能不有所顾忌。周宏远去北京学习之际,迟可东出于时机与自身情况考虑,下决心对落水河电站大坝采取行动,这时他最怕周宏表态干预。周宏绝对不可能同意他对大坝动手,如果决心要干,只能先干再说,事实既成,任谁都改变不了。

现在木已成舟,周宏的反应可以想见。迟可东自知无以辩解,检讨言不由衷,彼此心知肚明。周宏远在北京,数千公里外的火气沿电线而来已经能把肉烤焦,几天后他即将归来,到时候何以面对?迟可东不去想了。事到如今,只能随他去。事实上此刻处理关系已经不再那么重要,在迟可东下决心那时,他就清楚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应当是当到头了。

迟可东也给陈治打电话说了情况。陈治是迟可东当年在省发改委工作时的老同事,彼此关系一直不错。作为前景看好的一大现任处长,陈治曾是石清标搬出来“运作”迟可东的一个角色,为石清标给迟打过数次电话,还出面请过吃饭。

陈治已经知道落水河情况,他抱怨:“你下手也太急了。”

“事情到这个份儿上,只能这么办。”

“你不可能不知道后果啊!”

迟可东当然尚未痴呆。这件事的一大后果就是直接影响他本人眼下的进退去留。其实也是这方面的考虑让他下了决心。迟可东自知掌控一县的时间已经不多,一旦失去时机,再也鞭长莫及。以他的具体情况,难以奢望继续前进,因此不需要过多患得患失,后果反正就那么回事。

“给陈大处长添麻烦了,抱歉!”迟可东说。

“我担心你呀。现在你可怎么办呢?”

陈治虽有不快,却没太过不去,犹存同情之心,语气相对温和,表现出某种关切。陈治告诉迟可东,石清标听说大坝被炸就笑起来,说这是哪个家伙编的瞎段子?吓唬谁呢?待到知道事情是真的,石老板暴跳如雷,声称要跟迟可东打官司,宁可把身家扔进水里,也要把迟可东送进监狱,让外甥跟舅舅做牢友去。

迟可东评论:“他口气也大了点儿。”

“你干吗招惹他?”

“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你迟可东看上去平和,其实满嘴钢牙,本来就是钢铁那行当的。”陈治说,“石清标牛×烘烘掂不准,他也是自己找死。”

“我不管他怎么样,只怕陈大处长太介意。”

“我算个啥?”陈治说,“可我真是替你捏一把汗啊。”

“事到如今无所谓,走着瞧。”迟可东说。

他告诉陈治,当年在北京读大学,头一次学习实践时,他和几个同学去了一座选矿场,该矿场很大,用反浮选工艺选精铁矿。选矿场附近触目惊心,尾矿堆积如山,河滩河床铺着厚厚一层矿粉,水里一条鱼都没有。他倍感震撼,忽然觉得自己有朝一日可能会改行去养鱼。没想到后来没去养鱼,却当上阎罗王,又贪又狠,凶残无度。

陈治劝解:“那都胡说八道,别放在心里。”

迟可东笑:“其实我很荣幸。阎罗王什么级别?至少省部级吧?他们真看得起,把我破格提拔了。”

陈治跟着哈哈。

迟可东怎么会跟阎罗王扯上?那是网络提法。此刻落水河电站大坝事态正在发酵,到处一片骂声。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落水河电站大坝被炸毁的消息,有的还配发了图片。有一个相应故事在广泛流传,迟可东在故事里被骂成刚愎自用、不讲理、索贿受贿、为所欲为的“狠官”“贪官”,面目狰狞有如一方阎罗。该故事称迟可东与当地政府有意夸张大坝问题,对企业施加压力,目的是要企业主前来打点。企业主被迫多方打点后,迟可东还嫌不够,想把电站据为己有,美其名为“收回”处置,企业主不愿意,迟可东就以炸坝相威胁加码,企业主无法接受,迟可东就下令把坝炸毁。落水河电站属于民营企业,当年县里讲尽好话,拿出众多优惠条件招商,把企业主招来。企业主投入巨资,千辛万苦建起大坝,电站发电了,交税了,产生利润了,这时地方官员就眼红了,要分肥了,分肥不满意找个理由就把大坝炸了。说到底大坝是人家企业的,不是你迟可东的,人家的东西,你凭借权力想拿就拿,想炸就炸,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迟可东办公室的电话和手机铃声此起彼伏,有省里、市里的朋友同僚了解情况,有记者要求采访,一时热闹有如过节。迟可东指定县委宣传部部长和分管水利的副县长两人组织力量应对外界舆论,让他们准备一份情况介绍,提出几条理由,正面回应各种指责。迟可东自己则躲起来,不说话,不发声,不见记者,也尽量不安排会议。他每日早出晚归,总在下边乡镇里跑,白天基本不在办公室,只是深夜才回来处理一些急迫事项。

他自嘲:“风头要避,惹不起咱们躲得起。”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个风头无论如何他是躲不掉的。

那一天晚间迟可东从河源乡回到县城,走进办公大楼时已近午夜,整座大楼里只有楼下值班室亮着灯。经过门厅时,迟可东朝值班室瞅了一眼,一个戴眼镜矮个儿男子从值班桌后边站起身来。

“迟书记,是我。”

竟是城关镇镇长李金明。

“谁派你上这里值班来了?”迟可东问。

李金明嘿嘿,并不明确回答。迟可东也没再追问,调头走上楼梯。李金明跟在他身后,两人无话。

进了办公室,迟可东让李金明在沙发上坐下,随即发问:“是什么芝麻大的事?”

李金明说:“没有事。”

“脚板痒痒,需要找地方蹭一蹭?”

李金明没回答。

“你从哪里来?”迟可东查问。

“从落水河电站过来。”

“那边有什么问题?”

李金明报称没有问题,一切正常。

落水河电站位于城关镇境内,李金明奉迟可东之命,以属地管辖为据,率队进驻该站,成功完成大坝爆破作业后即马不停蹄转入清理施工。大坝炸成一堆乱石,必须抓紧时间疏通河道,尽量恢复河床自然状态,以备汛期。雨季很快就将到来,待到大雨落下,河水暴涨,那就无可施展。由于地形限制,河床上施工机械摆不开,疏通作业有一定难度,李金明全力督战,工作推进有力,施工进度正常,并未发生大的问题。

“你妻子情况怎么样?”迟可东又问。

“老样子,这两天情况还好,没有大的变化。”

“去医院了吗?”

李金明承认还没去,等见过迟可东,他就去医院。最近一段时间他扎在电站,家里的事顾不上,还好岳母守在老婆身边,加上医务人员关照,请的护工不错,其妻病情基本稳定。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新的问题。

李金明的妻子前些时候不幸遭遇车祸,生命垂危,经抢救捡回一条命,却就此瘫痪在床。李金明受命进驻落水河电站前,其妻因褥疮感染再度入院。迟可东对李妻的救治一直非常重视,除了数次给医院领导打招呼,还时常查问李金明是否尽心管顾,以表示对李的关心。李妻住院之际,本不该派李金明上落水河大坝,无奈这件事让李金明去最合适,没有谁顶替得了。李金明受命上阵,没有二话,尽心尽力一步步完成任务。在此期间其妻也很配合,没有出大的麻烦。

但是既非施工问题,又无病妻麻烦,李金明事前连个电话都不打,半夜三更从落水河现场跑下来,守在值班室等迟可东回来,这又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呢?

李金明说:“没什么。看看书记。”

“我是不是瘦了?”迟可东问。

“没有。”他回答。

“难道还胖了不成?”

李金明说:“那也没有。”

“头发变绿了?”

“没有。”

“那你还操心啥?”

李金明表示他不操心了。可以告辞到医院去。

“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迟可东没让他走。

李金明说了实话。他在落水河电站接连接到数个电话,说迟可东炸了一座大坝,招来一片骂声,上级领导非常不高兴,麻烦大了。这两天迟可东跑得不见人影,办公室不见,打电话不接,像是年关躲债跑路了,全县上下议论纷纷。李金明闻讯心里很不踏实,今晚专程抽空跑下来瞅瞅。他没给迟可东打电话,怕迟可东不接,也怕迟可东不让他来。迟可东家眷在省城,只身在县里工作,晚间只有两个去处,要么在办公室,要么在宿舍。李金明觉得迟当晚应该会到办公室,因此跑到值班室守株待兔,结果真给他逮着了。

迟可东问:“现在放心了没有?”

李金明承认:“还是有点不放心。”

迟可东让李金明不要杞人忧天。外边传些什么尽管让他们传去,人家长着嘴巴,不说话难道拿去磨铁矿粉?有一个基本事实无法改变,那就是落水河大坝已经被摧毁,尘埃落定。随之而来会是什么不必多管,该来的躲不了,既来之则安之,随他去吧。

“无论怎么样,你是在执行命令,你没有责任,不需要太担心。”迟可东说。

李金明叫道:“书记不能把我看扁了!”

他称自己根本不担心那个。有的话只是为迟可东担心。大坝是他带队炸掉的,如果有什么问题,责任由他来承担,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怕。

“真的吗?”迟可东问。

“书记了解我。”

迟可东说:“那行,到时候把你推出去抵账,拿你开刀问斩。”

“没问题,我说到做到。”

迟可东笑笑:“我记住了。现在赶紧去医院看你老婆吧。”

李金明匆匆离开。

迟可东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李金明的背影,心里感觉非常丰富。李金明漏夜来去,虽然并未多说,其担忧已经溢于言表。李金明本不可能相信“迟可东跑路了”之类谣传,现在却为之忐忑,可见情况之不妙,压力之巨大。迟可东嘴上真真假假,拿“开刀问斩”与李金明开玩笑,显得镇定放松,其实心头始终压着一种沉重。

这种时候把自己撑住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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