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不难,难的是,怎么救你。”那老人家示意徐虞喝茶。
徐虞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喝茶,只是匆匆忙忙将那茶水倒入自己口中,那茶水并不如他之前所喝过的所有茶水,这茶中带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那徐虞这一口茶灌下去,倒是不像是茶,而是一口浓重的血水。但是徐虞最终还是将那一口茶水给全部吞咽了下去。
“你这样喝茶,倒真是浪费了我的好材料,你看着地方,没有任何的人烟极其之荒芜,我要找到这样材料,那是很难得的,你怎么就这样灌下去了,你倒是好好地品一品啊!”
那老人家无奈地摇摇头。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将这茶水喂给她喝,就能够暂且缓解她的症状了。”
徐虞赶紧照做。
“老人家是什么来头?”
那徐虞眼见那华胥夏兮的情况好转,便也放下了心来。
“我是你的老朋友啊!你大概忘了,我当年帮你守着尸体,那可是数百年如一日,如今,我也都老成了这样了!”
那老者将自己的茶杯玩那石桌上重重一放,现在这些年之中所遭受的委屈,着实不少啊!
“你听我说来!”
把某种未知的东西归结为某种已知的东西,这使人轻松、平静、满足,此外还给人一种权力感。未知之物使人感到危险、不安、忧虑,而人在面对自己的未知情况的时候,第一个冲动,便是要消除这种令人痛苦的状态。在他们这些人的心中,面对上了这样的事情,那肯定也是想着,随便哪个解释总比没有解释好。
那个时候,无色天之中的强者,有五个人,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太上神邈,华胥,创世,聍昶,毕罗。这五个人,本来并不是同修,但是后来因为他们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他们便渐渐地都走到了一起,那太上神邈是他们五个人之中,最强大的,但是那个时候,那太上神邈的力量虽然是在他们之中出类拔萃的,但是,他们之间,倒也是和睦共处,虽然很多时候,他们会约战,一较高下,但是,那也是点到即止,并没有过分的举动。
那时候的无色天,那是极其之混乱的,虽然那些强大的人有震慑力,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也并没有人敢多生事端,这本来也会很好的。
但是,那个时候的无色天,是完全开放的,这个世界之上,从来就不只是只有一个无色天而已。那个时候,无色天之中的人,有力量,所以也就并不害怕其他的地方的人的来往,毕竟他们自己身的自信,也让他们看不清楚,那些外界之人之中,是不是有那么几个,对于这无色天之中的一切,存有不好的心思。
无色天之中的人,从来都没有担心过,那外来的人之中,会有一些人,比他们的力量,更要强大数百倍,他们之前对于外来之人,并没有任何的防备,所以,在灾难降临的那一刻,他们便也付出了最沉重的代价。
那一天,本是一个极其之平常的一天,但是,那五位高手却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之中的不平凡之处。
“太上兄,你有没有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凶戾之气,而且,好像是直接冲着我们来的啊!”
过去如是被弃,因为总有一天,侵略者成为支配者,并沉溺一切时间在浅水里。
当然,那些侵略者就是想要通过强大的力量的压制,来将这无色天,都变成他们这些人的殖民地。他们想要直接将整个无色天据为己有。在那些侵略者出现的第一个瞬间,就是对无色天之中的人,大开杀戒。
“好他个徐虞,居然这样欺瞒我们,他早就已经看破了这黄泉的结界的破解方法,但是他却根本就没有告诉过我们,他为什么会知道这黄泉的破解之法?他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们的?他到底有什么居心?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那华胥族长此刻一看,那徐虞居然已经一瞬间就冲进了那黄泉之中,那心中真是凉了个彻底,他之前就对于那徐虞很有一些不满,也看不惯他的做法,所以此刻徐虞以展现出这样的情况,那徐虞的形象,便在一瞬间,掉到了谷底,他对于徐虞的行为,做了最坏的猜测。
“我们对‘自由意志’概念不再同情,我们太知道它是什么了,它是那些不负责任的人,只为贪图自己的一己之私的人,所拥有的最臭名昭著的手腕,其目的是使别人按照他们的意思来‘承担责任’,而他们本身,即可以逍遥而去。
我在这里只谈谈一切要人担责任的做法的心理实质。无论何处,凡有要人承担责任的意图,往往可以发现那里有惩罚欲和审判欲的本能。如果某某状况被追溯到意志、目的、承担责任的行为,人就被剥夺了他的无罪的生成。”
那创世族长也万万没有想到那徐虞居然会有这样的后手,在这一瞬间,在创世族长的心中,徐虞此刻的形象,已经和当年的那个强者的形象,有了某一个瞬间的重合。所以,此刻他便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对当年的那位强者做出裁决之后,自己的同伴,对于自己的宽慰之词。
难道徐虞对于自由的向往,难道都是继承与当年的那位强者吗?
其实,之前那创世族长便已经对于那徐虞,有了某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虽然他是自己的而后辈,但是他的行为和思想,却是从来都不会受自己所限。
创世族长摇摇头,其实,之前那徐虞的与众不同,他早就已经应该有所察觉,但是,他自己对于当年的太上神邈的微妙的愧疚,却导致了他对于那徐虞的莫名宽容,也就导致了今天的这种情况。
那毕罗族长在一边,早已经将那创世族长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了。那毕罗族长对于那创世族长,那是有很深刻的了解的,他知道那徐创世族长对于当年的太上神邈愧疚之情,但是现在,这徐虞却并不是那太上神邈,毕罗族长知道自己的好友的心事,所以此刻,他便也赶紧宽慰。
“此时还未成定夺,不要先自己吓自己。”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这样为徐虞辩驳吗?难道真的要到一切都成为定居的事情,才去追悔莫及吗?”
华胥族长已经认定了那徐虞就是当年的那太上神邈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