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572400000041

第41章

我在租车公司花了几分钟,把每样东西都用上一遍,然后上了租来的车,把我会面的地址输入导航系统,驶入早晨的车流中。

四十分钟后,我开进弗吉尼亚州一处养马场的栅门,沿着一条长长的车道往前,停在一栋美丽的农舍前。几乎立刻就有一名男子出来迎接我。他年纪八十出头,独自住在这片广大的田野间——他太太已经去世十年,以前养的马也早就没了——他很乐于花两个小时跟我谈谈他毕生的成就。

他是诺贝尔奖得主,曾经是全世界最顶尖的病毒学家,他的团队很久以前曾策划了灭绝天花的行动。他接到的通知是说,有个联邦调查局的研究员要进行一项生物武器威胁的分析。但真相是:“低语死神”要我尽量多了解有关天花病毒的知识,希望其中某些小细节或信息的片段,日后或许会成为关键。这可能是个好主意,但也可能只是他绝望至极的迹象,很难说。

这位老病毒学家从他的藏书中,拿出几本科学期刊和他研究的褪色笔记本。我在阅读他提供给我的资料时,问他是否曾有人快要研究出天花的解药了。

他大笑——是那种年纪大的老人常有的刺耳干笑。“天花病毒绝迹之后,科学界就失去兴趣了——所有的钱都拿去研究艾滋病了,因为那才有荣耀可言。

“不会有人奖励你去研究天花的解药,因为没有迫切的需要。没有解药就是因为没有研究。”他说。

“所以只要有半打自杀感染者,就会造成大灾难了。”我说。

他看着我的目光,好像觉得我疯了。“怎么了?”我问。

“人类带原者?”他说,“你的意思是这个吗?那告诉我,这些自杀感染者要怎么来到这里。搭着石制轮子的马车吗?”

“你的意思是什么?”我问。

“四千年前,赫梯人(Hittite)把染上瘟疫的人送到敌国的城市里。据我所知,那是最后一次有人在生化战争中使用人类带原者。”

他得了诺贝尔奖没错,但他的历史知识我听起来不太对。“不,各国政府研究的基本假设,都是有人被派到其他国家——”

他骷髅般的脑袋开始愤怒地摇晃。“那是因为各国政府什么都不懂,”他说,“就连英国军方,都能想出利用感染病毒的货物,去消灭美国原住民。他们可不是什么科学天才。”

“你的意思是毯子?”

“一点也没错,从天花病房拿出来的毯子。那是将近三百年前了,之后事情的变化很大。你都不看新闻的吗?每星期总有一些报道,说一些宠物食品因为被污染而回收,或是仿冒的牙膏在海关被查获,或是进口婴儿食品里头有三聚氰胺。这些都还是意外。想想如果是故意的,那会有多容易。”

他抬头看我是不是懂他的意思。我有个感觉,这些话他说了很多年,但从来没有人认真听过。

“继续吧。”我说。

他的声音更低了,但不是因为疲倦或年老,而是因为无奈而屈服。“你知道,这个国家什么都外包。现在我们还会自己制造什么吗?这么依赖进口品,那就没有保障了。没有真正的保障。谁还要费事找带原者啊?

“我不是危言耸听,我是科学家。我告诉你,不必担心带原者。真正危险的是污染。找个很平常的东西,从海外把你的病原体运到美国来,那就是新版本的毯子。现代化的、聪明的敌人,就会这么做。”

他一手抚过全秃的脑袋。“我老了,也累了,但这种事会发生的,而且就会照我刚刚解释过的方式发生。一个叫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Robert Louis Stevenson)[1]的作家曾说:‘早晚我们全都得坐下来,面对种种后果所组成的一场盛宴。’”

“他说得没错——所以我说,拉把椅子,拿把叉子,该是我们把这些苦果吃下去的时候了。”

11

我抵达那个养马农场时,还怀抱信心。我相信摇滚乐,相信西方的梦想和人人生而平等。但我最相信的,就是对一个阿拉伯人逃犯所撒下的跨国捕猎网,还有在每道边境关卡的体温监测,可以让那颗手榴弹不被引爆。

等到我离开农场时,我还是相信摇滚乐,但其他就不太相信了。那个皮肤半透明、态度很不耐烦的老人让我相信,他所谓“现代化的、聪明的敌人”,绝对不会被我们寻常的围捕方式抓到,也不会有任何自杀的带原者。

我开车驶离那条树木夹道的车道、前往华盛顿的国家机场时,心中明白我们在追捕的,是一种新形态的犯罪分子。我看到了未来,明白狂热信徒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随后出现的,是一个新的世代,而那个有天花病毒的男子——受过高等教育、对于科技非常熟悉——大概就是第一个。那些自杀式爆炸袭击者和劫机撞向大楼的恐怖分子,现在看起来就像拨接上网一样过时。这个人用的是宽带上网。而如果他是独行侠?如果他是一个人做出这一切?那就是更惊人的成就了。

没有人喜欢碰上实力相当的对手,尤其是一个千挑百选、历经种种训练的顶尖情报员。但当我抵达机场时,我心里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恐怕碰上对手了。而我不得不说,接下来几个星期,当撒拉森和我迂回着逼近对方时,这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他以往曾选择过要从事的任何领域,全都表现得非常出色。

所以我怀着凝重的心情,还掉那辆租来的车,通过机场安全检查,上了飞往纽约拉瓜迪亚机场的飞机。到了那里,我叫了辆出租车到肯尼迪机场——现在我是联邦调查局探员了,所以就按照一般纽约工作站的探员一样——然后不到二十分钟内,登上飞往伊斯坦布尔的班机。

接下来六个小时,我埋首在笔记本电脑中,阅读那些构成布洛迪·威尔森一生骨架的电子邮件、照片、案件笔记。直到我为这些骨架加上血肉——给我的“子女”取了名字,帮他们指定了即使我在危机状况下也不会忘记的生日。还听了音乐播放器里那些可怕的音乐——我才关上计算机,把椅子往后倾斜。

我不打算睡觉,而是要思考一下心里头惦记的另一件事情:我档案里面记录的事。

12

我见过有人吓得排便失禁,也见过有人濒死前勃起。但害怕到两种状况都出现的,我只见过一个。

那是一名囚犯,关在中央情报局位于坤戎的黑牢,隐藏在泰缅边境一处没有法律的丛林内。就像前面提到过的,我年轻时去过那里,因为当时有一名狱中警卫的死因可疑,而且以那所监狱内所施行的暗黑技艺性质,以及狱中囚犯的高度价值,任何不寻常的死亡都必须经过调查。而这就是我负责的工作,尽管当时我非常生涩、没有经验。

那名死亡的警卫是个拉脱维亚裔的美国人,大家喊他“冒烟乔”。他是个讨厌鬼,就是那种会因为你没敬礼就打断你的手臂、再把你撞倒的人。他的尸体被人发现漂浮在一条汹涌河川的旋涡中,而尽管有人费了很多事,让他看起来像是从破烂的绳索步桥掉下去,但我不相信是这么回事。

我从监狱的工作人员挑了一个中央情报局的审问人员,因为他的块头和“冒烟乔”差不多,而且我没告诉他原因,就叫他跟我到那条桥边。他的十来个同事和更多警卫跟着我们一起去,人人都以为我会说出自己的推测,解释当时事发的经过。但我没有,只是找了一条有弹性的长绳索,一端绑在那个审问人员的一边脚踝上(他怕在同事面前丢脸,于是几乎没有反抗),另一端绑在绳索桥的木梁上,然后叫他往下跳。

他跳了五次,有的是他主动跳,有的是我们模仿有人推他。很快地,我们就确定了两件事:第一,在这样的状况下,“冒烟乔”不可能在中途的那颗大石头上,留下我所发现的那抹血迹。第二,那个审问人员不太喜欢玩高空弹跳。

那抹血迹表示,“冒烟乔”一定是像一支标枪似的被扔下桥去,而且以他的块头,动手的一定有两个人。要缩小嫌犯的范围并不困难,因为会使用那座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监狱警卫,走这座桥去附近边境一个走私者营地买便宜的私酒;另一种是运送鸦片的人,为了躲避高速公路上的军方巡逻人员而走这座桥。我倾向于后者。

我带着六名附属于中央情报局的特种部队军人,在那座绳索桥附近一处突出岩石的阴影下守了好几天。到了第四天,就在接近黄昏时,我们听到有个人走近了——是个强壮的男子,五官很像越南山地土著居民的原住民家族。他光着脚,打赤膊,一条长长的疤横过肋骨间,看起来大概是开山刀留下的。他肩上扛着一把M16突击步枪,背着一个脏兮兮的米老鼠背包。而背包里,无疑就是一块块用破布包着的二级鸦片砖,正要展开它们的旅程,前往美国和欧洲的街头。

他一嘴染了污渍的牙齿间吹着口哨,是一首艾尔顿·约翰的歌《鳄鱼摇滚》(Crocodile Rock),此时特种部队的人突然袭击他。那首歌卡在他的喉咙里,M16掉地,他没时间掏出开山刀,瞪着我的目光混合了蔑视与恨意。听了他油嘴滑舌两分钟,说他很少走这条小径,还有他一星期前人在清迈,我就知道他在撒谎。

我决定带他回到煤渣砖盖的监狱里,心想把他关进一个热死人的隔离囚室几天,或许会让他合作点。但中央情报局那些人另有想法,他们大部分人都很喜欢“冒烟乔”,因为只要一声吩咐,他就会很乐意出手揍囚犯。他们不想浪费时间问这个运毒人问题,也不想请示一个来自“空降师”的小伙子让他们接手审问。

他们决定使用自己手册上含糊称之为“进阶审问技巧”的手段,在监狱医院一个角落的大水泥浴缸里面装水。等到水快要满了,两名警卫才拖着那个运毒人进来,他眼睛被蒙住,手脚上了镣铐。

我几乎立刻就后悔了,真希望自己之前告诉那些中情局的家伙,说这是我的案子,要他们滚开不准插手。当然,你可以告诉自己,为了国家的利益,规则就不太一样了,但这件事实在跟国家利益没有什么关系。回顾起来,我想我是太胆怯了,或者只是想成为团队的一分子——专家会说,那是小集团的心理。无论是什么,让我很羞愧的是,我什么都没说。

那个运毒人的衣服被脱到只剩一件内裤,眼睛蒙着,完全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当他们把他仰天绑在一条长木板上、抬离地板时,他已经接近恐慌状态了。

他们显然很熟悉这套技术,由四个人把木板抬到浴缸上,往后倾斜,于是运毒人的整个头部,除了嘴巴和鼻子之外,全都浸入水中。他想要挣扎,但徒劳无功,从他猛吸一口气的反应,显然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会再往下降而溺水。

另外两个审问人员站在浴缸两侧。一个用毛巾盖住运毒人的嘴巴和鼻子,按紧之后,另一个人就从一个大水桶里舀水,泼在那条毛巾上。

过了好一会儿,那些水才浸湿毛巾,然后直接流入运毒人倾斜的喉咙。水在他的气管里,加上水波打在他脸上的感觉,让他以为自己整个人被扔进水里而溺水了。他开始产生无法控制的呕吐反射,好阻止水进入肺部……

但他们继续泼水。溺水的感觉带来更大的恐慌,他的呕吐反射变成了一连串痉挛。水不断泼下来,直到他勃起,隔着他的内裤清晰可见,然后他在水里排便了。

那些中情局的人大笑,但是我瞪着他,觉得羞愧又丢脸,对每一次的痉挛感同身受,好像无助地被绑在木板上的人是我。有人说,爱最纯粹的形式就是同情,因为这种感情并不期待或要求回报。我不晓得自己那天对一个泰国运毒人所感觉到的是不是同情,但我可以确定自己从没见过那样的恐惧。我唯一想得到的是,他大概比大部分人都要强壮。我干裂的嘴唇、狂跳的心脏、汗湿的身体都在告诉我,我连他一半的时间都撑不下去。我觉得好想吐。

那些中情局的人停手,把他脸上的毛巾拿开,但是蒙眼布没拿掉,问他要不要说实话。他痛苦得说不出话来,挣扎着吸气,痉挛的手试图挣脱束缚,什么话都没说。最资深的那个中情局人员下令把毛巾放回他脸上,继续。

此时我开口了。

“现在就停手,不然你们全都会被起诉。”我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而无情。他们看向我,打量着。然后我别无选择——眼前我非赢不可,否则接下来在这一行永远会被视为软弱之辈。

“如果你们要的话,我可以当成一件‘重大事件调查’来办。你们倒是跟我解释,这个家伙跟国家安全有什么关系?克瑞默,你想先来吗?”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感觉上好像有一年之久,然后最资深的克瑞默叫他们拿开毛巾,解开蒙眼布。运毒人往上看着我,这个身上有开山刀伤疤的壮汉原先大概以为自己能忍受痛苦,所以看到此刻他感激的表情,那真是太惨了。“你准备要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我问他。

他点头,双手还是无法停止颤抖——他们击溃他了,这点很确定。多年后,当中央情报局对“基地”组织的军官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采取这种水刑时,他撑了两分半钟,创下新的世界纪录。眼前这个运毒人撑了二十九秒,大约是一般的平均值。

他从木板上被解开来,瘫倒在地上,然后告诉我们,他当时跟一对兄弟在那座桥上。那两兄弟在高山间有一个鸦片炼制所,他们决定把“冒烟乔”当成人形标枪扔到桥下。那个运毒人说他只是在旁边看,从头到尾都没碰“冒烟乔”,我感觉他说的是实话。

他解释说,“冒烟乔”长期勒索过桥的运毒人,赚了不少钱:他把这条破烂的便桥变成了泰国的第一个收费站。一开始他只会在每块鸦片砖上刮一道线,然后把这些刮下来的碎屑拿去换成私酒,在监狱里卖钱。当然,他后来变得贪心,改成切下鸦片砖的边角——切太大块了,于是那两兄弟认定这条泰北的付费道路不符合他们的最佳利益。

我们找到答案了,尽管不必写重大事件报告,但我们都得把各自版本的案情报告交给上级。我很确定中央情报局的报告里说他们只使用合理的手段;而我的报告,当然,正好相反。这件事情应该就到此为止了——情报圈里谁会在乎一个泰国运毒人?只不过,在中央情报局的报告里,有一小部分是我无法争辩的。

克瑞默会叙述他看到了我脸上的恐惧,说我显然太同情那个被审讯的运毒人,因而全身僵硬、直冒冷汗。他甚至可能质疑我的勇气,也质疑我是否适合担任第一线工作。他以自己的方式,大概也是在说我的重量在于我的心。

“低语死神”从数据库里面调出我的档案时,一定看到了这份报告。我曾有很多年思索自己的弱点,我不得不说,“低语死神”临别时跟我说的话大概没错——对我来说,受苦没有必要,不如赶紧了断。

我望着窗外,看到宽阔的伊斯坦布尔海峡,还有伊斯坦布尔一座座壮丽清真寺的圆顶。飞机的机轮触地,在跑道上往前奔驰。我来到土耳其了。

同类推荐
  • 六九年

    六九年

    当克华和一家人坐在南下的火车上将永久地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他才知道年初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在他脑海里留下了永远难以磨灭的印迹。
  • 有字天经

    有字天经

    《当代优秀悬疑故事作品集:有字天经》是岳勇的故事作品,因为悬念迭起、可读性强,而广受读者好评。共收入作者近年发表的悬念故事十二篇,其中有现代都市悬疑故事,也有古典题材的悬念小说,或以奇见长,让人读罢有绝处逢生之感,或以情动人,读罢令人回味无穷,拍案叫绝。
  • 封神演义(中国古典文学名著)

    封神演义(中国古典文学名著)

    《封神演义》,俗称《封神榜》,又名《商周列国全传》、《武王伐纣外史》、《封神传》,中国神魔小说,为明代陈仲琳(一说是许仲琳)所作,约成书于隆庆、万历年间。全书共一百回。《封神演义》的原型最早可追溯至南宋的《武王伐纣白话文》,可能还参考了《商周演义》、《昆仑八仙东游记》,以姜子牙辅佐周室讨伐商纣的历史为背景,描写了阐教、截教诸仙斗智斗勇、破阵斩将封神的故事。包含了大量民间传说和神话。有姜子牙、哪吒等生动、鲜明的形象,最后以姜子牙封诸神和周武王封诸侯结尾。
  • 何不潇洒走一回

    何不潇洒走一回

    正在蒙特利尔写钟道新的智慧人生,万里外传来钟道新遽然离世的消息。《何不潇洒走一回》是早已拟定的题目,它与写赵瑜的《天降大任于斯人》构成姐妹篇。“拯救”与“逍遥”历来是宗教、哲学,也是文学功能的命题,是人类生命价值和生活方式的两极取向。谁曾想,一句状写钟道新人生理念生存哲学的话,竟成为对人生无常生命短暂的悲叹。颇有了曹操诗句“人生几何,对酒当歌”的意味!说来有些离奇,有些匪夷所思。我在电脑上写作,使用的一直是“汉王笔”。
  • 斩鬼传(上)

    斩鬼传(上)

    唐朝终南山有一秀才钟馗,生来正直,不惧邪祟。虽然生得丑恶怕人,却很有文才。唐德宗登基,年当大比。钟馗告别亲友,前去应试。当时的主考官是韩愈,看到钟馗的文章很是欣喜,判为第一,并上报皇帝。皇帝召见,见钟馗貌丑无比,很是不悦,认为他丑态如何做得状元。钟馗闻言,气得暴跳如雷,在金銮殿自刎而死。德宗惊得目瞪口呆,封钟馗为驱魔大神,遍行天下,以斩妖邪,以状元官职殡葬。钟馗死后,其魂魄来到丰都求见 阎君,让阎君告知他那里有妖怪,他好去捉妖。
热门推荐
  • 人间即芥子

    人间即芥子

    世界上有这样一家书店,书店老板酷爱收藏各类事物,而这里的人他们不受时间控制,跳出五行三界,却又看尽世间百态,而他们所做的事更让人难以捉摸,他们就在我们生活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因由书店里只收藏有价值的好书,你,有价值被收藏吗?
  • 仙剑天下箓:北海破灭

    仙剑天下箓:北海破灭

    一个精密的惊天大谋上古时期便已播下种子,有人想要谋天、谋地、谋众生,于是便有另外的人也播下种子,真水、离火、青莲,图谋对抗那人,就有了这个故事。本书极为缓慢、情节极为悠长,是由若干个主线连贯的故事构成,每一卷都可作为单独的情节,而放在一起又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坑。说实话,点开本书,能看完2W字,你就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能看完10W字,你就是一个有恒心的人;能看完30W字,你就是一个毅力坚韧的人;而能看完一卷接着再看下去,那么恭喜道友,你堪称逆天的存在;可要是能一直追着看,看到本书完本,大师!你可以直接白日飞升了,不要留在地球让我们这些凡人自卑了!!PS:说这是一本男性看的仙侠书,我反倒觉得是一本适合内心极为细腻、情感极其丰富、有些阅历的女性慢慢读的一本书。仙不仅仅是仙,首先是人;剑不仅仅是剑,主要在心;天下不仅仅是天下,其实就是滚滚红尘;人在红尘、仙也是在红尘,虽然未必是一个红尘。。。。。。
  • 我跟男配结婚了

    我跟男配结婚了

    纪兰芝被闺蜜拖着参加了国医大师组织的“采药时本草活动”,采完药之后随大家观赏天池美景,突发地震不小心跌下石台。一醒来,正好赶上被老鳏夫强暴,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发现身中春药,然后误闯进断腿的陌生男子房间...纪兰芝猥琐笑道:“男人,从了我吧~”某人一脸冷漠,拒绝:“不要!”纪兰芝彪悍直接打晕就上...
  • 深宫有朵黑莲花

    深宫有朵黑莲花

    作为镇北大将军唯一的女儿,唐宛凝曾是整个西北雍关城最逍遥的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突然有一天,好日子到了头!她被强塞给当朝太子当大老婆,被圈到皇宫里过下半生。她再也不能骑马去塞外戈壁滩看日落。再也不能偷偷溜进兵营和将士们一块儿打马射箭。再也不能女扮男装偷偷跑去花楼看胡姬美女跳舞。想起这些,唐宛凝几乎要哭出声来。某太子冷着脸。“哭什么?有老子陪着你!”
  • 你比柠檬水更好喝

    你比柠檬水更好喝

    我所走过的漫漫路程,一笔一划地写下来,以此纪念我的青春
  • 清穿之东方清心爱成空

    清穿之东方清心爱成空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没了JJ,可是并不代表我就是个女人,可是,东方不败,偏就成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悲情的女人,挫骨扬灰,这么悲壮!教主淡定地表示,敢对本座下手的人,还没有出生,就算他娘怀在肚子里头了,他也不敢出生,因为,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只是,这个若曦,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能预知未来,知道结局?既然你如鱼得水,那我就坐在岸边看戏,然后,看你淹死在里头。
  • 行走新纪元

    行走新纪元

    他放荡不羁,他智慧超群,他不争不抢,行走于新纪元新世界,而人们不知道的是新纪元因他而开始!
  • 莫比界传说

    莫比界传说

    莫比界的古籍中记载着这样一则秘闻:“这是一个被诅咒的世界,处于无限的轮回中,每个人的人生都在循环上演,没有人可以幸免……”
  • 追寻迹

    追寻迹

    你相信有另外一个世界吗?在那个世界你和你一样,不过你们拥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那个你做着一切你所向往的事情,拥有着你想拥有的一切……
  • 网游之我在异界当老大

    网游之我在异界当老大

    开局一手机,小鸡变飞机!主角是菜鸡,无奈哭唧唧!我要吃烤鸡,我要打灰机!【作者正在努力码字中…求推荐票,求收藏,求打赏,谢谢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