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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中生有,有方道无

龙译的才干在短短几日里就露出了头角,未用多长时间,他便已对渡魂台诸事极为熟稔,行事说话皆滴水不漏,颇有可取代司魂的势头。此时司魂彻底地明白了:为何龙译能够无太子之位,却行太子之职。甚至他有个不该的念头——龙译就该下到冥界,当然,从那日听过陆判的话后,他便知道这的确是命里注定。苍生万物,哪有不被注定的。

至于龙城,他本就不适合掌权,龙译一来,他就顺理成章地远离了渡魂台的棘手事,没日没夜地在岐地练功,累了打坐吐纳。他不知自己能有什么大用,只靠练剑让自己不自暴自弃。司魂偶尔抽空过来提点他,见到他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时也想劝他不要操之过急,可是龙城难得收心,心气正高着,那些话就咽回了肚子里。

而今司魂不再觉得忙碌了,闲下来的时候,心里居然是空虚与欣慰并存。想当初他被打入地府,若不是忙忙碌碌无暇顾及,他应是久久走不出那等翻天覆地的。而几百年之后,他都习惯了,习惯于阴阳两界来回的奔波,习惯于地府里永远的夕阳,习惯于旁观阴暗和死亡,习惯于每日趁着正午时分去看醇凉。眨眼间,甚至连龙城都死了,分离八百年之后他们总算可以长久相伴,亲眼看着这个叫他哥哥的孩子逐渐长大。最后明白,原来被死亡充斥的冥界其实最温暖,连死亡都已化作平常,便可探究出什么是对自己最重要的。

安稳日子才过了几日,他又得去人间走一趟,而且这一走恐怕不定归期。

“司魂,近日本座对生死簿的时候发现,有一百多人寿命已尽,亡魂却没有归位,甚至是不知去向,地府无从查起,此乃大事。”虽说是大事,但地府常会出现这种事情,走丢的亡魂比秋日零落于土壤里的麦粒还多,所以冥界才有那么多拾麦的鬼差。

“连地府都查不到吗?”司魂问。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人能留到五更?除非你在六界之外,否生生世世在生死簿上都是案底清明。“所以说,这件事背后的人来头不小,怕是得了天命恩赐,才出乎命理之外。但本座不管他是什么来头,谁都不能坏了生死轮回的规矩,司魂,本座命你去把这一百多个亡魂给带回冥界,不得有误。”

“属下领命。还劳请大人示意,此事该从何查起。”

陆判捋起胡子,表情自得,对着昏暗的角落说:“出来吧。”

话音一落,角落里便走出来一个白衣女子,而且是个活的。女子徐徐走向司魂,后者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神色不改,但眼中带有审视,女子见状开口道:“昨日才见过大人,今日便不认识了么?”

听了此话,司魂眉眼透露出迷惑:“你是?”

陆判笑了两声,告诉司魂:“这是听谛。”

司魂吃惊道:“你是听谛?”重新打量了她一番,司魂随即释然一笑,“怎么突然化作人形了?”

听谛解释说:“菩萨得知了此事,其中是有前缘的,便派我来助大人一臂之力。”

“原来如此。有听谛相助,必会云开雾散。”

“大人言重了。”

司魂转而对陆判说:“陆判大人,司魂有个不情之请。”

“说。”

“这回属下想带上龙城。这几日龙城再不是玩闹之徒,属下想带他出去历练历练。”

陆判也知道龙城这几天一直在闭关练功,没闯过祸,若是加以历练,来日独当一面未尝不可。“好!来人,把司阳召过来——”

龙城在岐地练功练得忘乎所以,突然被叫到地衙还不太适应,木讷地冲陆判行礼道:“司阳拜见大人。”

“司阳,司魂有要事在身,需上阳几日,本座命你跟他同去。”

“啊?”龙城迷糊,随即反应过来说:“也就是允我上阳了?”

见龙城的万分欣喜,司魂暗下想他真是出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陆判像是哄小孩子:“对,准你去了。不过你可要好好助司魂一臂之力,回来之后我便教你画还阳咒。”

“遵命!”龙城语气高昂。

一切就绪,司魂画了两张还阳咒,与龙城还有听谛出发了。司魂来了冥界这么多年,却从来没见过听谛的人形,也不曾想过此兽能够化成人形;龙城与其同行更是觉得稀奇——这就是绕着他脚边闻的那只白犬啊。

“我们要去哪儿?”司魂问听谛。

“无香斋。”

龙城听了追问:“那是何处?”

听谛:“天下卖香最多的地方。”

“那叫哪门子的无香斋呢!”龙城不理解。听谛对着他一笑,说:“无香斋卖的不是熏房的熏香,而是拜神礼佛用的线香。无中生有,有方道无。”

龙城恍然大悟般,吟道:“就像色即是空,空——”拖了半天的长音,突然他的手朝前一指,“即是色!对不对!”

听谛不说话,只是笑笑,司魂在一旁温声说:“正因为天下的好香尽聚于此,才敢对四方客说自己无香,识香者,自会熙攘而来。”

三人不再继续聊有关无香斋的事情,转而专心赶路,待走到了那所谓的“无香斋”,自然就能够见识到其特别之处。由着听谛迈着不急不慢的脚步直往前走,司魂放缓步速,在她身后与龙城小声嘱咐道:“以后和听谛说话,要站在她的左边。”

“为什么?”龙城问。

“因为她的右耳是天耳,平常闭塞不开。”

哦——听谛的右耳是聋的,龙城干脆这么想。如若被司魂知道了这个念头,他八成又要挨司魂一顿训斥。

两人被听谛带到一个地方,是处热闹街旁的门铺,与寻常生意人家并无两样,唯有装潢上文气了许多。司魂抬头,见牌匾上写着三个简单朴素的大字——无香斋。提脚刚踏进门槛,一个人就迎了上来,嘴里说着:“各位……”他本来想问“各位可是来买香的”,等看清三人的面貌气度之后,那人凭直觉把话锋一转:“不像是来买香的。”

司魂上前,客气问:“您是掌柜吗?”

那人作揖,恭敬有礼地说:“在下正是这无香斋的掌柜。”

“敢问掌柜名讳?”司魂又问。

做生意就讲究一个谦顺,凡来者有问,掌柜皆恭谨必答:“在下从人众,自幼兴致于群书,无用书生一个。”

这时龙城在司魂身后发问:“哪个从?哪个人?哪个众?”

从人众不愧是个生意人,丝毫不计较龙城的唐突,耐心回答道:“从是两个人的从,众是三个人的众。”端着袖子,从人众挺直后背笑了笑,“中间那个自然是人了!”

龙城点点头,像是在咂一颗有滋味的糖,“听名字倒挺像个人。”

从人众面色略显难堪,“在下就是人啊。”

“你爹挺会给你起名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人似的。”

未等从人众自嘲缓解,司魂先轻斥了一句:“龙城,不得无礼。”斥完之后,司魂再次仔细打量起从人众。这个做生意的读书人,身上既有读书人的文气,也有生意人的和气,怎么看都像是个规规矩矩的小百姓,路见不平会挺身而出,遇到官府借公收刮也只能双手奉上,回房关上门洋洋洒洒写下一篇骂狗文便算解了气。

然而接下来,司魂算是见识到了从人众的隐藏之深。

一旁的听谛终于开口,对从人众说:“从掌柜,其实我们是来买香的。”

听这声音,清澈如微风,再打量说话的女子,一袭白衣长裙,唯有轻纱袅袅,上无绣纹;发髻也十分素雅,并无其它点缀之物。天然去雕饰,就胜在一个钟灵毓秀。从人众有种泛舟烟雨中的错觉,他不像是看到了个人,却像是见到了一泊湖。

“姑娘想买什么香?”从人众尽量将自己的声音也放得悦耳温润。

一切早已了然于心,听谛不犹豫地说:“留魂香。”

司魂在从人众脸上看到了一瞬间的紧张和错愕,仅仅一瞬间之后,从人众装聋卖傻地问:“姑娘说什么?留魂香?我这——可没什么留魂香。”

司魂见罢,微微眯起了眼睛。听谛并不怯于与他的周旋,“从公子遍读群书,怎会没听过《天工开物》遗失部分所记载的留魂香。”

二人像是在博弈,听谛下了一步稳棋,打破了他迷瘴。从人众一侧嘴角扬起,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姑娘知道的不少。”眼下装聋卖傻不是明智之举,从人众抖开扇子放在胸前,落下有力的一子:“都说已经失传了,在下无用书生,既寻不得古书,也制不出姑娘所言的什么留魂香。”

“你可骗不了我。”听谛的棋下得利落带风。

从人众挥起手,任听谛等人看遍整个无香斋,“我这,有天下所有的香;天底下本就没有的香,我这自然也没有。姑娘要寻,且到别处去寻罢,无香斋怕是做不成您这桩生意了。”

“无香斋都没有的香,别处哪儿还会有呢。”听谛的语气不急不躁,“如此,便是我冒昧了,告辞。”

来时听谛未将打算说与司魂半字,此刻他只能在一旁缄口,跟随听谛去留。从人众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弃了局,还有种不够尽兴的寡然之感,急忙叫住她:“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我可以交个朋友,敢问姑娘芳名!”

听谛略一思忖。

“白洗儿。”

望着已空的门口,从人众轻声重复着:“白洗儿——”

白璧无瑕,洗尽铅华。从人众久久地摇着折扇,将自己的目光摇出了清风。

“掌柜的,王老爷家来人请掌柜的去送香。”

从人众立即把扇子一收,换了副脸色,“知道了。”

三人出去的时候看见无香斋的门口停着一顶轿撵,锦缎做面,红木做抬杠,肯定是富贵人家的。等走远之后,司魂见四下无人,于是停住了脚步,这时龙城抢在他前头说:“那个从人众明显有鬼,我们就这么走了?”

想到方才从人众的种种应对,司魂接过话来:“他的确不是等闲之辈,听谛如此必有她的道理,你且耐心听。”

听谛缓缓道,“我们没有证据,他不会松口的,再周旋也是无果,你们也看见了,他心思颇深。”

“丢失的亡魂与那个从人众有何干系?”想到刚刚二人说的留魂香三个字,龙城自问自答道:“莫非那些亡魂就是被他扣押的?”

听谛点头。龙城又说:“这事儿竟是个凡人做出来的。你不是什么都知晓吗?帮我们找找亡魂所被扣押之处,我和天涯哥哥直捣过去不就成了么?”

听谛眺望远方,日薄西山,天边正在泛红,街市上的人走在各自回家的路上,街边摊主开始收摊。“等晚上的。”她说。

从人众在王府的门口下轿,管家迎了上来,把他带到后面的卧室里,一路上繁花似锦,奇石屹立,夕阳把每个人的脸都照的火红,可院中的气氛却如荒宅一般,这样华贵的府邸在从人众眼里尽是死气。路上管家小声地跟从人众说:“大夫说了,老爷怕是过不去今晚了。”语气很哀。

等进了屋,两排小丫鬟站在屋内,一个老头背着药箱站在床边,原本坐在床边的夫人起身过来,擦着眼角的泪说:“从公子,您去看看吧。”

从人众来到床边,床上的人显然行将就木,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细长的盒子,推开盒子之后,又从里面拿出来一根香点上。

夜色彻底黑了,司魂三人躲在街角。无香斋早已关张,但是门还留着没锁。龙城问:“咱们现在能动手了吗?”

听谛:“从府宅后有列祖的祠堂,内供八个牌位,你们找到写着‘从并’的那个牌位,把‘并’字上面的两点抹掉,魂坛就会开了。我是阳躯,不便入内,你们先行一探,我随后而至。”

司魂与龙城对视一眼,一起点点头,随即解掉了还阳咒,大摇大摆从无香斋里穿了过去。无香斋前厅仍燃着一烛小灯,像是在等着什么人,自打从人众出斋,他们再没见过他回来,这应该就是在为他留门。穿过了前厅,后面便是从府的私宅,司魂和龙城刚要进去,面前忽现两个人将他们拦住:“来者何人,敢擅闯此宅!”

司魂瞥了一眼桃木门上的浮雕,原来是神荼、郁垒二神,此二神乃司门之神,为主家辟邪挡煞,卫家保宅。司魂不慌不乱,和声道:“原来是二位将军,失敬。”

那二人听了话仔细打量司魂,随即跪下惊呼道:“卑职眼拙,未见是将军降驾!”

“二位快起,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将军了。”

“不知将军来此有何贵干?”神荼问。

“是为公事,冥界之事不好告知,望二位将军能抬手放我们过去。”

“将军请——”二神抬手做出邀状,司魂施一谢礼,然后踏过门槛进去了,龙城跟在司魂身后只觉十分神气,心想其实他北海太子的名头也是不小的,可惜多年以来幽居于海底,都无人识得他,此刻只能借借天涯哥哥的面子。

别说,这无香斋后面真是别有洞天,前面的门脸小户素雅,后面却是个不小的府邸,修缮得极为精致,龙城暗想这从人众哪里是无用书生一个,必定在生意之道上精明极了,赚了许多黑心钱。穿过了三个大院、四个小院,二人终于在从府最深处找到了听谛所说的祖祠,司魂轻轻推开祠堂的门,里面很普通,只是一个摆着灵位、贡品和拜垫的小屋子,相比于从府其他地方的装潢,这祖祠显得有些寒酸了。从人众必定是个不肖子弟,龙城又想。

总共才供了八个灵牌,不难找到从并的牌位——是最上面、最大的那个。司魂试探着用手去拂擦“并”字上面的两点,金色的两点果真渐渐消失,这时本来整整齐齐的八个牌位突然移动,司魂稍微后退几步,牌位凑到一起摆成了八卦的形状,牌位中间渐渐显现出太极鱼的图案。二人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这时八个牌位猛地散开,分别安放在屋内八门的位置,太极鱼的图案慢慢升起,不断展开变大,最后浮在司魂和龙城的头上,笼罩住了整个屋子。阵法又突然射出耀眼的光亮,屋内恍如白昼,光芒如利剑一样直射瞳孔,司魂赶紧用胳膊挡在自己和龙城的面前。过了一会儿,耳边没有了一丝的动静,司魂一点点放下胳膊,眼前的景象却已是换了个地方。

方才是待在小小的祠堂里,而如今却是身处于一个有高又宽的石洞中,他们踩在太极鱼图案的坛上,周围石墙齐刷刷码着一百多个竹筒,每个竹筒半尺长,三指宽,筒身贴着不同的名字,竹筒的顶端立着一个十分小巧的香炉,香炉里插着燃着的香。想必这就是魂坛。龙城走下太极坛,四处打量,司魂提醒他不要乱碰。将上下左右全都看遍了,司魂说:“原来都关在这里,可地府不至于查不出。”

龙城说:“这魂坛也太好进了,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在石洞里说话,连声音都变得空旷起来。

“从人众把法阵的机关设在牌位上,且不说外人不便进来这祖祠,即便是进来了,又谁会冒失地去碰人家祖宗的牌位,这魂坛重在隐秘,不在重重布防,从从人众的为人上便可探一二。”

龙城渐渐凑近了塞满竹筒的石墙,司魂嘱咐过他不要乱动,他却还是不自觉地去摸,然而指尖还未碰到分毫,眼前的景象居然就此消失了,两人再定睛一看,他们竟是又回到了祠堂里,八个牌位都回归到原位,“并”字上面的两点也已经被添上了。

从人众放下手里的笔,回过身来一甩衣摆,跪在拜垫上,叩了三个头。司魂注意到他腰间拴着一个竹筒,上面写着“王楷”两个字。

拜完之后,从人众背对着他们说:“你们凭什么闯进我从家的祠堂!你们究竟是谁!”

从人众起身之后,龙城见他一改之前的和善,眼中已有冷意。

“你竟能看见我们?”司魂问。这从人众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却更超出了他的料想。

龙城嘴快,当即自报起了家门:“我们是地府的阴使,你私自扣押百余亡魂,可知这样有违地府规矩,不怕折寿吗?”

“他才不怕。”一个声音从祠堂外响起,听谛缓缓走了进来,“从家有祖传的续命香,可延续百年性命。”

又是这位姑娘,从人众眼中的冷意顿时减去了八分,其中五分是为伪装,另外三分则是因人。从人众打开扇子,说:“姑娘知道的是真不少。”

“我还知道更多。”

从人众十分感兴趣,“说来听听。”

听谛走到灵堂的跟前,一一看过八个牌位,“说来话长,公子想先听哪段?是先说公子您自己呢——”

来到从并的牌位前,听谛双手合一,敬拜了一下,“还是先说你祖上?”

说罢,听谛又走到司魂与从人众中间,说:“又或者是从这位司魂大人开始说起?”

从人众的目光一直跟着听谛的走动,两人之间像是有一场无形的僵持和较量,直到听谛停留在司魂身边,从人众的目光顺着听谛转移到司魂身上,那种无形的较劲也从听谛身上引到了司魂身上。其间从人众一直把扇子端在胸前,宛如一种防备,抵挡住所有想要窥探他秘密的目光。

司魂脱口而出:“我?”

从人众也问:“他与我从家何干?”

这也是司魂想问的,来之前听谛说此事其实有前缘,难道就是指他与从家的渊源?可回顾了下漫漫的前生,他并不记得这个人。

听谛说:“没有他,何来你从家的天赐隆恩。”

此话一出,从人众眼中的冷意又即刻结成玄冰三尺,他收起扇子指向司魂:“难道,他就是那个将军?”

“将军”二字一出口,其中的分量便压在了司魂的心头上,令他不得不信自己与这个人有过沉重的瓜葛。

听谛回答从人众:“公子好聪明。”

龙城终于听不下去了,凑近司魂的肩膀,问:“天涯哥哥,这人谁啊?你认识吗?”

司魂摇着头,脑中搜寻着一切记忆,但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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