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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宋明正打算回屋,身后敲门声却响起,那纸窗上映出的人影,他再熟悉不过了。隔了八年,夜半叩门声再响,宋明开门,门外是长大了的小鸢。

月光下的她美得虚幻,宋明却觉得梁鸢有种说不出的狼狈。

“这么晚你怎么跑出来了?”和当年一样的话语。

梁鸢突然扑上去抱住了他,宋明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手足无措。“小鸢……”小鸢不说话,只是抱着他。宋明轻轻推开她,望了眼门外,确定没有人看到之后,他关上了门。

“发生了什么?”

小鸢坐在炭火旁,双目无神。“阿叔,你记得我多大了么?”

“还有几个月十六,怎么了?”宋明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可见到梁鸢这个样子,话说出口之后,他即刻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难道……”

小鸢哭得伤心欲绝,于是他知道了答案。

当梁鸢披着月光,携着一身狼狈来找他的时候,他的脚下似乎也被无力生了根,像藤蔓一样生长,笼罩围困住他全身。他看着梁鸢狼狈,自己却唯有无力。

这时他注意到梁鸢脸上的一小道血痕,轻声道:“怎么弄得,这要是留疤了,可没有东西能遮着。”

宋明的手攀上了梁鸢的伤口,本未抱有多心,却不想梁鸢一把抓住他的手,“阿叔,带我走。”梁鸢忽然双眼期盼,宋明是她的救命稻草,从八年前她沉沦苦海开始,就是了。

宋明像是落进陷阱里的野兔,就算被前来救它的人给触碰到也会慌乱,“你说什么?”他的声音轻渺若尘。

“带我走。”梁鸢又清清楚楚地说了一遍。

“你在胡说什么。”宋明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没有胡说,难道你想看着我嫁进成府?”

“这事……与我有什么干系。”宋明的眼中仿佛有一把筝,拨弹出哀怨的曲调。

“宋明。”梁鸢带着哭腔唤到。

宋明没想到梁鸢会直呼他姓名。“你叫我什么?”

“这些年以来究竟是怎样的,我清楚极了,也不信你心里不清楚。我说过要你等我长大,如今小鸢长大了,我愿意与你去做个匠人,不去管那些世俗偏见,不去顾虑你所说的门当户对、年纪相当,我只问你,你可愿意带我走?”

他和小鸢之间的那一层蒙雾,比风筝纸还薄,在这样的夜晚,被小鸢轻凉无力的话语一捅就破。

乳娘在四年前就被打死了,娘亲逝世于同一年,也就是小鸢割腕的那一年。娘亲永远地离开了她,而哺育她十多年的乳娘也被父亲毫不留情地打死,也许这才是她失去理智的原因。她哭着对宋明说,自己一下子失去了两位娘亲,而爹爹又仿佛像个恶人,她似乎只有阿叔了。那时宋明把她揽进怀里,附声道,是啊,你还有阿叔。

那阿叔呢?小鸢问,如果有一天小鸢也没了,阿叔还有谁吗?

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宋明立刻发觉到自己说了胡话,方才的灵魂仿佛是自己所不能控制的,而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并不是该和这个十几岁孩子说的,至少,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是不对的。傻丫头,乱说什么呢,什么叫没了,这种话以后不许说,他柔声责怪道。那时他只希望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将他的话像糖一样一口吃掉,同时又希望自己也是个孩子,能够童言无忌。然而,他那么该死地知道自己与小鸢的不同,她是个孩子,那你呢?宋明?他心里质问自己,难道你还是个孩子吗?

你真是个坏人,他这么认为自己。因为他怀抱着小鸢,却不像是正拥抱着女儿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能。”宋明逃避她的眼睛,“我会害了你。”

“宋明!你在我眼里从不是怯懦的人,你都敢为了我割腕,为什么不敢说带我走呢!”梁鸢声嘶力竭起来。

梁鸢的嘶喊震荡着他眼中那把筝的每一根弦,直到一个利落的筝音响起,勾断了某条不堪重负的弦,他的声音随之失了起伏:“我也说过,阿叔,永远只是小鸢的阿叔。”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有你了!”

“你不要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该死。小鸢,也许你没弄清楚对我的情分,你只是依赖我罢了,就像是女儿依赖父亲,你爹让你失望,所以你转而依赖了我……”

“我对你不是依赖!我比谁都清楚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也不信你只把当成女儿!”

“是啊,我只是把你看作我的女儿,我说过,想要一个像小鸢一样的女儿。”

面对宋明的狡辩,梁鸢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我不信……”

这依然是个寒凉的月份,每晚宋明都不会熄掉炭火,任它独自燃烧到天亮,炙热成灰烬。

梁鸢冲过去抓起火红的炭块,眼见就要烫在自己的脸上,那一瞬间宋明脑中空白一片,只知道要把炭块抢下来。炙烤的疼痛蔓延在他的手心里,炭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散星一般各自发亮。宋明的神情很痛苦,同样握了炭的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为什么,为什么她是个无知无觉的人,明明是她的癫狂之举,却总害得他遍体鳞伤,那滚烫的疼痛该由她承受才是。

她从小没有痛觉,此刻却心如刀绞。

宋明头上冒着汗,看着梁鸢关切和心疼的神情,他的心中只有愤怒。“你要做什么!”

梁鸢仍不认错:“若他们看中的是我的容颜,我便毁了这张脸!若他们看中的是我的筝,我便断了这十指!你不肯带我走,大不了我自己下到地狱里去!”

曾几何时,那个纯真无邪的女孩已变成了今日这个疯魔之人。

宋明痛恨啊,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太清楚利弊,宁愿让她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不带她走,她会像现在这样折磨自己;可若带她走了,将来的日子也未必好过如今,他不怕自己被扣上歹人的罪名,可牵连到了她的名节,便会毁掉她一辈子。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前世为何要在黄泉路上走得那么匆忙?

今世又为何要沉浸于安逸?

否则现在他就能堂堂正正地站在梁父面前,说要娶她。

宋明突然抱紧梁鸢,“你怎么就这么傻,为何从小到大你都这么傻,宁可毁容断指,也都不愿委曲求全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从不肯珍惜的性命,我有多在乎啊!”

“阿叔……”这是梁鸢一直想要他说出来的话,可真的听到了,她却愣住了。

“算我自私,宁愿看着你在成家郁郁寡欢,只要你安泰就好,小鸢,你要想清楚,跟着我,就是跟着一个坏人。”

“你若肯与,我便不顾年华之隔,死仍相依。”梁鸢坚定地说。

梁鸢不顾一切对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不是因为畏怯了不明前路,而是他也许会变成一个推小鸢入地狱的凶手。宋明啊,你怎么就和这个孩子一起胡闹起来了?可是他心里也分明,当他用尽全力去抱住她的时候,在她耳边吐出誓言的时候,他没把她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即便他一无所有又怎样,即便他与她有十七年的隔差又怎样,如果她真的到了可以穿上嫁衣的年纪,那么为什么那嫁衣不可以是为他而披?既然她爱的是他,并且他这么多年来正好也一直在爱她。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抱有这样的心思了呢?从他说想要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从他岁岁都为她放满天的风筝,从她第一次抱着筝来为他作弹,还是从他愿意划破自己的手腕、哪怕为她放干自己的血?他总不愿承认,因为那是对日益绽放的梁鸢的玷污,是他卑鄙的心思,是他高攀不起的奢望。然而有一天,她突然抱住了他,说想让他带自己走,他似乎无法欺骗自己去拒绝。

就好像是早已注定,于是将她早早送到他身边,让他看着她长大,等着她长大,等到她足以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将她收获。

宋明说:“你既出此言,宋明难不从命。”

那么,准备好一切,就远走高飞吧。

宋明却食言了。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凤冠霞帔坠得她魂魄疲惫,火红嫁衣险些撩倒红烛,直到坐进喜轿里,宋明都不曾出现过。成大人的公子与梁家的才女永结为好,满城都是喜庆热闹,花瓣扬了一路,鞭炮碎屑飘满了整个城。她好恨,却不敢不嫁,此时她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谁知道宋明的消失是不是父亲的造成的,左右这也不是父亲第一次夺走她重要的人了。

可万一,不是父亲做的呢?

她不怕疼,她不怕死,他呢?

镯子配在手上,上面刻着一只没牵线的风筝,与满身的喜庆金贵格格不入,喜帕下,她的唇色艳如鲜血,眼泪冲刷着脂粉,浑浊地流下。

“起轿——”

她伴着唢呐鼓鸣,穿过道路两旁看热闹的人群,从这座府,被抬向另一座府。

好像有只风筝,飞走了。

眼前的红暗被打开,梁鸢本低着头,喜帕掀开半天却没动静之后,她便把头抬了起来,看见一个男子正用喜称挑着喜帕,忘了放下。他穿着喜服,是她的新郎。

成旭——她在成亲前一天才知道他的名字——比几年前初见的时候顺眼了许多,像是小十岁的宋明。

被梁鸢这么一盯,成旭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把喜帕放下,说:“我……我来了。”坐在梁鸢身边,有些拘谨,但是难掩他眼中的喜色,好似得到了最喜爱的东西,近而情怯。“我叫你什么好呢?鸢儿?鸢儿怎么样?”

梁鸢不说话。

他以为她默认了。“那就叫鸢儿好了。”

梁鸢的沉默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他大声咳了咳, 低头开口说:“鸢儿,十一岁那年,我爹跟我说梁府小姐要来家里,他告诉那就是我将来的妻子,我私以为会是个什么样的丫头,结果没过多久,爹又跟我说你不来了,要等几年。后来过了几年,我爹过大寿,你在成府为我爹献筝一曲,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当时你拨弄着筝,指若削葱根,口若含朱丹,那时我就想,什么时候你才能过门啊。”成旭把梁鸢的手拿过来,梁鸢仿佛无知无觉,并不反抗。“可惜,后来我们再没见过……不过现在好了。”成旭一下子变得宽慰。他欣赏着梁鸢的手,紧接着又看见了那不符规制的镯子,正产生了兴趣,镯子下的伤疤却没预料地闯入了他的视线,成旭眉头一皱。

“怎么弄的?”他看向梁鸢,这时又发现了她脸上的划痕,他的手抚摸在上面,“怎么脸上也是?”成旭打量着他的新娘全身,想着是不是哪里还有不知来由的伤疤,于是脖子上的陈旧的割痕也没能逃脱他的眼睛。“脖子上也有……”

梁鸢的事情他略所耳闻,满心只是怜惜,“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鸢儿。”

她讨厌这个称呼。

春宵一刻值千金,成旭觉得该做些什么了,他吻在梁鸢脖子上的伤痕,企图能够淡化它。梁鸢一闪躲,他的嘴唇落了空,下一秒,他的新娘拔下步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别动我!”

“鸢儿……”梁鸢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

“滚!”她命令道。

成旭离开床,站在梁鸢的对面,“鸢儿你别胡闹。”

“滚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你把步摇放下,别伤害自己!”

门一开,门口的丫鬟对成旭说:“少爷怎么出来了?”看他的表情有些异样,另一个丫鬟进到屋子里,结果也被少夫人的举动给吓到了。

“您这是干什么呀少夫人!少夫人快放下!”

“你们都给我滚!”

成世明闻声而来,梁鸢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他从梁父那里都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她都过了门还敢在成府撒野,“你这是在干什么!成何体统!”

成世明一声怒喝,让成旭更加担忧梁鸢,怕她心里受了委屈,一气之下更想不开了,“爹别说了。”

梁鸢不领成旭的情,当着成世明和成府上下的面,盯着成旭缓缓说:“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拉上你跟我一起死。”

成世明自然不甘心受到一个丫头片子的胁迫,“你要是敢胡来,我就让宋……”

“爹!”成旭不让成世明说下去,他低头看着地上,语气失落地说:“鸢儿是大家闺秀,难免羞赧,今晚我先到别的屋去睡吧,没事儿的。”

儿子把话说的如此卑微,成世明握紧了拳头,不想让整个成家被十五岁的梁鸢摆布,“儿啊……”

“爹。”成旭抬头堵回成大人的话,气得成世明一甩袖子扬长而去。成旭对屋里的梁鸢强颜欢笑道:“睡个好觉。”

门关上的同时,梁鸢放下步摇,瘫坐在床边。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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