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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5

上海某医院的走廊里,男男女女的患者和医生不停地忙碌着,有的在找医生看病,有的前来探望病人。

田韵抒在化验室的门外停下来,往里面张望。正在看显微镜的田韵青猛抬头看见了妹妹田韵抒,于是起身走了出来。

田韵抒将手里的一包东西交给田韵青,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给,这是我求姐姐化验的东西。”

田韵青接过田韵抒手里的东西说:“走,到外边说话。”

两人走到医院门外的小花园里,站在一棵树下。田韵青举着手里的东西说:“妹妹动真格的了。”

田韵抒无奈地叹息道:“姐姐,绿袖子生的那个孩子三天两头来要钱,想要多少就得给多少,乔世景对他百依百顺,我稍有争执,他就拿话钢我,有本事你也给我生儿子呀!这回我倒要看看,是我真生不出儿子,还是他自己有毛病。”

田韵青立刻嘘了一声:“你小点声,这事非比寻常,不可声张。要知道,你虽在社会上小有名气,写了几本言情小说,但没有乔世景这个靠山,你能活得有滋有味?天下舞文弄墨的人多了,能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个?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他没把那个叫绿袖子的舞女娶进门,已经算你走运了。”

田韵抒说:“那是他老娘不让。按乔世景的胃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才好呢,他跟皇上好有一比。”

田韵青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眼下对你来说保住丈夫比什么都要紧,丈夫是天妻子是地,没有天哪有地呀。再说,我有这么一个当厅长的妹婿,医院里的人都不敢小瞧我,如今的世道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韵抒,你永远要记住姐姐的话:婚姻是政治,夫妻之间也是要相互利用的。”

田韵抒接着姐姐的话说:“如果不考虑这一点,我早就跟他分手了,在家里他很少跟我敞开心扉,成天阴着险,结婚好几年了,我都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想什么,更摸不透他的心思。”

田韵青抢白道:“你要摸透他的心思干什么?凡事糊涂些为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看看周围,哪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啊?过日子,马勺不碰锅沿儿还过不红火呢。”

田韵抒将话题一转说:“姐,我那几个有头有脸的同学想发动废除婚姻的大讨论,她们让我在报馆开个专栏,我正跟总编争取呢。”

田韵青惊讶地说:“小妹,你可别瞎胡闹啊,到时候给你扣个乱党的帽子,只怕是乔世景也难保你的小命。”

“与其在婚姻的牢笼里苟活,还不如挣脱婚姻让人生自由自在呢。”田韵抒执拗地说。

田韵青进一步强调:“你们这些文人墨客呀,凡事都太理想化了,自由自在又能怎么样?你以为那些结不了婚的老姑娘真就自由自在?”

田韵抒不耐烦地说:“好好好,我不跟你讨论这个了,报馆还有事情呢。你查出结果要尽快告诉我啊。”

田韵青举了举手中的东西说:“除了你我还能告诉谁呀?这情报对别人没用。”

6

上海某里弄民居内,许尚美的家里弥漫着油盐酱醋茶的民间香火气。厨房里,许老太太在捞饺子,许尚美在捣蒜。

路旷明在里间屋整理自己的行囊。他的动作幅度过大,不时弄出啪啪的声响。

许老太太把最后一盘饺子放在桌上,不知是问路旷明还是问许尚美:“星星怎么还不回来呀?要不给学校打个电话问问吧。”

许尚美将蒜倒进碗里,又注进酱油醋说:“学校只有校长室有电话,那么多学生,校长怎么可能知道路星星是谁呢?”

许老太太说:“那也得打电话问问,她爸要回部队了,怎么也该回来吃顿团圆饺子、让父女俩见一面吧?”

路旷明从里间屋出来说:“家里没电话,怎么打呀?要不我去外面有电话的地方打一下问问。”

许尚美拦着说:“甭问了,星星准在学校排练节目呢,说是京城的大公子要来上海,星星要去参加盛大的欢迎仪式。”

许老太太不屑地翻着眼珠道:“天子下凡,百姓遭殃,瞎折腾个什么劲啊?”

许尚美趁机说:“妈,那我们就不等星星了,赶紧吃吧,旷明别误了火车。”

三人围坐在桌前,路旷明拿起筷子刚搛了一个饺子,许老太太使劲用自己的筷子打了他的食指一下说:“你这二拇指怎么老伸出来呀?指乎啥呢?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二拇指老伸出来指乎人会妨家,你是妨我早死还是妨尚美过不起日子来呀?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路旷明尴尬地笑笑,看看自己的手指:“从小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难改。”

许老太太瞟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你虽生在乡下,可你的媳妇生在上海大城市,乡下的习惯不改掉你就成不了上海人,到了场面上就会给尚美丢脸了。……真是生姜改不了辣味。”

许尚美用筷子搛了个饺子放进自己碗里说:“妈,旷明马上就要走了,您不能少说两句呀?让人心里不痛快。”

许老太太越发来了劲头说:“忠言逆耳利于行。旷明他也不可能总在部队上,回到上海是早迟的事情,要是他将来真在场面上露脸,我总不能天天提醒他拿筷子别伸二拇指吧?这丢人的事是他自己个的,跟我这丈母娘有什么关系呀?真是的,成人不用管,管死不成人。”

路旷明急忙说:“是是是,妈,我改,改不掉我就把二拇指绑在筷子上。”

许老太太一下子笑起来:“要说旷明就是有个好脾气,要没这好脾气,我们尚美就亏大了。你这一走又不知何年马月回来了,外面的枪子又不长眼,菩萨保佑你平安吧。一个女婿半个儿,丈母娘疼女婿那是真心实意的。”

许尚美忽然笑了一下说:“妈这话我还爱听,良言一句三冬暖呀。”

路旷明附和道:“妈虽然嘴上好唠叨,心里还真是疼我的。”

许老太太接过他的话说:“尚美这也叫守活寡呀!你回去敛点银子,该往回挪腾挪腾了,趁着尚美有两个通天通地的老同学,她们搭个桥,你也就回到上海来了。”

许尚美说:“妈,这事您就甭管了,也不怕心操碎了。”

许老太太说:“那就抓紧吃吧,别耽误了火车。”

许尚美与路旷明匆匆吃过饭,搭了辆黄包车就奔了上海火车站,火车就要开了。上了火车的路旷明与站台上的许尚美犹如人海中的两个世界,前路茫茫,虽说都是奔向生存的目的地,其实都在奔向一个未知,又黑又暗又腐又乱的社会,不知哪里枪响哪里水灾哪里周官放火哪里劫货杀人……活在娑婆世界的芸芸众生,终日被无常厉鬼攥着小命,不知何时主宰命的魂灵就被索走了。

许尚美忽然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往脸上滚落,越滚越多,最后竟连视线都模糊起来了。她怕路旷明看见,急忙将脸转到一侧,这时火车开动了,路旷明从车厢里探出头向站台上的许尚美挥手:“尚美,回去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路旷明虽然未流眼泪,但声音已哽咽。

许尚美满脸泪水,跟着刚开动的火车奔跑:“旷明,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早点回上海啊。”

火车越开越快,在许尚美的视线里路旷明的脸越来越模糊了。以致路旷明最后说的什么话,她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只感觉耳畔的风嗖嗖的,不知是天上刮来的,还是火车甩给她的。许尚美的内心空落落的,像被人挖去了一半心脏,火车早就没影了,她还在站台立着。直至另一辆火车呼啸而来,她才悻悻离开站台,脚却像踏了棉花堆,那么没有力量。她走到火车站外,立刻有辆黄包车奔了过来,许尚美上了车,车夫问她到哪里去,许尚美就把女儿的学校告诉了她。

车夫在上海某中学校园门口停了下来,许尚美下了车付了车费,透过校园的铁栅栏看到一群穿裙装的女生正举着鲜花跳舞,一位年轻的男老师在一旁指挥。

人群中,一位少女格外抢眼,许尚美一眼看出是路星星。当路星星的目光转向校园的镂花铁栅栏时,她惊喜地看到了扶着铁栅栏的许尚美,她刚要喊叫,男老师的口哨突然吹响了,她只好向妈妈微笑。

许尚美立刻向女儿星星招手,她嘴上说着什么。

路星星从她的口型看出:“爸爸已经坐火车走了。”

路星星脸上掠过一丝伤感。

许尚美似乎看出了女儿星星脸上的伤感,她同时也怕女儿看出她脸上的泪痕,她不敢过久停留,匆匆转身离开了。

许尚美忧心重重在路上走着,突然遇上了迎面而来的田韵抒。

田韵抒很奇怪地看着许尚美:“尚美,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醉春风呀?”

许尚美急忙说:“我刚去火车站送走了路旷明,心里郁闷,随便走走。”

田韵抒笑道:“久别胜似新婚,都这把年轻了,还依依惜别,真羡慕你们。”

许尚美趁机说:“韵抒姐,那天我跟你和玉婵大姐提出让路旷明回上海工作,这事是否装进你们的心里了?”

田韵抒摆摆手:“我这几天在考虑废除婚姻大讨论专栏,还没顾上细想这事情呢。不过,这事说快也快,你就先备好银子吧,等我帮你打听了底细,你就对症下银子,保证一路通关。”

许尚美心生欢喜道:“真是谢谢韵抒姐了,玉婵大姐那里还要你帮着催问啊。”

田韵抒拍拍许尚美的肩膀说:“没问题,老同学的情谊啦……哎,对了,最近正上映电影《弃妇》,听说票很紧俏,你哪天请玉婵大姐和我看场电影,顺便把这事催问一下。”

许尚美脱口而出应道:“好啊,那就礼拜天吧。”

7

上海世俗生活报馆里,男男女女手持稿件走来走去,数间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里面坐着数位编辑记者。

总编室里,戴深度近视镜的总编手持田韵抒的稿件摇头晃脑念着:“男女的幸福被婚制束缚,人类是没有理性的,感情的变动尤其剧烈。一成不变的婚姻制度下,男女间的感情一旦坏了,仍要维持名分,过着无聊的生活,造成了精神上的莫大痛苦,所以根本解决在于‘废婚’。”

总编停下,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田韵抒:“你这想法太超前了吧?这样的稿件登在世俗生活报上,就会有人来砸我的报馆了。”

田韵抒争辩说:“总编,我这想法并非空穴来风,前人早有定论了,洪秀全在《原道救世歌》里说:‘天下多男人,尽是兄弟之辈;天下多女子,尽是姊妹之群’。康有为在《大同书》中,将‘去家废婚’上升到理论,说既然家庭肇始于婚姻,‘去家’就得重新设计婚姻。……”

总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这些社会贤达们说话都振振有词,可婚姻是社会稳定的最佳形态,如今国内战乱四起,政局不稳,你方唱罢我登场,唯家庭是人可以安宁的港湾,我报馆靠言论的优势把婚姻搞乱,一旦上边有人查下来,我这个总编的罪过不亚于乱党啊。”

田韵抒接过话说:“总编,上边不会怪罪您的,我这个想法也颇有来头,是通俗教育委员会驻上海教育处的副处长石玉婵率先提出来的。”

总编突然睁大了眼睛说:“噢,上海通商公署安署长的太太,了得!既然这样,那就不妨试试吧,不过,一定要组织一些社会贤达参与讨论,有支持者也有反对者,双方争鸣,这样才能给报馆带来经济利益,扩大报纸发行量,吸引商家广告。”

田韵抒趁热打铁说:“总编真是精明到家了,那我马上就去组织文章了。”

总编忽然又撤回刚才的话说:“你别急,这事容我再考虑两天吧。……对了,最近有个从巴黎回来的油画家要举办画展,请我们报馆参与策划宣传,你是报馆的头牌记者,又是写言情小说的作家,这事你出面最合适了。”

田韵抒故意推脱:“报馆那么多人呢,不能总把什么事都往我一个人头上摊吧?”

总编笑道:“这可是美差,别人想去我还不给他机会呢,油画如今在中国已经热起来了,这个青年油画家的作品很有收藏价值啊。”

田韵抒不屑地说:“可我根本不喜欢油画。”

总编进一步说:“喜欢不喜欢只要市场热起来,那都是钱。”

田韵抒赶紧给自己找台阶说:“既然总编把任务摊在我头上了,那我就去吧。这油画家叫什么名字呀?”

总编瞟了她一眼说:“艺名叫天飞马。”

田韵抒嘀咕:“天飞马?这名字好怪呀。”

田韵抒回到自己办公室,想想刚才跟总编的争执,情绪颇为激动,于是抄起电话听筒拨电话。

石玉婵正坐在上海教育处的办公桌前修理盆景,电话铃响起来。她放下花剪,抄起桌上的话筒:“韵抒啊,你打电话找我何事?”

田韵抒:“我跟您汇报废除婚姻大讨论的方案,我们总编答应了,不过说要等几天再见报。”

石玉婵神情不悦地说:“干嘛要等几天啊,马上见报不好吗?我认为废除婚姻大讨论早就迫在眉睫了,你看现在的婚姻哪里还有婚姻的样子啊,男人纳妾娶小老婆还到处拈花惹草……”

田韵抒:“玉婵大姐,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可总编拖着怎么办啊?”

石玉婵无奈地说:“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我又不是报馆的主笔,说话还不如你占地方呢。”

田韵抒:“可您是署长夫人呀,署长总是有面子的。”

石玉婵:“你别总提署长好不好?我们在外边做事情哪里是凭他的面子呢?我们凭着自己的才干。”

田韵抒急忙纠正说:“大姐说得太对了,要不我们约个时间再商议一下?……哎,对了,我刚刚在街上碰见许尚美了,她催问路旷明回上海工作的事情,想礼拜天请我们去看电影《弃妇》。”

石玉婵:“上海这样的地方安排一个从部队回来的人工作,哪里是看场电影就能解决的事呀?”

田韵抒:“看电影只是个由头,到时候大姐想提什么条件,还不是一句话嘛。”

石玉婵:“这几天上上下下都在忙着接待任务,通俗教育委员会也安排了学校的象棋比赛,等忙完了这阵子再说吧,让安署长搭个话应该不成问题,毕竟老同学嘛,你把我的话转给尚美,让她不要急,先做些准备就是了。”

田韵抒:“好的,有大姐的鼎力相助,天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田韵抒放下电话,得意地用手指翻着桌子上的稿件,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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