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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外国八路(6)

希伯哈哈笑了:“同你一样!抗日!……”

说这话时,希伯瞅瞅穿上了八路军军装的小陈,感受很多。他一九三九年初去皖南泾县新四军里采访,途经国民党统治区,见到过拉壮丁的惨景。那些骨瘦如柴,被绳捆索绑,用刺刀押着去当兵的“壮丁”,给他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所有战士都是自己要求参军的,而蒋介石的军队全是靠拉壮丁拉来的,打起仗来怎么能行?……他一边想,一边说:“小陈,你洗你的衣服吧。我的,自己洗!”

小陈不肯,摇摇头,起劲地洗完了希伯的西裤,又拿起了希伯的衬衣。希伯看看拗他不过,就不客气了。山泉水清澈见底,希伯将搭在肩上的花毛巾取在手里,在水中哗哗洗起脸来。洗了脸,他又决定洗澡,就招呼小陈说:“小陈,这里,洗澡,很好!”

小陈没有答话。

希伯拿着毛巾踩着水走到一块能遮住身子的大石头后边,开始脱衣。他将上身的衬衣和汗背心脱下来搁在大石头上,露出了毛茸茸的胸脯,说:“小陈,你洗澡不洗?”但,听不见小陈答话。希伯隔着大石头伸出脑袋张望,真奇怪!小陈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洗干净了的衣裤放在青石上。希伯不禁“咦”了一声,想:这个小伙子!到哪里去了?……他自顾自地脱光衣服,一下子全身扑进水里,高高兴兴地洗起澡来。

水声潺潺,希伯洗了头,又洗身子,完全赤裸的身子,浸在清凉的泉水里,全身好像顿时解脱了一切羁绊,洗得非常舒服。离开苏北来到山东,一路上,从没有洗过澡。今天他洗了个痛快。他擦干头发,又擦干身子,刚穿上背心短裤,忽见警卫员小李佩着枪满头大汗在水边出现了。一见小李慌里慌张的样子,希伯哈哈笑了。小李像找到宝贝似的嚷着说:“哎呀,希伯同志,你不让我给你洗衣,也不该一个人跑了呀!……”

希伯哈哈笑着,也不回答,却“哗哗”用手撩水去泼小李。银色的水珠喷溅到河岸上。小李“啊呀”“啊呀”地笑着躲开了。

宽肩膀、高高个头儿的崔雄,突然在小李背后出现了。他高叫一声:“小李!”

小李回头一看,忙狼狈地举手敬礼。正在水中撩泼着泉水的希伯,见到崔连长虎着铁板严肃的脸,也怔住了。他看到崔雄正严厉地对小李在说什么,一边说一边做着手势,虽听不见,从表情和手势上看得出是在批评小李。希伯心里不安了,连忙拿起放在大石头上的衣服,又把小陈给他洗净的湿衣,托在手里,“哗哗”挪步踩水上岸。这时,他见崔雄正面向着他,用手指指山上,大声说:“希伯同志,回去吧!此地偏僻,不安全!”

希伯扫兴极了,皱皱眉,抬眼看看那座峥嵘的、长着树丛、裸露沟豁和断崖的青山,耳边同时响起了罗政委的话:“这儿是‘山的风口,水的漩涡’,很危险……”他心里明白崔连长是好心好意为了他的安全。倘若山上潜伏着鬼子、汉奸等坏家伙,躲在树丛里打黑枪,就完蛋了。他从心里感谢这位崔连长,可是,希伯不喜欢看崔雄那铁板严肃的脸,也不喜欢人家老盯着他。他想:我总不能一点行动自由都没有吧?又看看挨了批评的小李,心里更抱歉:唉,我害得小李吃批评了!他于是肩搭湿衣,拿着衣服,用手巾擦着腿上的水珠,看着崔雄板着的脸,不高兴地说:“崔连长,小李不能怪,都怪我!……”

崔雄依旧板着脸,摇头回答:“不,他是警卫员!他应当负起责任来!”

希伯心想:这个人,怎么不会笑?老这么虎着脸!他十分不愉快地说:“好吧,回去!”刚才洗澡时那股愉快情绪全部消失了。他将衬衣、长裤穿好,又穿上大皮鞋,沿着原路,快步走去,头也不回。小李匆匆跟上,崔雄也远远跟着。

蛟龙庄,在绿树掩映中住着百来户人家。多数是土坯茅屋,也有点石基瓦屋,从西到东零零落落、前前后后一大片,屋接屋,院连院,墙靠墙。这儿八路军来后,经过减租减息,雇工也加了工钱。有了农救会、职工会,也组织了保家乡打鬼子的自卫团。从老百姓脸上看得出情绪都不错,庄里庄外庄稼长势较好,鸡犬相闻,牛、驴等大牲畜也不少。猪没有圈,满街乱逛。天阴沉下来了,似要落雨。希伯经过榆树和槐树下几家垒着半截石头墙或篱障子的小院,绕过一条坑坑凹凹的水沟,脚步匆匆,吓得在户前路上吃食的几只母鸡咯咯咯咯飞跑,母猪也哼哼让路。他生气地抱着湿衣和小李一同回到住处。小李从他手里接过湿衣去晾在屋外绳索上。希伯独自走进屋来,刚跨进门槛,就听见方参谋说:“希伯同志,你去洗衣了?害得我们好找!江河来看你了!……”

一听江河来了,希伯高兴了,睁大了两只蓝眼睛问:“呵,江,他在哪里?”

希伯一到,就听说师部有个小报——《战士报》,他让方参谋向姚副部长提出:“我希望找一位记者谈谈,认识认识!”姚副部长马上来说:“好!我让江河来看望你,你会喜欢他的!……”

江河是山西人,在省城上过师范,毕业那年,当局说他“左倾”,要抓他。他就跑回了家乡,当过小学教师,和从前的同学梁华同事,两人就恋爱了。抗战爆发,他脱下长衫,和梁华一同随救亡的巨流奔向革命,参加八路军,入了党,由山西转战到山东,在《战士报》做记者,后来到特务营一连做过指导员,现在又调回《战士报》专职办报。

见希伯急着想见江河,方参谋用手指指后窗,说:“他刚才来过,见你不在,就去练兵场上了,说是一会儿再来。你看,那就是他!……”

天已晚,起了风,似有雨意。透过窗口有“沙!沙!——”的喧嚣声传来。听到“沙!沙!”的声音,希伯又想起这儿是“山的风口、水的漩涡”的话来。他透过小小的后窗,可以看见广场北面,部队、自卫团民兵正在练兵。一扇土墙上画有一个个红色、黑色的鬼子兵的脑袋和红绿靶,还扎了不少稻草人,一些战士正上了刺刀练劈刺,也有一些战士在打靶。

方参谋怕希伯找不到江河,说:“看哪,那个身材匀称仪表很好,穿军装立着打靶的就是江河……”

希伯顺着方参谋手指处,眼光刚扫到江河身上,只见江河“砰”的一枪,打中了一个红靶的靶心,战士们一阵欢叫。他第二枪又打响了,又引起了一阵欢叫,原来又中了靶心。

方参谋手搭喇叭对着后窗外高喊:“江河!——”

江河回头一看,猜到是希伯回来了,将手里的步枪递给一个战士,做着手势跑步绕路奔来。

稍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出现在希伯面前了。他两只眼睛明亮,一笑就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他笑得是那样真诚,那样安静,那样甜甜的。他边笑边说:“希伯同志,我是江河!”

希伯不禁想:怪不得姚副部长说“你会喜欢他的!”这年轻人,谁看了他的笑容能不喜欢呢?

看到了笑呵呵的江河,希伯把刚才在清水河边的那点不愉快,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高兴地握着江河的手说:“啊哈,同行!同行!见到你很高兴,很想听你谈谈你们的报纸!”他打量着江河,见他是一个气质质朴潇洒的八路军新闻工作者,他腰里佩一支驳壳枪,枪上有块红绸。看到枪,又想到他刚才打靶的情景,希伯不禁说:“哈哈,你完全像个军人,看不出是新闻记者。”

江河爽朗地笑着点头,说:“您说得很对。我们是一手拿枪,一手拿笔在办报。自从红军有了报纸到今天,这是一个光荣传统。”他征求希伯意见说:“希伯同志,我是来请你的。你愿意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吗?”

希伯很有兴趣地说:“你们的报馆?”

江河开朗地笑了:“呵!是报馆,但可能不是您想象那样的报馆。我们现在分成了小组在活动。我和一些同志在这里做记者、编辑、誊写工作,印刷和发行的同志在离此地十里路的胡家沟。我请你到我工作的地方看看,那只是三小间很暗很简陋的草屋,离这儿很近……”

后窗外,广场上的喧嚣声仍不断传来。天已经快暗下来了。希伯兴高采烈地说:“好好好,我就想看看你们伟大的报馆!”他忙着从桌上摸笔,将麂皮记事本匆匆塞进袋里,对方参谋说:“方,走!”

三人一起出来,警卫员小李连忙跟上,希伯看到小李,又想起先一会儿在清水河边遇到崔雄的那件不愉快的事来了,但没吱声。外边,暮霭已经升起,雨意渐浓,鸟雀都已经归窠,在树林子里吱吱喳喳乱叫。空气里充满烟火味和草木灰气息。有个老头儿推着一辆吱呀吱呀的木轮小车在远处土路上走着,近处一家瓦屋门前,有个木匠使锯“沙沙”在割木料。希伯等走过附近,那木工熟练地用脚一钩,把块木头翻了个个儿,他伸手提了把长锛,噼里啪啦,长锛飞舞,木片飞落一片。希伯赞叹地晃着脑袋,似乎很欣赏木匠的手艺。

江河用手指着一条小巷,风趣地说:“穿过这条小巷,您想看的伟大的报馆就到了!”

他在前边带路,穿过幽静的小巷,到了一个半截土墙围着的小院。院子里种着好几棵大枣树,有一个草垛,朝南的是三小间矮小的草屋。江河说:“到了,请进!我们另外两个同志下连队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他“咔”地开了门上的锁,推开了两扇门,让希伯和方参谋进屋。希伯叫小李一块儿进去,小李不肯,说:“我在门口站着!”这小警卫员,在河边挨了连长批评,一刻也不肯松懈了。

江河掏出洋火“嚓”地点燃了小油灯。屋里亮起了昏黄的灯光。他请希伯和方参谋在铺上坐下,希伯一看,说是三间小屋,实际打通成一间了。屋子很破旧,土地也坑洼不平。有一张旧方桌,三只旧凳子。墙上挂着蓑衣和灯笼,屋角有些头、水罐、笤帚什么的。唯一可以看出同报纸有关的只有那张方桌,桌上放着砚台、笔墨,也有墨水、钢笔和铅笔头,乱糟糟堆满了报纸和许多写满了字的稿件、信件、笔记本、书籍,桌上还放着些点剩的洋蜡头。希伯不禁想:这真是个少有的“报馆”了!这同他过去熟悉的高楼大厦、卷筒机、排字房、正规的编辑部……所组成的报馆固然距离太遥远,就是同他想象中最简陋的“报馆”距离也太大。说这是“报馆”,好像是讽刺,细细一想,却又觉得是歌颂: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办报,不应该算是第一流的革命新闻工作者吗?……他想着,随手拿起面前桌上的几本书来翻翻,见书的开本都特别小,他很奇怪,不知是什么书,就随手翻开。这一看,他吃了一惊,原来书籍天头地脚的空白都被剪去了。江河发现希伯感到奇怪了,就笑着解释说:“这是反‘扫荡’时剪掉的。为的减轻重量,便于携带,好轻装上阵呀!”

希伯“啊”地笑了。

江河拿起桌上的一厚卷报纸,递过来送给希伯,说:“这就是我们的《战士报》,今年出的,请您指教。”

希伯高兴地双手接过小报,打开来看。八开大小的报纸,纸张粗黄,有铅印的,有石印的,也有油印的。从报纸外形上,就可以捉摸得出,办这报的环境是多么艰苦了。希伯将报翻看了一下,恨自己的中文水平不高,没法阅读,便将报珍贵地放在桌上,用手指指报纸,对方参谋诚恳地说:“方,请你帮助我——学习!”

方参谋朴实地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江河向希伯介绍说:“我们这张小报,有时出周刊,有时不定期。整个报社,最少时只有一个人,从编辑、通联、采访到油印,加上日常勤务,都得干。多到过十几人,少到过四五人。反‘扫荡’中情况特殊时,一分散,甚至又变成一二人。办报的人,除少数受过较高的教育外,其他文化都不高。但我们号召大家向战士、向工农兵群众学习。有这样的思想,我们的报纸就能办得使战士们爱看。”

希伯仔细听着,感到有启发,掏出金笔在精致的记事本上写了些什么。方参谋将油灯轻轻挪过来,让他能看得清。只听希伯不由自主地点着头用英语自言自语:“对啊!对啊!以为自己一切都已认识,都已懂得,是荒谬的。这无异于把有限的水源,当作了大海的尽头。我到这里来,就是来考察、学习,来认识这儿的一切的。”

方参谋做了翻译,江河点头,体味着希伯的话,十分敬重地说:“你是一位知名的外国作家和记者,不怕危险来到这里,我们很受鼓舞。应当很好向你学习,学习你的国际主义精神。”

希伯谦逊地笑了,诚恳地用英语说了一句格言:“绿叶总是为花朵的美丽而勤恳工作的!”说完,抱歉地摊开双手解释,“对不起,这句话,我用中国话说不好。”

方参谋笑着向江河做了翻译。江河很欣赏希伯的回答,不断点头。

希伯说:“江,请你再说下去吧,办报的情况!”

江河拿起桌上的一些电讯稿继续说:“部队有一架破旧的矿石收音机,有时可以收听敌伪广播。师部有个机要电台,负责军事通讯和联络,有时也可以挤出时间抄收一些电讯稿给我们用。最主要的是开展通讯工作,发展通讯员写稿。报纸的印刷器材是交通员冒生命危险从敌占区突破封锁采购来的。反‘扫荡’时,我们将机器等埋藏起来或坚壁在群众家里。为了坚持办报,我们除背自己的背包、干粮袋、武装弹药之外,还要背上钢板、油印机、纸张、油墨和稿件……”他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走过去拿起屋角一块木板,蹲下来将木板往双腿上一放,说,“看!这就是桌子!……”

希伯兴趣十足地咂着嘴,连声赞叹:“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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