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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世界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一层层花瓣叠压着,紧紧相连,却又彼此隔绝。

在昼与夜、山与海、繁华的都市与宁静的乡野构成的那片花瓣上,人类生存着;看不见也听不到近在咫尺的另一片花瓣上折射的光影,飘荡的声息。人类便心安理得的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从不怀疑。

直到某天,一个名叫温峤的人在牛渚矶滨点燃通天犀牛角,那不可思议的光芒照出潜伏在水底的精灵鬼怪。这吉光片羽里,世界之花的本相在窥测者眼前一闪而逝,温峤如愿以偿了,但这样做的代价,是他的生命。

这个化为传说的男人也许并不知道,像点燃的通天犀角那样存在,其实就与他生活在同一片花瓣上。

让彼岸世界无所遁形的“燃犀”,是人……

最初的记忆开始于我周岁那年的除夕。

摆着祭祖供桌的堂屋就在眼前,微黄而温暖的光薄薄地铺在门口台阶上。我跌跌撞撞沿着挂满红灯笼的廊檐跑着,小我一个月的堂弟脚步踉跄的跟在后面。我这弟弟一直是个闷葫芦,平时让他叫声“爸爸妈妈”都难,那天怕是急狠了,突然脱口高喊起:“姐姐,姐姐!”

回想起来,一切变化就是这一瞬间发生的——朝夕看惯的家园恍若水面倒影猛然被看不见的外力搅碎,熟悉温馨的景象霎时被无边无垠的黑暗取而代之。还没有回过神来,我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地面攫起,身不由己的悬在半空,耳中随即传来堂弟惊恐的惨叫和凄切的号哭。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什么抓住了,明明感觉不到任何物体的接触,可是却连动弹一根手指都变成了不可能的事。凝固的视野中漆黑一片,堂弟的身影就像一点小小的萤火,微弱的摇曳着,越来越远,越来越渺小,仿佛随时都会被那黯潮淹没。突然间我惊恐的发现,渐渐远离的并不是他,而是我——我正被这种不知名的力量拖向未知的深渊!

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只能绝望的凝视住堂弟的方向,却只见他身后浓稠的黑暗异样地蠢动起来,一双白皙的手蓦然挣脱出昏暗的黑幕,修长的指尖缠绕着苍蓝的雾气,就像着了魔般,原本瑟瑟发抖的堂弟顿时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几乎与此同时,四道金色炎流劈开如磐暗夜,迎面激射过来。来不及的闭上眼,光束就已避开我贴着耳际飞过,随即在身后撞上某种坚实的壁垒,黑暗中轰然展开绚烂的烟花。四散的火星绽放成硕大的花冠笼罩在我四周,化为烟云缓缓沉降,没入脚下。片刻的沉寂暗淡后,视野忽然再度亮起,燃烧着的“卍”字形劈开地面,朝一片漆黑虚空里傲然伸展开四条砂金色巨臂,每一条都是生有两双眼睛的人面龙蛇!

巨大的牵扯力霎时止住了。

“四条‘烛阴’的魂象!看来你是要和我拼命了,讷言!”耳边传来某种低回的语声。不,这样说并不准确,这声音直接在耳中鸣响着,在脑内回荡着,与心脏共鸣着,那是几乎让人呕吐的沉重声音。

“真是一刻都不能大意。”伴着令人安心的熟悉语声,祖父的面孔缓缓浮现在光芒的彼方。祖父看起来比实际的岁数年轻很多,举手投足间有种清溪白石般的飒爽与温润,他抱起堂弟从容的望向这边,目光的焦点落在我身后:“每年都来一趟,你还真是不死心啊!早就说过这里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你要的东西!”

“我听见那孩子叫她‘姐姐’了。骗不了我的,讷言!你家明明有女孩子!”

“没有用的,这孩子跟她的父辈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力量。”

“又在说谎!”那声音不屑的嗤笑着,“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这两个孩子‘看得见’也‘听得到’,不……只怕他们的力量还不止于此,他们拥有比你更美的魂象,将会成为比你更强大的燃犀!”

四条烛阴结成的巨型“卍”字咆哮着旋转,犁开黑暗天地,祖父用行动表示着他的回答。

“难道你想反悔吗?别忘了背信弃义只会令魂象虚弱,被约定束缚住的你有反悔的资格吗?”声音发出的低沉嘲笑如一道道激荡的暗潮冲击而来,越来越强劲,烛阴的奔腾之势被突然凝住,炫目的光辉一下子昏暗下去,整个阵型控制不住的急剧萎缩。

“我从没有说过不履行承诺!”祖父的表情第一次慌乱了,虽然竭力否定着,但那被黑暗侵蚀的“卍”字却鲜明的反映出他内心瞬间的动摇。

“那好!我现在就来拿走你亲口允诺过的东西!”掩饰不住的得意荡漾在那声音里,“好好感谢我给你选择的机会——或者我带走这女孩,让她延续我的血脉;或者我吃掉你手里的男孩,用他的魂魄让我重新沉眠!”

“我犯下的错我一人承担,和这两个孩子无关!”

“当然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打断我的沉眠,破坏时间封印,我就不会一步步走向死灭!”那声音尖锐地震响着,“你以一个燃犀为代价唤醒我,现在是兑现的时候了。本来你也可以的,讷言,可惜你身上散发着人类贪婪与狡诈的味道,让我恶心!”

“狡诈……和贪婪吗?”祖父的语气刹那间变了,随之变幻的还有此刻的表情,嘴角沁出的凛冽笑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陌生而冷酷,“我的确贪婪,否则就不会不惜触犯禁忌也要把你唤醒;但这两个孩子永远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类,我绝不会把他们交给你!”

“人类?燃犀是介与人类与我们族群之间的特殊体,跨过那个界限只需小小一步……”

“要不要跨出这一步,必须由这两个孩子自己选择,谁也没权替他们决定!”祖父瞳孔中淡淡的辉映出锋刃似的微光,犀利的眼神深切地凝望向我,祖父此刻声音是如此慈祥温和,却又如此不容辩驳:“乖孩子,闭上眼睛……”

当时的我根本无法理解这句话里的深意,但却应声合上眼睑。与其说听话,还不如说我本能的在恐惧着什么,我又害怕地睁开眼睛,面对的是我从未见过也不敢想象的画面……

气流的呼啸声在我耳中涌动着,翻卷成汹涌澎湃的海浪,向四周无限快速扩展开去……我甚至可以听出那是浊油般的雾障被撕裂时发出的凄厉呼号。

“你疯了吗!这样做你和我,甚至这两个孩子都会……”强大的气浪吹散着,吞噬着那个声音。

与对方明显的惊惶截然相反,祖父的声音澄明而通透:“我别无选择。”

束缚的力量瞬间松动了,虽然我依旧悬停在空,但存在感已点点滴滴灌回僵硬的手脚。那个声音不再执著纠缠,而是自嘲般的冷笑起来:“算你狠,讷言!没关系我可以等。但是给我听好——这对姐弟中无论哪个,一旦跨出‘那一步’,我就会来带走属于我的东西。”

刹那间,身体再度取回了久违的自由。我连忙奋力向祖父伸出手,但四肢却被某种执拗的力量牵拉着,就像操偶师手中的提线木偶般身不由己。

“为什么还不放开她,你还想怎样!”随着祖父愤怒的呼喊,烛阴的卍字再一次煊赫起它的光芒。

那声音却丝毫不为所动,回敬以斩钉截铁的决绝:“所谓的规矩你不会不明白吧,讷言,既然得到猎物就不能空手回去!”

祖父的沉默让疾风息止下来,片刻后传来他近乎叹息的低喃:“原来如此:一物换一物永远是我们的世界和你们的世界之间的铁则。你这次的猎物是一个魂魄,所以我用自己来替她;可是除了我之外,你再不能对这个家里任何人出手……”

对方的嘲笑里饱含着某种近乎洁癖的诚实:“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贪得无厌的,只有人类而已。”

谁亲眼看见过人类化为碎片呢?在那么近的地方,是自己的家人……

电光石火间,卍字那四道烛阴的巨臂骤然向中心收缩,瞬间化为一道喷射的光流消失无迹。就在咫尺外,我眼睁睁的看着祖父身躯像被搓揉的面塑般扭曲,随即在拉扯的巨力中一分为二:浊重的和透明的形影彼此分裂开来,就像留恋着什么似的,透明之影回头朝浊重之形投去难以言喻的一瞥,随即如艳阳照彻的朝雾般隐去,与此同时,被留下的躯壳形体就像风化的泥塑那样,瞬间崩裂为千万片,旋转着四下飘散……

恐惧已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我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拉扯间右手猛地一轻,就像拽断了那看不见的提线,还有残丝缠绕在我的手心。随着吃痛的短促吸气声,牵制着我的无形绳索顿时撤开。跌坠的失重感一掠而过,双脚早已踩在坚实的地面上,不等站稳我就朝祖父的方向跑去,但那里已再也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就在迈出第一步的瞬间,眼前的黑暗幻象如潮水般退去,挂在我家廊檐上的红灯笼一个接一个的亮起,陆续排到我眼前。暖洋洋的光芒照出一道颀长的身影——那是祖父站在灯影下,堂弟蜷伏在他那宽阔的怀抱里睡得正香。

刚刚……是做梦吗?祖父明明已经在我眼前化为碎片了啊!

我茫然的仰起头,看着他像往日一样微笑着踱过来,轻轻掰开我紧握的右手,霎时间,虹一般的光华氤氲而起,我惊讶的发现掌心躺着几枚透明的薄片,既像羽毛又像鳞片的奇怪形状,缭绕着金雾般变幻不定的光泽。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嘟囔着想看个清楚,然而那些薄片却轻盈的飘扬起来,倏地投向祖父的胸口。

“一、二、三……那么,就是三年了。”看着那些薄片次第没入自己怀中,祖父无可奈何的苦笑起来,“原来如此——用这么小的手,从‘他’那里替爷爷拿回三年时间,真是了不起呢!”

“姐姐!姐姐……”断断续续的抽噎声突然响起,刚刚的动静惊醒了堂弟,他一睁开眼就反射性的哭泣起来。

“谁让你这样喊的,还偏偏在‘他’每年一次经过的时候!以后再也不准这么叫了!‘姐姐’和‘弟弟’都不行!”祖父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吓得我和堂弟顿时睁大了眼睛。

看到我们的反应,祖父的表情缓和了,他将堂弟放到我身边站好,用一种陌生的眼光审视着我们:“看来到了不得不给你们‘名字’的时候了,必须是强大的名字,强大到足以从那些家伙的垂涎中保护你们……”

名字?我们明明有名字,爸爸妈妈就是用它们来叫我们的啊……

“记住你叫做‘冰鳍’,希望这名字为你带来浩瀚波涛之主宰的眷顾。”祖父轻抚堂弟柔软的童发,接着缓缓转向我,此刻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寂寥,“而你,就是‘火翼’,愿那燃烧不息的君王守护在你左右。”

火翼……和冰鳍?这实在是很难念啊,而且后面还跟着那么多难懂的话,我和堂弟一时面面相觑。

“记不住就不是乖孩子,爷爷可就不要他了。”祖父故意沉下脸吓唬我们,听他这一说我们连忙点头,他祖父满意地笑了:“那么我来试试看吧——冰鳍,你看见了什么?”

堂弟“冰鳍”的脸色霎时一片惨白,连忙拉住祖父的衣袖,可是越着急越是语无伦次:“看见!怕怕,那个……姐姐……”

“错了,是‘火翼’!”祖父拍拍堂弟的脑袋,“那么火翼呢,你听见了什么?”

我明白冰鳍为什么会说出那样没头没脑的话了——伴随着这普通的询问,片刻前漆黑幻境里的回忆瞬间漫过脑海。我顿时红了眼眶:当时的声音,那沉重的敲击着心脏的声音,我再也不想听第二遍了。

“别害怕——从今天开始,火翼你不会再‘听见’了,而冰鳍也不必再‘看’。所以……可以不用怕了……”祖父说着掩住冰鳍的眼睛,随即遮起我的耳朵,双手画出一个奇怪的图形,“多余的力量只会带来痛苦,可我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熟悉的指尖拂过我耳廓,可是总觉得和过去有点不同,祖父的手没有温度,既不暖和也不寒冷。伴着这触感,原本无时无刻不充斥我耳内,从未停息过的嘈杂突然微弱下去,而一边的冰鳍则有些茫然的转头四顾,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疑惑只是刹那间,因为祖父已经站起身来转向堂屋,虚掩的房门口和窗棂上映着祖母、爸爸妈妈和叔叔婶婶忙碌的身影。看到这一幕,祖父搀起我们:“走吧,火翼和冰鳍。从明天开始就要忙起来了,所有的东西,我必须在这三年里教会你们。”

祖父是在三年后的春上过世的,没有任何疾病,只是异样迅速的衰老。这三年里,他以近乎蛮横的态度在家中确立起的种种古怪规矩:比如要我们作一样的打扮,梳一样的发型,穿一样的衣服;比如他给的乳名,“火翼”和“冰鳍”,成了别人对我们的唯一称呼;比如在看见或听见某些东西的时候,我们要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比如有些事不能做,有些话说不得……

对这一切,祖父总是这样解释:“也许你们会发现自己和别人有点小小的不同,但这不要紧,就像有人跑得特别快,有人读书特别好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人们管跑得快的叫‘飞毛腿’,管读书好的叫‘秀才’,而你们则是‘燃犀’。”

后来我们才知道,古往今来有一种人可以感觉到彼岸世界的存在,甚至能呼唤它们,控制它们,于是他们借用的温峤犀照典故,自称为“燃犀”。祖父应当算是个中翘楚吧,而我和冰鳍却是相当不起眼的两个——我们并没什么特别的能力,只是从那年的除夕起,冰鳍能够清晰的听见无形之声,而我则能够清晰的看见奇怪的“东西”,但总的说来,今天的我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高中学生,除了彼此称呼的奇怪名字,似乎一切都很平静,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像小小的白石投进澄澈的石潭,围绕着我们的平静时空,从此荡开了一波接一波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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