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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日记

南太平洋的天气变化无常,随着刚才的一阵大风,几道闪电划过天际,外面又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房檐上,慢慢产生了催眠的效果,林友发思来想去也不得要领,又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他有些累了,睡意渐渐袭来。

他把空罐头盒放在窗台上,检查了一下门,又把通往军官卧室的门也用一张床堵上了,然后熄灭了马灯,他知道这时候黑暗比光明会让他更安全,倒下身子准备睡上一觉。

这时,他倒下去的身体隐隐感觉到被褥下有一个东西,硬硬的,意识到不对,于是马上坐了起来,又划燃火柴点亮马灯,翻开被褥一看,发现是一个像日记本一样的硬面本子。

这里面应该会记载着些有价值的东西吧,林友发想着,一下来了兴趣,睡意全无,索性坐起身来,把灯光调亮了一点,听着外面的雨声翻看起来。

随手翻了几页,果然是本日记,但他突然又感觉似乎哪里不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本日记居然是用中文写的。

虽然当时的日文正式书写中会用到大量的汉字,很多内容中国人看基本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这篇日记的确是用纯正的汉字写成,而且连日期也不是日本人惯用昭和某某年,而是写的公元年号。

林友发带着好奇心慢慢看了下去,可能是由于训练或者战斗,这本日记不是每天都记,但内容也有不少,从一九四三年一直到一九四五年。通过日记,他慢慢搞清楚了日记主人的身份,也解答了他心里的部分疑问,但同时又带来了更多的困惑。

日记是从一九四三年二月八日开始的,其中除了一些日常琐事之外,还有很多内容都引起了林友发的兴趣:

一九四三年二月八日 晴

今天,我们终于从高雄港出发了,同学和好友都来为我送行,从他们羡慕的目光中我感到了作为帝国军人的骄傲。听说这次全台湾申请者入伍者有几十万,但“台湾总督府”坚持高标准,只选了一千多人,我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要成为一等国民,我要证明台湾人不比帝国其他地方的人差。而且,我还可以摆脱以前那种被人轻视的、穷困潦倒的生活,穿着整洁体面的军服,还有每月不菲的薪俸,还能为帝国效力,家人都为我感到高兴和自豪。

船队出发了,码头上和甲板上到处回荡着国歌和军歌的声音,终于,渐行渐远,一切都慢慢消失了。

我回到了船舱,静下心来。不知道为什么,激动之余仿佛有点失落感。对了,我喜欢的那个女孩今天也来了,这段时间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崇敬加爱慕的眼神吧,以前她可是没把我看上眼呢。

可是,今天她的眼神中仿佛又多了一丝忧虑。为什么呢,有什么可担心的,好男儿志在四方。你等着吧,我会回来的,等战争胜利的那天,你会嫁给我吗?……

“哦,日记的主人是一名台湾籍日军士兵,也难怪,四三年以后日军兵力捉襟见肘,开始更大规模地在朝鲜、台湾等地征兵。”林友发想,“也总算搞清楚为什么是用中文记的日记了。”……

一九四三年二月十日 暴雨

出发三天了,我们遇上了暴雨,船颠簸得厉害,吐得一塌糊涂,而且完全没有食欲,不知还有多久才到,不过我想我一定会挺过去,刚才逼着自己吃了点东西。

长官说我们的航行目标是俾斯麦群岛新不列颠岛上的腊包尔,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只是听说是帝国在南太平洋最重要的海空基地,帝国陆海军将以此为依托,攻占巴布亚、新几内亚以及所罗门群岛,控制珊瑚海,并最终可能登陆澳大利亚,去年帝国海军机动部队就曾在珊瑚海大败美军航母,现在萨拉莫亚和莱城还牢牢地掌握在我们手中呢,瓜岛争夺战也在激烈进行中,只要我们陆军增援部队能拿下莫尔茨比港,配合海军横扫珊瑚海,南太平洋的的胜利就指日可待了。

大东亚圣战万岁!

不过,现在我先要睡一下了……

一九四三年二月二十三日 多云

来腊包尔基地十多天了,这段时间除了偶尔有美军飞机前来空袭,或者我方航空兵出击外,我们没有实质性的战斗,就是训练、训练、再训练。学习各种丛林中的生存和战斗技巧,伙食也不是很好,有时候甚至要求我们在野外喝生水,生吃蛇、蜥蜴、昆虫等,说是丛林中训练的科目。

如果这些都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长官的打骂,昨天我就被森田队长打了好几个耳光,原因就是因为他叫我的日本名字,我注意力不集中,连叫了两声我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一定要取日本名字呢?唉,这有什么办法,下次要注意了,我叫山下义男,山下义男,山下义男……

“哦,现在终于知道这个台籍日本兵的名字了,山下义男,本名叫什么呢?”林友发仍有点好奇……

一九四三年二月二十八日 大雨

今天晚上我们就要登船出发了,18军司令部决定将我所在的51师团投入新几内亚战场,增援莱城守军,听说那边战局恶化了。增援船队由木村海军少将指挥,要经过俾斯麦海前往莱城,据说现在这段海域美、澳航空兵最近比较活跃,但是有陆航、海航的战斗机为我们提供空中支援,还有近期恶劣的天气掩护,应该能够顺利到达吧。船队指挥官木村少将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而且听说运输船的海员都是执行过瓜岛战场运输任务的老兵呢。

唉,说到瓜岛,我直到前几天才知道,去年就开始的瓜岛战役最终是我们失败了,而且听说今年一月份做出的决定,二月初瓜岛上的我方守军就全部撤出了。17军损失了两万多人,海军舰艇的损失也很大。

这些事情还发生在我从台湾出发之前呢,怎么和我在当地听到的消息不一样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日本当局对前方的战况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你们被绑上了军国主义的战车,被人卖了,还在帮那帮龟孙子数钱呢!”林友发感觉有点好笑……

一九四三年三月四日 阴

太可怕了,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我们终于回到了腊包尔,回来的5艘驱逐舰上,挤满了从海里捞起瑟瑟发抖的官兵,我也是其中一员。但驱逐舰能带多少人呢,俾斯麦海成为了更多战友的坟场。

我们遭受了盟国航空兵的疯狂袭击,我从来没见过天空中有这么多型号、这么多数量的飞机,有美国的,有澳大利亚的,还有新西兰的,或许整个新几内亚战场和澳大利亚北部机场的飞机都出动了吧,我们的飞机拼尽全力也没能保护我们。

这简直是一场大屠杀,船舱里的陆军官兵眼睁睁看着对方飞机肆虐,看着自己的船下沉,什么事情也干不了。8艘运输船和3艘驱逐舰被击沉,只剩下5艘受伤的驱逐舰,等盟军飞机返航后,勉强捞起了一些幸存者,利用夜幕掩护高速退回了腊包尔,但落水的其他人呢?那些装备和物质呢?还有那些眼巴巴等着增援的莱城守军呢?……

一九四三年三月十四日 小雨

这一段时间天气都不好,心情更不好,经过俾斯麦海的事情之后,战友们心情都很低落,还有些经过瓜岛战役的老兵更是烦躁易怒,我经常看到他们喝得烂醉,到处滋事,还对战局表现出了绝望的心态。戴着厚厚眼镜的竹内军医悄悄告诉我,这是“战争创伤综合症”。

其实我也很想家了,想阿里山,想日月潭,想台湾的家人和朋友了,这边军事运输不畅,很久没写信了,不知阿妈还好吗,弟妹还好吗,她,现在还好吗?

或许,就是因为她的缘故吧,我才从来没去过慰安所。不过,听石川说那里也有台湾人,我还真想有空去看看,哪怕说说话也好,不知这样行么……

一九四三年四月十七日 晴

今天遇到件奇怪的事情,森田队长突然把我叫去,带我去了师团本部,见了一个人,问了我几个简单的问题,然后又带我到竹内军医那里进行了体检,然后就叫我回来等消息。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见到的那个人看起来很严肃,军衔是陆军大佐,森田队长也不知道详细情况,只是知道那人从满洲来,有什么特别任务,其他的一概不知。同时警告我不该问的别问,这些事情连他都不敢问。

回来后,和我关系比较好的野泽和宫崎都争着问我是什么事情,我只能说实话实说,真的一概不知……

一九四三年四月二十三日 晴

终于来消息了,今天早上,我被通知收拾行囊到师团本部报到,到了之后又见到了那天的那名大佐,他告诉我被选中了,将被编入一只特殊的部队,我问他是什么部队,为什么选中我,他只说这支部队是高度保密的,人员来自各个部队,其他的没说。

然后马上我就被用车送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在这里我见到了一些人,都不认识,从身上的军装看,有陆军步兵师团的、陆军航空兵的、还有海军舰艇部队的、海军航空兵的、海军陆战队的,五花八门,还有很多是军医官,但没有见到竹内军医。

我们被分配了新的宿舍,但只是过渡一下,听说过一段时间将离开腊包尔前往一个新的基地。

我现在就是在新的宿舍里写日记,对了,我要小心一点,这边的管理感觉很严,气氛有点怪怪的,没有51师团宽松自在,要是被人发现在写日记,或许会有点麻烦,特别是看到我用中文写日记。

好了,休息一下,慢慢适应吧……

一九四三年四月二十八日 大雨

这两天雨一直下个不停,刚刚接到通知,今天晚上我们这支特别部队就要登船出发了。

又是晚上,又是坐船,我都有点恐惧了,到底是去哪儿呢,是离台湾更近还是更远呢,这次不经过俾斯麦海吧?不知道,一切都是绝密,航向未知,目的地未知。

唉,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算了,听天由命吧……

一九四三年四月三十日 小雨

终于安全到达,今天的凌晨,我们顺利到达了目的地。整个航行过程中我们都在封闭的船舱里,看不到外面,也辨不清方向。不过下船前,我旁边的海航机械师佐藤曹长偷偷告诉我,他从自己手表上的指北针看出,我们是先向东,再向南航行,感觉是兜了一个大圈子,从航行时间上推算,这个地方应该不是太远,还是在西南太平洋范围内,从航向及航程来看,大概是在所罗门群岛的东南方吧。

我们到达的地方看起是个岛屿,晚上看不清具体规模,感觉很大,远处隐约还有一些岛屿,其中一座岛屿上有一座高高的火山。我和一些从原陆军师团和海军陆战队抽调的士兵被就地编组,我被编入气象观测部队第十警备小队,我们这小队共九个人,以前全是陆军来的,由小野军曹任队长。编组完成后,我看到有一名大尉给了小野队长一个文件袋,然后我们被直接从码头转接上另一艘小型汽艇,来到了这个小岛。

对了,我有了一个发现,到达这座小型气象站后,我帮小野队长在他房间整理物品,看到他从文件袋中拿出了一张地图往墙上贴,地图上印的名称是哈伊艾伊群岛,他还在我们所在小岛的位置标注了一下,我们这个小岛处在群岛的外围,还有很多这种小岛分布着。

真是奇怪的名字,怎么这个群岛我从来没听说过呢?……

哈伊艾伊群岛?林友发把脑袋中南太平洋这一带的地理词汇都搜刮了一番:“加罗林群岛、俾斯麦群岛、所罗门群岛、吉尔伯特群岛……”又挠了挠头,“我好像也没听说过这个群岛,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

一九四三年七月二十一日 晴

很久没记日记了,一是管理太严,不太方便;二是每天都是差不多的事情:监视海面、天空,以及记录一下气象数据,没什么可写的。但今天忍不住还是要写一下,因为昨天深夜发生了一件很神秘的事情。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样子,大家早就睡下了,小野队长突然叫我们起床,然后叫上我和另外三人一起来到海边,我们看到远处有一艘潜艇像个幽灵似的浮出水面,我们开着汽艇靠了上去,艇上的人交给我们一个箱子,不是很大,但有点沉,感觉不出是什么东西,我们把箱子搬上汽艇,刚离开艇身,他们就急迫地下潜,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小野队长命令我们直接向群岛内部行驶,一直到上次下船的码头,把箱子交给了码头上的几名海军陆战队的人,然后我们就回来了。我后来忍不住回头看,发现他们又把箱子搬上了另一艘船,看样子还要运往什么地方。

我在想,他们不让潜艇直接进去,也不让我们直接运到,而要分次转运,可能是保密的需求吧,这样每一组人都不能完整地知道东西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真是奇怪,是什么东西呢,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一九四四年八月三日 多云

昨天晚上又发生了跟去年一样的事情,只不过这次是凌晨三点,小野队长也把我们都叫了起来,但这次到海边去的没有我,我负责监视海面。昨天晚上天气不是很好,能见度一般,我在瞭望台上也看到海中有一艘潜艇浮起来,然后我们的汽艇靠了上去,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楚具体干了什么,然后汽艇又向群岛内部驶去了……

一九四四年八月六日 阴

虽然前几天才记了,但今天不能不记,这绝对是一个重要内容。

今天下午,我和山下健太去例行巡逻。哦,他也姓山下,当然,他是真正的姓山下,大阪人。一路上聊天,我想起那天晚上他也去了海边,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家伙,让我给他十支烟才说,妈的,大阪人就是有商业头脑。我太好奇了,只得答应,主要是这里生活太枯燥了。

结果让我大吃一惊,他们前几天晚上去接应的居然是一艘德国潜艇,艇上下来了三个德国军人,随身行李有几个箱子。这家伙说认不得德国的军衔,只记得帽徽上有个骷髅头,从年龄、气质上看感觉这些人不是军官就是专家,小野队长非常客气,点头哈腰的。

接上这些人和行李之后,也是直接向群岛内部驶去,到了那个码头,然后把他们转交给了海军陆战队的人,就回来了。

这些人是什么人呢,虽然我们和德国是盟友,但这些年不都是各打各的吗,基本上没什么牵连,他们来干什么呢?……

一九四四年十二月十二日 小雨

昨天傍晚,我在瞭望哨上站岗,突然发现从东北方向飞来一个物体。由于天色很灰暗,看不太清形状,只觉得下部很亮,不知是光还是火焰,还有点轻微的隆隆声,仿佛像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雷声,飞行速度很快,感觉不像是飞机。这个物体很快就飞过了我们岛屿往纵深飞去,我正准备叫人来看,这个物体已经飞到很远的地方,然后突然就看不见了,不知是飞到远处消失了,还是在某处降落了?

我马上下来给小野队长报告,他马上关上门用无线电向总部联系,随后出来告诉我不用在意,说是一种罕见的自然现象,类似于在特定条件下产生的海市蜃楼,并给我强调不要给其他人谈起此事。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当时看到这个物体时突然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海市蜃楼?海市蜃楼有声音吗?这真是一种自然现象吗?……

一九四五年二月十四日 多云

今天中午,山下健太在瞭望台上急切地向我招手,让我赶快上去看,我上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主岛那边出现了奇异的景象,感觉整个那个方向的场景都发生了扭曲,就像一张大的照片被一双大手拉扯得变形的感觉,又或者像隔着清澈的水面看浅水下的画面,随着水面的波动而发生变形一样。

山下健太说叫我上去就是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错觉。不,不是错觉,我也和他的感觉完全一样。这到底怎么了。我问他要不要报告,他说不用了,他看到过几次了,每次报告都是说是自然现象,不用在意。

然后,他又叫我给他十支烟,告诉我另外一件事情,这家伙烟瘾很大。我只答应了他五支,他还是说了。

他说有天深夜在瞭望台当班,发现东北方向飞来三个光球,成品字形,那天下着小雨,能见度不高,甚至看不出是一个物体的三个光源,还是三个编队飞行的物体,反正排列得很有规律,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以很快的速度飞过,向主岛飞去。他马上下来报告小野队长,小野打着哈欠说只要你确定看到的不是飞机,就不用管,权当自然现象好了,就接着睡了。

真是的,这都是些什么自然现象呀,太不自然了……

一九四五年八月七日 阴

今天清晨,小野队长叫上了山下健太和另外几个人一起急匆匆地去了主岛那边,这次去了很久,直到下午才回来。

我看他神色不对,脸色也不大好,就主动递烟给他,这次他居然没有要。我又悄悄问他是去干什么,怎么看上去气色不好,他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后来在我的追问下,他才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说是去那边的地下搬运箱子,很深的地下,搬很多的箱子。

于是我又追问他,什么地下?什么箱子?他却答非所问地说,当时搬着搬着,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痒,隔着防护面具没法揉,实在忍不住就把面具摘了揉了几下。结果被一个宪兵过来抓住就开打,还要抓他走,小野队长赶快上去劝住,又是一阵点头哈腰,他也赶紧又戴上,这才作罢……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日 晴

山下健太失踪了!事实上这几天我感觉他都不太对劲,自从前几天去了主岛基地后,他的性格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开朗,变得沉默寡言了,更奇怪的是他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先是有些发黄,然后开始有点发绿了,是不是病了?问他什么也不说,目光有些呆滞。

对了,昨天晚上是我站岗,深夜的时候,我从瞭望台上看到他从宿舍出来进了旁边的餐厅,过了一阵又回去了,我认为他是喝水去了。谁知第二天做饭的高桥发现我们刚腌制的生肉被活生生的吃去了一大半,上面还有牙印,他们以为来了野兽,问到晚上站岗的我时,我只能照实说了。

小野队长决定今天带山下健太去主岛基地看病,那边已经联系好了,谁知到吃午饭的时候,他居然不见了。

我们分头找了一下,没有找到,待会可能……

整个日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没有写完。事实上,最后那个“能”字都只写了一半,是林友发猜测出来的。

看来山下义男是遇到什么情况被迫突然中止了日记,可能是有人进来怕被发现,也可能是有紧急任务马上要出发,反正一下就中止了,而且可能迅速把日记本塞在了被褥下面,这也导致了后来离开的时候忘记了它的存在,而且这种离开应该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甚至就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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