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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马铁奥

出了维基奥港,朝着西北方向,向着科西嘉岛的内陆走上三个小时,便是那些牧羊人居住的地方。地势逐渐升高,道路越来越窄,而且还要崎岖不平,即便骑着马,这三个小时的路程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牧场主马铁奥的房子就在这条路的尽头。而牧场的那一边则是一片生长得非常茂密的灌木林,灌木林的那一边就该是崇山峻岭了。那灌木林中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的,如果不是当地人要想穿过这片灌木林就只好自己开辟出一条路来,这样的事是没有什么人愿意去做的,因为也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如果你在城里犯了什么法,就带上一顶小帐篷躲到那片灌木林中去住着好了。那些牧羊人义气得很,会为你提供足够的牛奶和面包。而且,如果官府的人追到这里来,他们不仅不会出卖你,还会为你通风报信,让你赶快躲到那林子的深处去,或者就干脆跑到林子后面的山里去,官府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马铁奥五十多岁,虽然身材矮小但却很壮实,头发乌黑而略带卷曲,鼻子尖尖的,鼻头向前探出来之后还要再钩回去,眼睛深藏在眼窝里,皮肤的颜色和他靴子的颜色很接近,是棕色和褐色的混合。既然是牧场主,所以放牧的事就都由雇来的人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只是打猎。他是个神枪手,可以在一百二十步远的距离外百发百中地打到岩羊的头,再加上他的仗义疏财,因此得到了周围所有人的尊重,甚至几乎所有的科西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妻子先给他生了三个女儿,都出嫁到城里去了,几年后才又给他生了儿子小福图纳多。在他的眼里,这儿子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那一年,小福图纳多还不到十岁。

那一天,马铁奥并没有出去打猎,而是要去林子那一边巡视一片新开辟出来的牧场。如果是往常出去打猎,他有可能是要带着小福图纳多一起去的,但这一天他却把小福图纳多留在了家里而带着被他称为“老婆子”的夫人走了。

整个上午,小福图纳多都一个人在院门前的干草堆上玩着用纸牌给自己算命的游戏。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呆呆地看着东南方向的远处,心里想着星期天父亲可能会带着他去城里,这是他算了好几遍都得出的结果。那一定是到被人们称为“老班长”的叔叔家里去吃饭,也就可以见到那个大眼睛的小妹妹了,他想。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打断了他的遐想。枪声正是从东南方向传来的。紧接着又是砰砰几声,而且越来越近,这一定又是有什么人在城里犯了事,要逃到那林子中去躲避警察的追捕了,他在前面跑,警察在后面追,如果他能在警察追上他之前钻到那片林子里去,警察也就拿他没什么办法了。可他要是被警察追到了呢,那就要被警察押回到城里去了,要么被枪决,要么蹲监狱,那可不是好玩的。这些事当然都是父亲告诉他的,他也看到过父亲带着许多面包和牛奶钻到那林子里去,他想父亲一定是把面包和牛奶给藏在那林子里的什么人送去了。

对于父亲的做法,母亲很不理解,他经常听到母亲对父亲说:“你给了他们这么多帮助,他们能给你什么呢?”

保姆也听到了那枪声,大声喊着小福图纳多回去。但小福图纳多像是没有听见,还是站在那里朝传来枪声的方向张望着。因为这之后就再没有枪声响起,保姆也就没有再来喊他。在这个地方,几声枪响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终于,一个人从不远处走过来了。因为那条路是一个斜坡,所以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离小福图纳多所在的地方就已经很近了。那个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像是负了伤,但还是很快就来到了小福图纳多跟前。

“你是马铁奥先生的儿子吧?我叫吉阿内托,你父亲马铁奥先生的朋友。警察在追我,我又负了伤,我能在这草堆里躲避一下吗?”那人说。

小福图纳多突然想起了母亲的话,便对那个人说:“如果我帮助你藏起来,你能给我什么呢?”

那个人没有想到小福图纳多会说出这样的话,先是现出很惊异的神色,然后还是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五法郎的硬币来对他说:“如果马铁奥的儿子喜欢这个,那就把它拿去吧。”

小福图纳多想,这回可以在父亲面前炫耀一下了。他更可以对母亲说,瞧,我可要比父亲聪明得多了。于是他立刻伸手把那枚硬币抓过来塞进衣兜里,然后立刻在干草堆上扒出个洞,让那个人钻了进去,然后又用干草把那个洞堵起来,直到谁也看不出来为止。其后他便坐在那干草堆上继续玩起纸牌的游戏来,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几乎就是在这个时候,几名警察气喘吁吁地向着小福图纳多走过来。队长加姆巴虽然算不上是他父亲的朋友,却可以和他父亲扯上一点亲戚关系,算得上是他父亲的表兄,也就算得上是小福图纳多的叔叔了。这个加姆巴以前就是为了抓捕犯人到他的家里来过,所以一见到小福图纳多便走到了他的跟前来。

“你好啊,小福图纳多!几天不见,你已经长这么高了。赶紧告诉我,刚才,你看见一个人从这里跑过去了吗?”他的表情很严肃,但语气却很是和缓。

“一个人,一个什么人呢?”小福图纳多几乎连头也没抬。

“那个人头上戴着一顶黑天鹅绒的帽子,身穿红黄条文的外衣……”

加姆巴这样说着,可小福图纳多还是没有抬起头来,而且还一边继续鼓弄着手中的纸牌一边嘟哝着:“今天早晨,神甫骑着那匹名叫皮埃罗的马从我家门前经过,他问我父亲的身体好吗,我回答他好着呢……”

“小坏蛋,快告诉我,吉阿内托那家伙跑哪去了?”加姆巴显然有点着急,表情更加严肃,语气也不再和蔼了。

“我刚才睡着了,没看见什么吉阿内托,如果有,那他一定是跑到那林子里去了。”小福图纳多终于抬起头看了加姆巴一眼说。

“那是不可能的。他的腿上有伤,不可能那么快就穿越过牧场,一定是躲到你们家的院子里去了。你不说,那我们就只好去搜了。”说着他们就转身要朝那院子里走去,他的手下也自然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但就在这时,小福图纳多不知怎么又嘟哝出了那句话:“我帮助了你们,你们能给我什么呢?”而这句话又正好让加姆巴队长听到了。加姆巴队长立刻转过身来走到了小福图纳多跟前。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银制的怀表,并提着表链,让那表在小福图纳多的眼前晃悠着,阳光照在上面忽而从这一点上反射出来忽而又从那一点上反射出来,让小福图纳多的眼睛几乎要为之昏花了。

“小淘气,你一定想得到这块表吧。如果把它挂在脖子上,在维基奥港的大街上走来走去,那该有多神气啊!那时候,如果有人问:‘谁知道现在几点啊?’你就可以把表掏出来回答说:‘来看看我的表吧,现在是几点几点啦!’你叔叔的儿子已经有了一块,还没有这一块更好呢。”加姆巴这样说着,一边用眼睛在周围寻觅着。

“我看你还是到我家的院子里去搜吧,但如果搜不到,看我父亲回来后你怎么向他交代吧。”小福图纳多这样说着,把眼睛向身后的干草堆看了看。那个加姆巴是干什么的呀,他其实也早就看出这干草堆里的秘密了。这时他也不再说什么了,干脆就把那块表塞在了小福图纳多手里,然后便让两个警察把小福图纳多拖到一边去了。就在这时枪响了,有子弹从草堆中射了出来,加姆巴队长的帽子竟然被打飞了。也许是因为有干草遮蔽了视线,否则吉阿内托——这个和马铁奥有一拼的神枪手的这一枪或许是会要了加姆巴队长命的。紧接着,枪声又响起来,当然是从干草堆外面向干草堆里面射出的子弹更多。很快干草堆被掀开,吉阿内托从里面爬了出来,他浑身是血,已经连站也站不起来了。也因此,吉阿内托便老老实实地让人家把他五花大绑了起来,然后他有气无力地对加姆巴队长说:“看来你们只好把我背回到城里去了。”但加姆巴队长却让手下用栗子树的枝杈为他制作了一副简单的担架,而且为了让吉阿内托舒服一点,还在上面铺了一层干草,然后对吉阿内托说:“来吧老兄。这一路上你是比我们还要舒服的。”

这时,小福图纳多走上前去,将那枚五法郎的硬币放在了吉阿内托的手里,可吉阿内托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因为他当时透过干草的缝隙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尤其还看到了小福图纳多往草堆上回望那一微妙动作,他知道自己是被马铁奥的儿子出卖了。如果不是小福图纳多的那句话,让加姆巴带着他的人到马铁奥家的院子里去搜,自己也许是可以趁着这机会逃脱掉的。更何况如果不是小福图纳多往草堆上看了那一眼,加姆巴也许并不会想到他是藏在那草堆里的,他也就因此而能躲过这一劫,重新回到那林子里去了。他原本就在那林子里躲避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次只是为了补充一些火枪子弹才又回到城里去的。他本可以让马铁奥代他去办的,之所以非要自己去不过是想趁此机会看望一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结果一进城就被发现了,只好再逃回来,却没想到加姆巴队长竟然如此执着,这回看来是凶多吉少,至少也要在监狱里度过其后半生了,实在是懊丧得很。

就在加姆巴和他的手下抬着他们的俘获物要启程回城的时候,先是保姆从院子里跑出来了,然后是马铁奥和他的妻子也从林子那边赶回来了。加姆巴队长看到马铁奥快马加鞭地赶过来被吓了一跳,幸亏自己没去搜查院子,否则可就要有些麻烦了。但他很快便定下了神儿,并非常坦然地迎了上去。

“喂,老伙计,”他大声喊道,“你好啊!是不是早已把你的老弟忘了。”

“是哪阵风把你吹来的呢?”马铁奥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是那个加啊内托,前些日子,他杀了一个警察,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几天让我们发现了他,便一直追到这里来了。幸亏你的宝贝儿子帮忙,我们已经把他抓住了,正要打道回府呢。”加姆巴话里有话地说。

“好啊,那个家伙,上星期还偷了我们一只山羊呢。”加姆巴的妻子把小福图纳多搂在怀里说。

“可怜的家伙!”马铁奥的脸色愈加地暗了。

“我的小表侄算是立了功,我一定会送给上司的报告里写上你和他的名字。”加姆巴队长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继续说着。

“真可恶!”马铁奥一边低声地说着,一边走到担架前对躺在上面的吉阿内托说,“据说你是因为我的儿子才被抓住的,真是太对不住了。”但吉阿内托却说:“不,马铁奥先生,你的儿子是个好孩子,他做得很对。他不仅把我出卖了,还退回了我给他的五法浪,真的是太义气了。”马铁奥对吉阿内托的话虽然还不是很听得明白,但其中的讽刺意味他还是感觉到了。他知道要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好去问自己的儿子了。

加姆巴队长终于和他的手下带着他们的俘获物走了。马铁奥一家人回到屋里。

“福图纳多,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马铁奥厉声说道。小福图纳多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最后还把那块怀表也拿出来递给了父亲说:“我之所以告诉了加姆巴叔叔吉阿内托的藏身之处,是因为加姆巴队长给了我这个。”

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马铁奥什么话也没说,他的妻子和小福图纳多也因此不敢说一句话。当他终于又开口说话时说出的话却是:“老婆子,这儿子是我的吗?”

他妻子被吓坏了,立刻说:“你在说什么呀老头子,难道你是说他是我和别人生的吗?”

“也许是吧,我的儿子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呢?为别人做点事还要向别人要点什么这倒不算什么,但拿了别人的钱却不履行自己的承诺却不行,尤其是为了一块表而背叛了那五法郎就更算得上是卑劣下作了。这不是我的儿子应做的事,或者说,做出了这样的事就不再是我的儿子了。所以,他,福图纳多,或者叫什么别的名字的这个人,一定要为自己这样的丑恶行为付出代价。”话说完,马铁奥提起枪,叫小福图纳多跟在他的身后,竟朝着那片林子走去了。

马铁奥的妻子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追上去拦住他说:“老头子啊,都是我不好。是我经常说那样的话影响了福图纳多。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福图纳多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但马铁奥还是将她推开了。

马铁奥带着小福图纳多走到一个较为低洼的地方站下来对他说:“去,站到那块大石头的旁边去,把你平时背下来的那些经文都再背一遍吧!”

小福图纳多也不敢问父亲让他念经是什么意思,便把自己平时背下来的较长的《天主经》和《圣母经》先都背了一遍。

“还有那篇很短的《信经》呢,你要背三遍!”马铁奥厉声说道。

小福图纳多又将父亲几乎每天都要自己背的《信经》背了三篇,背着背着,他渐渐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尤其是背到了“背信弃义者死”那句经文时,他恐惧得浑身都战栗起来了。经文一背完,他立刻扑倒了父亲的脚下,抱住父亲的双腿说:“父亲啊,你可不要杀了我啊!我再也不敢做那样背信弃义的事了!”但他父亲的腿一抬,他的身体便又飞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几乎是在小福图纳多的身体飞起来的同时,砰——,枪响了。

“让上帝饶恕你吧!”这又是伴随着那声枪响从马铁奥的两唇之间挤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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