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32100000012

第12章 天使之梦(11)

那么,故土在这位远游归来的浪子眼里到底是怎样一派景象呢?晨光从灰暗中爬了出来,同布满岩石的河水融为一体,火车头向天空里喷出一团团的烟雾,就像人们在寒冷的天气里呼吸一样。群山巍然,近在眼前,却要比他想象的距离更近。小城阿尔特蒙在群山之中就像一个荒凉、灰暗的小点。他小心地在脏兮兮的玩具城下了车,觉得一切都非常矮小,近在身边,感觉自己就像刚刚从《格列佛游记》的大人国回来一样。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因此小心翼翼、沉重地坐进热烘烘的街车里,痛苦地望着皮斯加旅馆的广告牌、迪坡街上用砖石和木板建成的简易货栈、佛罗伦斯旅馆(供铁路工人住的)的薄板墙锈迹斑斑,里面不时传出叽叽喳喳、打情骂俏的声音。

真小,真小,真小,他在心里暗暗想着。我简直不敢相信。连这里的山也这么小。我很快就要60岁了。

他面颊蜡黄,双腿瘦削,战战兢兢,就像一只丧家犬似的胆怯的坐在车里。

他没精打采地垂着头,眼睛盯着自己坐的藤椅。这时候,街车嘎的一声拐进了编组站,然后又停了下来。街车的司机脖子上挂满了灰尘,这时候推开驾驶门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发动车子的手柄。他关上车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了下来。

“这一段日子你上哪儿去了,甘特先生?”

“加利福尼亚。”甘特回答。

“怪不得一直没再见过你。”司机说。

空气中散发着暖烘烘的电流和烧热的钢铁味道。

死了才两个月,死了才两个月啊!唉,上帝啊!竟会如此。上帝保佑,这个鬼天气,这个可怕、讨厌的、该死的天气。死了,死了!是不是太晚了?一块有生命力的地方、一块鲜花盛开的地方。这绿色的大海多么清澈。这里有形形色色的人。桑塔·卡塔林娜。东部的人都往西部跑,我怎么竟然跑到这里来了?走吧,走吧,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我知不知道这将是去哪里呢?巴尔的摩,雪梨,——老天啊,为了什么?小船的底部是用玻璃做的,这样你可以看清楚船底的情况。她把裙子掀起来走过人行道,现在到哪儿了?一对可爱的美人儿。

“你不在家的时候吉姆·鲍尔斯好像死了。”司机说。

“什么!”甘特大声叫了起来。“老天保佑!”他低下头,悲哀地小声咕哝着。

接着他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肺炎,”司机说,“他生病刚四天就死了。”

“唉,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甘特说,“我临走前一天还跟他说过话呢。”他撒了句谎,但话说出口以后就只能说服自己信以为真了。

“他看起来就像一辈子都不会生病似的。”

“星期五晚上,他下班回家时着了凉,星期二就没了。”司机说。

街车轨道上传来了嗡嗡的声音。他戴着手套,用手指在结冰的窗户上抹掉了一小块冰屑,然后蒙眬地朝外面红色的站台张望着。这时候,他看见另一辆街车突然转过弯道,尖声地鸣叫着快速驶进了站台。

“没什么好说的,先生,”司机边说边拉开了驾驶室的门,“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轮到谁。今天还在这里好好的,没准儿明天就会完蛋。有时候说不准先逮个大个子呢。”

他反手把背后的门给带上了,然后把引擎挂到了三挡的位置,车子马上就像上足了发条的玩具,快速地开走了。

正当年啊,甘特心想,我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这样去的。决不会的,这种事情只能轮到别人的头上。我的母亲都快86岁了,奥古斯塔写信说她的饭量还很大;应该给她寄20块钱去。现在他的尸体已经入土为安,冻成一整块了。可以保持到来年春天。接着天就要下雨、身体就会腐烂,而且还会继续下雨。这个活儿被谁接去了呢?是布鲁克,还是索尔·辜葛尔?他们开始从我的嘴里抢面包了。这不是想逼死我这个外地人吗?佐治亚大理石,砂岩基座,40块钱。

良友撒手不复还,

至亲音容今已逝,

信念、记忆捉弄人,

他身虽死却永生。

一个字母四分钱,苍天在上,花那么大的工夫做那份活儿,也真是太少了。

我的字雕刻得最好。我原本可以当作家的,而且也喜欢画画。这些应该都是我的活!要是有什么不测,他肯定会告诉我的。那么我就不会出这趟远门了。我的腰部以上没什么问题,要是有什么麻烦肯定就是下面了。烂掉了,五脏六腑都是威士忌喝出来的窟窿。卡迪亚医生那儿有张癌症病人的图片,不过一个大夫的话不足为信,需有几个医生意见统一后才能算数。他们要是意见不一致,这就是犯法。可是,倒霉的事一旦摊到我的头上,那肯定就会在外面。在侵害身体之前就要趁早把它们给摘除掉,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海特老头肚里长了个肿瘤,挖出来装满了一大杯子。迈奎尔——那个该死的屠夫,简直像宰牛一样。但是他倒有几下子,这里割一块,然后在那里再缝上几针。他用一根胫骨给“玉米人”做了个鼻子呢。做得真是无懈可击,根本看不出来。应该可以办得到的。他操起刀来游刃有余,然后再包扎好。你只管在那里等着就行了。这就是迈奎尔专门干的活儿——他手粗脚笨,但做起来速度很快。有朝一日等我翘了辫子,他们也会那么干的。就是这么回事,谁也不明白——但可能会置人于死地。公牛太大了,可是眼看春天就要来了。人总会要死的,块头都不够大。她那个糊涂鬼。牛奶桶都装满了。朱庇特和某某女士。

可是朝西望过去,他一眼就看见了皮斯加山及其他西部山脉。那儿的地势更加开阔。群山向着太阳直爬上去。眼前出现了一片辽阔的景色,云蒸霞蔚。

一个旋扭曲折的世界通向另一个广阔的世界,群山与平原相接,一直通向西部。

西部代表了欲望,东部代表了家乡。向东边望去,一英里之外就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将小城拥进自己的怀抱中。鸟瞰那里,一切尽在夕阳之下。皮斯加大街富人区那一带,一股浓浓的炊烟从法官巴克·西维尔家灰白的木板房顶上笔直地升了起来。在山底下面的峡谷里,黑人居住的简陋破屋里升起缕缕稀薄的轻烟。早饭有:煎牛脑、鸡蛋、五花咸肉薄片。醒醒吧,醒醒吧,醒醒吧,你们这帮山里的懒人。她还在睡觉呢,正裹着三床破烂的被子;屋子里又闷又冷。

布满裂痕的双手涂着厚厚的甘油。塞着橡胶头的瓶子、发卡、线头等。这个时候谁都进不去了。真丢脸。

街车在路口停了一下,接着向东转了个弯,然后沿着皮斯加大街继续向城中心驶去。这时一个编号为七号的报童,刚好在青藤街道的路口送完了报纸。

他灵巧地把刚刚印好的报纸折叠起来,再压扁,然后使劲朝30步开外的西尔德家门廊扔过去。报纸砸在门板上,然后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他疲倦地喘了一口气,然后朝20世纪走去。现在他的身上没了重负,他开始满怀感激之情,但是走路的时候右侧的肩膀仍然习惯地倾斜着。

这个孩子大概有14岁吧,甘特心里想。时间应该是1864年的春天。地点位于哈里斯堡的骡场。每月工钱有30元,包吃包住。人汗比骡子的气味还要难闻。我睡在第三层床上。基尔睡在第二层。把你他妈的臭脚丫子从我的嘴边挪开,这脚比骡蹄子还要大。那家伙要是踩你一下,肯定会比骡蹄子踩了还要受用,这个杂种。基尔说。于是两人干了一架。是妈妈叫我们出来的,她说我们已经老大不小的了,应该做点活了。从小就出生在文明世界的中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距葛底斯堡只有12英里。他们从南方来到这里,头上那顶烟囱管状的帽子还是偷来的。他们没有穿鞋子。孩子,给我口水喝吧。这个人就是菲茨修·李。三天以后,我们就打了胜仗。魔鬼坑、坟墓岭。一堆堆断胳膊断腿,恶臭熏天。有些是用肉锯子锯下来的。那块土地现在是不是更加肥沃了?那些大谷仓简直比房子还要大。所有人的饭量都大得不得了。我把牛藏在低矮的树丛里。贝尔·鲍伊德,那个漂亮的叛军间谍,被判枪毙四回。而当她和别人跳舞的时候,她把对方口袋里的文件给偷走了。看来她不是个正经的女人。

烧猪肠和松脆的热面包。一定要弄点来吃。要么来个整猪,否则就什么都不要。平生一直是个有责任心的家庭供养者,而很少替自己操过心。

街车还在向上攀升着,登上通天大道那些满是灰尘、褐色的板房。

美国的瑞士,天堂里的乐土。耶稣上帝!鲍曼老头说他总有一天会变富的。

他的房子一直盖到了帕莎德那。快点吧,现在太晚了。那个家伙对她有了爱慕之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太老了。他还想让她搬到那里去呢,没有哪个傻瓜——会喜欢鱼的白肚子的。找眼泉水洗净身子。洗得跟婴儿一样。那天晚上在新奥尔良,吉姆·考伯特打败了约翰.L.莎利文。那个家伙曾经试图抢劫我。他想抢我的衣服和手表。我穿着睡衣在运河大街上一口气跑了五个街区。凌晨两点的时候。东西扔了一大堆,手表在最上面。在我的房子里打架。那个小城到处都有骗子和扒手,全都是冲着拳击大赛来的。这些都是事后讲故事的好材料。半个小时以后才来了一个警察。他们走了出来,请我进去。法国女人、克里奥尔人。汽艇赛。船长,他们都赶上来啦。我不肯认输的。柴火烧完了。用腌肉好了,她自豪地说。接着产生了一声巨大的爆炸。他在她第三次沉下去的时候抓住了她,然后向岸边游去。那些人趴在窗前扑着粉,冲你咂着嘴。要是为了老人,也许会好些吧。那里的生意谁做了?把他们都埋在地面上吧。如果埋在地下,那里两英尺的地方就是水,他们肯定会腐烂的。为什么不呢?意大利,卡拉拉,还有罗马。不过布鲁特斯是个了——不——起的人。克里奥尔到底是什么人?法国和西班牙。那个女人有没有黑人血统?问问卡迪亚医生去?

街车在车棚里稍停了一会儿,看到还有几辆同伴停在那儿,接着便很不情愿地开动起来。它经过洋溢着勃勃生机的水电公司,跌跌撞撞地驶向挂着灰色冰柱子的赫登大街。然后缓缓地向山上的终点爬去,开到那座寂静的广场附近。

啊,老天爷呀,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时候我刚到这里只有三天,那个老头就愿意以1000块钱的价格把整块土地卖给我。要不是……,我差点就变成百万富翁了。

街车从特斯契基旅馆门前经过,再爬过80多码(1码约为0.91米)的路就到了广场。在旅馆入口的两侧摆放着两排圆滚滚、滑溜溜的旧皮沙发。在沙发之间摆着许多擦得亮晶晶的铜制痰盂。沙发的背后是厚厚的平板玻璃门面,难看的样子一直伸到了人行道边上,显得零乱而难看。

好几个大胖子重重地陷在皮沙发上,就像玻璃缸里的鱼儿一样。其中有一个人的嘴巴上还叼着湿湿的雪茄,眼睛死死地瞅着所有的女人。不能回想得太远,都是占便宜的事。

一个睡眼惺忪的黑人侍者手拿一块灰色的抹布,掸了掸皮沙发。屋子里面,新添了柴的炉子正噼噼啪啪闪动着火苗,炉火前值夜班的人正四肢伸展地躺在大沙发鼓起的肚子上。

街车开到了广场上,摇摇晃晃地跨越南北相交的线路,在广场的北端停了下来,车头朝向东面。甘特在车子的窗户上擦去了一小块冰霜,然后朝外面张望着。在这灰色寒冷的早晨,广场好像缩小了许多,此刻把他包裹在中间。他忽然觉得广场既狭小又简陋、呆板。在这个不断沸腾、不断发展、不断变化的世界里,它只是一个固定的小黑点而已。他感到既难受又害怕,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有说不出的难过。因为他生活的中心一下子缩得这么小。他觉得毫无疑问,如果他把两只手伸出去,就一定会触及那些破破烂烂、排列在广场周围的三四层砖石房子。

现在,他终于又可以停靠大地了。他两个月里所积累的景象和行动忽然又像潮水一般浮现了出来——所有的吃喝、一举一动。那无边无际的土地、广袤的森林、田野、山川、平原、沙漠、高山峻岭,海岸线如同潮水一般在他眼前掠过。记忆中浮现出每个车站的掠影,他又想起了美味的什锦羹、牡蛎、大块的旧金山鱼排、勾起了他无限生活热情的热带水果、繁衍不绝的海洋生命。只有在这儿,在这个似真似假的现实中,在这个他生活了20个春秋、极不自然的环境里,生命好像不再运动、不再变幻、失去了色彩。

广场就像梦境一般具有可怕的真实感。在远处的东南角上他看见了自己的小店铺。在砖墙靠近屋顶的地方,用白漆写成的硕大名字看起来已经有些斑斑驳驳了:W.O.甘特——大理石、墓碑、墓地用品。当人们看见自己的名字在魔鬼登记册上冲自己眨着眼的时候,就像做梦身处地狱一样。当他前来参加别人的葬礼,发现棺材里躺的竟然是他自己,又像挤在人堆里看绞刑,却发现台上的罪犯就是自己,这就如同梦见了死亡。

一个在“庄园旅馆”里做事的黑人睡眼惺忪地爬上车子,一屁股坐在后排专为黑人预留的位子上。接着他翕动的嘴唇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在广场的东头,大个子比尔·迈斯勒半敞着背心,挺着绑得紧紧的大肚皮,悠闲地从市政厅台阶上走了下来,沿着冻得坚硬的街道,拖着脚呱嗒呱嗒地走着。喷水池的周围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闪亮的喷泉水只有平时的四分之一高度。

街车一辆接一辆嗡嗡地朝这个中心位置汇集而来;司机们跺着脚聚在一起聊着天;一切都充满了生活的意味。市政厅旁边的消防员们正躺在车上睡大觉:从上了闩的大门背后,传来了马蹄咚咚敲地的声音。

同类推荐
  • 蜜蜂的舞蹈

    蜜蜂的舞蹈

    我想说我不过是婚姻的幸存者,或者是灾难的幸存者而已。但我终究没说出口,我怕坏了她的兴致,于是连忙快走几步,进了服务大厅。坐在结婚登记处的椅子上,我抬头看了看,对面墙上挂着“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鲜红横幅。工作人员动作娴熟,程序规范。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想。我呆呆地看着工作人员,看着她在结婚证上贴上我们的合影,又看着她在我的脸上狠狠地戳上了钢印。
  • 世界经典推理小说

    世界经典推理小说

    推理故事的发展历史并不长,始于19世纪上半世纪美国作家埃德加·爱伦·坡;1887年英国作家阿瑟·柯南·道尔创作了第一部福尔摩斯探案《血字的研究》后,福尔摩斯便诞生在推理小说的世界中,并成为一个时代的经典。以后的40年,推理故事创作开始受到人们的重视,优秀作家不断涌现。直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人们厌倦了战争,想把战争带来的痛苦抛到九霄云外时,为了满足人们期盼愉悦和消遣的愿望,推理故事适时地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和追捧。这一时期,正值世界经济、科技大发展,一个新的崇尚科技的时代,使推理故事这种特殊的文学形式,契合了人类精神发展的需要,使推理故事成为世界发展大潮中的宠儿,推理故事的黄金时代真正来临。
  • 夜半笛声(蔡骏作品)

    夜半笛声(蔡骏作品)

    在书店打工的池翠爱上了一个神秘的男子肖泉,一夜之情使池翠有了孩子,肖泉却失踪了,她找到了肖泉的家,却发现早在一年以前肖泉就已经死了。池翠处于深深的恐惧中:与她有肌肤之亲的那个男人是一个早已死去了的幽灵! 她腹中的孩子是幽灵之子!七年以后,单身母亲池翠带着儿子搬进了一栋破旧的住宅楼,第一天就在楼顶发现了一具尸体。同时,附近接二连三地出现孩子半夜失踪事件,每当有孩子神秘失踪,就会有人听到一阵毛骨悚然的笛声,传说中的鬼孩子也开始在黑夜里出没…… 这个城市的人们想起了五十多年前关于“夜半笛声”的可怕传说……乐团笛手苏醒曾经有过一支神秘的笛子,据说一旦吹响这支笛子就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一样降临灾难。 这支珍藏的笛子却不翼而飞了……笛声又响起来了,恐怖弥漫在这个城市的上空。
  • 李家大院

    李家大院

    吃过晚饭,地主李宝棠正坐在堂屋的圈椅里,手捧精致的紫砂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门的家丁急急忙忙跑进来:“老爷,门外有三个人,说是来还马钱的……”“进来,请进来。”李宝棠招招手。确实有几家买主至今还欠着李家的马钱,李家贩马的时候,时常有熟人钱不够就把马牵走了,多数陆陆续续地把钱都给了,只有那么五六家至今还没还清。家丁把孙大下巴带进院子里,指指迎在堂屋门口的李宝堂:“老爷正等着呢,您请吧。”就转身回去了。孙大下巴带着两个人向李宝棠走去。
  • 百鬼夜行长篇系列:络新妇之理(全集)

    百鬼夜行长篇系列:络新妇之理(全集)

    昭和二十七年(一九五二)五月二日,东京一名十九岁少女,在房客家门前遭锥状物刺穿双眼惨死,以此命案为开端,接连有三十五岁自甘堕落的风尘女子、一名三十岁的女教师,以及二十八岁的绸缎庄老板娘因同样手法遇害,震惊社会,媒体称凶手为「溃眼魔」。警视厅锁定凶手是首起命案的房客,但凶嫌行踪不明,且四名被害人找不出共同点,警方侦办陷入胶着……。在千叶县偏远乡间,一所女子贵族基督教学校──圣伯纳德女学院流言四起:七不可思议、学生集体卖淫、可致诅咒对象死亡的许愿星座石、深夜在校园四处徘徊的黑圣母……一名遭到男老师玷辱的女学生向星座石许愿后,男老师竟随之遭到扼杀,女学生目睹老师尸体后也跳楼自尽,诡异的气氛弥漫校园……。与财阀柴田家族关系匪浅的千叶县巨富织作家,大小姐与入赘老爷相继猝逝,父女乃遭人毒杀的传闻甚嚣尘上。古董商今川应邀至有「蜘蛛网公馆」之称的织作家鉴定古董,却发生接班人、入赘女婿惨遭扼杀的命案,而表面富甲一方的织作家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看似不相关的数起命案,最后都指向织作家。在柴田家族力邀下,榎木津与中禅寺出手干涉,然而仍无法制止相关人物相继死亡。中禅寺最后如何揪出布下天罗的络新妇(即蜘蛛),且看京极夏彦布局精密、情节紧凑、笔力万钧的《络新妇之理》。
热门推荐
  • 全能幸运人生

    全能幸运人生

    一个无良的假系统,得到了一只努力上进勤奋好学的猫,主角迷迷糊糊走上了科技霸主的道路。周听雨:“系统,给我来个任务,搞快点!”系统:“……”
  • 功夫之1王

    功夫之1王

    《功夫之兵王》主要讲一个孤儿的成长成,也讲他聪明的才高学富
  • 幽幽花开

    幽幽花开

    呃,不喜欢写简介,反正比较甜了,可能有一丢丢虐,反正结局皆大欢喜,欢迎入坑(第一次写文,不喜勿喷.Ps反正你喷了,我也当你没喷)
  • 娇妻如火:BOSS追妻上瘾

    娇妻如火:BOSS追妻上瘾

    她是季氏集团的千金,显赫的家境注定了她高傲的性格和极强的自尊心。为了挽救家族生意,为了报答父母的生养育之恩,她以一个亿,嫁给本市最大的珠宝公司的总裁——吴靳焰。据说,他冷酷无情如冰块;据说,他视女人如衣服;据说,他身边的女人从没断过;据说,他从来都不会笑;据说,他……结婚之日,那时莫大的荣耀啊!所谓的丈夫却挽着女伴出场,迫使她颜面尽失!蜜月之时,所谓的丈夫竟逼她跳海,让不会游泳的她,喝了一肚子海水!新婚之夜,新郎和情人同床共枕,她却只能独守空房!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不是吃素的。他冷酷,她比他还冷?他无情,她比他还无情?他玩女人,难道她不能效仿他吗?
  • 自然探谜

    自然探谜

    把兴趣引进课本,使爱好代替讲台,将学生的被动接受知识变为主动学习吸收,激发学生的阅读热情与探索精神,奠定良好的知识基础与创新素质,这就是本套全书的宗旨。
  • 萌宝高能:甜妻别来无恙

    萌宝高能:甜妻别来无恙

    五年前一场误会,让季仅瑭对简舒恨之入骨,简舒心灰意冷,绝望出国。五年后,简舒华丽归来,却还是躲不掉季仅瑭的致命陷阱。他是国民大总裁,冷厉霸道,矜贵高冷,却偏偏对她不依不饶。“你不是厌恶我吗?”简舒被逼到角落里,眼含泪水,愤懑的说到。季仅瑭心中一动,突然被一个小团子一把推开。“不许欺负我妈妈!”大宝贝嘟着小嘴,一张小脸满是正气的护着简舒。季仅瑭看着这个和自己七分相似的小子,俊脸黑了几分。“女人,你最好解释一下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孩子与你无关!”简舒眼神闪烁。“与我无关,那我们就再生一个与我有关的……”
  • 重生呆萌小神医

    重生呆萌小神医

    前生,她是清冷孤僻的特工,受至亲朋友背叛一朝身死;再睁眼,清冷特工变身呆萌可人的邻家小妹。恶妇欺负?混混群殴?同学误解?风华绝代,一对黑眸看透世间邪祟;凤舞九天,一双妙手掌握生死规律。“听闻梵小姐妙手回春,济世悬壶,不知可否为在下号上一脉?”男子一步步靠近。“你怎么了?”她睁着晶莹大眼问着。“心好像有些空……”男子捂着心口皱着眉回答,“你要不要住到我心里来?”杨绛说遇到他之前,我没有想过结婚;遇到他之后,我结婚没有想到和别的人。钱钟书之于杨绛,便是梵幽之于我。我现在想要爱一个人,要爱她,只爱她。【本文1v1】男主腹黑女主呆萌甜蜜无限萌宠多多~简介无能……喜欢的小可爱们赶快入坑哦~爱你们(???(???c)
  • 环境科学知识(青少年科普知识阅读手册)

    环境科学知识(青少年科普知识阅读手册)

    本套丛书的编辑对知识的尊重还主要表现在不断追随科学和人类发展的步伐以及青少年对知识的新的渴求。希望广大青少年通过阅读这套丛书,激发学科学的热情,以及探索宇宙奥秘的兴趣,帮助他们认识自然界的客观规律,了解人类社会,插上科学的翅膀,去探索科学的奥秘,勇攀科学的高峰。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竹马去哪儿

    竹马去哪儿

    某青梅眨眼:“竹马,你会唱小星星吗?”某竹马面无表情:“不会啊。”某青梅讪笑:“那我教你好了。”某竹马放下手中的书,弯唇:“你确定你要用你那跑调到世间仅有的歌喉教我?”某青梅:“!!!”某竹马继续弯唇:“不过我不介意你用你那控制歌喉的物品教我。”某青梅:“What?”某竹马长指点点自己的唇瓣。教神马?Kiss啊!这是我死追多年的竹马么?把我的纯情小竹马还给我!